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斗嘴
mon dec 15 08:02:03 cst 2014
不能再兜圈子了，灵宝告诉凤霞那块白丝绢手帕是他们村里一个叫水仙的女孩子送给他的，送他的那天正是这个女孩子出嫁；至于那柄玉如意是他表妹娇儿送给他的，娇儿是他娘为他选定的未来媳妇。介绍完水仙和娇儿，灵宝告诉凤霞这两个女孩虽然都钟情于他，但他和这两个女孩今生都是有缘无份。
“那个水仙出嫁了，但是你表妹却没出嫁，为什么你和她还有缘无份？”凤霞很是不解。
灵宝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今生有缘无果，我的感觉一向都是很准的。”
疑团消除凤霞的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愉悦，但新的疑问又生出来问：“那……那你现在有了意中人了没有？”
灵宝无声地笑了，头左右地摇，让人看不出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喂，你笑什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个嘛，姐，我也说不好是有还是没有。”
凤霞生气地瞪着眼睛问：“这是什么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说不好？”
灵宝硬着头皮道：“姐，我心里有一个人，但不知道这个人心里是不是有我，就这样。”
“这个人是谁？”凤霞想都没想地问。
“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没有为什么。姐，我看你就别问了，再问下去还有意思吗？”灵宝反诘地看着凤霞。
“我……”凤霞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知道自己的确不能再问了，慌乱中转移话题道：“我问你，那天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在屋子里静坐，是胖虎气着你了么？”
“没有，姐，胖虎怎么会气着我，我是因为对某件事忽然间有了感悟，所以想一个人坐下来禅思。”
“那你能跟我说说么？”
“可以，不过我说的这个事情，姐你不一定能够听懂。”
“你说吧，我尽力。”
灵宝道：“姐，我之所以在沈家坐下来禅思，而且一天也不想在丹阳城再待下去的原因是，那天我在丹阳城的街头忽然间感悟到我有了贪念。”
“贪念？”凤霞听后果然懵懂不解。
“是的，世间浊恶，浊恶的原因就是人们的心中怀有贪、嗔、痴三毒。为了教化众生，儒家倡导仁义，道家提出无为，但可惜的是，儒、道两家的主张都不能使众人心怀禁忌，因此世间仍是残暴的残暴，争权的争权。相形之下，佛家的因果之理可以让世人心生忌惮，忌惮的原因就是众人畏惧因果轮回会受到报应……”
看凤霞颇为费解的表情灵宝问：“姐，你是不是听不太懂？”
“懂一点儿，我不明白的是这和你有啥关系，你咋就有了贪念？”
“我当然有贪念了，我的贪念虽然和余祥不同但也是贪，余祥贪的是权力和富贵，我贪的是丹阳郡的百姓对我的感恩和膜拜，这种贪念有时比贪念权力和富贵更可怕……”
正在这时，就见胖虎慌慌张张像一头受惊了的野兽，从远处的草丛中蹿了出来。
不知胖虎遇到了什么灵宝和凤霞迎了上去，胖虎的胖脸吓得发白，到了灵宝和他姐的跟前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胖虎，你这是怎么啦？快说！”凤霞急坏了。
胖虎气喘吁吁指着他过来的方向道：“坟，有一座坟，就在我……就在我刚才放茅的地方。”
灵宝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好笑，心说这年头死的人比生的人都多，荒郊野地里看见一座坟算不得稀奇，这胖家伙的胆子也太小了，像个兔子似的。
“胖虎，坟怕啥，你没见过坟是咋的？”灵宝忍住笑问。
胖虎的脸上还有余悸道：“不是，是那座坟有个洞，黑乎乎的，娘哎，可吓死我了！”
原来，胖虎放完茅后站起身闲情地朝四外看，这一看不要紧，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孤坟，坟的底部有一个一人多宽的黑洞。胖虎先前肚子憋屎憋得急，匆忙中没有看到，等放完茅舒服了这才看到，当即吓得拔腿就跑。
灵宝安慰胖虎说那洞有可能是盗洞，接着慨叹这人活着的时候不容易，死后也不得安生。”
胖虎缓过点儿神道：“哦，原来是盗洞，我还以为里面有野兽或妖怪啥的，万一再有蛇爬出来。”
“嗯，有这个可能，像这种洞，里面时常藏着毒蛇、蝎子还有黄鼠狼啥的。兄弟，你没事吧？”灵宝不由左右地打量胖虎的屁股。
胖虎后怕，后怕自己的胖屁股万一被灵宝说的那些个东西给咬到。“没有，哥，我没事，可你为啥不早些提醒我？”胖虎反过来埋怨。
“没有就好，我怎么知道这块儿有坟，坟上还有洞。”灵宝心说这胖家伙真会怪人，我好意提醒他却反过来怪我，真是不可理喻……很快灵宝想到了一个细节，问：“胖虎，你没忘了什么吧？”
“忘了什么？”胖虎已经站立起来，灵宝的话他一时没听懂。
灵宝目光关切：“呃，那个，就是放茅之后该做的事情。”
“放茅之后……”胖虎很快寻思过来，声调中含着气恼的成分道：“哥，你是不是问我擦腚了没有？我擦了，不信你去瞧瞧。”
“兄弟，擦了就好，哥就是提醒你，因为不擦会很不舒服的。”
三人上车继续赶路，知道胖虎心里不爽灵宝把话题往别处扯道：“兄弟，做官有什么好，你看这路边的河流、山川和树木，咱们要是在丹阳郡做官的话，能看到这么好的景致么？”
胖虎挥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气哼哼地道：“哥，你说话太毒了，那天你骂客笑楼的人，她们愣是没听出来，还感动的直掉泪。我都想不出，那些瞎话你是咋编出来的？”
“胖虎，你跟我说说，我说话怎么毒了？好家伙，合着我以前说过的话都是瞎话？”灵宝剑眉拧蹙目光严厉，大有想把胖虎一脚踹下车去的态势。
胖虎没料到灵宝会发这么大的火，跳下车把鞭子一扔就往后跑，边跑边喊：“姐！灵宝哥他要打我，你快把他拦住！”
灵宝心说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这不是栽赃陷害么？把大白马喝住，正要下车找那个胖家伙理论，忽觉肩头被一只纤手给扳住。回头见是一张满含怒气的脸，这张脸没有了往常的俊美，剩下的只是峻冷敌意。
“江灵宝，我看你打我弟弟一个试试，看我不跟你拼命！”凤霞此时就像是一头护犊子的母狮子。
“姐，我啥时候要打他了？我这不是在车上坐着呢么？”灵宝好不委屈，暗思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一到真格的时候，就看出谁亲谁疏来了。
松开扳住灵宝的手，凤霞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对灵宝道：“你说你俩这是怎么了，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凑到***嘴架，你俩是不是吃多了？”
灵宝哼了声心说是有一个人吃多了，这个人就是你弟弟，要不他也不会中途停车去放茅。
“灵宝，不是我偏袒胖虎，我是说你是哥哥，又是读过书的人，放眼天下，朝廷里有你这样年少的官么？胖虎算啥，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吃货，你给他一个棒槌，他接过来就当针（真）了。你灵宝大人能耐大我知道，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胖虎能干啥？他就会跟在你屁股后狐假虎威。你说他以后能当驸马，他走路都横着膀子，好像他现在已经娶了公主，你说，你都把他给祸害成啥样了？”
凤霞劈头盖脸一通说，把她积攒在心里很久的话一下子讲出来。
知道凤霞姐是在埋怨他经常取笑她弟弟，对这点儿灵宝可不承认，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耍弄胖虎的心思，他就是爱和胖虎开一些个玩笑。再有，胖虎可不像他姐说的那样头脑简单什么都不是，这家伙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姐，你太小看胖虎了，胖虎看着呆，其实他一点都不呆，他比谁都精，这世上最聪明的就是装傻的人了。他呆？他呆这世上就没明白人了，你没看他边跑边喊你？他就知道我怕你。”
凤霞用不信的眼神看着灵宝道：“你怕我？你怎么会怕我呢，你是大老爷，而我只是一个民女。”
“姐是民女不假，但姐待我像亲弟弟，我也拿姐当亲姐姐，有这点儿就足够了。姐，你说我拿驸马的事捉弄胖虎，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胖虎以后不但会成为驸马，而且还会成为一国的栋梁。”
“他？”凤霞很惊讶：“那怎么会呢？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公主会看中他哪儿点，就看他长得胖？”
灵宝神情庄重地道：“姐，这你就不懂了，胖虎虽说不识字，身子还胖，但胖虎性情和善热情。女人最初见到胖虎，一般都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想法，但是相处长了，就会发现胖虎是最适合她们的男人并托付终身。为啥？因为胖虎对女人来说身上有一种亲近感和安全感，所以，胖虎以后会大走桃花运的。”
不能再兜圈子了，灵宝告诉凤霞那块白丝绢手帕是他们村里一个叫水仙的女孩子送给他的，送他的那天正是这个女孩子出嫁；至于那柄玉如意是他表妹娇儿送给他的，娇儿是他娘为他选定的未来媳妇。介绍完水仙和娇儿，灵宝告诉凤霞这两个女孩虽然都钟情于他，但他和这两个女孩今生都是有缘无份。
“那个水仙出嫁了，但是你表妹却没出嫁，为什么你和她还有缘无份？”凤霞很是不解。
灵宝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今生有缘无果，我的感觉一向都是很准的。”
疑团消除凤霞的心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愉悦，但新的疑问又生出来问：“那……那你现在有了意中人了没有？”
灵宝无声地笑了，头左右地摇，让人看不出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喂，你笑什么，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个嘛，姐，我也说不好是有还是没有。”
凤霞生气地瞪着眼睛问：“这是什么话，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什么叫说不好？”
灵宝硬着头皮道：“姐，我心里有一个人，但不知道这个人心里是不是有我，就这样。”
“这个人是谁？”凤霞想都没想地问。
“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没有为什么。姐，我看你就别问了，再问下去还有意思吗？”灵宝反诘地看着凤霞。
“我……”凤霞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知道自己的确不能再问了，慌乱中转移话题道：“我问你，那天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在屋子里静坐，是胖虎气着你了么？”
“没有，姐，胖虎怎么会气着我，我是因为对某件事忽然间有了感悟，所以想一个人坐下来禅思。”
“那你能跟我说说么？”
“可以，不过我说的这个事情，姐你不一定能够听懂。”
“你说吧，我尽力。”
灵宝道：“姐，我之所以在沈家坐下来禅思，而且一天也不想在丹阳城再待下去的原因是，那天我在丹阳城的街头忽然间感悟到我有了贪念。”
“贪念？”凤霞听后果然懵懂不解。
“是的，世间浊恶，浊恶的原因就是人们的心中怀有贪、嗔、痴三毒。为了教化众生，儒家倡导仁义，道家提出无为，但可惜的是，儒、道两家的主张都不能使众人心怀禁忌，因此世间仍是残暴的残暴，争权的争权。相形之下，佛家的因果之理可以让世人心生忌惮，忌惮的原因就是众人畏惧因果轮回会受到报应……”
看凤霞颇为费解的表情灵宝问：“姐，你是不是听不太懂？”
“懂一点儿，我不明白的是这和你有啥关系，你咋就有了贪念？”
“我当然有贪念了，我的贪念虽然和余祥不同但也是贪，余祥贪的是权力和富贵，我贪的是丹阳郡的百姓对我的感恩和膜拜，这种贪念有时比贪念权力和富贵更可怕……”
正在这时，就见胖虎慌慌张张像一头受惊了的野兽，从远处的草丛中蹿了出来。
不知胖虎遇到了什么灵宝和凤霞迎了上去，胖虎的胖脸吓得发白，到了灵宝和他姐的跟前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胖虎，你这是怎么啦？快说！”凤霞急坏了。
胖虎气喘吁吁指着他过来的方向道：“坟，有一座坟，就在我……就在我刚才放茅的地方。”
灵宝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好笑，心说这年头死的人比生的人都多，荒郊野地里看见一座坟算不得稀奇，这胖家伙的胆子也太小了，像个兔子似的。
“胖虎，坟怕啥，你没见过坟是咋的？”灵宝忍住笑问。
胖虎的脸上还有余悸道：“不是，是那座坟有个洞，黑乎乎的，娘哎，可吓死我了！”
原来，胖虎放完茅后站起身闲情地朝四外看，这一看不要紧，发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孤坟，坟的底部有一个一人多宽的黑洞。胖虎先前肚子憋屎憋得急，匆忙中没有看到，等放完茅舒服了这才看到，当即吓得拔腿就跑。
灵宝安慰胖虎说那洞有可能是盗洞，接着慨叹这人活着的时候不容易，死后也不得安生。”
胖虎缓过点儿神道：“哦，原来是盗洞，我还以为里面有野兽或妖怪啥的，万一再有蛇爬出来。”
“嗯，有这个可能，像这种洞，里面时常藏着毒蛇、蝎子还有黄鼠狼啥的。兄弟，你没事吧？”灵宝不由左右地打量胖虎的屁股。
胖虎后怕，后怕自己的胖屁股万一被灵宝说的那些个东西给咬到。“没有，哥，我没事，可你为啥不早些提醒我？”胖虎反过来埋怨。
“没有就好，我怎么知道这块儿有坟，坟上还有洞。”灵宝心说这胖家伙真会怪人，我好意提醒他却反过来怪我，真是不可理喻……很快灵宝想到了一个细节，问：“胖虎，你没忘了什么吧？”
“忘了什么？”胖虎已经站立起来，灵宝的话他一时没听懂。
灵宝目光关切：“呃，那个，就是放茅之后该做的事情。”
“放茅之后……”胖虎很快寻思过来，声调中含着气恼的成分道：“哥，你是不是问我擦腚了没有？我擦了，不信你去瞧瞧。”
“兄弟，擦了就好，哥就是提醒你，因为不擦会很不舒服的。”
三人上车继续赶路，知道胖虎心里不爽灵宝把话题往别处扯道：“兄弟，做官有什么好，你看这路边的河流、山川和树木，咱们要是在丹阳郡做官的话，能看到这么好的景致么？”
胖虎挥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气哼哼地道：“哥，你说话太毒了，那天你骂客笑楼的人，她们愣是没听出来，还感动的直掉泪。我都想不出，那些瞎话你是咋编出来的？”
“胖虎，你跟我说说，我说话怎么毒了？好家伙，合着我以前说过的话都是瞎话？”灵宝剑眉拧蹙目光严厉，大有想把胖虎一脚踹下车去的态势。
胖虎没料到灵宝会发这么大的火，跳下车把鞭子一扔就往后跑，边跑边喊：“姐！灵宝哥他要打我，你快把他拦住！”
灵宝心说我什么时候要打你了，这不是栽赃陷害么？把大白马喝住，正要下车找那个胖家伙理论，忽觉肩头被一只纤手给扳住。回头见是一张满含怒气的脸，这张脸没有了往常的俊美，剩下的只是峻冷敌意。
“江灵宝，我看你打我弟弟一个试试，看我不跟你拼命！”凤霞此时就像是一头护犊子的母狮子。
“姐，我啥时候要打他了？我这不是在车上坐着呢么？”灵宝好不委屈，暗思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一到真格的时候，就看出谁亲谁疏来了。
松开扳住灵宝的手，凤霞用一种长辈的口吻对灵宝道：“你说你俩这是怎么了，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凑到***嘴架，你俩是不是吃多了？”
灵宝哼了声心说是有一个人吃多了，这个人就是你弟弟，要不他也不会中途停车去放茅。
“灵宝，不是我偏袒胖虎，我是说你是哥哥，又是读过书的人，放眼天下，朝廷里有你这样年少的官么？胖虎算啥，他充其量就是一个吃货，你给他一个棒槌，他接过来就当针（真）了。你灵宝大人能耐大我知道，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胖虎能干啥？他就会跟在你屁股后狐假虎威。你说他以后能当驸马，他走路都横着膀子，好像他现在已经娶了公主，你说，你都把他给祸害成啥样了？”
凤霞劈头盖脸一通说，把她积攒在心里很久的话一下子讲出来。
知道凤霞姐是在埋怨他经常取笑她弟弟，对这点儿灵宝可不承认，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耍弄胖虎的心思，他就是爱和胖虎开一些个玩笑。再有，胖虎可不像他姐说的那样头脑简单什么都不是，这家伙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姐，你太小看胖虎了，胖虎看着呆，其实他一点都不呆，他比谁都精，这世上最聪明的就是装傻的人了。他呆？他呆这世上就没明白人了，你没看他边跑边喊你？他就知道我怕你。”
凤霞用不信的眼神看着灵宝道：“你怕我？你怎么会怕我呢，你是大老爷，而我只是一个民女。”
“姐是民女不假，但姐待我像亲弟弟，我也拿姐当亲姐姐，有这点儿就足够了。姐，你说我拿驸马的事捉弄胖虎，这你可冤枉我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胖虎以后不但会成为驸马，而且还会成为一国的栋梁。”
“他？”凤霞很惊讶：“那怎么会呢？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公主会看中他哪儿点，就看他长得胖？”
灵宝神情庄重地道：“姐，这你就不懂了，胖虎虽说不识字，身子还胖，但胖虎性情和善热情。女人最初见到胖虎，一般都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想法，但是相处长了，就会发现胖虎是最适合她们的男人并托付终身。为啥？因为胖虎对女人来说身上有一种亲近感和安全感，所以，胖虎以后会大走桃花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