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整军备战（2）
fri aug 14 20:04:18 cst 2015
第二节
松江知府府邸书房。
由于现在顾荣还没能在松江府寻觅到足矣担当处理松江府政事人，因而松江府内的一切军政要事全凭顾荣一个人决断。
夜晚，顾荣伏在桌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抄抄写写处理军政事务，顾云则站在一旁默默地替父亲研墨。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声音不大，正好能够飘进顾荣的耳中。顾荣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朝门外喊了声：“进来吧！”
门“吱――”地打开了，是顾凌用膝盖顶开的房门，因为顾凌的双手正抱着一摞高高的册子。顾凌身上还穿戴着盔甲，显然是刚刚忙完今天的活前来向顾荣汇总的。
“父亲！”顾凌走到屋子的中间停住，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其实顾凌是想在这里向顾荣施礼的，毕竟受过这么多年的儒家教育，只不过现在手上还拿着东西不方面行礼，于是只能在原地站着等顾荣发话。
顾荣看了一眼顾凌，指着他手上那摞册子说道：“把它放到我桌子上来！”
“诺！”顾凌应了一声小步快走过去，把那摞册子放在顾荣面前的桌子上。
“今天情况怎么？”
“四门加起来前来应征的人不过千百余人，还不到第一天的十分之一。”顾凌失落地说道。
今天是开展征兵的第三天，但前来应征不过一千一百一十二人，而第一天报名的兵丁足有一万三千余人，也就是说今天报名的人还不到第一天的十分之一，而且据顾凌等人观察发现城里精壮男丁能来报名的几乎都来了，估计明天会来报名的人数有今天的二分之一就算很多了。
其实第一天松江城内扎堆报名的盛况也仅仅只是出现在城东报名点而已，许多人都是听说被神化了得顾凌在城东负责征兵事宜，因而不辞辛苦从城西、城南甚至城北来到这里报名，还有的原本躲在城外还未剃头的汉人也来这边报名，为的是亲眼目睹顾凌的风采。至于其他三门的报名点应征人数比今天也只是略好一点而已。
“第一天得兵丁一万三千四百七十六人，昨天得五千六百四十四人，今天得一千一百一十二人。三天下来共征得二万零二百三十二人，加上我原有兵马二千九百余人，现兵力合计二万三千余人。不排除明日之后还会有少量青壮及外来难民入伍。”顾凌向顾荣汇报道。
顾荣叹口气，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站起来，背着手向门口走去，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凌和顾云则紧紧跟在顾荣的身后。
“孩子他爹！”顾凌母亲陈氏正好也走到门口，手上端了碗炖汤过来，“看你这几天忙的，累坏了吧，我炖了碗参汤给你补补身子。”
顾荣看着陈氏手上端着的参汤一眼，摇摇头道：“我哪有胃口呀！”
“父亲，军务虽然要紧，但也得照顾着身子啊。万一父亲病倒了，谁来主持松江事务。”顾凌劝到。
“是啊，凌儿说得对。孩他爹，你就先喝一点吧。”
顾荣没去理会陈氏，而是转过脸拍着顾凌的肩膀说道：“二万三千兵啊，恨少，可我等攻克松江之后，自府库所得兵刃不过万三千把，铠甲七千副，火铳三十八支，弓一千五百副，箭六万之，虎尊炮十七门，远远无法满足我军装备需求。而且现在鞑子应该已经知晓我等攻占松江之事，旬日之内鞑子必定会派兵前来攻打松江。没有兵刃铠甲总不能让弟兄们再和顾家庄举义时一样拿着木棍去和鞑子拼命。”
“不如父亲明日召集全城铁匠打造铠甲兵刃。”顾凌建议道。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纵使把全城匠户集中到一起日夜赶工，恐怕也不能在鞑子大军刀来之前打造出上万支兵刃和铠甲。”顾荣担心道。
“现在还不曾听闻鞑子调兵往松江的消息，三五日之内鞑子大军还到不了松江。我等召集全城铁匠日夜赶工，能造甲刃多少就是多少，能准备一个弟兄是一个一个！”顾凌说道。
顾荣听罢，豁然开朗，拍着顾凌的肩膀说道：“好！你带上顾云，再带上几个弟兄，现在就去把全城的铁匠给我集合起来！”
“诺！”顾凌双手抱拳说完即带着顾云转身离去。
“唉！你兄弟二人也还未吃晚饭呢，不如我让人做点吃的，你二人填下肚子再去？”陈氏在顾凌、顾云叫道。
顾凌、顾云闻言，回过头来向陈氏施礼道：“孩儿谢过母亲！不过军务要紧，待我完成父亲军令之后再用餐不迟。”
说着，二人迈着大步朝远处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顾荣和陈氏的视线中。
……
“我已经按照父亲的要求把全城的铁匠都叫过来了。只是有个姓赵的铁匠怎么叫也不愿跟我过来。”顾凌向顾荣禀报道。
顾荣朝顾凌微微点头并示意顾凌退下，然后看了看站成两的排铁匠，还不到十人，脸上露出失望地神色，但还是走到他们面前向众铁匠施了个礼道：“在下为何叫诸位前来，想必犬子已向诸位师傅交代了吧？！”
其实之前松江城内的铁匠远不止这些，由于剃发令的下达，有不少铁匠因为抗拒剃发而惨遭杀戮。
众铁匠见多了粗暴地军人，不管是之前的明军还是清兵（清兵比明军要更加凶残），现在顾荣表现得如此谦恭有礼，种铁匠都感到很不适应，纷纷颤抖着说道：“知道，知道，小将军来的路上就告诉我们了。”
“不知各位一天能够打造几把战刀、几副铠甲？”顾荣问道。
众铁匠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方才有一个人带头站出来说道：“听闻将军军中现缺铠甲万六千副，刀枪近万把。而且鞑子旬日之内就有可能前来攻城，就凭我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日夜赶工也赶不出十分之一呀。”
那人说完后双膝一软，顺势跪在地上，其他铁匠见状也都跪了下来，都在等着顾荣的责备。像这种无法完成长官任务的一般都会惹来一阵辱骂的，如果将官脾气暴躁一点的，甚至可能直接开始打人、杀人。当然啦，在这个用人之际会直接把铁匠杀几个示威的也就只有那些低智商的将官才会这么干。
顾荣走过去，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铁匠扶起来，说道：“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
有的铁匠虽然听见顾荣这么说，但仍然跪在地上，生怕触怒顾荣，但见顾荣和颜悦色地扶起一个铁匠，又用温和的语气重复说道要他们站起来，于是众铁匠都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顾荣见中铁匠都站起来后，复又拱手说道：“打造兵器和铠甲的事就交给各位了，至于能打造多少，各位尽力便是！”
第二节
松江知府府邸书房。
由于现在顾荣还没能在松江府寻觅到足矣担当处理松江府政事人，因而松江府内的一切军政要事全凭顾荣一个人决断。
夜晚，顾荣伏在桌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抄抄写写处理军政事务，顾云则站在一旁默默地替父亲研墨。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声音不大，正好能够飘进顾荣的耳中。顾荣停下手中的笔，抬头朝门外喊了声：“进来吧！”
门“吱――”地打开了，是顾凌用膝盖顶开的房门，因为顾凌的双手正抱着一摞高高的册子。顾凌身上还穿戴着盔甲，显然是刚刚忙完今天的活前来向顾荣汇总的。
“父亲！”顾凌走到屋子的中间停住，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其实顾凌是想在这里向顾荣施礼的，毕竟受过这么多年的儒家教育，只不过现在手上还拿着东西不方面行礼，于是只能在原地站着等顾荣发话。
顾荣看了一眼顾凌，指着他手上那摞册子说道：“把它放到我桌子上来！”
“诺！”顾凌应了一声小步快走过去，把那摞册子放在顾荣面前的桌子上。
“今天情况怎么？”
“四门加起来前来应征的人不过千百余人，还不到第一天的十分之一。”顾凌失落地说道。
今天是开展征兵的第三天，但前来应征不过一千一百一十二人，而第一天报名的兵丁足有一万三千余人，也就是说今天报名的人还不到第一天的十分之一，而且据顾凌等人观察发现城里精壮男丁能来报名的几乎都来了，估计明天会来报名的人数有今天的二分之一就算很多了。
其实第一天松江城内扎堆报名的盛况也仅仅只是出现在城东报名点而已，许多人都是听说被神化了得顾凌在城东负责征兵事宜，因而不辞辛苦从城西、城南甚至城北来到这里报名，还有的原本躲在城外还未剃头的汉人也来这边报名，为的是亲眼目睹顾凌的风采。至于其他三门的报名点应征人数比今天也只是略好一点而已。
“第一天得兵丁一万三千四百七十六人，昨天得五千六百四十四人，今天得一千一百一十二人。三天下来共征得二万零二百三十二人，加上我原有兵马二千九百余人，现兵力合计二万三千余人。不排除明日之后还会有少量青壮及外来难民入伍。”顾凌向顾荣汇报道。
顾荣叹口气，把手中的笔往桌上一扔，站起来，背着手向门口走去，抬头望着皎洁的月光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顾凌和顾云则紧紧跟在顾荣的身后。
“孩子他爹！”顾凌母亲陈氏正好也走到门口，手上端了碗炖汤过来，“看你这几天忙的，累坏了吧，我炖了碗参汤给你补补身子。”
顾荣看着陈氏手上端着的参汤一眼，摇摇头道：“我哪有胃口呀！”
“父亲，军务虽然要紧，但也得照顾着身子啊。万一父亲病倒了，谁来主持松江事务。”顾凌劝到。
“是啊，凌儿说得对。孩他爹，你就先喝一点吧。”
顾荣没去理会陈氏，而是转过脸拍着顾凌的肩膀说道：“二万三千兵啊，恨少，可我等攻克松江之后，自府库所得兵刃不过万三千把，铠甲七千副，火铳三十八支，弓一千五百副，箭六万之，虎尊炮十七门，远远无法满足我军装备需求。而且现在鞑子应该已经知晓我等攻占松江之事，旬日之内鞑子必定会派兵前来攻打松江。没有兵刃铠甲总不能让弟兄们再和顾家庄举义时一样拿着木棍去和鞑子拼命。”
“不如父亲明日召集全城铁匠打造铠甲兵刃。”顾凌建议道。
“我也正有此意，只是纵使把全城匠户集中到一起日夜赶工，恐怕也不能在鞑子大军刀来之前打造出上万支兵刃和铠甲。”顾荣担心道。
“现在还不曾听闻鞑子调兵往松江的消息，三五日之内鞑子大军还到不了松江。我等召集全城铁匠日夜赶工，能造甲刃多少就是多少，能准备一个弟兄是一个一个！”顾凌说道。
顾荣听罢，豁然开朗，拍着顾凌的肩膀说道：“好！你带上顾云，再带上几个弟兄，现在就去把全城的铁匠给我集合起来！”
“诺！”顾凌双手抱拳说完即带着顾云转身离去。
“唉！你兄弟二人也还未吃晚饭呢，不如我让人做点吃的，你二人填下肚子再去？”陈氏在顾凌、顾云叫道。
顾凌、顾云闻言，回过头来向陈氏施礼道：“孩儿谢过母亲！不过军务要紧，待我完成父亲军令之后再用餐不迟。”
说着，二人迈着大步朝远处走去，直到身影消失在顾荣和陈氏的视线中。
……
“我已经按照父亲的要求把全城的铁匠都叫过来了。只是有个姓赵的铁匠怎么叫也不愿跟我过来。”顾凌向顾荣禀报道。
顾荣朝顾凌微微点头并示意顾凌退下，然后看了看站成两的排铁匠，还不到十人，脸上露出失望地神色，但还是走到他们面前向众铁匠施了个礼道：“在下为何叫诸位前来，想必犬子已向诸位师傅交代了吧？！”
其实之前松江城内的铁匠远不止这些，由于剃发令的下达，有不少铁匠因为抗拒剃发而惨遭杀戮。
众铁匠见多了粗暴地军人，不管是之前的明军还是清兵（清兵比明军要更加凶残），现在顾荣表现得如此谦恭有礼，种铁匠都感到很不适应，纷纷颤抖着说道：“知道，知道，小将军来的路上就告诉我们了。”
“不知各位一天能够打造几把战刀、几副铠甲？”顾荣问道。
众铁匠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方才有一个人带头站出来说道：“听闻将军军中现缺铠甲万六千副，刀枪近万把。而且鞑子旬日之内就有可能前来攻城，就凭我我们这几个人，恐怕日夜赶工也赶不出十分之一呀。”
那人说完后双膝一软，顺势跪在地上，其他铁匠见状也都跪了下来，都在等着顾荣的责备。像这种无法完成长官任务的一般都会惹来一阵辱骂的，如果将官脾气暴躁一点的，甚至可能直接开始打人、杀人。当然啦，在这个用人之际会直接把铁匠杀几个示威的也就只有那些低智商的将官才会这么干。
顾荣走过去，把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铁匠扶起来，说道：“起来吧！大家都起来吧！”
有的铁匠虽然听见顾荣这么说，但仍然跪在地上，生怕触怒顾荣，但见顾荣和颜悦色地扶起一个铁匠，又用温和的语气重复说道要他们站起来，于是众铁匠都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顾荣见中铁匠都站起来后，复又拱手说道：“打造兵器和铠甲的事就交给各位了，至于能打造多少，各位尽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