新婚夜,暴戾王爷装成小奶狗帮我逃婚
字体: 16 + -

第99章 梦里都是从前啊

                      “什么叫拿了钱财,替人取你性命?”

    顾慕远闻言蓦然转身。

    那些刺客,究竟是因着自己冲她来的?还是仍旧是南诏那边的人?

    南凤仪衣衫半敞,草草将衣领处的衣带系上,有些脸红。

    见顾慕远仍旧满心紧张的样子,解释道“说是有人出了大价钱买我性命。”

    “所以就来了个金钱帮,不过有不绝,他们没伤着我。”

    南凤仪便将事情的经过,大略讲了一遍。

    只听得顾慕远的眉头,皱紧在了一起。

    “是冲着你?并不是因为本王?”

    他不相信,南凤仪怎么会有仇家?

    因为自己,郝春娇对她生恨,险些伤了性命。

    孙家已经在朝堂上进言,将他们全族发配。

    万不可能再有能力回来报复。

    孙怡然也已经死了。

    就像自己当初说的,若南凤仪落水的事情,是她做的,要她全族陪葬。

    自己说到做到。

    孙氏不可能再有人会想要她性命。

    难不成……

    顾慕远有些焦虑,莫非,仍旧是南诏那只没有揪出来的毒蛇?

    他竟如此耐不住,又再度出手了?

    安慰了南凤仪几句,瞧着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嘱咐她好好休息。

    顾慕远匆匆的回来,又匆匆的走了。

    忙什么,南凤仪没有问,反正他也总是忙忙碌碌的。

    有时甚至比从前的顾风都忙。

    但好歹,他会时常告诉自己,让自己知道他心里挂念着,这就足够了。

    喝了口茶,南凤仪摆弄着跟前的香炉。

    里面燃的,是安心定神的凝神香,味道淡淡的,像顾慕远身上的味道。

    “那个什么金钱帮,就是群饭桶。”不绝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根本就不值当一提。”

    “若不是王妃拦着,我早就一刀一个,将他们都剁吧了。”

    今日的那一战虽然没有过足瘾,但还是让不绝觉得兴奋。

    好像她的骨血里,就是嗜血杀戮的。

    灵心想到那场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面色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好了不绝。”

    南凤仪出声打断她“你看你把灵心吓的。”

    “她胆子小,今晚该要做噩梦了。”

    今日那样的场面,南凤仪虽然也害怕,好歹不会像秋日围猎那次吓病。

    不过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可怖。

    吩咐道“让人今晚多熬点安神汤,可别睡不着觉才好。”

    不绝笑嘻嘻地往灵心身上贴了贴“你别怕,今晚咱俩一起睡。”

    拿出自己的长刀往她跟前一递“有我在,保准没人能伤你分毫。”

    想到那把刀砍过无数人,灵心蹬蹬退开几步。

    哆嗦着声音道“别让你的凶器靠进我,吓都要被吓死了。”

    转头看着南凤仪,灵心可怜巴巴地道“王妃,今晚奴婢给您守夜吧。”

    “你傻啦?”不绝将刀放起来“王妃有王爷,你去凑什么热闹?”

    南凤仪笑着没有说话,她自然想有个人陪着。

    只是顾慕远自出去后,到半夜都没有回来。

    她不忍灵心受了惊吓还给自己守夜。

    饮了两碗安神汤,又让人燃了凝神香。

    这才躺到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一夜冗长,梦境里,都是与顾风吵架的从前。

    南凤仪原本不叫南凤仪,而叫南木,是一名建筑设计师。

    与身为老师的顾风,经朋友介绍走到了一起。

    原本以为,爱情是一辈子的事情。

    只要在一起,就能够相亲相爱,相濡以沫。

    过着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的恬淡生活。

    可是生活的现实逐渐让人认清,大家不过是把自由卖了。

    换成柴米油盐酱醋,做成百味的酸甜苦辣汤,再捏着鼻子灌下去。

    自己的性格是那种大大咧咧的。

    虽然已经踏进婚姻,却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梦幻。

    而顾风却是沉稳的性子。

    日子一久,两人性格上的差异,就凸显了出来。

    再加上生活的琐碎,消磨了太多东西。

    哪怕只是炒菜放盐多还是少,这样细微的问题,都会引发一场不快。

    鸡零狗碎的生活,让两人都渐渐地失去了耐心,相互间也没有了从前的包容。

    “离婚!”

    将自己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丢到他跟前“这日子没法过了!”

    “反正你工作那么忙,都没有空搭理我。”

    “吃饭逛街看电影,我都是一个人,要了你有什么用?”

    顾风不擅长跟人吵架,只是铁青着脸,看着上面,她龙飞凤舞的名字。

    “我是老师。”将协议书推回去。

    顾风耐着性子跟她解释“你知道的,这一届毕业班,我投注了很多心血。”

    “所以呢?”南木将协议书重新丢到他跟前。

    “你跟你的学生过去吧。”

    吐出一口气,南木压下自己心头的火气。

    手指点了点那几张纸“财产分割已经写好了。”

    “你如果有什么意见,我尊重你,人民教师!”

    见她这次来真的,顾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你慢慢看,慢慢改。”

    “周一下午,咱们民政局门口见。”

    说完,南木转身就走。

    她收拾好了行礼箱,背上自己的小挎包。

    潇洒的朝他摆摆手,推门出去了。

    风迎着眼睛吹过来,她抬手蹭了把脸上的泪水。

    泪腺像是失了控,眼泪吧嗒嗒的决堤涌出。

    拿了墨镜戴到眼睛上,南木骄傲的扬了扬头。

    想哭就哭啊,谁能挡住自己流泪?

    其实顾风也并没有什么原则上的不好,只是工作太忙。

    不会说甜言蜜语。

    结婚纪念日也总会忘记。

    更不会记得自己的生日。

    成日里记挂的,只有他的学生和考试。

    自己与他吵架,就像是在演一场独角戏。

    他总是用那种不耐烦的眼神看自己。

    好像自己是个小丑,在他跟前上蹿下跳,无理取闹。

    吵得凶了,他就去学校,看着他的毕业班,指导学生写作业。

    没有回应的争吵,隔三差五的冷战!

    南木受不了这样的日子。

    太磨人!

    如果往后日日年年,都是这样。

    她宁肯先动手给自己来一刀,斩了这段情。

    然后过自己逍遥快活的小日子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