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来自地阴下的声音
fri sep 26 12:43:06 cst 2014
灵宝交给胖虎娘保管的那些金银和铜钱基本没动，这得益于禧然没让灵宝支付胖虎家翻建房子的用度，不然的话，他们这次出行的费用还就真的无处筹措。
胖虎娘让灵宝把这些金银和铜钱都拿上，灵宝不肯，说他们有一半就够了，另一半留给干娘在家用。
其他就是出行时要带的东西，有雨具、被褥、碗筷、换洗的衣裳之类，像针头线脑这种东西也只有凤霞一个女孩子家能够想到。
如此忙活了一通，灵宝他们每人都有了一个包裹。
第二天清晨，灵宝三人吃罢早饭就上路了。
清晨的江南雾气弥漫，空气清新，鸟儿唱着欢快的歌儿在四处觅食，三个少男少女结伴走在清爽寂静的山间古道上。
胖虎心宽体胖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他把这次见地藏菩萨的远行当成了观光旅游，同时做着日后当驸马的美梦。
灵宝不敢放开脚步，他和凤霞并排走在后面，怕走快了凤霞姐一个女孩子家受不住。
忽然，前面的草丛中蹿出一只黄褐色的野兔，胖虎见了立时赶了上去，可是他那胖胖的身子怎么能追得上野兔，没跑多远野兔便没了踪影，胖虎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地上。
胖虎刚喘息了没几下，就见树丛中钻出来一个跟狗一般大小也像狗的动物来。这个动物头扁、鼻尖、耳短，尾巴较短，四肢短而粗壮，冷丁一看很像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这个动物身体呈黑褐色，头部有三条白色的纵毛，面颊两侧各一条，中央一条由鼻尖到头顶。
灵宝见过这种动物，知道它叫狗獾。
胖虎一见这只狗獾翻身爬起又奔了过去，谁知这只狗獾可不像那只野兔，见胖虎朝它来了非但不躲，反而一头朝胖虎撞去。胖虎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那只狗獾给撞了个四脚朝天，那只狗獾随即跑掉了。
“兄弟，省省吧，这路途还远着呢，省点力气还是赶路要紧。”灵宝在一旁劝道。
胖虎不忿，说他追野兔和狗獾那是他的事。
灵宝装出恍悟的样子道：“哦！原来兄弟的体力是如此的充沛，既然这样，那我和凤霞姐的包裹就都由你背着好了。”
胖虎看似头脑简单，其实一点都不傻，嘴一撅说凭什么。
凤霞教训弟弟不要再这么小孩子气，胖虎不服又说关他姐什么事。
小插曲过罢，三人继续赶路。
刚开始行路的时候三人还觉得惬意，环顾着周围的景色有种说不出的快意，等行了一个时辰之后，三人渐渐有些累了，胖虎呼哧直喘，凤霞直喊脚疼，灵宝的两条腿也走得疲惫。
最要命的是，此时雾气已经散去，太阳升上了老高，天气变得炎热起来。
又走了五六里的路，凤霞说她的脚疼得不行了，灵宝就找了一处树木茂密，旁边靠着一条小溪的地方歇息起来。灵宝拿出防雨的油布让凤霞坐下，凤霞咧着嘴把绣鞋脱下，接下来是袜子，随后一对好看的女子脚显露出来。
顾不上欣赏，灵宝见凤霞白皙的脚走得有些红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从包裹里取出陶碗灵宝到小溪边舀了一碗清水喝起来，喝完后又给凤霞舀了一碗，凤霞接过水碗感激地看了灵宝一眼，喝了一半儿回头朝她弟弟道：“胖虎，你不喝水吗？”
胖虎此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油布上面喊舒服，听到他姐的问话也不动弹，只用嘴回道：“喝，给我端过来。”
凤霞要动灵宝拦住道：“姐，你歇着，你把碗里的水喝完，我再去舀一碗就是。”
灵宝又端了一碗水回来，见胖虎眯缝着眼舒服得不行，就想照着他的胖屁股踢上一脚，不过灵宝的这个念头也就那么一闪，谁让人家是弟弟来着。
胖虎接过水碗就喝，一口气把碗中的水喝干，喝完大喊：“哇！好清凉的水，再来一碗！”灵宝只好到溪边又去舀了一碗。
凤霞把灵宝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油布给灵宝铺到地上，让灵宝也躺在上面歇歇。灵宝确实累了，也热了，一仰身躺倒在油布上。
见凤霞坐着灵宝问她怎么不躺，凤霞说她一个女儿家不好躺着，那样太不雅观了。
灵宝朝四外望望然后道：“姐，这里就胖虎咱们三个，你怕什么？躺着舒服，可以解乏。”
凤霞想了想，觉得灵宝的话有道理，就把自己的油布往前扯了扯，这样一来凤霞就能跟灵宝面对面地躺着说话了。
望着凤霞俊美的粉面，灵宝拿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道：“姐，我琢磨着这样走不行，要是就这么走下去，别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就是我和胖虎也受不了，咱们还得想想法子。”
凤霞问想什么法子，灵宝说最好是弄一辆车赶着，灵宝的话音刚落胖虎就在那边嚷嚷道：“我同意，弄车好，那样咱们就不用走着了。”
凤霞白了胖虎一眼道：“你说的轻巧，谁都知道坐车好，问题是上哪儿弄去。”
胖虎马上把嘴闭上了。
沉默，灵宝将一根草棍叼在嘴里，眼睛看着天上的浮云在想办法。
不久灵宝想出主意道：“实在不行就买一辆，要是不买，姐姐的脚肯定会累坏的。”
凤霞一骨碌坐起道：“买车？那得需要多少钱，就咱们带的这些盘缠，既要吃饭，还要住店，这一去一返能够就不错了，哪有闲钱去买车？”
“姐，你只知道买车花钱，却没算过不买车更费钱，因为要是光这么走咱们就会走得慢，走得慢就要多住店，而住店是要花钱的。还有，万一姐姐走病了咋办？那不就更得多花钱。我盘算着，咱们要是买了车，不但赶路快，而且还能把身上的包裹放车上……”
灵宝讲了一大堆该买车的理由。
凤霞动心了，可又一想，要是买了车那剩下的盘缠就不多了，到时候吃饭住店花啥，凤霞说出她的疑惑。
灵宝又一次沉默。
“哥，你不是和那个什么王爷认识嘛，不行咱们就打着他的旗号，到衙门里去借一辆。”胖虎自觉聪明地想出一个主意。
灵宝大摇其头，耐着性子反驳胖虎的天真幼稚道：“兄弟，我和那个王爷认识不假，但也只是一面之缘，更何况这件事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我们贸然地去借，官府一定认为我们是骗子，到时候打我们一顿是小，若是关在牢里不放出来那我们可就惨了。”
胖虎的胖脸顿时僵住。
凤霞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唉！作孽啊，这些不孝的儿女……”一声苍老叹息的声音传出。
灵宝听得分明，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又看了看凤霞和胖虎，见这姐弟俩毫无察觉的样子。
“刚才谁在叹息？不不，刚才是谁在讲话？”灵宝问。
凤霞说她叹息了一声但没讲话，胖虎说他什么都没说，灵宝摇头说这就奇怪了，他明明听见有人叹息和讲话，而且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苍老男人声。
凤霞看弟弟，胖虎大呼冤枉，说他可没装什么老年人。
就在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出来道：“唉，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我亲生儿女的份上，我一定会化作厉鬼不放过你们！”
这回看清了，凤霞和胖虎谁都没张嘴。
“你们……你们听到了吗？这声音好像是来自地下。”灵宝一只手指着地下问凤霞和胖虎。
凤霞和胖虎吓坏了，从油布上蹦起来一个劲地摇头，说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灵宝把头贴在油布上继续听。
“咦，怎么不说话了？我刚才明明听到一个老人的声嘛。”灵宝嘀咕道。
“怎么，上面的人能听到我讲话？”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灵宝这次听清了，这个声音的的确确来自他身底的地下。
“是啊，能啊，老人家，请问你是在地下吗？”灵宝忙不迭地回答，看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
灵宝交给胖虎娘保管的那些金银和铜钱基本没动，这得益于禧然没让灵宝支付胖虎家翻建房子的用度，不然的话，他们这次出行的费用还就真的无处筹措。
胖虎娘让灵宝把这些金银和铜钱都拿上，灵宝不肯，说他们有一半就够了，另一半留给干娘在家用。
其他就是出行时要带的东西，有雨具、被褥、碗筷、换洗的衣裳之类，像针头线脑这种东西也只有凤霞一个女孩子家能够想到。
如此忙活了一通，灵宝他们每人都有了一个包裹。
第二天清晨，灵宝三人吃罢早饭就上路了。
清晨的江南雾气弥漫，空气清新，鸟儿唱着欢快的歌儿在四处觅食，三个少男少女结伴走在清爽寂静的山间古道上。
胖虎心宽体胖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他把这次见地藏菩萨的远行当成了观光旅游，同时做着日后当驸马的美梦。
灵宝不敢放开脚步，他和凤霞并排走在后面，怕走快了凤霞姐一个女孩子家受不住。
忽然，前面的草丛中蹿出一只黄褐色的野兔，胖虎见了立时赶了上去，可是他那胖胖的身子怎么能追得上野兔，没跑多远野兔便没了踪影，胖虎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到地上。
胖虎刚喘息了没几下，就见树丛中钻出来一个跟狗一般大小也像狗的动物来。这个动物头扁、鼻尖、耳短，尾巴较短，四肢短而粗壮，冷丁一看很像一只体型巨大的老鼠。这个动物身体呈黑褐色，头部有三条白色的纵毛，面颊两侧各一条，中央一条由鼻尖到头顶。
灵宝见过这种动物，知道它叫狗獾。
胖虎一见这只狗獾翻身爬起又奔了过去，谁知这只狗獾可不像那只野兔，见胖虎朝它来了非但不躲，反而一头朝胖虎撞去。胖虎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那只狗獾给撞了个四脚朝天，那只狗獾随即跑掉了。
“兄弟，省省吧，这路途还远着呢，省点力气还是赶路要紧。”灵宝在一旁劝道。
胖虎不忿，说他追野兔和狗獾那是他的事。
灵宝装出恍悟的样子道：“哦！原来兄弟的体力是如此的充沛，既然这样，那我和凤霞姐的包裹就都由你背着好了。”
胖虎看似头脑简单，其实一点都不傻，嘴一撅说凭什么。
凤霞教训弟弟不要再这么小孩子气，胖虎不服又说关他姐什么事。
小插曲过罢，三人继续赶路。
刚开始行路的时候三人还觉得惬意，环顾着周围的景色有种说不出的快意，等行了一个时辰之后，三人渐渐有些累了，胖虎呼哧直喘，凤霞直喊脚疼，灵宝的两条腿也走得疲惫。
最要命的是，此时雾气已经散去，太阳升上了老高，天气变得炎热起来。
又走了五六里的路，凤霞说她的脚疼得不行了，灵宝就找了一处树木茂密，旁边靠着一条小溪的地方歇息起来。灵宝拿出防雨的油布让凤霞坐下，凤霞咧着嘴把绣鞋脱下，接下来是袜子，随后一对好看的女子脚显露出来。
顾不上欣赏，灵宝见凤霞白皙的脚走得有些红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从包裹里取出陶碗灵宝到小溪边舀了一碗清水喝起来，喝完后又给凤霞舀了一碗，凤霞接过水碗感激地看了灵宝一眼，喝了一半儿回头朝她弟弟道：“胖虎，你不喝水吗？”
胖虎此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油布上面喊舒服，听到他姐的问话也不动弹，只用嘴回道：“喝，给我端过来。”
凤霞要动灵宝拦住道：“姐，你歇着，你把碗里的水喝完，我再去舀一碗就是。”
灵宝又端了一碗水回来，见胖虎眯缝着眼舒服得不行，就想照着他的胖屁股踢上一脚，不过灵宝的这个念头也就那么一闪，谁让人家是弟弟来着。
胖虎接过水碗就喝，一口气把碗中的水喝干，喝完大喊：“哇！好清凉的水，再来一碗！”灵宝只好到溪边又去舀了一碗。
凤霞把灵宝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拿出油布给灵宝铺到地上，让灵宝也躺在上面歇歇。灵宝确实累了，也热了，一仰身躺倒在油布上。
见凤霞坐着灵宝问她怎么不躺，凤霞说她一个女儿家不好躺着，那样太不雅观了。
灵宝朝四外望望然后道：“姐，这里就胖虎咱们三个，你怕什么？躺着舒服，可以解乏。”
凤霞想了想，觉得灵宝的话有道理，就把自己的油布往前扯了扯，这样一来凤霞就能跟灵宝面对面地躺着说话了。
望着凤霞俊美的粉面，灵宝拿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道：“姐，我琢磨着这样走不行，要是就这么走下去，别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就是我和胖虎也受不了，咱们还得想想法子。”
凤霞问想什么法子，灵宝说最好是弄一辆车赶着，灵宝的话音刚落胖虎就在那边嚷嚷道：“我同意，弄车好，那样咱们就不用走着了。”
凤霞白了胖虎一眼道：“你说的轻巧，谁都知道坐车好，问题是上哪儿弄去。”
胖虎马上把嘴闭上了。
沉默，灵宝将一根草棍叼在嘴里，眼睛看着天上的浮云在想办法。
不久灵宝想出主意道：“实在不行就买一辆，要是不买，姐姐的脚肯定会累坏的。”
凤霞一骨碌坐起道：“买车？那得需要多少钱，就咱们带的这些盘缠，既要吃饭，还要住店，这一去一返能够就不错了，哪有闲钱去买车？”
“姐，你只知道买车花钱，却没算过不买车更费钱，因为要是光这么走咱们就会走得慢，走得慢就要多住店，而住店是要花钱的。还有，万一姐姐走病了咋办？那不就更得多花钱。我盘算着，咱们要是买了车，不但赶路快，而且还能把身上的包裹放车上……”
灵宝讲了一大堆该买车的理由。
凤霞动心了，可又一想，要是买了车那剩下的盘缠就不多了，到时候吃饭住店花啥，凤霞说出她的疑惑。
灵宝又一次沉默。
“哥，你不是和那个什么王爷认识嘛，不行咱们就打着他的旗号，到衙门里去借一辆。”胖虎自觉聪明地想出一个主意。
灵宝大摇其头，耐着性子反驳胖虎的天真幼稚道：“兄弟，我和那个王爷认识不假，但也只是一面之缘，更何况这件事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我们贸然地去借，官府一定认为我们是骗子，到时候打我们一顿是小，若是关在牢里不放出来那我们可就惨了。”
胖虎的胖脸顿时僵住。
凤霞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唉！作孽啊，这些不孝的儿女……”一声苍老叹息的声音传出。
灵宝听得分明，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又看了看凤霞和胖虎，见这姐弟俩毫无察觉的样子。
“刚才谁在叹息？不不，刚才是谁在讲话？”灵宝问。
凤霞说她叹息了一声但没讲话，胖虎说他什么都没说，灵宝摇头说这就奇怪了，他明明听见有人叹息和讲话，而且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苍老男人声。
凤霞看弟弟，胖虎大呼冤枉，说他可没装什么老年人。
就在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传出来道：“唉，要不是看在你们是我亲生儿女的份上，我一定会化作厉鬼不放过你们！”
这回看清了，凤霞和胖虎谁都没张嘴。
“你们……你们听到了吗？这声音好像是来自地下。”灵宝一只手指着地下问凤霞和胖虎。
凤霞和胖虎吓坏了，从油布上蹦起来一个劲地摇头，说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灵宝把头贴在油布上继续听。
“咦，怎么不说话了？我刚才明明听到一个老人的声嘛。”灵宝嘀咕道。
“怎么，上面的人能听到我讲话？”
这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灵宝这次听清了，这个声音的的确确来自他身底的地下。
“是啊，能啊，老人家，请问你是在地下吗？”灵宝忙不迭地回答，看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