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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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章:烦恼来袭

一对鸳鸯匕首被张燕飞摆放在我家堂屋的桌子上,刀锋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阴森森的光芒,我在这迷幻的刀影中看到了风雨中的六爷穿着新郎官的装束骑着高头大马迎娶他心爱的女人……

    视野中的刀锋时而狰狞,时而阴森,时而时隐时现地张牙舞爪地咆哮,我知道它在悲叹世事的苍凉,嘲笑世界的狭小,向我们这代人发出了哀嚎……

    当我和张燕飞从老家回到部队的时候,鸳鸯匕首已经在我们的视野中尘封。因为我们约定暂时不把真相告知张海飞,等张燕飞的小说《鸳鸯匕首》正式出版,再把这个离奇的故事告知天下,我们在阳光下会看到“枪声”津津有味地咀嚼关于他祖奶奶和土匪六爷的故事。

    春节到了,我的军旅在我的回家凯旋归来中暂时画上了句号。我和张燕飞的爱情也夭折在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中。

    在雪中,我远远地望着张燕飞走在雪地的娇小的优美的倩影,我感到他就是我的妹妹,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张海飞这个名副其实的哥哥,担当保护她的就是我了,燕飞在娘的心中已经是女儿了、儿媳了,而我则想把她永远地作为妹妹,六爷在九泉下的灵魂在昭示着我:

    “民儿,这是你六奶奶的厚啊,你们这辈子是永远的兄妹!”

    前世有约,鸳鸯匕首今生部队相见。

    泪水在眼中打转,我别无选择,必须要尊重这个残酷的事实。

    春节来了,营区内到处张灯结彩、军歌嘹亮到处是欢度春节的气氛。我掐指一算今天是腊月二十八。

    战士们各自的心态不同,有的老兵在这个节骨眼上,变着法让家中拍电报,或是母病重,或是父病危,以此达到回家探家的目的,新兵们比较单纯,动这方面心思的太别少,一来是第一次在部队过春节感到新鲜,二来是刚下连队还没干出成绩没有衣锦还乡的心思。自从我和张燕飞从老家回来后,老乡们就把我孤立起来,原因很简单,我辜负了他们,没有去他们的家探望。

    杨孟强甚至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好你个魏民,天不够哥们了,回家就不知道去我们家看看,我们家不去也可,咱们班长杨文东的家你应该去啊,感情他白带你了,太没良心了!”

    我无从辩解,只好听着老乡们的数落。我心想:你们是知道的,我回家是执行任务去的啊,时间这么紧,能去谁家啊?于是,心中安慰自己,要不了几天,他们忘记了这个茬,就不计较了,但是事不愿违,老乡中好像串联好了,整天对我不理不睬的。到是杨文东好像对此不计较,还是和往常羊一样,对我的态度依然如故。

    我的心情难受到了极点。倒不是全因为老乡们不理我的缘故。关键的原因是我看到张燕飞自从我们归队后,她好像有意躲着我,更可恨的是,我看到这几天孙玉树有几次和张燕飞在一起,是的,我心中把燕飞当妹妹了,为什么看到他和别人在一块,心里感到郁闷、恼怒、憎恨呢?

    想到这里,我出了一身冷汗,八成是我爱上张燕飞了,她可是我的妹妹啊!

    是啊,想想自己和张燕飞几天的朝夕相处,她的每一个音容笑貌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动作都是那么充满了爱意,准确地说我们几天来并没有出格的行为,甚至一次肌肤之亲都没有发生过,仅有的是就是她假戏真做地挽着我的胳膊走在小村庄中,要么就是她那次在车上熟睡中无意识地躺在在了我的怀中……

    但这是什么?她并没有一次表白和爱意的表露和暗示……自从知道了她是六奶奶的孙女,我就心中把她当自己的妹妹了,哥哥对妹妹是没有非分之想的,为什么心中这么想,但是一见到她就不是这么回事了,难道是没有血缘的缘故吗?!

    这痛苦的折磨,就像一个无形的大网向我撒来……满脑子、孙玉树、张茜、张燕飞和我自己的身影。当张燕飞和孙玉树在饭堂面前谈论着什么……我从座位上站起,匆匆跑步把饭盆丢进碗橱,直接走到他们眼前,拉起孙玉树的胳膊就走,孙玉树,说:怎么了,魏民?!”

    “走,到旁边去说!”

    张燕飞急的直跺脚,大声说:“魏民你干什么啊?!我们正在说事呢。

    “没你的事,我就几句话!”

    我连拉带拽地把孙玉树拉倒了饭堂附近的厕所里。没等孙玉树说话,我就劈头盖脸地指着孙玉树的鼻子说:“班长,你不要有事没事的总找张燕飞!你再这样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班长了!”说完了,我的拳头在孙玉树的眼前晃了晃。

    “好你个魏民,连老班长的事,你都敢管啊,我找她碍你什么事?!”

    一句话把孙玉树激怒了,孙玉树顺势给了我一脚,我抬手一拨,孙玉树重重地摔在厕所的地板上,你、你、好你给魏民,连老班长你都敢还手,气的孙玉树躺在地上直哆嗦。

    你、你什么,以后离张燕飞远点。说完,我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走出厕所扬长而去。

    “魏民,你等着瞧!”

    这时候,张燕飞已经拐过饭堂的墙角,听到厕所里孙玉树的狠话,对我说:“魏民,你把孙玉树怎么了?!”

    我看到张燕飞这样关心孙玉树,气就不打一处来,索性气呼呼地回应。

    “怎么了,心疼了,告诉你,他没死!”

    “你,魏民,没想到你,你这样小肚鸡肠,看你还有新兵的样子吗?这怎能让咱娘放心!”

    一句话,把我说愣了,我眼含热泪呆呆地望着张燕飞,你说什么,你是说咱娘吗?你再说一遍。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咱娘,是的,从我从你们家走的那一刻我就把自己当成你们家的人了,不过,魏民,你别理解错了,我说的是咱娘的女儿,可不是你的对象,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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