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万卷楼
sun dec 06 10:44:39 cst 2015
杂乱的房间里随意扔着附风雅会的琴、棋、书、画、笛、萧等东西。看起来是之前用过之后就地扔着的。
但见柳永双手放于琴弦上慢挑轻捻拨不停，道道或低婉或高昂或绵长的音符从指缝间拨出，同时嘴里唱道: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
声音时而轻柔似情人间的低声细语，时而平淡似与亲人普通的生活，时而高昂似唱腔的戏子。和着萧声、笛声、钟声、缶声，共同构成了一曲天上人间难寻的仙音神曲。
一曲奏罢，五人仍沉浸在曲子的意境中久久无法自拔。
“好词！真是好词。冒昧敢问公子，这首词应该是当初与自己妻子成亲时所作的吧?”过了一会儿，画儿突然抚掌赞道。
在画儿看来，这首词中充满了刚出阁女子的羞涩与稚嫩，满是新婚夫妻青涩的幸福。
“……是的，她当初的音容笑貌至今还犹如昨日，然而却再也见不到她了。”等了良久，就在画儿以为柳永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房间里却是突然响起了柳永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充满了失去挚爱的悲伤。
“放心吧！你妻子只是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但是还是陪伴着你的。”书儿红着眼睛道，声音中带着一点抽噎。原来她们在不知何时都已红了眼。
“哦？是吗？”柳永有些不信，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期盼的吧！
“是的。在我们老家，有一个传说。相传，世间其实没有阴曹地府的，所以人死后不会进入轮回，而是会化作星星，飞到天上看着自己牵挂的人。”
“没错，书儿妹妹说的对，在我们那里也是这样说的。”
“是啊！我们那里也是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让公子想起了伤心的事情。”画儿混杂着抽泣的声音响起，寻声一看，发现她已是被泪水沾花了脸。
“没事！日子久了，已经没以前那么伤心了。而且你看，现在还不是和你们在一起聊天?”柳永仰了仰头，道。
“看你用情如此至深，你的妻子应该是你在这个世上最牵挂的人吧！”
看柳永如此深情，琴儿想到了自己，当初的自己也是这般深情。那年，她正值豆蔻年华；那年，她还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衣食不愁。然而，也是在那年，什么都变了。家里突然变得一贫如洗，而且自己还成了一个孤儿，走投无路下，只得去投奔自己那有过海誓山盟的表哥。
那时，表哥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对于自己的到来很是欢喜，什么好东西都留给自己。
结果，一切都是假的。
在投奔他的第三天晚上，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自己被最爱的表哥夺走了清白。记得那晚，表哥非常的粗暴，神情非常狰狞，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无论自己如何哭喊，他还是紧紧的捉着自己的腿，不管不顾。第二天，以为就这样了，以为表哥会娶自己，然而却被卖到了这里。
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在那扇门里是多么的伤心欲绝，表哥那决绝的背影是多么无情。
不过现在不会了。
琴儿默默回忆着。
“是啊！不过也还有其他牵挂。如家父，兄弟姐妹，还有……古风。”
“你们说，去不去？”饭桌旁，李清清看着放在上面的金色请柬犹豫不决。想起之前的事情她的脸上就不由得有些凝重。
早晨，天刚放亮，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即便是其他客人的说话声都没有，整个小院犹如一个独立的世界。
“敢问古公子可在?在下寿春郡王府大管家赵安，有事求见。”
古风四人刚端起碗正要吃，却是一道意外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打断了他们的早餐。这是谁?寿春郡王府的管家?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莫非……
他们对于这个自称寿春郡王府大管家的赵安的到来感觉莫名其妙，特别是李安安。她想，我们和寿春郡王府的人没有任何瓜葛，他们因何来此?而其他人却是有了不好的想法，莫非昨天的赵受益回去后查了他们的身份?钦差的身份。想及此心里便有些不安。
“打扰诸位了。您就是古公子吧！这是王爷让我交给您的请柬，请您务必赴约。”
古风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谨请贤兄
日前畅饮长谈心思交知己
今日思念府中楼阁茶会友
时今月二十日
“古公子，轿子已经备好，王爷正在府中大驾光临。请您万望赴约，我在门外等候。”赵安说道。说完便无声告退，一会儿就消失在院子里。
“这……还是去吧！”古风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他相信赵受益应该没有其他目的，不为别的，就为昨天的那一番促膝长谈，他相信他。
“你确定?你可不要忘了他的身份……”
“放心，我相信他。”
“那我们陪你去吧！”
“不用了，就我一个人去吧！”
“那……好吧！”李清清看劝不过只得赞同。而其他人只能坐在那里向古风示以担忧的眼神。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所以清楚帝王家的很多鸡鸣狗盗，清楚他们究竟有多么肮脏，即便是一个小孩，也是危险的。
寿春郡王府，坐落于城中最清净的位置，江南园林的布局，修得简单却又不失大气。
古风在赵安的带领下走进了正门，穿过侧廊，进入一个拱门，沿着荷塘走到了王府中最高的那座万卷楼下。只见柱上盈联一幅:赏山赏水尽赏江山水，读诗读词只读好诗词。横联:附风弄雅。
“古公子，王爷就在上面，我先走了。”
古风看着眼前这座楼阁，整座楼阁居然是用金丝楠木搭建的，虽然只是普通的金丝楠木，但也是极为珍贵豪华的了。
踏上旋梯，进入顶层，中间一方石质小圆桌，周围对称的四个小石凳。表面都是光滑如镜，可以清楚的照见自己的脸。而桌上摆着一套极品沉香木制的精美茶具，茶盒里装的星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茶香，即便是站在楼梯口也可以清晰的闻到。
前面一人负手而立，凭栏远眺。
“古兄，你来了！”一道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古兄，之前未对你言明身份，你不会怪我吧！”前面的人转过身朝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古风道。
“怎么会呢？那时我问过你的身份吗？你问过我的来历吗？我们的相交是因为相知，因为志同道合啊！”
“好！！说的好！！我就知道古兄你不会怪我的。来，请。”
天朗气清，微风习习。在这楼阁之上，可以清楚的闻到那空气中弥漫的新鲜的云气。
古风闻言与赵受益面对而坐，两人均带着和煦的笑容。
“这茶便是我日前向古兄提及的星茶，此茶光是闻着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犹如九月桂花般香飘十里，令人陶醉。然而，经滚水浸泡后却是闻不着一丝丝的茶香了，仿佛一杯普通的水，你可知这是为何？”
“道家有三境，入世，出世，返璞归真。此茶乃返璞归真之茶，其茶香内敛于水而不散于色，是真正的好茶。”
“啪！” “好！好！好！不愧是古兄，仅凭闻味就洞察了这茶的秘密。”听到古风的这番话，赵受益忍不住拍掌赞道。他实在是没想到古风在茶道上还有这等造诣。“具我所知，能仅凭闻味就洞察星茶之奥妙者，当世仅有五人。安邦之栋梁，治世之贤臣，寇准。茶技成道惊鬼神，一水敌尽千万人，陆羽。出尘如谪仙，一颗真心系媚娘，李白。弱冠盛名声，月下青松碎身骨，王安石。万军归心为一人，改朝换代帝王命，太祖先祖。
而现在却又要加上你了。”
“哦？是吗？”古风实在是有些汗颜。自己只不过是当初在那个年代的时候看过一些茶经而已。不过应该是因为现代的知识比过去的宽广先进吧！毕竟是过去知识的总结和扩展。
“是的，虽然早就知道古兄你才华横溢，但直到今日才发觉你居然是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啊！古兄……”
“咳咳……这些就不用多说了，我只是在某些方面上略知一二而已。”被赵受益如此称赞，古风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一个厚脸皮之人。于是只能打断他转移话题“不过……话又说回来，赵老弟，我有一事不明，这茶，为何叫做星茶?”
“呵呵！这个，这个，其实这茶叶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后来我自己给取的这样的一个名字。而为何叫这样的名字，是因为这茶叶生长的地方极为吸取星辰之光。”
“……原来如此。”
天色渐暗，黄昏已至，丝丝寒风已然刮起。
楼阁上，古风早已离去，只有赵受益的楼阁死一般的，显得有些冷清。他坐在古风之前坐的位置，双手摩挲着桌面，想起与古风畅谈天下的痛快，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将楼阁的死寂打破。刚要起身，手却是在桌上摸到了一丝异常，手指上的触感告诉他是刻字。辨认许久，终于看清了刻字的内容，却是道:
帝王家，无情家。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米，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
杂乱的房间里随意扔着附风雅会的琴、棋、书、画、笛、萧等东西。看起来是之前用过之后就地扔着的。
但见柳永双手放于琴弦上慢挑轻捻拨不停，道道或低婉或高昂或绵长的音符从指缝间拨出，同时嘴里唱道: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初学严妆，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
争奈心性，未会先怜佳婿。长是夜深，不肯便入鸳被。与解罗裳，盈盈背立银釭，却道你但先睡。”
声音时而轻柔似情人间的低声细语，时而平淡似与亲人普通的生活，时而高昂似唱腔的戏子。和着萧声、笛声、钟声、缶声，共同构成了一曲天上人间难寻的仙音神曲。
一曲奏罢，五人仍沉浸在曲子的意境中久久无法自拔。
“好词！真是好词。冒昧敢问公子，这首词应该是当初与自己妻子成亲时所作的吧?”过了一会儿，画儿突然抚掌赞道。
在画儿看来，这首词中充满了刚出阁女子的羞涩与稚嫩，满是新婚夫妻青涩的幸福。
“……是的，她当初的音容笑貌至今还犹如昨日，然而却再也见不到她了。”等了良久，就在画儿以为柳永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房间里却是突然响起了柳永低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充满了失去挚爱的悲伤。
“放心吧！你妻子只是化作了天上的星星，但是还是陪伴着你的。”书儿红着眼睛道，声音中带着一点抽噎。原来她们在不知何时都已红了眼。
“哦？是吗？”柳永有些不信，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期盼的吧！
“是的。在我们老家，有一个传说。相传，世间其实没有阴曹地府的，所以人死后不会进入轮回，而是会化作星星，飞到天上看着自己牵挂的人。”
“没错，书儿妹妹说的对，在我们那里也是这样说的。”
“是啊！我们那里也是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让公子想起了伤心的事情。”画儿混杂着抽泣的声音响起，寻声一看，发现她已是被泪水沾花了脸。
“没事！日子久了，已经没以前那么伤心了。而且你看，现在还不是和你们在一起聊天?”柳永仰了仰头，道。
“看你用情如此至深，你的妻子应该是你在这个世上最牵挂的人吧！”
看柳永如此深情，琴儿想到了自己，当初的自己也是这般深情。那年，她正值豆蔻年华；那年，她还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里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衣食不愁。然而，也是在那年，什么都变了。家里突然变得一贫如洗，而且自己还成了一个孤儿，走投无路下，只得去投奔自己那有过海誓山盟的表哥。
那时，表哥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对于自己的到来很是欢喜，什么好东西都留给自己。
结果，一切都是假的。
在投奔他的第三天晚上，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自己被最爱的表哥夺走了清白。记得那晚，表哥非常的粗暴，神情非常狰狞，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无论自己如何哭喊，他还是紧紧的捉着自己的腿，不管不顾。第二天，以为就这样了，以为表哥会娶自己，然而却被卖到了这里。
到现在，她还清楚的记得那天自己在那扇门里是多么的伤心欲绝，表哥那决绝的背影是多么无情。
不过现在不会了。
琴儿默默回忆着。
“是啊！不过也还有其他牵挂。如家父，兄弟姐妹，还有……古风。”
“你们说，去不去？”饭桌旁，李清清看着放在上面的金色请柬犹豫不决。想起之前的事情她的脸上就不由得有些凝重。
早晨，天刚放亮，一切都显得冷冷清清，即便是其他客人的说话声都没有，整个小院犹如一个独立的世界。
“敢问古公子可在?在下寿春郡王府大管家赵安，有事求见。”
古风四人刚端起碗正要吃，却是一道意外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打断了他们的早餐。这是谁?寿春郡王府的管家?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莫非……
他们对于这个自称寿春郡王府大管家的赵安的到来感觉莫名其妙，特别是李安安。她想，我们和寿春郡王府的人没有任何瓜葛，他们因何来此?而其他人却是有了不好的想法，莫非昨天的赵受益回去后查了他们的身份?钦差的身份。想及此心里便有些不安。
“打扰诸位了。您就是古公子吧！这是王爷让我交给您的请柬，请您务必赴约。”
古风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谨请贤兄
日前畅饮长谈心思交知己
今日思念府中楼阁茶会友
时今月二十日
“古公子，轿子已经备好，王爷正在府中大驾光临。请您万望赴约，我在门外等候。”赵安说道。说完便无声告退，一会儿就消失在院子里。
“这……还是去吧！”古风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他相信赵受益应该没有其他目的，不为别的，就为昨天的那一番促膝长谈，他相信他。
“你确定?你可不要忘了他的身份……”
“放心，我相信他。”
“那我们陪你去吧！”
“不用了，就我一个人去吧！”
“那……好吧！”李清清看劝不过只得赞同。而其他人只能坐在那里向古风示以担忧的眼神。因为他们的特殊身份，所以清楚帝王家的很多鸡鸣狗盗，清楚他们究竟有多么肮脏，即便是一个小孩，也是危险的。
寿春郡王府，坐落于城中最清净的位置，江南园林的布局，修得简单却又不失大气。
古风在赵安的带领下走进了正门，穿过侧廊，进入一个拱门，沿着荷塘走到了王府中最高的那座万卷楼下。只见柱上盈联一幅:赏山赏水尽赏江山水，读诗读词只读好诗词。横联:附风弄雅。
“古公子，王爷就在上面，我先走了。”
古风看着眼前这座楼阁，整座楼阁居然是用金丝楠木搭建的，虽然只是普通的金丝楠木，但也是极为珍贵豪华的了。
踏上旋梯，进入顶层，中间一方石质小圆桌，周围对称的四个小石凳。表面都是光滑如镜，可以清楚的照见自己的脸。而桌上摆着一套极品沉香木制的精美茶具，茶盒里装的星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茶香，即便是站在楼梯口也可以清晰的闻到。
前面一人负手而立，凭栏远眺。
“古兄，你来了！”一道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打破了凝固的空气。
“古兄，之前未对你言明身份，你不会怪我吧！”前面的人转过身朝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古风道。
“怎么会呢？那时我问过你的身份吗？你问过我的来历吗？我们的相交是因为相知，因为志同道合啊！”
“好！！说的好！！我就知道古兄你不会怪我的。来，请。”
天朗气清，微风习习。在这楼阁之上，可以清楚的闻到那空气中弥漫的新鲜的云气。
古风闻言与赵受益面对而坐，两人均带着和煦的笑容。
“这茶便是我日前向古兄提及的星茶，此茶光是闻着便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犹如九月桂花般香飘十里，令人陶醉。然而，经滚水浸泡后却是闻不着一丝丝的茶香了，仿佛一杯普通的水，你可知这是为何？”
“道家有三境，入世，出世，返璞归真。此茶乃返璞归真之茶，其茶香内敛于水而不散于色，是真正的好茶。”
“啪！” “好！好！好！不愧是古兄，仅凭闻味就洞察了这茶的秘密。”听到古风的这番话，赵受益忍不住拍掌赞道。他实在是没想到古风在茶道上还有这等造诣。“具我所知，能仅凭闻味就洞察星茶之奥妙者，当世仅有五人。安邦之栋梁，治世之贤臣，寇准。茶技成道惊鬼神，一水敌尽千万人，陆羽。出尘如谪仙，一颗真心系媚娘，李白。弱冠盛名声，月下青松碎身骨，王安石。万军归心为一人，改朝换代帝王命，太祖先祖。
而现在却又要加上你了。”
“哦？是吗？”古风实在是有些汗颜。自己只不过是当初在那个年代的时候看过一些茶经而已。不过应该是因为现代的知识比过去的宽广先进吧！毕竟是过去知识的总结和扩展。
“是的，虽然早就知道古兄你才华横溢，但直到今日才发觉你居然是有如此经天纬地之才啊！古兄……”
“咳咳……这些就不用多说了，我只是在某些方面上略知一二而已。”被赵受益如此称赞，古风实在是有些撑不住，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一个厚脸皮之人。于是只能打断他转移话题“不过……话又说回来，赵老弟，我有一事不明，这茶，为何叫做星茶?”
“呵呵！这个，这个，其实这茶叶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后来我自己给取的这样的一个名字。而为何叫这样的名字，是因为这茶叶生长的地方极为吸取星辰之光。”
“……原来如此。”
天色渐暗，黄昏已至，丝丝寒风已然刮起。
楼阁上，古风早已离去，只有赵受益的楼阁死一般的，显得有些冷清。他坐在古风之前坐的位置，双手摩挲着桌面，想起与古风畅谈天下的痛快，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终于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将楼阁的死寂打破。刚要起身，手却是在桌上摸到了一丝异常，手指上的触感告诉他是刻字。辨认许久，终于看清了刻字的内容，却是道:
帝王家，无情家。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米，尚可舂。兄弟二人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