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伊人憔悴
wed dec 02 18:40:03 cst 2015
“呼！终于结束了。”一个时辰后，太阳已完全露了出来，早起的鸟儿已然觅食回巢，集市上各家店铺也已开门迎来了今天的第一笔生意。而院中的僧人也终于结束了早课，开始去往食堂的方向。
古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扭了扭脖子，方才长叹了口气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感叹，似乎是对他们练的武的感叹，也或许是别的什么。
“他们都去吃饭了，我也该去了，走咯！”古风活动通顺身体气血后带着一点愉悦的味道自语道。
傍晚，略显暗色。夕阳西下，与东岳相隔两端的天涯海角，只见得半轮红日，不复白昼的光芒耀眼，可以清楚的看见那轮血日的轮廓。天边已是火烧的云，赤红如血。空中，几只发着绿色光芒的萤火虫仿佛高明的忍者，若隐若现。
独属于古风的小院里，古风呆呆的坐在门前的青石阶上，一言不发，只是痴痴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古风，想什么呢？”净凡悄悄走近古风身前，看着发呆的他，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忽然泛起一抹捉弄的笑意。只见他悄悄抬起右手，然后朝着古风的肩膀重重拍下，在拍下的同时大声问道。
“什么?_?”被净凡突然的一拍，古风吓得如闪电般从地上窜起，站直之后心还在砰砰的跳个不停。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实在是把他吓的不轻。
他平静下来之后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净凡。于是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吗？哼！”净凡听了，板着一张脸气冲冲的道。虽然是生气的样子，但声音中却没有丝毫怒意。
古风看着他叉着腰，板着脸，但却不带丝毫怒气的样子。立即明白他是小性子范了，毕竟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从小待在庙里，没有经历过红尘的辛酸，有些孩子气也是理所当然。在之前就经常这样范小孩子脾气，但他的小孩子脾气却并不会引起旁人的反感，反而会发自内心的与之亲近。所以，看到他这个样子，古风也只是笑笑，并不会真当他生气。
“好吧！你刚刚问我什么?_?”古风收了收心情，疑惑道。之前净凡问的什么他因为发呆而没有听清。
“我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这个～我在想我的心上人。”
“心上人?这是什么人?居然长在心上。”
“噗！心上人是放在心里的人，表示心中有这个人。”古风实在是被净凡这天真无比的回答给弄得哭笑不得，虽然他是僧人，但生在古代也不至于在这个年纪还对于这些一无所知吧。
“哦！那你就是我的心上人啊！还有师兄啊，方丈啊，佛祖啊什么的，都是我的心上人。”
“呵呵，呵呵。这个，其实心上人是特指爱人，是将来要成为夫妻的人。”古风听到净凡天真的话，无力的仰天抚摸着额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清。最后无奈的笑了笑，才又回答。
“哦！成亲不就是犯色戒吗？你犯戒了。”终于明白心上人这个词的意思后，净凡“唰”的站起来用手指指着古风大声喊道。喊完之后又发觉自己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复又赶紧坐下，压低声音对古风道“师父说色即是戒，我们当四大皆空，你范戒了，你的心不空了。”
“犯戒了?是啊！人生在世，又有谁不会犯戒呢？”古风听了净凡稚嫩的劝戒，想起历史上的一些人和事，似是有所感悟，略带感慨的说道。仿佛是说给净凡听的，又仿佛是说天下人。
“哼！我就不会犯戒，方丈他们都不会犯戒，永远都不会。不理你了，我走了。”听了古风说的人人都会犯戒，净凡弱小的心灵一时间无法接受，于是生气的走开了。
最后，这个小院中又只剩下了古风一人，孤独的坐在那里，神情痴傻。只见他轻轻呢喃“知雅，你还好吗？”思绪一下子飘出很远。
神秘古洞，石室内。
失却之阵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便跪着一个人，她一身素衣，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好像很久没有洗过。即便是满脸的倦容也无法掩饰她那张沉鱼落雁的脸，光滑如婴儿的鹅蛋脸上布满了疲惫与病态的苍白。
她跪在那里，虽然不知道跪了多久，但从膝盖下陷入的痕迹就可以猜测必然是很久了罢。只见她挺直着腰杆，神色极其认真，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只能依稀闻见是“各位大人，今有民女安知雅，……”同样的内容，不停地重复着，也不知道有多少遍了。
是什么令她如此?是什么支持着她?她跪在那里憔悴的身影令得多少人忍不住心碎?
这样的长跪即便是男人都坚持不住，更何况一位柔弱女子?每当她撑不住时，岱庙里的那位了无大师当初说的话就会在她耳边响起，支持着她，成为她的信念。那句“神器有灵，只要你的诚心可动天地，便可让神器之灵为你大开方便之门。”已然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莫不敢忘。
竹影婆娑，月色注满整个庭院。
“古风，你又在看这种书。古风，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古风，我好累呀……”
想起安知雅的音容笑貌，一切恍若昨日。古风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吟了一首“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吟完，他定定的望着天上的圆月。
夜晚，凉风习习，带起阵阵落叶，带来股股寒意。虽是夏天的夜晚，却不见炎热，只有阵阵的寒意。多少人在这般凄凉的夜中无语凝噎?多少人在这个夜晚想起了心中的人儿，让泪水沾湿了枕巾?这夜很美，美得凄凉。
第二天早上，天已放亮。
“呃！头好痛！”在庭院中睡了一夜的古风终于醒来，一夜的寒风赐予他的是病人的头痛，不得已，他只能回到房间缩进被子里。
“古风……古风……”外面洪亮的叫喊声赶走了古风似睡非睡的困意。哪来的如此高昂的叫声?张耳仔细一听，原来是净凡，在叫自己。想想也是，整个岱庙只有他有如此清脆而且稚嫩的声音。
“古风，古风”净凡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嘴里还边喊着古风的名字。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古风床前，带来的那阵晨风使古风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你有事吗？”他蜷缩在床上，因净凡带进来的凉风而略带着抱怨的语气，显然是不满。
“哦！有事，方丈要见你。你赶紧起来。”净凡刚跑到古风床前，呼吸还未理顺，便急促道。看到他居然还缩在被子里，一时间充满了急躁。
上午，一座简朴而又不失雅致的亭台内，古风与方丈静静地坐在石凳上，面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约一米直径的小石桌，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几只茶杯。而净凡则垂手立在一边，宛若雕像。
过了一会儿，古风忍不住开口道“不知方丈大师唤来有何事？晚辈实在不解。”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自从来了之后已有一个时辰了，他一直在喝茶，喝得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而对面的方丈总是笑而不语。于是他只能先行开口。
“唔～唤施主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施主喝喝茶而已。”方丈笑着撸了撸胡须，终于开口道出原因。和煦的声音使古风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身处祥和的大自然，经受着春风的洗礼，从身到心都是舒畅。
虽然方丈大师的声音很令人亲切，但听清内容后还是使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眼中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他实在是不信，一个德高望重的方丈，一座香火如此鼎盛的寺庙主人，居然会有如此闲心来找他一个无名之辈喝茶。
“好吧！其实是想找施主聊聊，聊聊你对于犯戒之人的看法。”方丈看到古风脸上的不屑，有些挂不住，于是又补充道。
“大师是因为我昨天说的那句是人便会犯戒才找我的吧！”听了方丈的话，古风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道。
“呼！终于结束了。”一个时辰后，太阳已完全露了出来，早起的鸟儿已然觅食回巢，集市上各家店铺也已开门迎来了今天的第一笔生意。而院中的僧人也终于结束了早课，开始去往食堂的方向。
古风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扭了扭脖子，方才长叹了口气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感叹，似乎是对他们练的武的感叹，也或许是别的什么。
“他们都去吃饭了，我也该去了，走咯！”古风活动通顺身体气血后带着一点愉悦的味道自语道。
傍晚，略显暗色。夕阳西下，与东岳相隔两端的天涯海角，只见得半轮红日，不复白昼的光芒耀眼，可以清楚的看见那轮血日的轮廓。天边已是火烧的云，赤红如血。空中，几只发着绿色光芒的萤火虫仿佛高明的忍者，若隐若现。
独属于古风的小院里，古风呆呆的坐在门前的青石阶上，一言不发，只是痴痴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古风，想什么呢？”净凡悄悄走近古风身前，看着发呆的他，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忽然泛起一抹捉弄的笑意。只见他悄悄抬起右手，然后朝着古风的肩膀重重拍下，在拍下的同时大声问道。
“什么?_?”被净凡突然的一拍，古风吓得如闪电般从地上窜起，站直之后心还在砰砰的跳个不停。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实在是把他吓的不轻。
他平静下来之后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净凡。于是翻了翻白眼，无奈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玩吗？哼！”净凡听了，板着一张脸气冲冲的道。虽然是生气的样子，但声音中却没有丝毫怒意。
古风看着他叉着腰，板着脸，但却不带丝毫怒气的样子。立即明白他是小性子范了，毕竟是一个才十二岁的小男孩，从小待在庙里，没有经历过红尘的辛酸，有些孩子气也是理所当然。在之前就经常这样范小孩子脾气，但他的小孩子脾气却并不会引起旁人的反感，反而会发自内心的与之亲近。所以，看到他这个样子，古风也只是笑笑，并不会真当他生气。
“好吧！你刚刚问我什么?_?”古风收了收心情，疑惑道。之前净凡问的什么他因为发呆而没有听清。
“我问你刚刚在想什么。”
“这个～我在想我的心上人。”
“心上人?这是什么人?居然长在心上。”
“噗！心上人是放在心里的人，表示心中有这个人。”古风实在是被净凡这天真无比的回答给弄得哭笑不得，虽然他是僧人，但生在古代也不至于在这个年纪还对于这些一无所知吧。
“哦！那你就是我的心上人啊！还有师兄啊，方丈啊，佛祖啊什么的，都是我的心上人。”
“呵呵，呵呵。这个，其实心上人是特指爱人，是将来要成为夫妻的人。”古风听到净凡天真的话，无力的仰天抚摸着额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清。最后无奈的笑了笑，才又回答。
“哦！成亲不就是犯色戒吗？你犯戒了。”终于明白心上人这个词的意思后，净凡“唰”的站起来用手指指着古风大声喊道。喊完之后又发觉自己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复又赶紧坐下，压低声音对古风道“师父说色即是戒，我们当四大皆空，你范戒了，你的心不空了。”
“犯戒了?是啊！人生在世，又有谁不会犯戒呢？”古风听了净凡稚嫩的劝戒，想起历史上的一些人和事，似是有所感悟，略带感慨的说道。仿佛是说给净凡听的，又仿佛是说天下人。
“哼！我就不会犯戒，方丈他们都不会犯戒，永远都不会。不理你了，我走了。”听了古风说的人人都会犯戒，净凡弱小的心灵一时间无法接受，于是生气的走开了。
最后，这个小院中又只剩下了古风一人，孤独的坐在那里，神情痴傻。只见他轻轻呢喃“知雅，你还好吗？”思绪一下子飘出很远。
神秘古洞，石室内。
失却之阵前不知从何时开始便跪着一个人，她一身素衣，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好像很久没有洗过。即便是满脸的倦容也无法掩饰她那张沉鱼落雁的脸，光滑如婴儿的鹅蛋脸上布满了疲惫与病态的苍白。
她跪在那里，虽然不知道跪了多久，但从膝盖下陷入的痕迹就可以猜测必然是很久了罢。只见她挺直着腰杆，神色极其认真，嘴里不停地念着什么，只能依稀闻见是“各位大人，今有民女安知雅，……”同样的内容，不停地重复着，也不知道有多少遍了。
是什么令她如此?是什么支持着她?她跪在那里憔悴的身影令得多少人忍不住心碎?
这样的长跪即便是男人都坚持不住，更何况一位柔弱女子?每当她撑不住时，岱庙里的那位了无大师当初说的话就会在她耳边响起，支持着她，成为她的信念。那句“神器有灵，只要你的诚心可动天地，便可让神器之灵为你大开方便之门。”已然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中，刻在了她的脑海里，让她莫不敢忘。
竹影婆娑，月色注满整个庭院。
“古风，你又在看这种书。古风，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古风，我好累呀……”
想起安知雅的音容笑貌，一切恍若昨日。古风心中感慨万千，忍不住吟了一首“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吟完，他定定的望着天上的圆月。
夜晚，凉风习习，带起阵阵落叶，带来股股寒意。虽是夏天的夜晚，却不见炎热，只有阵阵的寒意。多少人在这般凄凉的夜中无语凝噎?多少人在这个夜晚想起了心中的人儿，让泪水沾湿了枕巾?这夜很美，美得凄凉。
第二天早上，天已放亮。
“呃！头好痛！”在庭院中睡了一夜的古风终于醒来，一夜的寒风赐予他的是病人的头痛，不得已，他只能回到房间缩进被子里。
“古风……古风……”外面洪亮的叫喊声赶走了古风似睡非睡的困意。哪来的如此高昂的叫声?张耳仔细一听，原来是净凡，在叫自己。想想也是，整个岱庙只有他有如此清脆而且稚嫩的声音。
“古风，古风”净凡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嘴里还边喊着古风的名字。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古风床前，带来的那阵晨风使古风忍不住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你有事吗？”他蜷缩在床上，因净凡带进来的凉风而略带着抱怨的语气，显然是不满。
“哦！有事，方丈要见你。你赶紧起来。”净凡刚跑到古风床前，呼吸还未理顺，便急促道。看到他居然还缩在被子里，一时间充满了急躁。
上午，一座简朴而又不失雅致的亭台内，古风与方丈静静地坐在石凳上，面对而坐。中间隔着一张约一米直径的小石桌，桌上摆着一壶热茶，几只茶杯。而净凡则垂手立在一边，宛若雕像。
过了一会儿，古风忍不住开口道“不知方丈大师唤来有何事？晚辈实在不解。”声音中充满了疑惑，自从来了之后已有一个时辰了，他一直在喝茶，喝得肚子实在是受不了了，而对面的方丈总是笑而不语。于是他只能先行开口。
“唔～唤施主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施主喝喝茶而已。”方丈笑着撸了撸胡须，终于开口道出原因。和煦的声音使古风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仿佛身处祥和的大自然，经受着春风的洗礼，从身到心都是舒畅。
虽然方丈大师的声音很令人亲切，但听清内容后还是使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眼中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他实在是不信，一个德高望重的方丈，一座香火如此鼎盛的寺庙主人，居然会有如此闲心来找他一个无名之辈喝茶。
“好吧！其实是想找施主聊聊，聊聊你对于犯戒之人的看法。”方丈看到古风脸上的不屑，有些挂不住，于是又补充道。
“大师是因为我昨天说的那句是人便会犯戒才找我的吧！”听了方丈的话，古风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