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圆滑
拓跋焘率兵来到夏都统万城下，夏王赫连昌正在和他的文武群臣们欢歌宴饮。赫连昌率军仓皇迎战，大败后向城内撤退，魏军于是攻城。无奈这统万城筑的实在是坚固，说是铜墙铁壁一点都不过分，拓跋焘见统万城一时攻取不下，决定先班师回国待机再战。
夏国镇守蒲阪的是夏主赫连昌的弟弟东平公赫连乙斗，赫连乙斗误认为统万城已经被魏军攻陷，于是放弃蒲阪向西逃往长安。镇守长安的是夏主赫连昌的另一个弟弟赫连助兴，赫连乙斗逃到长安后，这哥俩到一块儿不是商量怎么来守住长安，而是商量着如何逃窜——继续向西逃往安定。
十二月，奚斤的大军进入长安。
拓跋焘对夏国首次发动的进攻，除夏都统万城暂未被攻克之外，其他城镇均被魏军占领，此战向北方诸国显示了魏国的强大。但夏国不甘心长安的失败，来年正月，也就是灵宝、凤霞和胖虎三人从幽冥地府返回阳间的这年，夏主赫连昌派平原公赫连定率兵二万打算收复长安。
拓跋焘听后下令砍伐阴山的林木，大造攻城器具，准备二次攻打统万城。鉴于上次攻打统万城时的困难，拓跋焘自思此次攻城应制定出一条万全的良策，苦于一时想不出，便到御花园以赏春的名义出来散心。
正走着，一名宦官从后面赶上来奏报，说司徒长孙翰大人有重要的事要见陛下。拓跋焘自感也走累了，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六角廊亭，吩咐宦官把长孙翰带到廊亭来见他。
廊亭飞檐立柱，亭台相间，看着十分的古朴雅致。
很快司徒长孙翰到了，礼毕之后，长孙翰就把他在皇城外抓到了一个从宋国过来的奸细，这个奸细不但有同伙儿，而且一到这儿就打听魏国的钱税情况向拓跋焘作了汇报。由于长孙翰汇报的过于简略，以致拓跋焘没听明白是咋回事，拧着粗重的眉毛等待长孙翰继续说下去。
长孙翰知道自己汇报的不详细，因为他没敢一开始就把他所了解到的胖虎说过的话，一股脑地讲给拓跋焘听，他怕胖虎的话会惹得拓跋焘勃然大怒而降罪于他。但接下来不说不行了，因此长孙翰小心翼翼地看着拓跋焘的脸色道：“陛下，这个奸细说了一些谋逆犯上的话，望陛下听了不要生气。”
“哦，有这等事？说来听听。”拓跋焘心胸宽阔，对长孙翰的话不以为意反倒饶有兴趣。
“陛下，情况是这样的，这个奸细到城里的一家布店走访，问店家咱大魏向商户征收的钱税重不重，要是重的话，他就回去告诉他哥，然后把陛下您……”后面的长孙翰不敢往下说了。
“把朕怎样？司徒大人，你只管说，朕不怪罪你就是。”
“谢陛下。”有了拓跋焘的这句话做保证，长孙翰这才壮着胆子道：“据店家反映，这个奸细说咱大魏的钱税要是重的话，他和他哥就把陛下您给换了。店家十分害怕，当即跑到城门校尉那儿去报告，城门校尉又把此事禀报给了为臣，于是，臣和城门校尉一起将这个奸细擒获。”
长孙翰讲完这些话后脊梁沟的汗也下来了。
“岂有此理！这个奸细，他难道就不怕朕把他抓起来碎尸万段？”拓跋焘果然动怒，因为任何冒犯和藐视皇权的言行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是、是，臣也是这么认为，不过……”
“不过什么？”
“陛下，这个奸细的年龄十分年少，依臣看，顶多也就十四五岁。”长孙翰没有一点想为胖虎开脱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有必要先跟皇帝说清楚，免得过后皇帝要是见了胖虎会心生意外。
“年少怎么了，年少就不能干大事？朕也年少，不是照样当皇帝打败了蠕蠕和赫连氏。”拓跋焘沉着脸冷笑。
长孙翰吓得脸色大变慌忙道：““不不，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这个宋国来的奸细背后有人主使，经臣审问，这个奸细和我朝的一位大人有来往，他们这次来就是奔着这位大人来的。”
长孙翰由于惶恐，尽可能地往他的脸上贴金，明明是胖虎主动说的他们这次来受邀于崔浩，长孙翰却说是他审出来的。
本国的大臣和敌国的奸细有来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严重的话，说不定还就真的把他这个皇帝给换了，长孙翰的话引起了拓跋焘的高度重视。
“长孙大人，你不必着慌，朕想知道，这个奸细到底和我朝的哪位大人有来往？”拓跋焘的神色和缓了不少，但心内心却是异常的震怒，他想马上知道这个里通外国的大臣是谁。
“是……是……”长孙翰望着拓跋焘身旁的宗爱不好直言。
“没关系，长孙大人，宗爱是朕的心腹，你说就是了。”拓跋焘让长孙翰放心大胆的说出那个大人是谁。
“陛下，是崔浩，崔大人。”长孙翰讲完后如释负重。
“崔浩？”拓跋焘心里打了一个楞，先是觉得意外，随后又不觉得意外。
意外的是，这崔浩在拓跋焘的心目中对魏国以及他本人来说一向是忠心耿耿，而且才华横溢，要不是崔浩在一些重要的军国大事上为他出谋划策，魏国恐怕还达不到像今天这样强盛的国势。不意外的是，正因为崔浩博览经史，富有智谋，因此要是搞什么谋逆颠覆之事的话，满朝文武当中也只有崔浩有这个能力。
拓跋焘终归是拓跋焘，正值年轻有为之际，还算得上是一位开明通达的皇帝。略微踌躇了一下，拓跋焘意识到此事必须要慎重，不能仅凭长孙翰抓到的一个年少奸细的话，就认定崔浩犯有里通外国企图颠覆魏国的大罪，说不定那个奸细行的是反间计。
总之，不管怎样，只要把那个奸细和崔浩带来对质就可揭开这件事的谜底，不过对质之前，应先把那个奸细带来问问，以便在问崔浩的时候能够采取适当的态度。
“长孙大人，朕想见一见你抓到的那个奸细，见到后，朕自有主张。”拓跋焘不露声色地吩咐长孙翰。
没见到预想中的拓跋焘的震怒，长孙翰有些失望，但很快长孙翰就明白了拓跋焘的用意，暗自赞叹这位年轻皇帝做事的沉稳和老练。
“是，陛下，那个奸细现在就在皇城外，臣正让几个士兵看着他。”长孙翰说完看着拓跋焘，只等拓跋焘打发宗爱叫人去带胖虎时，他好向拓跋焘接着奏报另一件事——胖虎说他要娶公主的事。
拓跋焘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瞟了宗爱一下，宗爱会意转身离去。
宗爱走了，长孙翰走到拓跋焘近前犹豫道：“陛下，关于这个奸细，臣还有一事尚未奏报。”
“哦？”拓跋焘再次感到意外，目光疑惑示意长孙翰说下去。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听那个店家说，这个奸细到咱们这儿还有一个目的，说是想娶陛下家的公主。对这事臣一直不信，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个奸细都不能跟公主相提并论，为此，臣怀疑这个奸细的脑子有病。可不信，这个奸细又说他认识崔大人，唉！臣现在真的是给弄糊涂了。”
长孙翰摇头叹气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今日之事的确让长孙翰感到有不解的地方，就是在长孙翰看来，以崔浩的聪明和才智，如果他真想搞什么谋逆之事的话，怎么也得找一些个明白人来合作，不然，估计事情还没做就已经败露。那个被抓到的奸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明白人，倒像是一个缺心眼儿的家伙，因为只有缺心眼儿的人，才会不知天高地厚满世界地嚷嚷说要娶公主。
“娶公主？哈哈哈……”拓跋焘一阵大笑，显然，拓跋焘对长孙翰向他奏明的这件事并不忌讳。
笑罢，拓跋焘一脸平和对长孙翰道：“长孙大人，这没什么，任何人，只要他有济世之才，能够帮着朕一统周围的国家，朕就可以把公主嫁给他。不过，朕现在还没女儿，只能让朕的妹妹先代替了。”
长孙翰心里暗笑，心道别说什么济世之才，只要这个奸细一会儿被带到，陛下不怪罪我抓了一个傻子就行。
长孙翰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虽然他希望今日之事能如他所愿，胖虎等人是从南边刘宋来的奸细，受崔浩的约请到这边来共商谋逆之事，但万一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那个所谓的奸细其实是一个到处乱跑的傻子，拓跋焘焉能不怪罪于他？所以长孙翰必须先给拓跋焘提个醒，让拓跋焘事后横竖都挑不出他的错，足见长孙翰在处事上的圆滑和狡诈。
事情奏明的很圆全，现在见拓跋焘提到了他的妹妹，长孙翰于是顺着这个话题赞美道：“要说陛下的几位皇妹，那真是个个都是天姿国色，尤其是戎安公主，不但容貌生的绝色盖世，性情也是非常的招人喜爱，以后能配上她的，只有像陛下这样既英武又贤明的君主。”
听长孙翰如是说，拓跋焘爽心地笑了，但随后又微微地摇头道：“长孙大人差矣，戎安公主长得确实出众，但性子可不像大人说的那样招人喜爱。这朝中上下，哪个不晓得戎安公主性子刁蛮泼辣，日后谁要是娶了她，恐怕这辈子都要屈从于她的骄横之下。”
“陛下言重了，依臣看，戎安公主厉害是厉害了些，但识大体懂礼仪。”
“嗯，这倒是。”
夏国镇守蒲阪的是夏主赫连昌的弟弟东平公赫连乙斗，赫连乙斗误认为统万城已经被魏军攻陷，于是放弃蒲阪向西逃往长安。镇守长安的是夏主赫连昌的另一个弟弟赫连助兴，赫连乙斗逃到长安后，这哥俩到一块儿不是商量怎么来守住长安，而是商量着如何逃窜——继续向西逃往安定。
十二月，奚斤的大军进入长安。
拓跋焘对夏国首次发动的进攻，除夏都统万城暂未被攻克之外，其他城镇均被魏军占领，此战向北方诸国显示了魏国的强大。但夏国不甘心长安的失败，来年正月，也就是灵宝、凤霞和胖虎三人从幽冥地府返回阳间的这年，夏主赫连昌派平原公赫连定率兵二万打算收复长安。
拓跋焘听后下令砍伐阴山的林木，大造攻城器具，准备二次攻打统万城。鉴于上次攻打统万城时的困难，拓跋焘自思此次攻城应制定出一条万全的良策，苦于一时想不出，便到御花园以赏春的名义出来散心。
正走着，一名宦官从后面赶上来奏报，说司徒长孙翰大人有重要的事要见陛下。拓跋焘自感也走累了，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六角廊亭，吩咐宦官把长孙翰带到廊亭来见他。
廊亭飞檐立柱，亭台相间，看着十分的古朴雅致。
很快司徒长孙翰到了，礼毕之后，长孙翰就把他在皇城外抓到了一个从宋国过来的奸细，这个奸细不但有同伙儿，而且一到这儿就打听魏国的钱税情况向拓跋焘作了汇报。由于长孙翰汇报的过于简略，以致拓跋焘没听明白是咋回事，拧着粗重的眉毛等待长孙翰继续说下去。
长孙翰知道自己汇报的不详细，因为他没敢一开始就把他所了解到的胖虎说过的话，一股脑地讲给拓跋焘听，他怕胖虎的话会惹得拓跋焘勃然大怒而降罪于他。但接下来不说不行了，因此长孙翰小心翼翼地看着拓跋焘的脸色道：“陛下，这个奸细说了一些谋逆犯上的话，望陛下听了不要生气。”
“哦，有这等事？说来听听。”拓跋焘心胸宽阔，对长孙翰的话不以为意反倒饶有兴趣。
“陛下，情况是这样的，这个奸细到城里的一家布店走访，问店家咱大魏向商户征收的钱税重不重，要是重的话，他就回去告诉他哥，然后把陛下您……”后面的长孙翰不敢往下说了。
“把朕怎样？司徒大人，你只管说，朕不怪罪你就是。”
“谢陛下。”有了拓跋焘的这句话做保证，长孙翰这才壮着胆子道：“据店家反映，这个奸细说咱大魏的钱税要是重的话，他和他哥就把陛下您给换了。店家十分害怕，当即跑到城门校尉那儿去报告，城门校尉又把此事禀报给了为臣，于是，臣和城门校尉一起将这个奸细擒获。”
长孙翰讲完这些话后脊梁沟的汗也下来了。
“岂有此理！这个奸细，他难道就不怕朕把他抓起来碎尸万段？”拓跋焘果然动怒，因为任何冒犯和藐视皇权的言行对他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
“是、是，臣也是这么认为，不过……”
“不过什么？”
“陛下，这个奸细的年龄十分年少，依臣看，顶多也就十四五岁。”长孙翰没有一点想为胖虎开脱的意思，他只是觉得有必要先跟皇帝说清楚，免得过后皇帝要是见了胖虎会心生意外。
“年少怎么了，年少就不能干大事？朕也年少，不是照样当皇帝打败了蠕蠕和赫连氏。”拓跋焘沉着脸冷笑。
长孙翰吓得脸色大变慌忙道：““不不，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臣的意思是，这个宋国来的奸细背后有人主使，经臣审问，这个奸细和我朝的一位大人有来往，他们这次来就是奔着这位大人来的。”
长孙翰由于惶恐，尽可能地往他的脸上贴金，明明是胖虎主动说的他们这次来受邀于崔浩，长孙翰却说是他审出来的。
本国的大臣和敌国的奸细有来往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严重的话，说不定还就真的把他这个皇帝给换了，长孙翰的话引起了拓跋焘的高度重视。
“长孙大人，你不必着慌，朕想知道，这个奸细到底和我朝的哪位大人有来往？”拓跋焘的神色和缓了不少，但心内心却是异常的震怒，他想马上知道这个里通外国的大臣是谁。
“是……是……”长孙翰望着拓跋焘身旁的宗爱不好直言。
“没关系，长孙大人，宗爱是朕的心腹，你说就是了。”拓跋焘让长孙翰放心大胆的说出那个大人是谁。
“陛下，是崔浩，崔大人。”长孙翰讲完后如释负重。
“崔浩？”拓跋焘心里打了一个楞，先是觉得意外，随后又不觉得意外。
意外的是，这崔浩在拓跋焘的心目中对魏国以及他本人来说一向是忠心耿耿，而且才华横溢，要不是崔浩在一些重要的军国大事上为他出谋划策，魏国恐怕还达不到像今天这样强盛的国势。不意外的是，正因为崔浩博览经史，富有智谋，因此要是搞什么谋逆颠覆之事的话，满朝文武当中也只有崔浩有这个能力。
拓跋焘终归是拓跋焘，正值年轻有为之际，还算得上是一位开明通达的皇帝。略微踌躇了一下，拓跋焘意识到此事必须要慎重，不能仅凭长孙翰抓到的一个年少奸细的话，就认定崔浩犯有里通外国企图颠覆魏国的大罪，说不定那个奸细行的是反间计。
总之，不管怎样，只要把那个奸细和崔浩带来对质就可揭开这件事的谜底，不过对质之前，应先把那个奸细带来问问，以便在问崔浩的时候能够采取适当的态度。
“长孙大人，朕想见一见你抓到的那个奸细，见到后，朕自有主张。”拓跋焘不露声色地吩咐长孙翰。
没见到预想中的拓跋焘的震怒，长孙翰有些失望，但很快长孙翰就明白了拓跋焘的用意，暗自赞叹这位年轻皇帝做事的沉稳和老练。
“是，陛下，那个奸细现在就在皇城外，臣正让几个士兵看着他。”长孙翰说完看着拓跋焘，只等拓跋焘打发宗爱叫人去带胖虎时，他好向拓跋焘接着奏报另一件事——胖虎说他要娶公主的事。
拓跋焘没说话，只是用眼睛瞟了宗爱一下，宗爱会意转身离去。
宗爱走了，长孙翰走到拓跋焘近前犹豫道：“陛下，关于这个奸细，臣还有一事尚未奏报。”
“哦？”拓跋焘再次感到意外，目光疑惑示意长孙翰说下去。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听那个店家说，这个奸细到咱们这儿还有一个目的，说是想娶陛下家的公主。对这事臣一直不信，因为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这个奸细都不能跟公主相提并论，为此，臣怀疑这个奸细的脑子有病。可不信，这个奸细又说他认识崔大人，唉！臣现在真的是给弄糊涂了。”
长孙翰摇头叹气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今日之事的确让长孙翰感到有不解的地方，就是在长孙翰看来，以崔浩的聪明和才智，如果他真想搞什么谋逆之事的话，怎么也得找一些个明白人来合作，不然，估计事情还没做就已经败露。那个被抓到的奸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明白人，倒像是一个缺心眼儿的家伙，因为只有缺心眼儿的人，才会不知天高地厚满世界地嚷嚷说要娶公主。
“娶公主？哈哈哈……”拓跋焘一阵大笑，显然，拓跋焘对长孙翰向他奏明的这件事并不忌讳。
笑罢，拓跋焘一脸平和对长孙翰道：“长孙大人，这没什么，任何人，只要他有济世之才，能够帮着朕一统周围的国家，朕就可以把公主嫁给他。不过，朕现在还没女儿，只能让朕的妹妹先代替了。”
长孙翰心里暗笑，心道别说什么济世之才，只要这个奸细一会儿被带到，陛下不怪罪我抓了一个傻子就行。
长孙翰做事一向滴水不漏，虽然他希望今日之事能如他所愿，胖虎等人是从南边刘宋来的奸细，受崔浩的约请到这边来共商谋逆之事，但万一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那个所谓的奸细其实是一个到处乱跑的傻子，拓跋焘焉能不怪罪于他？所以长孙翰必须先给拓跋焘提个醒，让拓跋焘事后横竖都挑不出他的错，足见长孙翰在处事上的圆滑和狡诈。
事情奏明的很圆全，现在见拓跋焘提到了他的妹妹，长孙翰于是顺着这个话题赞美道：“要说陛下的几位皇妹，那真是个个都是天姿国色，尤其是戎安公主，不但容貌生的绝色盖世，性情也是非常的招人喜爱，以后能配上她的，只有像陛下这样既英武又贤明的君主。”
听长孙翰如是说，拓跋焘爽心地笑了，但随后又微微地摇头道：“长孙大人差矣，戎安公主长得确实出众，但性子可不像大人说的那样招人喜爱。这朝中上下，哪个不晓得戎安公主性子刁蛮泼辣，日后谁要是娶了她，恐怕这辈子都要屈从于她的骄横之下。”
“陛下言重了，依臣看，戎安公主厉害是厉害了些，但识大体懂礼仪。”
“嗯，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