殢秦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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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诉衷情

    sat aug 01 06:16:18 cst 2015

    翌日一早,乐师就在练习。阮府司说:“妘臻,你先看大家的演奏,然后你再练一遍,你能跟上吗?”

    妘臻抱着筑点头说:“恩,我知道了,阮府令!”现还在想为什么阮府令让自己听一遍就演奏原来是演奏的《秦风无衣》啊,妘臻听到曲子后想着,饶有意味的看着阮芷晴。合奏的曲子更加大气磅礴,她很认真的听着,仿佛想起了十年前父亲在树下击筑的场景,妘臻不觉眼眶湿润,阮芷晴知道妘臻触景生情,便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曲后妘臻加入队中一起演奏,赵菁菁斜了他一眼,和徐曦嘀咕道:“她有多大本事,听一遍就能合奏,哼!”让两人失望了,妘臻的筑声加入合奏更加动听,仿佛大秦河山都在眼前。

    乐声停止,突然从幕后传来一阵掌声,突然秦始皇拍手走出来,“好!好!演奏的不错!”众人纷纷下跪行礼,妘臻更是一惊,但很开心见到秦始皇就可以让他帮忙找到爹了。

    “参见陛下,陛下圣安!”

    “平身!阮府令,这演奏做的不错,看来朕没信错你啊,这曲子挑的也敲到好处,不错!”

    “谢陛下!”阮府令开心的望着他。秦始皇走到妘臻前问道:“你就是刚进宫的击筑乐师?叫什么名字?”

    妘臻点头道:“回陛下,奴婢是,我叫妘臻!”

    “阮府令,好眼光啊,这丫头的击筑技艺真是不赖啊,和当今天下的击筑第一人高渐离有的一拼啊!”秦始皇高兴的看着阮府令,“谢陛下赞赏!您才是慧眼,这只看了一个合奏就能判断技艺精巧,您的造诣才高啊!”但此时妘臻是胆战心惊的,一听到高渐离的名字就害怕,生怕陛下知道父亲的身份。

    秦始皇大笑着,“好!好!你们继续练,过几日祭天大典好好表现啊!”

    赵高多看了妘臻一眼,“陛下起驾!”

    “恭送陛下!”看着秦始皇离开,妘臻犹豫着,要是找秦始皇帮自己,万一要是他发现爹就是高渐离那还不杀了他,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阮府令说:“好了,大家都开始练习吧!妘臻,做的不错,好好练习啊!”妘臻笑着点点头,待阮芷晴走后,晓鞠看着她说:“小妘,你真厉害!”瑭钰也在一旁说:“对啊,陛下都很看好你啊!”

    妘臻不好意思的笑着,赵菁菁翻了她一眼,冷嘲热讽的说:“有什么了不起啊,还不是想引起陛下的注意!”

    晓鞠刚想说她几句就被妘臻拉住了,经过上次的事妘臻得到教训千万不要惹宫里的人,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啊!三人走到一边继续练习。

    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是每晚和她演奏的那个人,妘臻左顾右看,发现一位男子在吹埙,虽然比晚上听的音高很多,但就是这个声音,原来是埙啊,以前听煦霖公子吹过,难怪当时听着这么耳熟,难道是那个人?

    瑭钰拿手在她眼前晃晃:“小妘,你在看什么呢?”

    妘臻看着他说:“瑭钰,你们男乐师有没有半夜出来吹埙的啊?”

    “半夜出来吹埙?没啊,这会吹埙的男乐师没几个,而且我们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每天倒床就睡。你问这个干嘛?”瑭钰疑惑的问。

    妘臻想想也是,既然是在乐府墙外就不可能是乐师,她回到:“我这几天都听到有人在外吹埙,就想问一下。”

    晓鞠说:“难怪你每天都跑到外面,既然不是乐府的人可能是别宫的人吧!”妘臻点点头,“走吧,我们去练习!”

    秦始皇离开乐府,赵高想了想说:“陛下,有好些日子没见若兰娘娘了,听说娘娘最近身体不太好,要去看看她吗?”

    想想是这样秦始皇点头说:“是有好些日子没去阿房宫了,走吧,去看看!”

    赵高开心的说:“诺!”

    若兰正托着脑袋,卧在榻上,汀兰开心的跑进来说:“娘娘,陛下来了!”

    若兰瞬间变得开心起来,汀兰扶她起来:“快去接驾!”还没起来秦始皇就进来,看见若兰正从榻上起来,他快走过来扶着若兰:“爱妃不必起来了,躺着吧!朕最近公务繁忙没来看你,爱妃不会怪朕吧?”

    她笑脸相迎,“陛下来看臣妾,臣妾怎么会怪陛下呢!”

    秦始皇看看四周,看向汀兰说:“亥儿呢?他怎么连自己母妃也不关心?”

    若兰连忙说:“陛下,最近亥儿在宫里用功读书,我就没要他呆在这,我希望他能帮陛下分担国事,好让陛下轻松一些。”

    “是吗!那我去看看他!”秦始皇笑着说,若兰慌慌张张的起来:“陛下,我们把亥儿叫来吧,走到那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没关系,正当饭后散步了,爱妃就好好休息吧。”若兰只得假装笑脸,然后给赵高使眼色,赵高说:“陛下,您还有奏章还未批完呢,您看晚上熬夜对身体不好,况且这胡亥殿下在读书,我们就别去打扰他了。”一听赵高话有理,秦始皇答应回宫。

    路过御花园,听见笑语欢声,胡亥正蒙着眼睛和宫女玩耍嬉戏,秦始皇气的火冒三丈,赵高看见胡亥的模样真是气人,心想这胡亥真是没出息!

    宫女看见秦始皇都怕的不吭声,连忙下跪行礼,“陛下圣安!”

    听到秦始皇来了,胡亥摘下眼罩连忙下跪行礼,秦始皇甩了他一巴掌,骂道:“你真是没出息,你母妃病卧在床,你不去照顾还在这和宫女玩耍,本以为你在用功读书,真是本性难移啊!你怎么不学学你大哥,整日不务正业。哼!”秦始皇甩了甩长袖,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胡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宫女们来扶他,他生气的推开她们,还吼道:“滚!给我滚!”宫女们都害怕的逃走。

    妘臻练完筑,都御花园随处走走,老远就看见胡亥坐在亭子里,眼神空洞,眉头紧蹙。她跑过去坐在胡亥面前,笑着说:“太史大人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忧郁啊?”

    看见是妘臻,胡亥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但还是板着脸不说话。妘臻见他没反应,转转眼珠,然后她做起鬼脸,还学各种动物的叫声,胡亥见她的傻样,嘴唇微翘,“吶!终于笑了。有什么事呢说出来会好受点,憋在心里小心肚子变的和那些老官一样,像怀孕啊!”

    胡亥忍不住笑,望向一边,“好傻啊!”

    妘臻撅着嘴说:“哈!亏我这么努力想逗你开心,丑化自己牺牲多么大啊。哼,你自己慢慢郁闷吧!”

    刚想走胡亥拉住她,低下头声音低沉,“别走!陪陪我!”

    见他颓废的样子,妘臻不忍拒绝他便坐了下来,胡亥抓住她的右臂,闭上眼靠在她肩膀,妘臻愣住了不敢动:“胡太史,你......"

    “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妘臻想想,笑着说:“没有啊,你人很好啊!”

    胡亥苦笑道:“是吗?为什么我的父亲这么讨厌我?也对,谁会喜欢一个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的儿子,我大哥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帮了我父亲很多啊!”

    她笑着说:“天下的父亲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啊?我想你爹只是想让你成才才会对你凶,就像我爹,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却对我很好,以前不听他的话偷偷跑出去玩他也凶我的,刚开始我也以为他不爱我,后来我才知道他就是因为爱我才会对我严厉,那是怕我有危险。我想你爹是爱你的,肯定是你做了他不喜欢的事让他生气了!”

    胡亥撑起头望着她,“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们好像才认识没多久吧?”

    妘臻笑着说:“我这是处于一种对朋友的关心,再说了你还帮过我的。”

    他嘴角上扬看着静静的湖水,沉默不语。

    啪的一声从殿内传来,宫娥倒在地上,脸庞红彤彤的。若兰生气的瞪着她:“你是怎么看着殿下的,又让他和宫女们玩在一起。那我还留你有什么用?”

    宫娥拉住娘娘的裙角,“娘娘,对不起,我不知道殿下会跑出去的,他说去军营不要我跟着,我真的......"

    若兰踢开她的手,“你还敢怪殿下,我告诉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就把你送到永巷。给我滚!”

    汀兰也心疼宫娥,毕竟是她从小带到大的,汀兰扶起宫娥退下。出了门,汀兰告诉宫娥:“小娥,你以后注意些,就算殿下不让你跟着,你也要偷偷跟着,今日殿下和宫女厮混被陛下看见了,还打了殿下,娘娘才生气的,下次小心点。”

    听到胡亥被打了,宫娥顾不得自己就跑回胡亥宫里,正看见胡亥回来,他嘴角上扬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宫娥感到奇怪,“殿下,你?”

    胡亥看到宫娥脸颊红红的,皱着眉头:“你脸怎么这么红?”

    “没什么,刚才跑回来的,所以脸很红!殿下,你没事吧?”宫娥关心的问。

    胡亥还沉浸在与妘臻的相处中,便没再多想:“我没事啊!进去睡觉了。”

    宫娥更是讶异平日被陛下骂了殿下都会发很大脾气,今天怎么什么事也没有?还有,平日脸红红的,他都会第一时间反应自己被娘娘打了,今天好像完全没发觉。宫娥摸着脸,顿时觉得委屈,也对殿下的行为感到讶异。

    妘臻回到房里,就看见赵菁菁和徐曦的臭脸,她本想无视她们的,偏偏这两个找茬妹不让,徐曦说:“妘臻,你去哪了?”

    妘臻瞥了她们一眼说:“我去哪要给你们回报吗?”

    赵菁菁说:“说,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了,每天傍晚都出去。是不是去私会情人啊?”

    她瞪着她们:“你们有着闲情还不如去练练琴,别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你以为我跟你们一样进宫是来谈恋爱的啊?”

    “没有最好,我告诉你啊,最近蒙毅将军和李由将军因为祭天大典的事都会频繁进宫,你别想打他们的主意啊!还有我的扶苏殿下,胡亥殿下也不行!”

    听到蒙毅的名字,妘臻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走了,晓鞠回来看见赵菁菁和徐曦从房间里出去,她跑回房看见妘臻愣愣的站在原地,“小妘,你怎么啦?她们没找你麻烦吧?”

    妘臻摇摇头,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赵菁菁说的话,蒙毅要进宫了,我得见到他让他帮我找到我爹,她心中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