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本觉
不过程溪的埋怨只是那么的一闪，想到要不是这位干舅舅的做事离谱，他和长孙丹樱这个王府家的千金小姐怎么都到不了一起。认识到这点，程溪不再怪胖虎做事随性，也不再怪胖虎爱做媒是吃饱了撑的，而是感念胖虎这个人天生的古道热肠，不仅看不得人遭罪，还受不得人害相思苦。
按照程溪的吩咐，纥干达带人买回来五十头猪和五十只羊，几百只鸡鸭和成车的菜蔬。杀猪宰羊和宰鸡宰鸭这些活自然交给男人们去干，可是上万人的菜肴，光靠朵琪娘一个人指导烹制根本就忙不过来，好在有莫多娄在朵琪娘的点拨下已初步掌握了烹制菜肴的要领，在莫多娄的辅助下，沟谷中又飘散出菜肴那诱人的香气。
晌午进餐的时间到了，人头攒动，沸沸扬扬，沟谷中万人用餐的场面非常壮观，就是帝王家的盛宴也不过如此。
指着那些纵情吞咽的人们，胖虎甚为自得地问灵宝他现在干得怎样，灵宝颔首称赞道：“嗯，不错，不错，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见你有着圣人般的情怀。”
胖虎乐坏了，感觉自己越来越了不起道：“哥，那我现在算不算是佛了？”
灵宝告诉胖虎佛和圣人不是一回事，佛是本觉，不生不灭，只有找到本觉的人才是佛，而圣人终究是人。
胖虎问怎样做才能找到本觉，看着那些正在咀嚼的人们，灵宝问胖虎这些人现在是不是很快乐，胖虎说当然快乐了，反问灵宝难道没看见这些人吃的都很高兴。
“这些人快乐是快乐，但他们的感觉再快乐也都属于世间觉而不是本觉；世间觉是指人通过眼耳鼻舌身意去感知万事万物的觉性，也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六根；只有放下世间觉让六根清净，才能寻回本觉开悟成佛……”灵宝谆谆地给胖虎讲着人与佛的区别。
“哥，你别说了，我听着头疼。我就是想问你，我这些天做的都没用，对不对？”胖虎的胖脸显露出一种茫然不解的痛苦，灵宝刚才的那段话不要说对胖虎，就是对寺院里的僧尼来讲一时半会儿也领悟不了。
灵宝怔了下自嘲地笑了，道：“不能说没用，做善事总归是好的，但行善不等于成佛。因为佛要做的是教诲，帮助众生找回本觉，而你现在做的只是改善这些人的境况。”
胖虎不说了，而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灵宝，胖虎的眼神像审贼，或是抓到了灵宝的什么把柄。灵宝虽心胸坦荡没有任何的忌惮，可是面对胖虎的眼神仍有点儿没底，不知道这个胖家伙的嘴里接下来会吐出什么“象牙”。
“哥，做善事不等于成佛，可我终究是不是做了？”胖虎开口了，一开口就带着一种质疑：“可你呢，哥，你到魏国之后都干了些什么？除了答对那两道题外，每天就是和崔小姐、敖小姐在一起。我没见你们在找什么‘觉’，只知道你们整天的逛山野，难道逛山野就能帮助人成佛？而且还和女孩子逛。”
不等灵宝回答，又听胖虎道：“哥，不是我说你，你除了整天的逛山野，一点都不关心这世上的人。你说你这样，除了不像是一个佛外，是不是也对不住我姐？”说到最后，胖虎怪罪的目光在崔璇和敖卓两个人的身上直扫。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胖虎刚才的言行有些咄咄逼人，好像根本就没把他哥灵宝给放到眼里。大家的眼睛都看着灵宝，程溪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担心他干爹灵宝会对胖虎发火。
然而事情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灵宝没发火，而是拍着胖虎的肩膀不紧不慢地道：“胖虎，有件事哥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就是今天夜里，哥打算要回到宋国。”
“啥，回宋国？”
“是啊，回宋国。刚才你说的对，逛山野怎能教诲人成佛，因此哥决定回宋国，到那里去弘扬佛法。”
“可是……”对灵宝要回宋国这件事胖虎先是感到意外，接着又觉得不舍，因为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久，突然分开胖虎一时还不大适应。
“可是在魏国，你照样可以讲佛法，然后找那个什么‘觉’，干嘛非要去宋国？”兄弟情深，加上灵宝一直是胖虎的主心骨，胖虎发自内心地对灵宝予以挽留。
灵宝笑了，笑的颇耐人寻味地道：“因为这里不是已经有了你，而你现在又做得这么好，哥要是还留在这儿，一来显得多余，二来还可能会抢了你的风头。”
“哦！也对。”胖虎如梦方醒，胖脑袋不住地点，认为灵宝的话颇有道理。
“舅舅，我干爹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光剩下咱俩可难行。”胖虎想的挺美，但程溪不这么认为，在程溪看来，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谁知在攻打统万城的时候会出现什么不利，灵宝如果走了程溪心里没底。
灵宝知道胖虎的心思，也理解程溪的心情，因此用一种不以为然的口气让程溪放心，说胖虎的能耐现在大得很，叫程溪对胖虎的本事要有信心。
“是啊，是啊，程溪，有舅舅在你还怕什么？”胖虎先用怪眼表现出他对程溪的不满，随后装出恍悟的样子跟灵宝道：“哥，其实你回去的意思我懂，你是想见我姐，对不对？要说，你和我姐分开的日子已不算短，是该回去看看了。”
看穿胖虎的那点儿鬼伎俩，灵宝不露声色地道：“胖虎，你错了，哥这次回宋国先不回灵霞村。”
“为啥，难道你不想我姐？”
“是这样的，哥这次打算学你，到宋国后隐姓埋名，探访民间疾苦，考察官场弊政，然后适时地宣扬佛法。”
“啥，学我？”胖虎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就又激动的胖脸直哆嗦道：“程溪，你听到了没有？你干爹说他要学我，刚才你还对我没信心。”
跟程溪说完了犹嫌不够，又去问戎安公主、长孙丹樱她们听到了没有，戎安公主受不了胖虎的这股得瑟劲，蹙着眉把头扭向了别处。
“干爹，您真的打算要走？”程溪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灵宝回答说是，告诉程溪他已对这次的统万城之战做了预测，预测的结果让程溪去问戎安公主和长孙丹樱，程溪听后这才放下心来。
夜里戌时，在山野中一处僻静的地方，灵宝和敖卓跟胖虎等人辞别。
按理，此次攻打统万城的诱敌之战有胖虎、程溪两个人足矣，灵宝可带着崔璇和敖卓一起回宋国。然而，为了便于对宋国的朝政民情进行深入的调查和了解，灵宝决定这次到宋国后只他一个人孤身行走。
崔璇不必说了，她这次回魏国的目的，就是帮助她义父崔浩为皇帝拓跋焘谋划攻打统万城的方略，如果她和灵宝一起走了，势必会引起拓跋焘对他们父女二人的猜疑。而敖卓虽然和灵宝一起回宋国，但中途她要先回龙宫去见她的父母，因为她在魏国既无亲人投靠也无事情可做。
临走之前灵宝把胖虎拉到一边，说他让敖卓把她家的神马流云车暂时留下，叮嘱胖虎不要再轻易地向世人炫耀这辆车的神异，以便日后在最紧要的关头使用，胖虎重重地点头说他记下了。
灵宝轻装简行只带着他那支紫竹萧，掏出火云令牌暗施咒语，临上火云令牌之前跟胖虎约定，七月他将在灵霞村等候他们的归来，言毕和敖卓登上火云令牌驶往东南方向的夜空。
头一回目睹仙人御空飞行的风采，戎安公主和长孙丹樱在惊讶万分的同时禁不住心潮暗涌，戎安公主一只手揽着胖虎的腰将头靠在胖虎的肩头，长孙丹樱则两手紧紧地握着程溪的一只手……
灵宝现在已具佛法神通，而敖卓是龙王家族的龙女，火云令牌载着他们在夜空中风驰电掣般的飞行。一个多时辰之后，灵宝和敖卓进入到宋国境内，又飞行了一会儿，火云令牌飞临到一处山峦叠嶂的地势上空。
虽是夜里，灵宝聚慧眼俯视下方，见此处山势瑰丽，险峻至极，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看着这里的景致灵宝心里一动，想起老师谢安曾给他讲过的淝水之战的故事，此处大概就是让前秦苻坚的军队感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八公山了。
八公山位于淮河中游，由大小四十余座山峰叠嶂而成，方圆达二百余平方公里，由于地处“中州咽喉，江南屏障”的重要位置，因而历史上战事频繁，传说颇多。
八公山一名的得来源自于西汉淮南王刘安学道成仙的故事。
西汉时，淮南王刘安尚文重才，广招天下贤达饱学之士三千多人，编著了一代名篇《淮南子》，第一次整理编定了二十四节气，并发明了名扬四海的美食——豆腐。在这些学士当中，最受刘安赏识的是左吴、李尚、苏飞、田由、毛被、雷被、伍被、晋昌八人，这八人后来被封为八公。
后来的故事是，淮南王刘安笃信修道炼丹，一次遇到八个鹤发童颜的老翁，拜他们为师学习修道炼丹。丹药炼成后，适逢汉武帝派人来抓他，情急之下刘安喝下炼成的丹药成仙升天，随后他的亲友和家里的鸡狗也都吃了丹药而成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便来自这个故事，比喻一个人做官之后，和他有关系的人也都跟着得势。
想世间之苦，莫不是世人把“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视作他们人生的信条，灵宝站在火云令牌上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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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程溪的吩咐，纥干达带人买回来五十头猪和五十只羊，几百只鸡鸭和成车的菜蔬。杀猪宰羊和宰鸡宰鸭这些活自然交给男人们去干，可是上万人的菜肴，光靠朵琪娘一个人指导烹制根本就忙不过来，好在有莫多娄在朵琪娘的点拨下已初步掌握了烹制菜肴的要领，在莫多娄的辅助下，沟谷中又飘散出菜肴那诱人的香气。
晌午进餐的时间到了，人头攒动，沸沸扬扬，沟谷中万人用餐的场面非常壮观，就是帝王家的盛宴也不过如此。
指着那些纵情吞咽的人们，胖虎甚为自得地问灵宝他现在干得怎样，灵宝颔首称赞道：“嗯，不错，不错，孟子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可见你有着圣人般的情怀。”
胖虎乐坏了，感觉自己越来越了不起道：“哥，那我现在算不算是佛了？”
灵宝告诉胖虎佛和圣人不是一回事，佛是本觉，不生不灭，只有找到本觉的人才是佛，而圣人终究是人。
胖虎问怎样做才能找到本觉，看着那些正在咀嚼的人们，灵宝问胖虎这些人现在是不是很快乐，胖虎说当然快乐了，反问灵宝难道没看见这些人吃的都很高兴。
“这些人快乐是快乐，但他们的感觉再快乐也都属于世间觉而不是本觉；世间觉是指人通过眼耳鼻舌身意去感知万事万物的觉性，也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六根；只有放下世间觉让六根清净，才能寻回本觉开悟成佛……”灵宝谆谆地给胖虎讲着人与佛的区别。
“哥，你别说了，我听着头疼。我就是想问你，我这些天做的都没用，对不对？”胖虎的胖脸显露出一种茫然不解的痛苦，灵宝刚才的那段话不要说对胖虎，就是对寺院里的僧尼来讲一时半会儿也领悟不了。
灵宝怔了下自嘲地笑了，道：“不能说没用，做善事总归是好的，但行善不等于成佛。因为佛要做的是教诲，帮助众生找回本觉，而你现在做的只是改善这些人的境况。”
胖虎不说了，而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灵宝，胖虎的眼神像审贼，或是抓到了灵宝的什么把柄。灵宝虽心胸坦荡没有任何的忌惮，可是面对胖虎的眼神仍有点儿没底，不知道这个胖家伙的嘴里接下来会吐出什么“象牙”。
“哥，做善事不等于成佛，可我终究是不是做了？”胖虎开口了，一开口就带着一种质疑：“可你呢，哥，你到魏国之后都干了些什么？除了答对那两道题外，每天就是和崔小姐、敖小姐在一起。我没见你们在找什么‘觉’，只知道你们整天的逛山野，难道逛山野就能帮助人成佛？而且还和女孩子逛。”
不等灵宝回答，又听胖虎道：“哥，不是我说你，你除了整天的逛山野，一点都不关心这世上的人。你说你这样，除了不像是一个佛外，是不是也对不住我姐？”说到最后，胖虎怪罪的目光在崔璇和敖卓两个人的身上直扫。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胖虎刚才的言行有些咄咄逼人，好像根本就没把他哥灵宝给放到眼里。大家的眼睛都看着灵宝，程溪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担心他干爹灵宝会对胖虎发火。
然而事情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灵宝没发火，而是拍着胖虎的肩膀不紧不慢地道：“胖虎，有件事哥还未来得及告诉你，就是今天夜里，哥打算要回到宋国。”
“啥，回宋国？”
“是啊，回宋国。刚才你说的对，逛山野怎能教诲人成佛，因此哥决定回宋国，到那里去弘扬佛法。”
“可是……”对灵宝要回宋国这件事胖虎先是感到意外，接着又觉得不舍，因为毕竟他们在一起已经这么久，突然分开胖虎一时还不大适应。
“可是在魏国，你照样可以讲佛法，然后找那个什么‘觉’，干嘛非要去宋国？”兄弟情深，加上灵宝一直是胖虎的主心骨，胖虎发自内心地对灵宝予以挽留。
灵宝笑了，笑的颇耐人寻味地道：“因为这里不是已经有了你，而你现在又做得这么好，哥要是还留在这儿，一来显得多余，二来还可能会抢了你的风头。”
“哦！也对。”胖虎如梦方醒，胖脑袋不住地点，认为灵宝的话颇有道理。
“舅舅，我干爹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光剩下咱俩可难行。”胖虎想的挺美，但程溪不这么认为，在程溪看来，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谁知在攻打统万城的时候会出现什么不利，灵宝如果走了程溪心里没底。
灵宝知道胖虎的心思，也理解程溪的心情，因此用一种不以为然的口气让程溪放心，说胖虎的能耐现在大得很，叫程溪对胖虎的本事要有信心。
“是啊，是啊，程溪，有舅舅在你还怕什么？”胖虎先用怪眼表现出他对程溪的不满，随后装出恍悟的样子跟灵宝道：“哥，其实你回去的意思我懂，你是想见我姐，对不对？要说，你和我姐分开的日子已不算短，是该回去看看了。”
看穿胖虎的那点儿鬼伎俩，灵宝不露声色地道：“胖虎，你错了，哥这次回宋国先不回灵霞村。”
“为啥，难道你不想我姐？”
“是这样的，哥这次打算学你，到宋国后隐姓埋名，探访民间疾苦，考察官场弊政，然后适时地宣扬佛法。”
“啥，学我？”胖虎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就又激动的胖脸直哆嗦道：“程溪，你听到了没有？你干爹说他要学我，刚才你还对我没信心。”
跟程溪说完了犹嫌不够，又去问戎安公主、长孙丹樱她们听到了没有，戎安公主受不了胖虎的这股得瑟劲，蹙着眉把头扭向了别处。
“干爹，您真的打算要走？”程溪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灵宝回答说是，告诉程溪他已对这次的统万城之战做了预测，预测的结果让程溪去问戎安公主和长孙丹樱，程溪听后这才放下心来。
夜里戌时，在山野中一处僻静的地方，灵宝和敖卓跟胖虎等人辞别。
按理，此次攻打统万城的诱敌之战有胖虎、程溪两个人足矣，灵宝可带着崔璇和敖卓一起回宋国。然而，为了便于对宋国的朝政民情进行深入的调查和了解，灵宝决定这次到宋国后只他一个人孤身行走。
崔璇不必说了，她这次回魏国的目的，就是帮助她义父崔浩为皇帝拓跋焘谋划攻打统万城的方略，如果她和灵宝一起走了，势必会引起拓跋焘对他们父女二人的猜疑。而敖卓虽然和灵宝一起回宋国，但中途她要先回龙宫去见她的父母，因为她在魏国既无亲人投靠也无事情可做。
临走之前灵宝把胖虎拉到一边，说他让敖卓把她家的神马流云车暂时留下，叮嘱胖虎不要再轻易地向世人炫耀这辆车的神异，以便日后在最紧要的关头使用，胖虎重重地点头说他记下了。
灵宝轻装简行只带着他那支紫竹萧，掏出火云令牌暗施咒语，临上火云令牌之前跟胖虎约定，七月他将在灵霞村等候他们的归来，言毕和敖卓登上火云令牌驶往东南方向的夜空。
头一回目睹仙人御空飞行的风采，戎安公主和长孙丹樱在惊讶万分的同时禁不住心潮暗涌，戎安公主一只手揽着胖虎的腰将头靠在胖虎的肩头，长孙丹樱则两手紧紧地握着程溪的一只手……
灵宝现在已具佛法神通，而敖卓是龙王家族的龙女，火云令牌载着他们在夜空中风驰电掣般的飞行。一个多时辰之后，灵宝和敖卓进入到宋国境内，又飞行了一会儿，火云令牌飞临到一处山峦叠嶂的地势上空。
虽是夜里，灵宝聚慧眼俯视下方，见此处山势瑰丽，险峻至极，连绵起伏一眼望不到尽头。看着这里的景致灵宝心里一动，想起老师谢安曾给他讲过的淝水之战的故事，此处大概就是让前秦苻坚的军队感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八公山了。
八公山位于淮河中游，由大小四十余座山峰叠嶂而成，方圆达二百余平方公里，由于地处“中州咽喉，江南屏障”的重要位置，因而历史上战事频繁，传说颇多。
八公山一名的得来源自于西汉淮南王刘安学道成仙的故事。
西汉时，淮南王刘安尚文重才，广招天下贤达饱学之士三千多人，编著了一代名篇《淮南子》，第一次整理编定了二十四节气，并发明了名扬四海的美食——豆腐。在这些学士当中，最受刘安赏识的是左吴、李尚、苏飞、田由、毛被、雷被、伍被、晋昌八人，这八人后来被封为八公。
后来的故事是，淮南王刘安笃信修道炼丹，一次遇到八个鹤发童颜的老翁，拜他们为师学习修道炼丹。丹药炼成后，适逢汉武帝派人来抓他，情急之下刘安喝下炼成的丹药成仙升天，随后他的亲友和家里的鸡狗也都吃了丹药而成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句话便来自这个故事，比喻一个人做官之后，和他有关系的人也都跟着得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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