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算账
wed jan 28 19:32:45 cst 2015
“嗯——”灵宝听完忍住笑，他现在是真怕笑恼了这位胖“诗人”，开饭的时间快到了，别影响了大家的胃口。“好！好！好诗！诗意明了，吟诵起来上口，是一首难得的佳作。”灵宝说完问凤霞道：“姐，你觉得怎样？”
“嗯，倒是听明白了，就是……就是听起来像顺口溜。”凤霞蹙着眉说出她的感受。
胖虎不听还好，一听马上变得急赤白脸道：“啥？顺口溜，怎么是顺口溜了？你作一个我看看。”
灵宝见事不好调解道：“胖虎，你朝姐发啥火，姐又不懂得诗。”
“不懂就别瞎说。”胖虎忿忿不平地道。
灵宝朝凤霞姐递眼色道：“就是，不懂以后别瞎说。”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凤霞为自己辩解。
胖虎仍不依不饶地道：“人家小瑶妹妹都说好。”
“嗯，我觉得也挺好。”灵宝附和道。
“小瑶妹妹说她喜欢我。”
“小瑶妹妹说她……”
灵宝怔住了，惊讶胖虎和李瑶的关系发展迅速。
“胖虎，你是不是跟李瑶说了什么？”灵宝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胖虎。
胖虎眼神躲闪，说话也没了刚才的那股横劲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们就是在一起看花、捉蝴蝶和作诗，不信你就去问我小瑶妹妹。”
问你小瑶妹妹，我问的着么，说与没说过后自然会见分晓。灵宝不再去追问胖虎，胖虎在女孩子跟前会是一副什么嘴脸，不用猜他都知道。
时值正午，李瑛家传来阵阵诱人的菜香。
胖虎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肚子一个劲不争气地叫，最后忍不住对灵宝口出怨言道：“哥啊，你看看这叫什么事，他家人肯定都吃上了，可咱们的饭菜还不来，人家是不是不管咱们了？”
灵宝揶揄道：“不会吧，胖虎，你小瑶妹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忍心让你挨饿？再等等，常言说的好，好饭不怕晚，说不定这回，你小瑶妹妹亲自为你下厨呢。”
“下个屁！我算是看透了，这家人就是小气，属铁公鸡的，拔一毛都不容易。”胖虎对李瑛家大为不满，因为他现在都饿得都快不行了，腿肚子发软不说看东西重影，总觉得这屋里多出来两个人。
“哥啊，不是我说你，你为啥不告诉这家人说你是郡守？你要是说了，这家人还不吓得屁滚尿流，有啥好吃的不都得给咱们端上来？”
胖虎在跟灵宝发泄怨气的同时心里纳闷，心说真是怪了，我哥哥的身份我都告诉了小瑶妹妹，她家人听了怎么没一点反应，反倒连饭都不管了，难道他们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谎话？
“胖虎，哥说过，哥不愿以势压人。我要是说了，别人当然会极力巴结讨好咱们，可是你知道么，这种讨好和巴结都是表面的，心里面却不知道咋骂咱们呢。许多为官之人，当了一辈子的官，都不愿承认这么一个道理，以为百姓们真的很恭敬他们，其实不然。有一句话说的好，官娘子死了有人抬，官老爷死了没人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灵宝悠然平静地开导胖虎。
胖虎现在饿得眼花，没心思去体会灵宝的这番大道理，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填饱他的肚皮，因为他的“五脏庙”都断了半天的“香火”了。
“哥，咱们不以势压人，但咱们救了他家大儿子一命是不是真的？你算一算，从昨天到现在，咱们一共吃了他家几顿饭？可他家大儿子要是死了，除了买棺外不还得搭灵台、请和尚念经、找人挖坑填埋啥的，总之这些不都得花钱？”
正当胖虎给李瑛家算细账的时候，屋外的廊檐内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很快，几个丫头叫门走了进来。
打头的丫头是翠红，一共三个丫头，每人手里都或端或提着一个食盒。食盒打开里面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一道道上讲究的菜肴从里面拿了出来。有清蒸甲鱼、荷叶熏鸡、素溜排骨、花菇田鸡、油焖河虾、红烧猪肘……正好是八道菜外加一坛子封着口的老酒。
“三位贵客请慢用！”翠红等三个丫头说完躬身退到一旁，但她们的话说得晚了点儿。
没等翠红她们三个丫头把菜肴摆放整齐，胖虎就抢过去坐下“招呼”桌上的菜，那情景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狗熊。
一眨眼的功夫，半个猪肘已经没了影儿，胖虎的胖脸塞得鼓鼓的，就像是刚刚在大堂上被衙役们掌嘴动过刑。
对胖虎吃东西的这副德行灵宝早就习惯了，招呼凤霞道：“姐，咱们也吃吧。”
灵宝和凤霞正要坐下，外面又有人敲门，房门推开李瑛满面带笑走了进来。到了近前一抱拳道：“三位贵客，今天晌午的菜肴还合口吧？”
灵宝正要回答，就听胖虎嚼着食物口齿不清地道：“还好，还好，老伯，这回你总算是开了窍。”
“开窍？开什么窍？”李瑛似乎不解胖虎何出此言。
“呃——”胖虎打了一个因吃得过急返上来的气嗝，用手拿着没剩下多少肉的猪骨头，指点着桌上的菜肴对李瑛道：“老伯，你想想看，是你大儿子的命值钱，还是桌上的这些菜值钱？还是你儿子的命嘛。我告诉你说，不要以为你儿子的命没了，你家就用不着花钱……”
“胖虎，你给我闭嘴，好好吃你的得了。”灵宝知道胖虎接下来要说啥，因为这种话胖虎已经不止一次跟他说了，就是算李仁被救和被打死哪个对李瑛家来说更划算，这种话要是真跟李瑛说的话，搞不好李瑛会当场气死过去。
“族长大人，你别听我这个弟弟胡说，他刚才大概是饿昏了头。不知族长大人用过了没有，如果没用的话，就请坐下来和我们一起用。”
灵宝虽然年少，但说话做事一向把握尺寸，不像胖虎啥话都敢从嘴里往外冒，啥事都敢张罗着去做——连李璆娘子尸身上的衣裳他都要去给换。
今天中午，李瑛一反常态给他们姐弟三人上了八道菜，而且道道都很讲究，这在灵宝的意料之中。因为灵宝对胖虎的性情太了解了，知道李瑶跟胖虎说不上几句甜蜜的话，胖虎就会把他叮嘱过的话全部忘到脑后——别看胖虎刚才回来时咬着屎橛子硬犟。
灵宝的猜测得到证实，他认为，不管李瑛现在的心意如何，今天中午的这顿饭都是出于一番好意，既然是好意，那就不能再对人家说三道四。俗话说的好，当官不打送礼的，好狗不咬拉屎的，你胖虎吃着人家喝着人家还怨怪着人家就不对。
“鄙人尚未用过，过来就是想向三位敬上一杯，翠红，来，你们几个给客人斟酒。”
李瑛说完招呼灵宝和凤霞坐下，翠红等几个丫头开始倒酒。
“我不喝，我喝不了酒。”
凤霞挡着一个丫头不让她给自己倒酒。
李瑛满脸笑意，亲和的面孔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道：“无他，无他，吴小姐喝不了没关系，喝不了可以少喝点儿，也好让鄙人表示一下心意。”
凤霞推脱不过，只好由着丫头倒了。
李瑛端起酒盏敬灵宝三人，说昨晚因惦念着大儿子的伤势，故没过来作陪，招待之上如有不周还请多多见谅，随即先干了盏中的酒。
灵宝和胖虎也干了，凤霞不好不饮，少少地抿了一口。
胖虎干了酒，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装出很内行的样子赞许道：“嗯，好酒，老伯，你要是每天都这么招待，那还用说什么，我会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的仗义。”
胖虎吃着这顿没忘了盘算着下顿。
“好说，好说，吴公子想吃什么只管说，到时候鄙人会吩咐厨房做的。”
李瑛说的都是实话，因为自打李瑶跟他告诉，说灵宝是丹阳郡的太守，李瑛就对灵宝他们产生了一种畏忌之心。
先前，李瑛为自己的同宗兄弟和侄儿，一个是五品的中书侍郎，一个是七品的广阳县令向人家炫耀，哪知人家的官职毫不逊色。郡守是什么职位，那是朝廷的封疆大吏，是一个地方最高的军政长官，而中书侍郎一般来说没多少实权。
胖虎一顿猛吃有了七八分的饱，肚里有食本不该看人再有重影，只是他喝了一些个酒醉意朦胧，看李瑛还是两脑袋。酒最大的一个弊处就是乱性，胖虎身下那个已近成熟的东西有了反应，言语大胆没了顾忌道：“老伯，小瑶妹妹吃了没有，为啥不让她过来一起用？”
胖虎的话再一次证明了“饱暖思淫欲”是一句千古不破的真理。
“嗯——”灵宝听完忍住笑，他现在是真怕笑恼了这位胖“诗人”，开饭的时间快到了，别影响了大家的胃口。“好！好！好诗！诗意明了，吟诵起来上口，是一首难得的佳作。”灵宝说完问凤霞道：“姐，你觉得怎样？”
“嗯，倒是听明白了，就是……就是听起来像顺口溜。”凤霞蹙着眉说出她的感受。
胖虎不听还好，一听马上变得急赤白脸道：“啥？顺口溜，怎么是顺口溜了？你作一个我看看。”
灵宝见事不好调解道：“胖虎，你朝姐发啥火，姐又不懂得诗。”
“不懂就别瞎说。”胖虎忿忿不平地道。
灵宝朝凤霞姐递眼色道：“就是，不懂以后别瞎说。”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凤霞为自己辩解。
胖虎仍不依不饶地道：“人家小瑶妹妹都说好。”
“嗯，我觉得也挺好。”灵宝附和道。
“小瑶妹妹说她喜欢我。”
“小瑶妹妹说她……”
灵宝怔住了，惊讶胖虎和李瑶的关系发展迅速。
“胖虎，你是不是跟李瑶说了什么？”灵宝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胖虎。
胖虎眼神躲闪，说话也没了刚才的那股横劲道：“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我们就是在一起看花、捉蝴蝶和作诗，不信你就去问我小瑶妹妹。”
问你小瑶妹妹，我问的着么，说与没说过后自然会见分晓。灵宝不再去追问胖虎，胖虎在女孩子跟前会是一副什么嘴脸，不用猜他都知道。
时值正午，李瑛家传来阵阵诱人的菜香。
胖虎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肚子一个劲不争气地叫，最后忍不住对灵宝口出怨言道：“哥啊，你看看这叫什么事，他家人肯定都吃上了，可咱们的饭菜还不来，人家是不是不管咱们了？”
灵宝揶揄道：“不会吧，胖虎，你小瑶妹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忍心让你挨饿？再等等，常言说的好，好饭不怕晚，说不定这回，你小瑶妹妹亲自为你下厨呢。”
“下个屁！我算是看透了，这家人就是小气，属铁公鸡的，拔一毛都不容易。”胖虎对李瑛家大为不满，因为他现在都饿得都快不行了，腿肚子发软不说看东西重影，总觉得这屋里多出来两个人。
“哥啊，不是我说你，你为啥不告诉这家人说你是郡守？你要是说了，这家人还不吓得屁滚尿流，有啥好吃的不都得给咱们端上来？”
胖虎在跟灵宝发泄怨气的同时心里纳闷，心说真是怪了，我哥哥的身份我都告诉了小瑶妹妹，她家人听了怎么没一点反应，反倒连饭都不管了，难道他们把我的话都当成了谎话？
“胖虎，哥说过，哥不愿以势压人。我要是说了，别人当然会极力巴结讨好咱们，可是你知道么，这种讨好和巴结都是表面的，心里面却不知道咋骂咱们呢。许多为官之人，当了一辈子的官，都不愿承认这么一个道理，以为百姓们真的很恭敬他们，其实不然。有一句话说的好，官娘子死了有人抬，官老爷死了没人埋，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灵宝悠然平静地开导胖虎。
胖虎现在饿得眼花，没心思去体会灵宝的这番大道理，他现在最想的就是赶紧填饱他的肚皮，因为他的“五脏庙”都断了半天的“香火”了。
“哥，咱们不以势压人，但咱们救了他家大儿子一命是不是真的？你算一算，从昨天到现在，咱们一共吃了他家几顿饭？可他家大儿子要是死了，除了买棺外不还得搭灵台、请和尚念经、找人挖坑填埋啥的，总之这些不都得花钱？”
正当胖虎给李瑛家算细账的时候，屋外的廊檐内传来了纷沓的脚步声，很快，几个丫头叫门走了进来。
打头的丫头是翠红，一共三个丫头，每人手里都或端或提着一个食盒。食盒打开里面热气腾腾，香气扑鼻，一道道上讲究的菜肴从里面拿了出来。有清蒸甲鱼、荷叶熏鸡、素溜排骨、花菇田鸡、油焖河虾、红烧猪肘……正好是八道菜外加一坛子封着口的老酒。
“三位贵客请慢用！”翠红等三个丫头说完躬身退到一旁，但她们的话说得晚了点儿。
没等翠红她们三个丫头把菜肴摆放整齐，胖虎就抢过去坐下“招呼”桌上的菜，那情景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狗熊。
一眨眼的功夫，半个猪肘已经没了影儿，胖虎的胖脸塞得鼓鼓的，就像是刚刚在大堂上被衙役们掌嘴动过刑。
对胖虎吃东西的这副德行灵宝早就习惯了，招呼凤霞道：“姐，咱们也吃吧。”
灵宝和凤霞正要坐下，外面又有人敲门，房门推开李瑛满面带笑走了进来。到了近前一抱拳道：“三位贵客，今天晌午的菜肴还合口吧？”
灵宝正要回答，就听胖虎嚼着食物口齿不清地道：“还好，还好，老伯，这回你总算是开了窍。”
“开窍？开什么窍？”李瑛似乎不解胖虎何出此言。
“呃——”胖虎打了一个因吃得过急返上来的气嗝，用手拿着没剩下多少肉的猪骨头，指点着桌上的菜肴对李瑛道：“老伯，你想想看，是你大儿子的命值钱，还是桌上的这些菜值钱？还是你儿子的命嘛。我告诉你说，不要以为你儿子的命没了，你家就用不着花钱……”
“胖虎，你给我闭嘴，好好吃你的得了。”灵宝知道胖虎接下来要说啥，因为这种话胖虎已经不止一次跟他说了，就是算李仁被救和被打死哪个对李瑛家来说更划算，这种话要是真跟李瑛说的话，搞不好李瑛会当场气死过去。
“族长大人，你别听我这个弟弟胡说，他刚才大概是饿昏了头。不知族长大人用过了没有，如果没用的话，就请坐下来和我们一起用。”
灵宝虽然年少，但说话做事一向把握尺寸，不像胖虎啥话都敢从嘴里往外冒，啥事都敢张罗着去做——连李璆娘子尸身上的衣裳他都要去给换。
今天中午，李瑛一反常态给他们姐弟三人上了八道菜，而且道道都很讲究，这在灵宝的意料之中。因为灵宝对胖虎的性情太了解了，知道李瑶跟胖虎说不上几句甜蜜的话，胖虎就会把他叮嘱过的话全部忘到脑后——别看胖虎刚才回来时咬着屎橛子硬犟。
灵宝的猜测得到证实，他认为，不管李瑛现在的心意如何，今天中午的这顿饭都是出于一番好意，既然是好意，那就不能再对人家说三道四。俗话说的好，当官不打送礼的，好狗不咬拉屎的，你胖虎吃着人家喝着人家还怨怪着人家就不对。
“鄙人尚未用过，过来就是想向三位敬上一杯，翠红，来，你们几个给客人斟酒。”
李瑛说完招呼灵宝和凤霞坐下，翠红等几个丫头开始倒酒。
“我不喝，我喝不了酒。”
凤霞挡着一个丫头不让她给自己倒酒。
李瑛满脸笑意，亲和的面孔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道：“无他，无他，吴小姐喝不了没关系，喝不了可以少喝点儿，也好让鄙人表示一下心意。”
凤霞推脱不过，只好由着丫头倒了。
李瑛端起酒盏敬灵宝三人，说昨晚因惦念着大儿子的伤势，故没过来作陪，招待之上如有不周还请多多见谅，随即先干了盏中的酒。
灵宝和胖虎也干了，凤霞不好不饮，少少地抿了一口。
胖虎干了酒，用手抹了一下嘴巴，装出很内行的样子赞许道：“嗯，好酒，老伯，你要是每天都这么招待，那还用说什么，我会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的仗义。”
胖虎吃着这顿没忘了盘算着下顿。
“好说，好说，吴公子想吃什么只管说，到时候鄙人会吩咐厨房做的。”
李瑛说的都是实话，因为自打李瑶跟他告诉，说灵宝是丹阳郡的太守，李瑛就对灵宝他们产生了一种畏忌之心。
先前，李瑛为自己的同宗兄弟和侄儿，一个是五品的中书侍郎，一个是七品的广阳县令向人家炫耀，哪知人家的官职毫不逊色。郡守是什么职位，那是朝廷的封疆大吏，是一个地方最高的军政长官，而中书侍郎一般来说没多少实权。
胖虎一顿猛吃有了七八分的饱，肚里有食本不该看人再有重影，只是他喝了一些个酒醉意朦胧，看李瑛还是两脑袋。酒最大的一个弊处就是乱性，胖虎身下那个已近成熟的东西有了反应，言语大胆没了顾忌道：“老伯，小瑶妹妹吃了没有，为啥不让她过来一起用？”
胖虎的话再一次证明了“饱暖思淫欲”是一句千古不破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