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善被人欺
sat oct 03 15:31:51 cst 2015
“不行！”刘三果断拒绝了武大的请求，走过来将武大手里的那锭银子拿过来，又塞进了武大的衣服里。“你既然卖给我了，就不能退货，而我买下的炊饼，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一个不剩地尽数吞进肚里！呵呵，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么多炊饼，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武大争辩道。
“你既然敢卖这么多，想必就能吃下这么多！”刘三变了脸色，啪地将扇子合住，大喝一声：“喂他！”闪身退在一边。
武大未及反应，就被几个一哄而上的家丁按倒在地。其中一个家丁掀翻了炊饼筐，将白花花的炊饼散落在地上，捡起几只，过来就往武大的嘴里塞。武大人小力弱，哪能动弹分毫？香软的炊饼此时变成了一柄柄坚硬的钢刀直刺他的咽喉和食道，令他作呕不止，却又吐不出来，憋出两行生泪。围观的路人虽然不满刘三等人的行为，却都忌惮李员外家的势力，谁都不敢声言。
家丁们边折磨着武大，边揶揄道：“人是三寸丁，食量却挺大，吃这么多还不饱？”或者道：“人是谷树皮，手艺还不赖，蒸出的炊饼竟然滑如凝脂，比杏林园的姑娘们皮肤都嫩……”因为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粗糙，清河县里的人便给他起了一个浑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此时正好用来取笑。
武大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围观的路人不忍心相看。
“武二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带着点幸灾乐祸，带着点恐慌。幸灾乐祸是因为武二的脾气暴躁，哪能忍受武大受此恶气？定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而且武二本领非凡，武艺卓绝，一旦动起手来，更有一场热闹可看；恐慌是因为武二向来做事不计后果，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看到亲兄受罪，不免要迁怒于事不关己的围观众人，到时候如何解释？
喊声甫毕，众人已自觉地分在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胆小的更是远远地躲了起来，却仍是怕错过了热闹，不舍离去。那几个强喂武大吃炊饼的家丁显然也听说过武二的厉害，不约而同地放开武大，一齐望向刘三，征求他的意见。武大得了自由，伏在一边的台阶了，哇哇地吐了起来，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胸口。
刘三哼了一声，道：“怕什么？他武二厉害，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我今天偏要让他兄弟二人知道在这清河县里谁才是老大！”说着，闪身走了上来，将扇子插回腰间，双手一挫，双腿一弯，结结实实地扎了个马步，做了个架式。由此可见，他的那把扇子只是个装饰而已，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见威风凛凛的一条汉子大踏步地奔了过来，俊美的脸上绷着怒气，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长发从后面甩到前面，用牙齿咬住一缕，双臂有力地摆动着，几步就到了刘三跟前。此人正是武大的弟弟武二，官名武松，是清河县里名头响当当的好汉，专好打抱不平，惹人嫌又惹人怒，更惹人爱。
刘三作势欲拦，却谁都没看见武松使了什么手段，就把刘三从后领提了起来，发力一掼，刘三的整个身体就向前扑倒在地上，脸面正好对在武大呕吐出来的那滩碎炊饼上，满满地吃了一口，随即又哇地吐了出来。众人看得更是喉音发紧，有的便掩了口鼻，显然极为恶心。
武松上前两步，向仍在呕吐的武大抱了抱拳，道：“大哥，武二来迟了！”却不管武大，抬起一条腿踩在刘三的背上，刘三正欲反抗，发髻已被武松揪在手里，疼得呻唤不止。那几个家丁方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忽一人叫了一声：“上啊！”一哄冲了过来。武松的一只脚仍踩着刘三的后背，一只手仍揪着刘三的发髻，另一只脚着地，只腾出一只手来，挥出一拳，那最先冲到的家丁猝不及防，腹间着了一拳，向后翻倒。武松又连出几拳，几个家丁皆被打退，有的受伤不起，有的疼痛难忍，都伏在地上惨叫。
刘三这时真正地尝到了武松的厉害，不敢再逞强，不住地求饶：“好汉饶命……”
“嘿嘿，饶命？”武松冷笑两声，揪着刘三发髻的那只手就势下按，将刘三的头又按在那堆武大的呕吐物上，喝道：“行啊，吃了它我就饶你不死！”见刘三紧闭着口，摇着头不肯吃，脸上糊满了秽物，于是提起一掌往刘三的颈间一砍，刘三着痛，啊的叫了一声，无意吃了一口，接着又恶心得吐了起来。围观众人皆掩面不看，比起刘三的手段，武松似乎更会折磨人。
刘三吐了几口，地上更脏了，臭气熏天，仍是腾出嘴来求饶道：“好汉，再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咳，咳……”话没说完，又吐了出来，摆动着脑袋躲闪着那堆秽物。
武松容不得刘三躲闪，把他的头又按了下去，笑道：“你吐啊，吐多少吃多少！”刘三奋力抗拒着，但还是没少吃了，却不肯咽。武松厉声大喝：“咽下去！还多着呢！”另一只手在刘三的背上重重一磕，就听嘟噜一声，刘三将口里的秽物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围观众人听到这一声，也都差点吐了出来。
武松踩着刘三后背的脚跟微一用力，刘三便嗷嗷地乱叫起来。武松道：“全吃了它，否则爷爷踩死你！”于是脚跟来回挫动，刘三疼得连叫声都五音不全了。毕竟生命重于一切，刘三料得逃脱不过，纵是恶心，也只得艰难地吃起那堆秽物来，只是吃两口就要吐一阵，进展缓慢。
武大挣扎着站了起来，过来道：“二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吧！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你就省点事吧！”一边揪扯着武松的衣袖。武松见刘三趁武大说话的空当，停止了吞吐秽物，喝道：“快吃，不关你的事！”脚跟又一用力，刘三挣扎了一下，继续乖乖地吃了起来。武松转向武大道：“大哥，这些人不识好歹，不值得同情！你若善他必欺你；你若恶，他反倒敬你。你就是因为平日太过懦弱，凡事总要忍让，方才有今日之祸！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武大毕竟胆小，怕武松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毕竟李员外家的势力在整个清河县不是一个凡夫俗子所能相抗的，于是扑上去硬把武松拉开。武松不敢对武大动粗，只得依了他，仍是愤愤的，哼了一声，扶着武大走出了人群。一场好戏，就这样散场了。围观的众人此时方敢出声议论起来。
“不行！”刘三果断拒绝了武大的请求，走过来将武大手里的那锭银子拿过来，又塞进了武大的衣服里。“你既然卖给我了，就不能退货，而我买下的炊饼，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一个不剩地尽数吞进肚里！呵呵，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
“这么多炊饼，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武大争辩道。
“你既然敢卖这么多，想必就能吃下这么多！”刘三变了脸色，啪地将扇子合住，大喝一声：“喂他！”闪身退在一边。
武大未及反应，就被几个一哄而上的家丁按倒在地。其中一个家丁掀翻了炊饼筐，将白花花的炊饼散落在地上，捡起几只，过来就往武大的嘴里塞。武大人小力弱，哪能动弹分毫？香软的炊饼此时变成了一柄柄坚硬的钢刀直刺他的咽喉和食道，令他作呕不止，却又吐不出来，憋出两行生泪。围观的路人虽然不满刘三等人的行为，却都忌惮李员外家的势力，谁都不敢声言。
家丁们边折磨着武大，边揶揄道：“人是三寸丁，食量却挺大，吃这么多还不饱？”或者道：“人是谷树皮，手艺还不赖，蒸出的炊饼竟然滑如凝脂，比杏林园的姑娘们皮肤都嫩……”因为武大郎身不满五尺，面目粗糙，清河县里的人便给他起了一个浑名，叫做三寸丁谷树皮。此时正好用来取笑。
武大被折磨得痛苦不堪，围观的路人不忍心相看。
“武二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带着点幸灾乐祸，带着点恐慌。幸灾乐祸是因为武二的脾气暴躁，哪能忍受武大受此恶气？定然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而且武二本领非凡，武艺卓绝，一旦动起手来，更有一场热闹可看；恐慌是因为武二向来做事不计后果，杀人放火，什么事都干，看到亲兄受罪，不免要迁怒于事不关己的围观众人，到时候如何解释？
喊声甫毕，众人已自觉地分在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胆小的更是远远地躲了起来，却仍是怕错过了热闹，不舍离去。那几个强喂武大吃炊饼的家丁显然也听说过武二的厉害，不约而同地放开武大，一齐望向刘三，征求他的意见。武大得了自由，伏在一边的台阶了，哇哇地吐了起来，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胸口。
刘三哼了一声，道：“怕什么？他武二厉害，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不成？我今天偏要让他兄弟二人知道在这清河县里谁才是老大！”说着，闪身走了上来，将扇子插回腰间，双手一挫，双腿一弯，结结实实地扎了个马步，做了个架式。由此可见，他的那把扇子只是个装饰而已，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见威风凛凛的一条汉子大踏步地奔了过来，俊美的脸上绷着怒气，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长发从后面甩到前面，用牙齿咬住一缕，双臂有力地摆动着，几步就到了刘三跟前。此人正是武大的弟弟武二，官名武松，是清河县里名头响当当的好汉，专好打抱不平，惹人嫌又惹人怒，更惹人爱。
刘三作势欲拦，却谁都没看见武松使了什么手段，就把刘三从后领提了起来，发力一掼，刘三的整个身体就向前扑倒在地上，脸面正好对在武大呕吐出来的那滩碎炊饼上，满满地吃了一口，随即又哇地吐了出来。众人看得更是喉音发紧，有的便掩了口鼻，显然极为恶心。
武松上前两步，向仍在呕吐的武大抱了抱拳，道：“大哥，武二来迟了！”却不管武大，抬起一条腿踩在刘三的背上，刘三正欲反抗，发髻已被武松揪在手里，疼得呻唤不止。那几个家丁方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忽一人叫了一声：“上啊！”一哄冲了过来。武松的一只脚仍踩着刘三的后背，一只手仍揪着刘三的发髻，另一只脚着地，只腾出一只手来，挥出一拳，那最先冲到的家丁猝不及防，腹间着了一拳，向后翻倒。武松又连出几拳，几个家丁皆被打退，有的受伤不起，有的疼痛难忍，都伏在地上惨叫。
刘三这时真正地尝到了武松的厉害，不敢再逞强，不住地求饶：“好汉饶命……”
“嘿嘿，饶命？”武松冷笑两声，揪着刘三发髻的那只手就势下按，将刘三的头又按在那堆武大的呕吐物上，喝道：“行啊，吃了它我就饶你不死！”见刘三紧闭着口，摇着头不肯吃，脸上糊满了秽物，于是提起一掌往刘三的颈间一砍，刘三着痛，啊的叫了一声，无意吃了一口，接着又恶心得吐了起来。围观众人皆掩面不看，比起刘三的手段，武松似乎更会折磨人。
刘三吐了几口，地上更脏了，臭气熏天，仍是腾出嘴来求饶道：“好汉，再不敢了，你放了我吧！咳，咳……”话没说完，又吐了出来，摆动着脑袋躲闪着那堆秽物。
武松容不得刘三躲闪，把他的头又按了下去，笑道：“你吐啊，吐多少吃多少！”刘三奋力抗拒着，但还是没少吃了，却不肯咽。武松厉声大喝：“咽下去！还多着呢！”另一只手在刘三的背上重重一磕，就听嘟噜一声，刘三将口里的秽物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围观众人听到这一声，也都差点吐了出来。
武松踩着刘三后背的脚跟微一用力，刘三便嗷嗷地乱叫起来。武松道：“全吃了它，否则爷爷踩死你！”于是脚跟来回挫动，刘三疼得连叫声都五音不全了。毕竟生命重于一切，刘三料得逃脱不过，纵是恶心，也只得艰难地吃起那堆秽物来，只是吃两口就要吐一阵，进展缓慢。
武大挣扎着站了起来，过来道：“二弟，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吧！他们也没把我怎么样，你就省点事吧！”一边揪扯着武松的衣袖。武松见刘三趁武大说话的空当，停止了吞吐秽物，喝道：“快吃，不关你的事！”脚跟又一用力，刘三挣扎了一下，继续乖乖地吃了起来。武松转向武大道：“大哥，这些人不识好歹，不值得同情！你若善他必欺你；你若恶，他反倒敬你。你就是因为平日太过懦弱，凡事总要忍让，方才有今日之祸！你为何还要替他求情？”
武大毕竟胆小，怕武松把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毕竟李员外家的势力在整个清河县不是一个凡夫俗子所能相抗的，于是扑上去硬把武松拉开。武松不敢对武大动粗，只得依了他，仍是愤愤的，哼了一声，扶着武大走出了人群。一场好戏，就这样散场了。围观的众人此时方敢出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