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行者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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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儿女情长

    sat oct 03 19:17:08 cst 2015

    武松安慰了一番武大,吃了午饭,借口出去找活儿,就出了家门。他计划着找个地方喝酒。不是他懒惰,实是他的心思不甘于做个普通百姓,做不下那些脏活累活。他从小苦练本领,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成就大业,如果被日常的柴米油盐束缚住了,岂不是辜负了自己的一身所学?但是哥哥过于迂腐,又极胆小,这些道理讲给他自是不肯听的,所以表面上还得顺从着他。眼不见为净,先去躲一躲吧。

    刚走到胡同口,就听到有人叫他,原来正是慧珍。慧珍是附近出了名的美女,只是家贫如洗,甚至较之武松有过之无不及。她的母亲早逝,跟着父亲一起过活,而父亲又是一个全职赌徒,得了个浑名叫做赌鬼,他的大名反倒被人们忘了。每天从早到晚只顾赌钱,时赢时输,没钱了就干些小偷小摸的事,或者典当家里的财物。几年下来,家里凡是可以卖钱的东西都被他输光了。去年底,因李员外家的管家刘三无意路过看了慧珍一眼,就动了心思,委托他的家主李员外上门提前。这刘三在李家也算得上是劳苦功高,所以李员外备了一份大礼,就把这门亲事定了。慧珍她爹赌鬼得了金银,自是欢天喜地,赌得更厉害了,全然不管女儿的终身大事。

    武松跟着慧珍回到屋里,只有慧珍一人在家,不用说,赌鬼又出去赌钱了。慧珍给武松倒了一杯茶水,道:“松哥,今天你在街上教训了刘三,全县都传遍了,真是大快人心啊!不过,我总是担心刘三要报复。李员外家的势力不小,清河县没有不怕他的,官府亦让他三分,你还是小心点为好,要不出去躲几天罢。”她挨着武松坐了下来,轻轻地依偎在武松怀里。

    武松不以为然地道:“躲什么,往哪里躲?天下乌鸦一般黑,像大哥那般软弱,即使走到天涯海角也是照样受人欺负。管他刘三王三,我武松自是不怕。当今这个世道,有钱的拿钱活,没钱的拿命活,钱再硬也硬不过我的拳头!”说着,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往慧珍面前一竖,意思是我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你。

    “可是,”慧珍还有担忧,道,“刘三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定会撺掇李员外上官府告你,毕竟胳膊扭不过大腿,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怕你走了,刘三会为难我和大哥,要不这样吧,咱们一起走吧!”

    “咱们?一起走?”武松怔怔地看着慧珍。

    “是的。”慧珍说着话,一只手轻轻地在武松胸口摩挲着,极尽爱怜的样子。“咱们一起走,到一个没人欺负的地方过活,哪怕就和大哥一样早出晚归卖炊饼,岂不比在此受苦受气强?”

    “慧珍,”武松将她搂在怀里,道,“我就是那句话,我武二堂堂七尺男子,岂能被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逼得东躲西藏?这真是大笑话!他李员外势大,加上一个清河县衙门,纵是皇帝老子也替他出头,我只有一条命而已!大丈夫顶天立地,生亦何求,死亦何憾,只是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无愧于天地正气,不教好人蒙冤,不教坏人得志,哪怕今日就死了,却有何怨?正是因为恶人多了,好人才无出头之日;正是因为好人惜命,恶人才致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让我躲他?不如一刀一枪来得痛快,能杀一个够本儿,能杀两个赚一个!”

    慧珍见说服不了武松,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是啊,世界男子若都有你这么一分气慨,定会是个朗朗乾坤,哪还有如此不公平之事?好吧,松哥,我晓得让你出走避难,无异于要你的性命,便不逼你了。”她的整个身体贴了过来,小手捏动着武松腹间的肌肉,俏脸紧贴着武松的脸膛,柔声道,“可是,你若不带我走,我迟早会是李家的人。松哥,让我离开你,我是死也不能够!”

    武松只觉得慧珍柔软的身体如同一团棉絮,带着一丝温热,沁入他的五脏六腑,又听得他温言软语,不由也动情了,将她搂得更紧了,道:“慧珍放心,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你落入恶人之手。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谁也抢不去!”

    “我是你的人吗,松哥?”慧珍仰起头,眼中流光带水,迷离地闪着亮光,似是激动,亦是伤感;娇艳的脸颊因为情动而更显出几分妩媚,痴痴地望着武松,道,“那么今日,我就真正地做一回你的女人好吗?”话到最后,声音极低,几欲不闻,放在武松腹间的小手却不安分地往下移动。

    武松的身体激灵灵地颤抖了几下,他察觉到了慧珍的意图,有心阻止,整个人却如醉了似的,昏昏沉沉犹疑在梦,终于还是没有阻止,反而将慧珍整个身体抱在怀里,道:“慧珍,别这样,咱们要等到洞房花烛再行此事,我武二虽粗鲁,却也知礼。”

    “我怕,我怕,”慧珍含糊不清地呢喃道,“我怕等不到那一日,我便成了别人的人了。松哥,让我做你的女人吧!倘或他日有甚变故,不至忆起今日遗憾,我不想后悔……”她的声音由小变大,渐而变得异常坚定,小手骤然下滑,只是到了极处,又骤然停住。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虽然爱极了武松,但真要突破这一步,还是有些矜持。

    武松又颤抖了几下,正是青春年华,情窦初开,加上从小练就的一身好体质,早已是心似火烧,身若龙蛇,每一根神经也都紧紧地绷了起来,似要绷断;每一个细胞都突突地鼓胀着,气息变得粗重起来,可是他毕竟是个懂礼之人,不似世间那些酒色之徒,内心激烈的斗争之下,还是不敢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夺走慧珍的清白之身。调整了一下气息,道:“慧珍,我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我要光明正大的娶你回家,做一世恩爱夫妻!”

    慧珍早已意乱情,伸在武松下面的小手忽然探了上来,抓住武松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胸脯上,那两个小巧的鼓包骤然荡漾了起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随着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

    武松在这一刻之间,也自忍耐不住,猛然伏下头,和慧珍紧紧地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