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筝箫和鸣
sun jan 11 15:48:03 cst 2015
气不匀鼻子还有点儿歪，想到这个主意是他哥哥出的胖虎朝灵宝望去，正好和灵宝的目光相遇。原来，灵宝怕胖虎一气之下再把《论语》给打落在地，那样可就犯了读书人的大忌，于是轻咳一声示意胖虎不可造次。
还好胖虎看懂了，不敢违拗地接过《论语》表示感谢道：“谢谢干爹教诲，儿今后一定好好读书，不辜负干爹的厚望！”
说完起身又到董婵前面鞠躬，这是事先灵宝教好的，道：“弟弟给姐姐行礼！”
董婵喜极而泣，搂着胖虎的肩膀头道：“弟弟，姐姐太高兴了，终于有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弟弟！来，姐这儿也有礼物相送。”
海棠又捧过来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看着还是方正，不过这次海棠的双手端得有些沉重，胖虎再次惊喜起来，暗思这回该是金条了。
红绸掀去显露出的是一块方正的白色石头。
胖虎不识货，识货的人知道，这是一方最为名贵和讲究的石砚――端砚，并以白色为最贵。
“弟弟，这方石砚是姐姐的心爱之物，是爹以前送给我的，姐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弟弟你以后能够潜心读书习字。”
董婵跟她爹董霖像是一个鼻孔出气，说出来的话都是同样的含义。
胖虎已经不是失望而是呆愣，想不通董家父女俩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越不喜欢啥对方就越送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方端砚，双臂像是灌了千斤之力，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灵宝觉察到不对，知道胖虎现在是拿着兰花当野草，拿着灵芝当蘑菇，不晓得这块石砚的价值不菲，稍一迟疑这块石砚就可能毁在胖虎的手里，于是抢步上前接过端砚对胖虎略加责备道：“兄弟，你怎么还不谢谢董小姐，然后接过礼物？”
“哥，这是一块石头，我以后带着它怪沉的。”胖虎说出了肚子里的实话。
“啥！石头？”灵宝叹胖虎没有见识道：“兄弟，这的确是一块石头，但你可不知道这块石头的用处。它是读书人写字离不开的至宝，是文房四宝中的砚，而且不是一块普通的砚，是天下第一名砚――端砚。你觉得它可能不值钱，可我告诉你，黄金有价它无价，你这是在拿着美玉当顽石。”
“啊！原来是宝贝，那它能卖多少钱？”胖虎想都没想地问。
“多少钱都不能卖！”灵宝的声音有点儿变调道：“胖虎，董小姐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你，足见她对你的偏爱。她现在既把你当成了弟弟，又对你寄予了很高的希望，你怎么就不明白，还在这儿想着卖来卖去？”
众目之下灵宝对胖虎大加申斥。
“哥，我知道了，我不卖了就是。”胖虎伸手去接，不想灵宝却把那方端砚递到了凤霞的手上。
“哥，那是董小姐给我的。”
“我知道是给你的，但现在，先把它交给姐保管,免得你丢了或是卖掉。”
胖虎不好再追着要了，想到收了宝贝还没谢谢人家董小姐，这才再次向董婵鞠躬道：“姐，谢谢你送给我那个什么砚，我会好好保存的。”
董婵笑了，笑得粲然妩媚，对胖虎愈发地喜爱。
拜堂、认亲的礼仪结束，陈昭和董婵双双送入洞房，其余人等则是吃酒喜庆。不请自到的来宾都去了酒楼，由衙门里的官差和管家董祥负责招待，董霖家里，仍然是灵宝等人以及董霖的故交和亲戚，大家推杯换盏吃的是温馨热闹。
席间，灵宝告诉董霖他们姐弟三人明天一早即走，观贞也说她和她的师妹们明早就告辞回茅山复命。
董霖的神色一下变得黯然，喊过一个奴婢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很快陈昭和董婵来到酒席宴前，董婵并不多言，只和陈昭一一向客人们敬酒。
敬酒完毕董婵对灵宝道：“公子，你上次问我第三题是什么，现在董婵告诉你，这第三题就是和应试到第三题的人合奏一曲，以此探察他对音律的掌握和理解。我见公子手中经常提萧，猜想公子一定是一个通晓音律的人，所以在公子离去之前，董婵恳请公子能和董婵合奏一曲。”
灵宝对董婵此举的寓意心领神会，知道董婵是想用这种方式和他做离别前的告白，暗喻他们今生虽然没有情缘在一起，但无论到何时，他灵宝都是她董婵心目中的知音和知己。
“好！那在下就献丑了，缺欠之处还请董小姐多加指正。”灵宝一抱拳起身离开席位。
“公子，你想和董婵合奏哪首曲子？”古筝放好，灵宝的紫竹萧也有人拿来，董婵屈膝在古筝前朝灵宝嫣然一笑问。灵宝略微想了一下道：“董小姐，现在名门望族之中，秘传着一首曲子叫《梅花引》，不知小姐可否学过？”
“《梅花引》？”董婵楞了一下愧色道：“对不起，公子，董婵听说过这支曲子，但无缘学到，烦请公子先吹奏一下，董婵听后或许能跟随。”
灵宝提议合奏这首《梅花引》并非为了卖弄，而是《梅花引》这首曲子整曲表现了梅花高洁、傲雪和凌霜的品性。此曲借梅咏怀，通过梅花的冰洁、芬芳和耐寒等品质，歌颂具有高尚节操的人，灵宝认为董婵和其父董霖就是这样的人。
灵宝执萧吹奏，寂静的堂屋立时响起了低沉、平缓和优美的萧音。箫音淳厚、柔和、悠远，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梅花引》的主题旋律舒缓重复，大体重复三遍，故后人将之称为《梅花三弄》。董婵只听了一弄，便对此曲熟谙铭记于心，随后跟着弹奏起来。
说真心话，古筝的音色更能体现出《梅花引》这首曲子的主题和意境，这点儿灵宝非常清楚，这也是他选这首曲子让董婵弹奏的原因。
果然，董婵的筝声一加入进去，堂屋内的曲乐立刻充满了诗情画意。筝箫合奏，将这首《梅花引》演奏的是超凡脱俗，孤芳自傲，表现出梅花天生不惧严寒，斗雪吐艳，疏影暗香，在白雪皑皑之中傲然绽放的无畏情怀。
董婵为了和灵宝保持和谐一致，在弹奏上比灵宝慢上几拍，形成一种回旋重奏的形式，更加演绎出这首曲子的内涵和境意。在接下来的重奏上，曲调急促，高亢流畅，表现出了梅花在寒风中巍然挺拔的形象。
高chao之后，尾声渐渐平缓，表现了梅花竞相开放，幽香散溢人间动静相合的景象。
奏罢，董婵仍沉浸在刚才的曲子里痴神一动不动。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充分体验到优美合奏带给人的享受，就连胖虎这个只听到过迎亲鼓乐的乐盲，都胖脸陶醉，在那儿两眼闭合头不住地晃。
凤霞咬着嘴唇面沉似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这曲子真的是太美了！”董婵喃喃自语仍在回味。
“董小姐，是你的古筝弹得好，把这首曲子弹奏得是出神入化。”灵宝由衷地赞叹董婵的弹奏技艺和对音律的娴熟掌握。
“不不，是公子的萧吹得好，董婵自愧不如。”
“我看大人和董小姐都别自谦了，贫道以为，大人和小姐弹得都好，贫道今天算是长了见识！”观贞微笑着出来打圆场，并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跟着鼓，作为对灵宝和董婵珠联璧合弹奏的赞赏和回报。
董霖过来向灵宝抱拳施礼道：“哎呀，大人，过去老夫只以小女引以为豪，哪知人外有人，听了大人的箫声，方知大人才是这世上的高人！”
“老伯过奖了，董小姐才是这世上罕有的才女。”灵宝自谦道。
董霖踌躇了一下道：“大人，这支曲子听上去孤高优美，不知是哪位名士所作？”
灵宝回道：“老伯，这首曲子是我朝桓伊所作。桓伊乃我朝有名的名士，此人深通兵法，精通音律。当年前秦的大军来犯，我老师谢安派他与谢玄、谢琰一道领晋军八万，在淝水一战中大破前秦的军队。我老师生前非常喜爱桓伊的这首《梅花引》，故借尸还魂教我音律的时候，特意传授了我这首曲子。”
众人听之莫不肃然起敬。
胖虎摇头晃脑咧嘴道：“哥，以前我看你整天拿着一根破竹子，我还看不惯，就觉得你像一个乞丐出来要饭。现在我晓得了，这东西吹出来的声儿还真是好听，比蛐蛐叫好听多了，哪天你得教教我，到时我好吹给公主听。”
听胖虎把箫声和蛐蛐叫放在一起评论，大家不约而同地笑，笑这个胖家伙什么事都少不了他一份。
凤霞心里一直落寞，现在见弟弟又被别人耻笑，再也耐不住了。
“教你？教你你学得会吗？那是人家风雅之人才摆弄的东西，你也就会吹吹口哨学学鸟叫。”
“我怎么就学不会？”胖虎被他姐抢白的有些恼火。
凤霞的态度让祥和的气氛变得尴尬，明眼人都知道凤霞这是吃醋了，醋意灵宝和董婵刚才琴箫和鸣的联袂演艺，而她在一旁只能干瞪着眼。
董婵更是心中领会，笑了笑道：“公子，谢谢你今天教授了我这首曲子，也谢谢你能和董婵合奏。董婵心愿已了，今生不再有遗憾，恭祝公子明天路途顺利，日后和凤霞姐姻缘美满。”
说完董婵施了一个万福礼，看了一眼陈昭抱着古筝走了。
当夜，灵宝炳烛给司马道子王爷修书一封。这是灵宝写给司马道子的第二封书信，也是最后一封，因为此后不久，司马道子的军队就被桓玄打败，司马道子父子双双被杀。
气不匀鼻子还有点儿歪，想到这个主意是他哥哥出的胖虎朝灵宝望去，正好和灵宝的目光相遇。原来，灵宝怕胖虎一气之下再把《论语》给打落在地，那样可就犯了读书人的大忌，于是轻咳一声示意胖虎不可造次。
还好胖虎看懂了，不敢违拗地接过《论语》表示感谢道：“谢谢干爹教诲，儿今后一定好好读书，不辜负干爹的厚望！”
说完起身又到董婵前面鞠躬，这是事先灵宝教好的，道：“弟弟给姐姐行礼！”
董婵喜极而泣，搂着胖虎的肩膀头道：“弟弟，姐姐太高兴了，终于有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弟弟！来，姐这儿也有礼物相送。”
海棠又捧过来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看着还是方正，不过这次海棠的双手端得有些沉重，胖虎再次惊喜起来，暗思这回该是金条了。
红绸掀去显露出的是一块方正的白色石头。
胖虎不识货，识货的人知道，这是一方最为名贵和讲究的石砚――端砚，并以白色为最贵。
“弟弟，这方石砚是姐姐的心爱之物，是爹以前送给我的，姐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弟弟你以后能够潜心读书习字。”
董婵跟她爹董霖像是一个鼻孔出气，说出来的话都是同样的含义。
胖虎已经不是失望而是呆愣，想不通董家父女俩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越不喜欢啥对方就越送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方端砚，双臂像是灌了千斤之力，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灵宝觉察到不对，知道胖虎现在是拿着兰花当野草，拿着灵芝当蘑菇，不晓得这块石砚的价值不菲，稍一迟疑这块石砚就可能毁在胖虎的手里，于是抢步上前接过端砚对胖虎略加责备道：“兄弟，你怎么还不谢谢董小姐，然后接过礼物？”
“哥，这是一块石头，我以后带着它怪沉的。”胖虎说出了肚子里的实话。
“啥！石头？”灵宝叹胖虎没有见识道：“兄弟，这的确是一块石头，但你可不知道这块石头的用处。它是读书人写字离不开的至宝，是文房四宝中的砚，而且不是一块普通的砚，是天下第一名砚――端砚。你觉得它可能不值钱，可我告诉你，黄金有价它无价，你这是在拿着美玉当顽石。”
“啊！原来是宝贝，那它能卖多少钱？”胖虎想都没想地问。
“多少钱都不能卖！”灵宝的声音有点儿变调道：“胖虎，董小姐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你，足见她对你的偏爱。她现在既把你当成了弟弟，又对你寄予了很高的希望，你怎么就不明白，还在这儿想着卖来卖去？”
众目之下灵宝对胖虎大加申斥。
“哥，我知道了，我不卖了就是。”胖虎伸手去接，不想灵宝却把那方端砚递到了凤霞的手上。
“哥，那是董小姐给我的。”
“我知道是给你的，但现在，先把它交给姐保管,免得你丢了或是卖掉。”
胖虎不好再追着要了，想到收了宝贝还没谢谢人家董小姐，这才再次向董婵鞠躬道：“姐，谢谢你送给我那个什么砚，我会好好保存的。”
董婵笑了，笑得粲然妩媚，对胖虎愈发地喜爱。
拜堂、认亲的礼仪结束，陈昭和董婵双双送入洞房，其余人等则是吃酒喜庆。不请自到的来宾都去了酒楼，由衙门里的官差和管家董祥负责招待，董霖家里，仍然是灵宝等人以及董霖的故交和亲戚，大家推杯换盏吃的是温馨热闹。
席间，灵宝告诉董霖他们姐弟三人明天一早即走，观贞也说她和她的师妹们明早就告辞回茅山复命。
董霖的神色一下变得黯然，喊过一个奴婢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很快陈昭和董婵来到酒席宴前，董婵并不多言，只和陈昭一一向客人们敬酒。
敬酒完毕董婵对灵宝道：“公子，你上次问我第三题是什么，现在董婵告诉你，这第三题就是和应试到第三题的人合奏一曲，以此探察他对音律的掌握和理解。我见公子手中经常提萧，猜想公子一定是一个通晓音律的人，所以在公子离去之前，董婵恳请公子能和董婵合奏一曲。”
灵宝对董婵此举的寓意心领神会，知道董婵是想用这种方式和他做离别前的告白，暗喻他们今生虽然没有情缘在一起，但无论到何时，他灵宝都是她董婵心目中的知音和知己。
“好！那在下就献丑了，缺欠之处还请董小姐多加指正。”灵宝一抱拳起身离开席位。
“公子，你想和董婵合奏哪首曲子？”古筝放好，灵宝的紫竹萧也有人拿来，董婵屈膝在古筝前朝灵宝嫣然一笑问。灵宝略微想了一下道：“董小姐，现在名门望族之中，秘传着一首曲子叫《梅花引》，不知小姐可否学过？”
“《梅花引》？”董婵楞了一下愧色道：“对不起，公子，董婵听说过这支曲子，但无缘学到，烦请公子先吹奏一下，董婵听后或许能跟随。”
灵宝提议合奏这首《梅花引》并非为了卖弄，而是《梅花引》这首曲子整曲表现了梅花高洁、傲雪和凌霜的品性。此曲借梅咏怀，通过梅花的冰洁、芬芳和耐寒等品质，歌颂具有高尚节操的人，灵宝认为董婵和其父董霖就是这样的人。
灵宝执萧吹奏，寂静的堂屋立时响起了低沉、平缓和优美的萧音。箫音淳厚、柔和、悠远，如怨如慕，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梅花引》的主题旋律舒缓重复，大体重复三遍，故后人将之称为《梅花三弄》。董婵只听了一弄，便对此曲熟谙铭记于心，随后跟着弹奏起来。
说真心话，古筝的音色更能体现出《梅花引》这首曲子的主题和意境，这点儿灵宝非常清楚，这也是他选这首曲子让董婵弹奏的原因。
果然，董婵的筝声一加入进去，堂屋内的曲乐立刻充满了诗情画意。筝箫合奏，将这首《梅花引》演奏的是超凡脱俗，孤芳自傲，表现出梅花天生不惧严寒，斗雪吐艳，疏影暗香，在白雪皑皑之中傲然绽放的无畏情怀。
董婵为了和灵宝保持和谐一致，在弹奏上比灵宝慢上几拍，形成一种回旋重奏的形式，更加演绎出这首曲子的内涵和境意。在接下来的重奏上，曲调急促，高亢流畅，表现出了梅花在寒风中巍然挺拔的形象。
高chao之后，尾声渐渐平缓，表现了梅花竞相开放，幽香散溢人间动静相合的景象。
奏罢，董婵仍沉浸在刚才的曲子里痴神一动不动。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充分体验到优美合奏带给人的享受，就连胖虎这个只听到过迎亲鼓乐的乐盲，都胖脸陶醉，在那儿两眼闭合头不住地晃。
凤霞咬着嘴唇面沉似水，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这曲子真的是太美了！”董婵喃喃自语仍在回味。
“董小姐，是你的古筝弹得好，把这首曲子弹奏得是出神入化。”灵宝由衷地赞叹董婵的弹奏技艺和对音律的娴熟掌握。
“不不，是公子的萧吹得好，董婵自愧不如。”
“我看大人和董小姐都别自谦了，贫道以为，大人和小姐弹得都好，贫道今天算是长了见识！”观贞微笑着出来打圆场，并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跟着鼓，作为对灵宝和董婵珠联璧合弹奏的赞赏和回报。
董霖过来向灵宝抱拳施礼道：“哎呀，大人，过去老夫只以小女引以为豪，哪知人外有人，听了大人的箫声，方知大人才是这世上的高人！”
“老伯过奖了，董小姐才是这世上罕有的才女。”灵宝自谦道。
董霖踌躇了一下道：“大人，这支曲子听上去孤高优美，不知是哪位名士所作？”
灵宝回道：“老伯，这首曲子是我朝桓伊所作。桓伊乃我朝有名的名士，此人深通兵法，精通音律。当年前秦的大军来犯，我老师谢安派他与谢玄、谢琰一道领晋军八万，在淝水一战中大破前秦的军队。我老师生前非常喜爱桓伊的这首《梅花引》，故借尸还魂教我音律的时候，特意传授了我这首曲子。”
众人听之莫不肃然起敬。
胖虎摇头晃脑咧嘴道：“哥，以前我看你整天拿着一根破竹子，我还看不惯，就觉得你像一个乞丐出来要饭。现在我晓得了，这东西吹出来的声儿还真是好听，比蛐蛐叫好听多了，哪天你得教教我，到时我好吹给公主听。”
听胖虎把箫声和蛐蛐叫放在一起评论，大家不约而同地笑，笑这个胖家伙什么事都少不了他一份。
凤霞心里一直落寞，现在见弟弟又被别人耻笑，再也耐不住了。
“教你？教你你学得会吗？那是人家风雅之人才摆弄的东西，你也就会吹吹口哨学学鸟叫。”
“我怎么就学不会？”胖虎被他姐抢白的有些恼火。
凤霞的态度让祥和的气氛变得尴尬，明眼人都知道凤霞这是吃醋了，醋意灵宝和董婵刚才琴箫和鸣的联袂演艺，而她在一旁只能干瞪着眼。
董婵更是心中领会，笑了笑道：“公子，谢谢你今天教授了我这首曲子，也谢谢你能和董婵合奏。董婵心愿已了，今生不再有遗憾，恭祝公子明天路途顺利，日后和凤霞姐姻缘美满。”
说完董婵施了一个万福礼，看了一眼陈昭抱着古筝走了。
当夜，灵宝炳烛给司马道子王爷修书一封。这是灵宝写给司马道子的第二封书信，也是最后一封，因为此后不久，司马道子的军队就被桓玄打败，司马道子父子双双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