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江北首战（上）
空旷的江北平原之上，一支由三千人组成的明军队伍缓慢行走在其中，或持长枪、或携弓刀，旗手双手抓着旗杆，“明”字和“顾”字大旗随风飘扬。寂静的原野之上，只听得到明军“嚯、嚯”沉稳整齐的脚步声、铠甲甲片撞击响起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在风中猎猎作响的旌旗声以及不时响起的马匹的嘶鸣声……
两个衣甲鲜明的明军青年将领策马走在这支队伍的最前头，左边是顾凌，他脸上皮肤白皙，俨然一副书生之像；右侧那个则是高平，肤色黝黑，浓眉大眼，大有勇将之风。
“参将，我等已行军两日，怎不见有鞑子来袭，会不会是鞑子有什么阴谋？”高平侧过脸询问顾凌道。
顾凌听完后，勒停马匹。由于行军速度不快，他座下的马匹只是微微扬起前蹄，轻轻嘶鸣了一声，然后又见他把手掌伸了出来，手背面向后面缓慢行走的军士，示意身后的军士停下脚步。
“嚯、嚯、嚯~”
身后的军士整齐地向前行走几步之后，口中轻轻地喊着“嘿、嘿、嘿”原地停了下来。
高平没留意顾凌的举动，一时没反应过来，骑在马上向前走出了几步。发现顾凌已经被自己甩在后头，立刻调转马头，策马走到顾凌的跟前。
藏在铁制头盔帽檐和护颈之下的顾凌俊俏的脸庞，微微扬起嘴角，笑道：“没有鞑子在前头挡住，不正好让我军长驱直入吗？倘或我等能以三千人的队伍直取京师，岂不将是千古美谈。”
“若能如此当然是最好，只不过鞑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恐这三千人能夺下鞑子江北一城就已属难事。”高平认真地说道，他似乎觉得顾凌说这话，已经表明顾凌内心的自负程度，完全不把清军给放在眼里。
顾凌摇摇头，头盔顶上的缨帜也抖动了几下，“扑哧~”地笑出声来，说道：“高兄莫不要这般认真，我不过是说笑罢了，我岂能不知鞑子不好对付？”
高平有些无奈，说道：“两日不见鞑子，将军还要心思说笑？”
“行军打仗，切记要戒骄戒躁，我等不急着寻找鞑子，鞑子自己就会来找我们了。”顾凌说道。
“可我军所带干粮有限，再不遇到鞑子恐军心受到影响。”
顾凌沉下脸来，说道：“我军虽然野战不及鞑子，然而四年以来与鞑子反复交手，我江东军勇猛之名，已不容鞑子小觑。如此平原之地，鞑子恐也不乐于与我军交手。”
满洲藉军将数量有限，中原大部分与南方明军交手靠的还是绿营汉奸。在血与火的交融中，江东明军的战斗力已不逊于降清汉军，顾凌等江东诸将的勇猛也令清军闻风丧胆，尤以顾凌对待降清之人的凶残手段为甚，更是令清军惧怕不已。每每顾凌俘获清军，如果不是顾荣在上头看着，想必这些被俘清军十不余一，而且一个死的比一个惨。
“话虽如此，可是鞑子迟迟不与我军交战，标下始终心中难安。”
“哈哈哈，莫不是高将军两日没打仗就觉得心痒手痒啦？”顾凌打趣高平道。
高平急了，说道：“标下与参将所说皆正是，参将何故如此嬉笑，让标下好生心寒。”
当你对一个人说着正事的时候，对方却是一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会让自己的内心感受到一种被轻视以及类似于嘲讽的感觉。高平此时此刻的心理大概就是这样。只不过他还多了一分对顾凌由于在江东屡破清军而产生的骄敌之意的担心。
“高兄，”看着高平有了情绪，顾凌正经了起来，指着前方说道：“前方再行不远就是一片山地，到那里后就要小心行事，那里必定能遇到鞑子。”
看着顾凌一本正经，高平松了口气，好在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顾凌还是像以前那样深思熟虑，看来是自己太过于焦躁了。
“若是到了山地之后，地形复杂，我等只有三千之众，若遇埋伏，几番下来，我军就会因损失惨重而失去作战能力，又该如何是好？”高平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还请高将军放心，顾凌心中自有计算！”顾凌说道。
“既然参将早有打算，那一切就遵从参将的想法行事便是了。”高平拱手说道。
顾凌点点头，说道：“既如此，继续赶路吧！”
“诺！”高平应了一声，调过头去。
“前进！”
顾凌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自己率先勒马前行，身后的军士也迈开步子，继续行军。
……
山地，清军先锋大营。
“将军，南军已经过江二日，大人派我等出城前往堵截，将军何故在此扎营不前？”清军先锋的副手问清军先锋道。
清军的营寨建在山谷之间，军士们除了站岗和巡逻的之外，其余全都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或是磨刀擦枪，或是打趣谈笑。先锋的副手看到两日以来，军士们的这般慵懒情形，心中不免产生担心，来到先锋的面前说道。
先锋正独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树之下纳凉，背靠着树干，呈半卧之状，并把头盔摘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遮挡刺眼的光线。
听到副手的声音后，先锋也懒得把遮盖在脸上的头盔拿开，只是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胸脯，慵懒地说道：“南军还没到这里，你急什么？”
“大人是要我们主动出击南军，我们在这里几日不前，恐大人知道后怪罪下来。”
先锋还是把脸上的头盔给拿开了，耀眼的光芒始终一时难以睁开双眼，于是他眯着眼坐了起来，揉揉眼，问副手道：“你知道南军的先锋是谁吗？”
“小人听说是顾荣的长子顾凌。”
“你可知道这顾凌是什么人物？”
“小人听说过，李成栋将军、勒克德浑将军、豫王（多铎）、多罗贝勒（博洛）可都是死在这人的手里。虽然年纪小小，可真乃我大清心腹之患啊！”
“你既然知道顾凌，又如何敢到原野和顾凌交手？”先锋责备副手道。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副手慌里慌张地问道，他也害怕自己被顾凌打败，然后被顾凌给杀了。
先锋阴险地笑了一下，说道：“我自有妙计！”
还没等副手询问，一个清军军士就匆匆向他们二人跑来，在先锋的面前单膝跪下来，说道：“禀将军，发现南军身影！”
两个衣甲鲜明的明军青年将领策马走在这支队伍的最前头，左边是顾凌，他脸上皮肤白皙，俨然一副书生之像；右侧那个则是高平，肤色黝黑，浓眉大眼，大有勇将之风。
“参将，我等已行军两日，怎不见有鞑子来袭，会不会是鞑子有什么阴谋？”高平侧过脸询问顾凌道。
顾凌听完后，勒停马匹。由于行军速度不快，他座下的马匹只是微微扬起前蹄，轻轻嘶鸣了一声，然后又见他把手掌伸了出来，手背面向后面缓慢行走的军士，示意身后的军士停下脚步。
“嚯、嚯、嚯~”
身后的军士整齐地向前行走几步之后，口中轻轻地喊着“嘿、嘿、嘿”原地停了下来。
高平没留意顾凌的举动，一时没反应过来，骑在马上向前走出了几步。发现顾凌已经被自己甩在后头，立刻调转马头，策马走到顾凌的跟前。
藏在铁制头盔帽檐和护颈之下的顾凌俊俏的脸庞，微微扬起嘴角，笑道：“没有鞑子在前头挡住，不正好让我军长驱直入吗？倘或我等能以三千人的队伍直取京师，岂不将是千古美谈。”
“若能如此当然是最好，只不过鞑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恐这三千人能夺下鞑子江北一城就已属难事。”高平认真地说道，他似乎觉得顾凌说这话，已经表明顾凌内心的自负程度，完全不把清军给放在眼里。
顾凌摇摇头，头盔顶上的缨帜也抖动了几下，“扑哧~”地笑出声来，说道：“高兄莫不要这般认真，我不过是说笑罢了，我岂能不知鞑子不好对付？”
高平有些无奈，说道：“两日不见鞑子，将军还要心思说笑？”
“行军打仗，切记要戒骄戒躁，我等不急着寻找鞑子，鞑子自己就会来找我们了。”顾凌说道。
“可我军所带干粮有限，再不遇到鞑子恐军心受到影响。”
顾凌沉下脸来，说道：“我军虽然野战不及鞑子，然而四年以来与鞑子反复交手，我江东军勇猛之名，已不容鞑子小觑。如此平原之地，鞑子恐也不乐于与我军交手。”
满洲藉军将数量有限，中原大部分与南方明军交手靠的还是绿营汉奸。在血与火的交融中，江东明军的战斗力已不逊于降清汉军，顾凌等江东诸将的勇猛也令清军闻风丧胆，尤以顾凌对待降清之人的凶残手段为甚，更是令清军惧怕不已。每每顾凌俘获清军，如果不是顾荣在上头看着，想必这些被俘清军十不余一，而且一个死的比一个惨。
“话虽如此，可是鞑子迟迟不与我军交战，标下始终心中难安。”
“哈哈哈，莫不是高将军两日没打仗就觉得心痒手痒啦？”顾凌打趣高平道。
高平急了，说道：“标下与参将所说皆正是，参将何故如此嬉笑，让标下好生心寒。”
当你对一个人说着正事的时候，对方却是一副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会让自己的内心感受到一种被轻视以及类似于嘲讽的感觉。高平此时此刻的心理大概就是这样。只不过他还多了一分对顾凌由于在江东屡破清军而产生的骄敌之意的担心。
“高兄，”看着高平有了情绪，顾凌正经了起来，指着前方说道：“前方再行不远就是一片山地，到那里后就要小心行事，那里必定能遇到鞑子。”
看着顾凌一本正经，高平松了口气，好在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顾凌还是像以前那样深思熟虑，看来是自己太过于焦躁了。
“若是到了山地之后，地形复杂，我等只有三千之众，若遇埋伏，几番下来，我军就会因损失惨重而失去作战能力，又该如何是好？”高平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这个还请高将军放心，顾凌心中自有计算！”顾凌说道。
“既然参将早有打算，那一切就遵从参将的想法行事便是了。”高平拱手说道。
顾凌点点头，说道：“既如此，继续赶路吧！”
“诺！”高平应了一声，调过头去。
“前进！”
顾凌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自己率先勒马前行，身后的军士也迈开步子，继续行军。
……
山地，清军先锋大营。
“将军，南军已经过江二日，大人派我等出城前往堵截，将军何故在此扎营不前？”清军先锋的副手问清军先锋道。
清军的营寨建在山谷之间，军士们除了站岗和巡逻的之外，其余全都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或是磨刀擦枪，或是打趣谈笑。先锋的副手看到两日以来，军士们的这般慵懒情形，心中不免产生担心，来到先锋的面前说道。
先锋正独自一人坐在一棵大树之下纳凉，背靠着树干，呈半卧之状，并把头盔摘下，覆盖在自己的脸上，遮挡刺眼的光线。
听到副手的声音后，先锋也懒得把遮盖在脸上的头盔拿开，只是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胸脯，慵懒地说道：“南军还没到这里，你急什么？”
“大人是要我们主动出击南军，我们在这里几日不前，恐大人知道后怪罪下来。”
先锋还是把脸上的头盔给拿开了，耀眼的光芒始终一时难以睁开双眼，于是他眯着眼坐了起来，揉揉眼，问副手道：“你知道南军的先锋是谁吗？”
“小人听说是顾荣的长子顾凌。”
“你可知道这顾凌是什么人物？”
“小人听说过，李成栋将军、勒克德浑将军、豫王（多铎）、多罗贝勒（博洛）可都是死在这人的手里。虽然年纪小小，可真乃我大清心腹之患啊！”
“你既然知道顾凌，又如何敢到原野和顾凌交手？”先锋责备副手道。
“那我等该如何是好？”副手慌里慌张地问道，他也害怕自己被顾凌打败，然后被顾凌给杀了。
先锋阴险地笑了一下，说道：“我自有妙计！”
还没等副手询问，一个清军军士就匆匆向他们二人跑来，在先锋的面前单膝跪下来，说道：“禀将军，发现南军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