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海战
fri sep 25 22:08:03 cst 2015
“他们应该不会是库尔提拉斯的对手吧？”有人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在质量上来说，是库尔提拉斯更胜一筹；但从数量来说……”舱内沉默了许久，没人能打包票。
库尔提拉斯的海军大部分部署在米奈希尔港西面，我们的船队只有3艘运兵船，和3艘轻型护卫舰，1艘驱逐舰。运兵船行驶在中间，护卫舰负责监视海上环境周围的一切，驱逐舰负责后卫工作。
那是什么，有人从左舷窗口探望出去。海平面上兀地现一朵红云，从一个小点，到一个面，越变越大。
左舷方向，发现敌人，桅杆上的传令兵发出警告。
“我想去看看部落的水兵是长啥样的，有人跟我来吗？”林登跳下床来。
“待在舱内，不要动。”艾格呵斥道。
“得了吧，等我们都葬身鱼腹的时候，你才会出去跟那些绿皮打招呼吗？”
其实我们都想去，头一次遭遇部落舰队，对它的好奇胜过了我们的恐惧。
两艘护卫舰和驱逐舰驶离船队，呈三角阵型对目标冲去。布满尖刺菱角，做工粗糙简陋，多少能看出是模仿自人类的工艺痕迹。挂着部落旗帜的血红色船只，我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可憎的绿皮肌肤，穿着水兵的服装显得更加滑稽。
驱逐舰首先开火，舰头炮弹落在部落舰船右前方，没有击中目标。部落则飞速调转船头，朝反方向逃跑，两艘护卫舰紧咬不放，边追击边开火，一发炮弹击中了桅杆，倒入了大海之中，我们都欢呼起来。可是此时的西北洋流风严重妨碍了追击速度，不一会，部落就像滑行的飞鱼一样消失在**大海之中。两艘护卫舰未能进一步扩大战果，怏怏而返。
“无聊。”林登双手抱在脑后感慨道。
“你们倒找了个看风景的好地方。”
一位船员甲板上，双手背在身后，声音不温不火。他戴着船长帽，看不见阴影下的脸。鲨鱼皮腰带上挂着一把银质细剑，腋下的皮套别着把燧发枪，白衬衫外挂着装满弹药的背心，衬衫用名贵的丝绸编织而成，衣领的花纹简洁而华丽，下身像其他水兵一样穿着绿色的喇叭裤，长皮靴的后脚跟上表皮被刮去不少。
“你是船长吗？”
“不，是大副，”他的回答简洁有力，“你的架子还不小，为什么违反命令待在甲板上？”
“老子是步兵，不跟你是一鸟路人，爱呆在哪呆在哪。”林登冲海里吐了口唾沫。
“嘿，你也不清楚自己站在什么地方，我打个响指就可以让船上的人把你绑起来扔到海里去。”
“海里去就海里去，大不了不坐你的船。”林登就这臭毛病，越是给来硬的他越是跟别人杠上。
“不坐我的，你以为其他的船会让你坐吗？”大副的语气中透露着轻蔑，我能感觉到帽子下鄙夷的神情，“大副有权直接处理船上的任何违法者，记住喽，下次可别再这么说话了。”
大副转身就走，忽然停了一下说，“顺便一提，这片海域到处都是暗礁，搞不好会一头撞死的。还有鱼人和蛇人可以让你免费体验一下‘潜水’的趣的哦。
“什么是蛇人？”“答案就在水下，哼哼哼哼~”
“切，明明连艘部落的小船都打不沉，浑身都是兰姆酒和鱼腥味的海盗，估计以前只有在浴缸里练划纸船。”林登对大副的背影做鬼脸。
“你以到处树敌为乐趣吗？”我无奈地耸肩，盯着如同墨水一样的深不见光的海底。
一天的航行以平安无事而结束，夜晚的航行很危险，随时可能触礁沉没。晚饭是鱼干和腌肉、青菜豆、面包干，自选一杯兰姆酒或是果汁。
“真不知道那帮家伙是怎么靠这种垃圾过活的，连杯啤酒都没有。”林登把自己那份放在床上感慨。
“还有女人……”我狼吞虎咽道。
“对，你说得太他妈对了，伯利亚斯，我可以忍受在我的生命中没有食物，但我不能忍受自己生命中没有女人陪伴。”
“你就没有好好设想过以后的生活吗？”艾格忍不住大声问道。
“以后？我只知道自己是注定要死在泰纳乌斯的大旗下的，”所有人都望向我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不是在烂泥里腐烂，就是在监狱中自杀，我们不过是缓期执行的死刑犯。从暴风城一路到奥克兰特，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喜欢喝得烂醉，我喜欢玩女人。未来没有我的位置，我除了虚度了五年的光阴什么都没得到。荣耀？希望？狗屁，我宁愿战死在暴风城的城墙上，也比死在这片即将被毁灭的大陆上强。”不少人都点头称是。
“圣光还没有抛弃我们，安度因-洛萨元帅还在，乌瑞恩王子也在，暴风城的人民也在；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家园，还有更多像我们一样流亡的同袍兄弟，这才是我们背井离乡坚持战斗的理由。”
“……”
“好吧，你说得对，我同意你的观点，我只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好了，各自干各自的事去吧，早点休息。”‘冰块’说。
我侧躺面对着走廊上的提灯，思绪万千，林登与艾格的争论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扎下根来，估计其他人也会和我一样难以入眠。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大半夜，感觉我的肩膀在摇晃，我用手攥住那股推动力量的来源，视线由暗变亮，那位古怪的大副站在我的眼前。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把我吵醒。”
“别告诉别人好吗？部落来了，我的朋友。”
大副收回手腕，上面掐出红色的手印清晰可见。
“需要我们做什么？”
“带上你的家伙，叫醒其他人。”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们像被捅翻的马蜂窝一样陆陆续续地从床上爬起。
“部落在哪？部落在哪？”
大家都把我团团围住，搞得我不知所措。
到甲板上去，艾格一溜烟冲上船舱楼梯。
苍穹之上群星闪耀，天边变成鱼肚白的颜色，绿色的海浪拍击着悬崖峭壁，咧咧作响的寒风吹在盔甲，体温的流失令我直打哆嗦。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哪都看不到部落舰队的踪影。
我感觉头上的一暗，。趴下，不知是谁喊道。
一双长满鳞片的巨爪向我掠来，擦着我的脖子飞过，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个新兵尖叫着被抓到半空之上，抛到了海里。
在那里，我顺着声音望向了天空，那庞然大物的翅膀遮蔽了星光，头上长着双角，红宝石色的鳞片照射下在褶褶发光，阴森恐怖的利爪，让人联想到那些传说中的生物――巨龙。
唯一和部落合作的龙族――红龙。
部落的龙骑士将让我们葬身海底。
“他们应该不会是库尔提拉斯的对手吧？”有人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在质量上来说，是库尔提拉斯更胜一筹；但从数量来说……”舱内沉默了许久，没人能打包票。
库尔提拉斯的海军大部分部署在米奈希尔港西面，我们的船队只有3艘运兵船，和3艘轻型护卫舰，1艘驱逐舰。运兵船行驶在中间，护卫舰负责监视海上环境周围的一切，驱逐舰负责后卫工作。
那是什么，有人从左舷窗口探望出去。海平面上兀地现一朵红云，从一个小点，到一个面，越变越大。
左舷方向，发现敌人，桅杆上的传令兵发出警告。
“我想去看看部落的水兵是长啥样的，有人跟我来吗？”林登跳下床来。
“待在舱内，不要动。”艾格呵斥道。
“得了吧，等我们都葬身鱼腹的时候，你才会出去跟那些绿皮打招呼吗？”
其实我们都想去，头一次遭遇部落舰队，对它的好奇胜过了我们的恐惧。
两艘护卫舰和驱逐舰驶离船队，呈三角阵型对目标冲去。布满尖刺菱角，做工粗糙简陋，多少能看出是模仿自人类的工艺痕迹。挂着部落旗帜的血红色船只，我再次看到了那熟悉的、可憎的绿皮肌肤，穿着水兵的服装显得更加滑稽。
驱逐舰首先开火，舰头炮弹落在部落舰船右前方，没有击中目标。部落则飞速调转船头，朝反方向逃跑，两艘护卫舰紧咬不放，边追击边开火，一发炮弹击中了桅杆，倒入了大海之中，我们都欢呼起来。可是此时的西北洋流风严重妨碍了追击速度，不一会，部落就像滑行的飞鱼一样消失在**大海之中。两艘护卫舰未能进一步扩大战果，怏怏而返。
“无聊。”林登双手抱在脑后感慨道。
“你们倒找了个看风景的好地方。”
一位船员甲板上，双手背在身后，声音不温不火。他戴着船长帽，看不见阴影下的脸。鲨鱼皮腰带上挂着一把银质细剑，腋下的皮套别着把燧发枪，白衬衫外挂着装满弹药的背心，衬衫用名贵的丝绸编织而成，衣领的花纹简洁而华丽，下身像其他水兵一样穿着绿色的喇叭裤，长皮靴的后脚跟上表皮被刮去不少。
“你是船长吗？”
“不，是大副，”他的回答简洁有力，“你的架子还不小，为什么违反命令待在甲板上？”
“老子是步兵，不跟你是一鸟路人，爱呆在哪呆在哪。”林登冲海里吐了口唾沫。
“嘿，你也不清楚自己站在什么地方，我打个响指就可以让船上的人把你绑起来扔到海里去。”
“海里去就海里去，大不了不坐你的船。”林登就这臭毛病，越是给来硬的他越是跟别人杠上。
“不坐我的，你以为其他的船会让你坐吗？”大副的语气中透露着轻蔑，我能感觉到帽子下鄙夷的神情，“大副有权直接处理船上的任何违法者，记住喽，下次可别再这么说话了。”
大副转身就走，忽然停了一下说，“顺便一提，这片海域到处都是暗礁，搞不好会一头撞死的。还有鱼人和蛇人可以让你免费体验一下‘潜水’的趣的哦。
“什么是蛇人？”“答案就在水下，哼哼哼哼~”
“切，明明连艘部落的小船都打不沉，浑身都是兰姆酒和鱼腥味的海盗，估计以前只有在浴缸里练划纸船。”林登对大副的背影做鬼脸。
“你以到处树敌为乐趣吗？”我无奈地耸肩，盯着如同墨水一样的深不见光的海底。
一天的航行以平安无事而结束，夜晚的航行很危险，随时可能触礁沉没。晚饭是鱼干和腌肉、青菜豆、面包干，自选一杯兰姆酒或是果汁。
“真不知道那帮家伙是怎么靠这种垃圾过活的，连杯啤酒都没有。”林登把自己那份放在床上感慨。
“还有女人……”我狼吞虎咽道。
“对，你说得太他妈对了，伯利亚斯，我可以忍受在我的生命中没有食物，但我不能忍受自己生命中没有女人陪伴。”
“你就没有好好设想过以后的生活吗？”艾格忍不住大声问道。
“以后？我只知道自己是注定要死在泰纳乌斯的大旗下的，”所有人都望向我们，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不是在烂泥里腐烂，就是在监狱中自杀，我们不过是缓期执行的死刑犯。从暴风城一路到奥克兰特，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我喜欢喝得烂醉，我喜欢玩女人。未来没有我的位置，我除了虚度了五年的光阴什么都没得到。荣耀？希望？狗屁，我宁愿战死在暴风城的城墙上，也比死在这片即将被毁灭的大陆上强。”不少人都点头称是。
“圣光还没有抛弃我们，安度因-洛萨元帅还在，乌瑞恩王子也在，暴风城的人民也在；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重返家园，还有更多像我们一样流亡的同袍兄弟，这才是我们背井离乡坚持战斗的理由。”
“……”
“好吧，你说得对，我同意你的观点，我只希望我能活着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好了，各自干各自的事去吧，早点休息。”‘冰块’说。
我侧躺面对着走廊上的提灯，思绪万千，林登与艾格的争论在我的心中深深地扎下根来，估计其他人也会和我一样难以入眠。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大半夜，感觉我的肩膀在摇晃，我用手攥住那股推动力量的来源，视线由暗变亮，那位古怪的大副站在我的眼前。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把我吵醒。”
“别告诉别人好吗？部落来了，我的朋友。”
大副收回手腕，上面掐出红色的手印清晰可见。
“需要我们做什么？”
“带上你的家伙，叫醒其他人。”说完他转身离开。
我们像被捅翻的马蜂窝一样陆陆续续地从床上爬起。
“部落在哪？部落在哪？”
大家都把我团团围住，搞得我不知所措。
到甲板上去，艾格一溜烟冲上船舱楼梯。
苍穹之上群星闪耀，天边变成鱼肚白的颜色，绿色的海浪拍击着悬崖峭壁，咧咧作响的寒风吹在盔甲，体温的流失令我直打哆嗦。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哪都看不到部落舰队的踪影。
我感觉头上的一暗，。趴下，不知是谁喊道。
一双长满鳞片的巨爪向我掠来，擦着我的脖子飞过，我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个新兵尖叫着被抓到半空之上，抛到了海里。
在那里，我顺着声音望向了天空，那庞然大物的翅膀遮蔽了星光，头上长着双角，红宝石色的鳞片照射下在褶褶发光，阴森恐怖的利爪，让人联想到那些传说中的生物――巨龙。
唯一和部落合作的龙族――红龙。
部落的龙骑士将让我们葬身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