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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儒墨嫡传】

131

    毕琥与已经吃过东西的满飏波继续交谈。他们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满飏波说:“在南中我压根就不认为你失忆症了,认为你是假装的。不过,我们与俄木果果来这里的路上,听了她给禽凌燕谈论的话,才知道你是真的失忆了。——你现在是不是像俄木果果说的那样,恢复了一些记忆?”

    “不是恢复了一点记忆,而是恢复了全部记忆。”毕琥不隐瞒道,“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回家的路?”

    “哦,俄木果果一个女孩子千里迢迢追你到这儿,你应该娶了人家吧?”满飏波最关心的事情。

    “我只把她当做我的妹妹。”毕琥毫不迟疑道,“我有自己爱的人。”

    满飏波心里咯噔一下,问:“是谁?”

    毕琥说:“自然是林青榕鸴了。”

    “她不是失踪了吗?”满飏波疑惑道。

    “她是失踪了,但是不能证明她不在人间了。”毕琥真挚道,“假如不能寻找到她,这辈子我就孤家寡人一个过日子。”

    “我总算明白女孩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了。”满飏波由衷道,“你这人呢,平时优柔寡断、忧郁郁闷,几乎没有什么长处。唯一能称得上优点的,就是重感情,重义气。而女孩子们偏偏喜欢你这种类型。”

    毕琥说:“你其实比我重感情,否则怎么会为了禽凌燕舍弃大好的军旅前途?”

    满飏波说:“当然,为了禽凌燕,别说前途,生命我都舍得。”

    毕琥相信满飏波的话,所以他觉得禽凌燕嫁给满飏波是会幸福的。

    由阿媚帮着毕琥的母亲孙斋诗收拾厨房。吃过东西的禽凌燕、俄木果果出来房门来到棋盘这儿,对毕琥、满飏波道:“走吧,去湖上玩,让果儿领略咱们家乡的风景。”

    来到山下湖泊边,禽凌燕道:“你们驾船,带着我和果儿到湖中央去看荷花摘莲蓬。”

    毕琥、满飏波解开岸边的一个木船。大家上了小船,划向湖面深处。蔚蓝天空中,当头飘着的三五朵白云下,荷花开遍湖中,蔚为壮观。禽凌燕和暂时忘记毕琥身体状况的俄木果果高兴地采摘莲蓬、荷花。还调皮地把大片的荷叶当做遮阳伞放到头顶挡住阳光。

    通过了一座石拱桥,来到了盛产各种鱼类的区域。看到了湖面上划着竹筏,驱赶鱼鹰捕鱼的毕琥父亲毕竹青和师傅慎云龙。

    毕琥、满飏波跳进水里亲自捉鱼,并且俩人还真的捉到了鱼。俄木果果、禽凌燕欢呼起来。

    夕阳西下。俄木果果、禽凌燕把毕琥、满飏波拉上了小木船。毕竹青和慎云龙已经把鱼篓装的满满:“上岸,回家了。”醉人的落日、袅袅炊烟,欢快的人们。构成了微山湖特有的美丽画面,令人流连忘返。

    满载而归的众人回到了自家院子里。毕琥和满飏波与毕竹青、慎云龙下起棋来。接过去鱼篓的孙斋诗带着阿媚杀鱼,刮鳞片。

    禽凌燕一边教给俄木果果如何剥松花蛋蛋壳一边与她交谈::“松花蛋口感鲜滑爽口,色香味均有独到之处。毕大哥很喜欢吃。”

    “如今的毕大哥更喜欢我们南方的乳饼。”俄木果果道,“凌燕姐姐,你和满大哥是青梅竹马吗?”

    禽凌燕给她了自己身世,说:“我和满飏波一样,是被慎云龙师傅收养的孤儿。不同的是,满飏波虽然也是孤儿,但是他记得自己名字,我当时年龄太小了了,不记得自己的名字。”禽凌燕想起师父说的多年前由于战争造成‘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的凄惨景象。”

    “慎云龙师傅为什么给你取名禽凌燕?如果收你做养女,应该姓慎才对啊?”俄木果果知道一些汉人的习俗。

    “因为,慎云龙师傅的祖先禽滑厘是墨子的首席弟子,禽滑厘的字为慎子。他的后代以他的字作为姓氏,形成慎姓。禽滑厘曾是儒门弟子,学于子夏,自转投墨子后,便一直潜心墨学。由于汉武帝‘独尊儒术’政策以及墨家本身的艰苦训练、严厉规则及高尚思想,并非人人可达,墨家渐渐衰微。慎云龙师傅本来是为我取名‘慎言’的,毕竹青叔叔认为‘慎言’不像女孩子名字,就建议改为慎凌燕。师傅干脆把我的名字改成具有纪念先祖的意义的‘禽凌燕’了。”禽凌燕道。

    过来拿松花蛋的阿媚说大婶已经做好了全鱼宴,让俄木果果、禽凌燕叫上大家进去厨房吃饭。

    晚宴开始了。除了曾经俄木果果中午第一次品尝过的香辣鲤鱼,又做了漂汤鱼丸,八宝元鱼汤、清蒸鲤鱼、荷香鲤鱼等。主食是“老鳖靠河沿”。吃起来才知道,“老鳖”不是真正的老鳖(甲鱼),而是用芒子米碾成的面粉贴制的锅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