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有趣的生活（二）
fri sep 19 21:34:44 cst 2014
早上，寺里的和尚都去讲经堂上早课，讲课的是寺内专门负责讲经释禅的座元和尚，灵宝随着众和尚进了讲经堂拣了一个后面的位置盘膝而坐。
座元讲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简称《金刚经》。
“《金刚经》云：‘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佛陀在成佛前曾被哥利王割截过身体……”
座元讲的是佛经里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佛陀在没成佛前修忍辱波罗蜜时，大家都叫他忍辱仙人。
一天歌利王率众宫女到忍辱仙人修行的地方游玩，玩着玩着哥利王竟睡着了，一些宫女觉得无聊便上前和忍辱仙人攀谈，忍辱仙人于是为这些宫女说法。
哥利王醒后见此心生嗔恨，问忍辱仙人证得罗汉果位了没有，忍辱仙人回答说尚未证得。
哥利王说既然你还没证得罗汉果位就免不了有贪欲，有贪欲就说明你色心，你现在是在挑逗我的女人。忍辱仙人说他虽然尚未断除贪结，但此刻内心里确实没有贪念，哥利王不信于是拔出佩剑残忍地割掉了忍辱仙人的两个耳朵。忍辱仙人被割掉耳朵后坦然自若，宫女们纷纷上前劝哥利王住手，谁知哥利王不但不听反而嗔心更炽，继续割截忍辱仙人的鼻子和手脚……
血泊之中，忍辱仙人仍保持着如初的面相没有丝毫的变化。
此时天龙八部和护法神主看到忍辱仙人遭受这样的苦痛，于是让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哥利王看后大惊失色，匍匐到忍辱仙人血淋淋的身躯前请求忏悔。忍辱仙人说他心中没有嗔恨因此用不着哥利王向他忏悔，哥利王不信，忍辱仙人于是作誓说如果他心中确实没有嗔恨，那么他的身体将会马上复原。
忍辱仙人说完他的身体便复原如初，末了忍辱仙人告诉哥利王他将来成佛第一个就度他，后来忍辱仙人成为释迦牟尼佛后，第一个度成阿罗汉的憍陈如尊者就是哥利王。
“……佛陀为何能修成佛？那是因为当歌利王在割截他身体的时候，佛陀并没觉得他的身体是属于‘我’的，而是跳出了‘我相、人相、众生相和寿者相’四相……”
座元最后解说道：“……所以说做大事一定得学会忍耐，只有能忍耐才能修成正果。当年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后来帮高祖打下了汉天下，而孔圣人也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灵宝专注地听着，忽觉得身边异常，转头看胖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侧旁，正挤眉弄眼地朝他傻笑。
灵宝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胖虎别做声，胖虎见了于是也学着灵宝的样子坐在那儿听经。
胖虎听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问灵宝那个座元讲的是啥，灵宝告诉胖虎座元现在讲的是《金刚经》中的忍辱波罗蜜。
胖虎问啥是忍辱波罗蜜，这种蜜甜吗？灵宝哭笑不得向胖虎低声解释，说忍辱波罗蜜是佛家所讲的度人的六波罗蜜中的一种，意思是说人只要能无瞋地忍受他人加在自己身上或是语言上的攻击就能达到彼岸，也就是成佛，至于里面的蜜字不是用来吃的蜜，它指的是天地人道的和合。
胖虎听得一脑袋糨糊，不过有一点他记住了，就是一个人要想成佛就必须要忍受别人对他的打骂和侮辱，这么想胖虎伸手在他前面一个年轻和尚的光头上拍了一下，拍的那叫脆声。
被打的和尚回过头来恼怒地问胖虎干什么，胖虎露出吃惊的样子道：“不是说忍辱才能成佛吗？你干嘛还发这么大的火？”
“你……”被打的和尚被问的一时无语。
被打的和尚灵宝认识，和他同在一个寝室法号悫远，悫远脸庞瘦削眉骨突出，最引人注目的是长了一对细长的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都是我这个兄弟顽皮，他刚才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灵宝紧着替胖虎向悫远道歉。
见灵宝跟自己道歉，胖虎又是谨行和尚的外甥，悫远阴沉着脸没再计较。
事情不是很大，但周围的和尚还是闻声朝这边观看，座元也暂时中断了讲解，灵宝见状只好拉起胖虎往外走。
“哥，这听经也太没意思了，你也真能坐得住。”
胖虎出了讲经堂便抱怨。
“听经倒没什么，我只是担心那个座元讲的与经文上的原意有偏差，最好是直接读经文。”
灵宝刚才听经时，发现座元所讲的经文和故事在他的脑海中似曾有印记，而且经座元和尚这么一讲后再也不会忘记，不过，灵宝总觉得座元对经文的解说不是那么精准甚至是相差甚远。
“读经文好办，你可以去找我舅舅。”
“嗯，你说的不错，以后我不听经了，就到你舅舅的藏经楼去。”
“哥，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胖虎现在已经成了灵宝的影子，所以他一大早就到寺里来找灵宝。
灵宝想了想道：“兄弟，佛门一向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规矩，既然住持让我到柴房帮忙，那我们不如去山上砍柴。”
“好啊，哥，那我和你一起砍，不砍的时候，咱俩就去树上掏鸟蛋。”
“行，就这么办。”
意见一致，灵宝和胖虎去柴房向柴头和尚要了砍刀和绳子。
灵宝和胖虎穿行在苍翠的树木中，胖虎一边走一边向灵宝讲解砍柴的经验和要领，说松木和杉木虽然好烧，但这些树木都长得高大不容易砍到，除非上树或是借助山谷的坡度，容易砍到的一般都是那些低矮的灌木。
讲完这些胖虎又告诉灵宝砍柴时要注意的事情，就是砍时先看看树上是不是有蛇和马蜂窝，如果不注意被蛇咬到或是捅了马蜂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灵宝听着同时对这个胖家伙开始刮目相看。
介绍完砍柴胖虎接着讲鸟，他指着林中一种头顶为黑色，两眼上方到枕后为白色的鸟介绍说这种鸟叫白头翁，多在灌木和小树上跳跃，善鸣叫而且叫声婉转。
随后胖虎又指着一种头顶为蓝灰色，背部为褐色，胸脯和肚子为红褐色的鸟说这种鸟叫斑鸠，斑鸠数量较多有时会在地上行走寻找食物……
灵宝和胖虎砍了两捆柴将它们放在一处容易找到的地方然后掏鸟蛋。
胖虎对掏鸟蛋似乎更在行，他告诉灵宝白头翁和斑鸠都喜欢在离地不高的树上做窝，而大山雀喜欢在树洞里做窝，至于喜鹊则喜欢将窝筑在高高的树顶上，想掏它们的窝那得冒着摔残甚至摔死的危险。
别看胖虎身子肥胖看着笨重，爬起树来却异常地灵活，这让灵宝不由想到为何胖虎在他梦里出现的样子特别像狗熊。
功夫不大，灵宝和胖虎就掏了四五窝白头翁和大山雀的蛋，至于没有斑鸠的蛋胖虎说斑鸠只在春天和秋天两季产蛋。
胖虎掏鸟蛋的时候并不是见着鸟窝就掏，而是要先看一看地面上鸟落的粪便，胖虎告诉灵宝鸟粪要是多的话说明小鸟已经孵出而且就要出窝，如果不是想养活的话最好不掏。
晌饭前灵宝和胖虎背着木柴回到了寺里。
寺院里的饭菜果然像胖虎娘说的那样十分清苦，饭是白米饭，菜是清一水的大炖菜里面没有多少荤腥，砍了半天柴灵宝和胖虎都饿了，和一百多号出家人一起围坐在十几只长条桌前吃的是津津有味。
吃过晌饭胖虎没回家而是随灵宝一同去了寝室，在寝室里灵宝主动向悫远打招呼，但悫远那张阴沉的脸始终都没放晴。胖虎对悫远的态度仿佛完全不觉，躺在床上不住地跟灵宝东拉西扯，灵宝怕影响师兄们只好让他闭嘴。
一觉醒来精神饱满，灵宝想到藏经阁去读经文，哪知胖虎又问灵宝想不想去逮山鸡或者去抓黑鱼，胖虎的话勾起了灵宝的兴趣，问胖虎这山鸡和黑鱼怎么抓怎么逮。
胖虎告诉灵宝逮山鸡很简单，就是在山鸡经常出没的地方用马尾设套子，然后在套子两边用拔下来的青草横放着形成过道，因为山鸡警惕性高不过横草。
等抓黑鱼更容易，说现在正是黑鱼繁殖季节，大黑鱼都跑到有水草或芦草的岸边照看幼鱼，幼鱼喜欢聚团，它们游到哪儿大黑鱼就跟到哪儿很容易被发现，这时用鱼叉一下子就可以将大黑鱼叉住。
灵宝认为这样对大小黑鱼来说未免太残忍了点儿，胖虎说不残忍，因为黑鱼生性凶猛繁殖力强，时常会吃掉一个湖泊或池塘里的其他鱼类，灵宝听了这才不再对抓黑鱼产生悲悯。
胖虎带着灵宝回家取鱼叉和马尾，胖虎娘一见灵宝就问他们吃过了没有，在得知他们吃了之后，凤霞问灵宝衣衫上的污迹是怎么回事，灵宝说是在林子里掏鸟蛋时蹭的。
看胖虎又是拿鱼叉又是找马尾，凤霞警告灵宝说跟胖虎在一起学不出啥好，灵宝听后只是笑笑。
胖虎把十几根马尾小心翼翼地缠在手上，说这些马尾是他平时从养马的人家弄来积攒的，最后抓了一把稻米作为吸引山鸡的诱饵。
胖虎和灵宝到有山鸡活动的地方下好套子，接着就到湖塘边叉黑鱼，当晚灵宝和胖虎一家就吃到了肉质虽粗但滋补甚高的黑鱼肉。
从胖虎家出来灵宝就去了寺里的藏经楼读经文，此后每天只要胖虎不在身边缠着灵宝就去藏经楼。
第二天灵宝和胖虎去寺外砍柴，发现昨天下的套子竟然一下子逮到了两只色彩斑斓的山鸡，两人高兴坏了，回来时灵宝一个人把柴送到寺里，胖虎提着两只山鸡回家宰杀。
灵宝把柴送到柴房就去了藏经楼，不知是读经文读得太痴迷还是专门等着吃山鸡肉，反正当凤霞和胖虎给他送饭时，寺院用膳的时间已经过了。
早上，寺里的和尚都去讲经堂上早课，讲课的是寺内专门负责讲经释禅的座元和尚，灵宝随着众和尚进了讲经堂拣了一个后面的位置盘膝而坐。
座元讲的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简称《金刚经》。
“《金刚经》云：‘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佛陀在成佛前曾被哥利王割截过身体……”
座元讲的是佛经里的一个故事，说的是佛陀在没成佛前修忍辱波罗蜜时，大家都叫他忍辱仙人。
一天歌利王率众宫女到忍辱仙人修行的地方游玩，玩着玩着哥利王竟睡着了，一些宫女觉得无聊便上前和忍辱仙人攀谈，忍辱仙人于是为这些宫女说法。
哥利王醒后见此心生嗔恨，问忍辱仙人证得罗汉果位了没有，忍辱仙人回答说尚未证得。
哥利王说既然你还没证得罗汉果位就免不了有贪欲，有贪欲就说明你色心，你现在是在挑逗我的女人。忍辱仙人说他虽然尚未断除贪结，但此刻内心里确实没有贪念，哥利王不信于是拔出佩剑残忍地割掉了忍辱仙人的两个耳朵。忍辱仙人被割掉耳朵后坦然自若，宫女们纷纷上前劝哥利王住手，谁知哥利王不但不听反而嗔心更炽，继续割截忍辱仙人的鼻子和手脚……
血泊之中，忍辱仙人仍保持着如初的面相没有丝毫的变化。
此时天龙八部和护法神主看到忍辱仙人遭受这样的苦痛，于是让天地变色，飞沙走石，哥利王看后大惊失色，匍匐到忍辱仙人血淋淋的身躯前请求忏悔。忍辱仙人说他心中没有嗔恨因此用不着哥利王向他忏悔，哥利王不信，忍辱仙人于是作誓说如果他心中确实没有嗔恨，那么他的身体将会马上复原。
忍辱仙人说完他的身体便复原如初，末了忍辱仙人告诉哥利王他将来成佛第一个就度他，后来忍辱仙人成为释迦牟尼佛后，第一个度成阿罗汉的憍陈如尊者就是哥利王。
“……佛陀为何能修成佛？那是因为当歌利王在割截他身体的时候，佛陀并没觉得他的身体是属于‘我’的，而是跳出了‘我相、人相、众生相和寿者相’四相……”
座元最后解说道：“……所以说做大事一定得学会忍耐，只有能忍耐才能修成正果。当年韩信能受胯下之辱，后来帮高祖打下了汉天下，而孔圣人也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灵宝专注地听着，忽觉得身边异常，转头看胖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侧旁，正挤眉弄眼地朝他傻笑。
灵宝在嘴边竖起一根手指示意胖虎别做声，胖虎见了于是也学着灵宝的样子坐在那儿听经。
胖虎听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问灵宝那个座元讲的是啥，灵宝告诉胖虎座元现在讲的是《金刚经》中的忍辱波罗蜜。
胖虎问啥是忍辱波罗蜜，这种蜜甜吗？灵宝哭笑不得向胖虎低声解释，说忍辱波罗蜜是佛家所讲的度人的六波罗蜜中的一种，意思是说人只要能无瞋地忍受他人加在自己身上或是语言上的攻击就能达到彼岸，也就是成佛，至于里面的蜜字不是用来吃的蜜，它指的是天地人道的和合。
胖虎听得一脑袋糨糊，不过有一点他记住了，就是一个人要想成佛就必须要忍受别人对他的打骂和侮辱，这么想胖虎伸手在他前面一个年轻和尚的光头上拍了一下，拍的那叫脆声。
被打的和尚回过头来恼怒地问胖虎干什么，胖虎露出吃惊的样子道：“不是说忍辱才能成佛吗？你干嘛还发这么大的火？”
“你……”被打的和尚被问的一时无语。
被打的和尚灵宝认识，和他同在一个寝室法号悫远，悫远脸庞瘦削眉骨突出，最引人注目的是长了一对细长的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师兄，都是我这个兄弟顽皮，他刚才只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灵宝紧着替胖虎向悫远道歉。
见灵宝跟自己道歉，胖虎又是谨行和尚的外甥，悫远阴沉着脸没再计较。
事情不是很大，但周围的和尚还是闻声朝这边观看，座元也暂时中断了讲解，灵宝见状只好拉起胖虎往外走。
“哥，这听经也太没意思了，你也真能坐得住。”
胖虎出了讲经堂便抱怨。
“听经倒没什么，我只是担心那个座元讲的与经文上的原意有偏差，最好是直接读经文。”
灵宝刚才听经时，发现座元所讲的经文和故事在他的脑海中似曾有印记，而且经座元和尚这么一讲后再也不会忘记，不过，灵宝总觉得座元对经文的解说不是那么精准甚至是相差甚远。
“读经文好办，你可以去找我舅舅。”
“嗯，你说的不错，以后我不听经了，就到你舅舅的藏经楼去。”
“哥，那我们现在做什么？”胖虎现在已经成了灵宝的影子，所以他一大早就到寺里来找灵宝。
灵宝想了想道：“兄弟，佛门一向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规矩，既然住持让我到柴房帮忙，那我们不如去山上砍柴。”
“好啊，哥，那我和你一起砍，不砍的时候，咱俩就去树上掏鸟蛋。”
“行，就这么办。”
意见一致，灵宝和胖虎去柴房向柴头和尚要了砍刀和绳子。
灵宝和胖虎穿行在苍翠的树木中，胖虎一边走一边向灵宝讲解砍柴的经验和要领，说松木和杉木虽然好烧，但这些树木都长得高大不容易砍到，除非上树或是借助山谷的坡度，容易砍到的一般都是那些低矮的灌木。
讲完这些胖虎又告诉灵宝砍柴时要注意的事情，就是砍时先看看树上是不是有蛇和马蜂窝，如果不注意被蛇咬到或是捅了马蜂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灵宝听着同时对这个胖家伙开始刮目相看。
介绍完砍柴胖虎接着讲鸟，他指着林中一种头顶为黑色，两眼上方到枕后为白色的鸟介绍说这种鸟叫白头翁，多在灌木和小树上跳跃，善鸣叫而且叫声婉转。
随后胖虎又指着一种头顶为蓝灰色，背部为褐色，胸脯和肚子为红褐色的鸟说这种鸟叫斑鸠，斑鸠数量较多有时会在地上行走寻找食物……
灵宝和胖虎砍了两捆柴将它们放在一处容易找到的地方然后掏鸟蛋。
胖虎对掏鸟蛋似乎更在行，他告诉灵宝白头翁和斑鸠都喜欢在离地不高的树上做窝，而大山雀喜欢在树洞里做窝，至于喜鹊则喜欢将窝筑在高高的树顶上，想掏它们的窝那得冒着摔残甚至摔死的危险。
别看胖虎身子肥胖看着笨重，爬起树来却异常地灵活，这让灵宝不由想到为何胖虎在他梦里出现的样子特别像狗熊。
功夫不大，灵宝和胖虎就掏了四五窝白头翁和大山雀的蛋，至于没有斑鸠的蛋胖虎说斑鸠只在春天和秋天两季产蛋。
胖虎掏鸟蛋的时候并不是见着鸟窝就掏，而是要先看一看地面上鸟落的粪便，胖虎告诉灵宝鸟粪要是多的话说明小鸟已经孵出而且就要出窝，如果不是想养活的话最好不掏。
晌饭前灵宝和胖虎背着木柴回到了寺里。
寺院里的饭菜果然像胖虎娘说的那样十分清苦，饭是白米饭，菜是清一水的大炖菜里面没有多少荤腥，砍了半天柴灵宝和胖虎都饿了，和一百多号出家人一起围坐在十几只长条桌前吃的是津津有味。
吃过晌饭胖虎没回家而是随灵宝一同去了寝室，在寝室里灵宝主动向悫远打招呼，但悫远那张阴沉的脸始终都没放晴。胖虎对悫远的态度仿佛完全不觉，躺在床上不住地跟灵宝东拉西扯，灵宝怕影响师兄们只好让他闭嘴。
一觉醒来精神饱满，灵宝想到藏经阁去读经文，哪知胖虎又问灵宝想不想去逮山鸡或者去抓黑鱼，胖虎的话勾起了灵宝的兴趣，问胖虎这山鸡和黑鱼怎么抓怎么逮。
胖虎告诉灵宝逮山鸡很简单，就是在山鸡经常出没的地方用马尾设套子，然后在套子两边用拔下来的青草横放着形成过道，因为山鸡警惕性高不过横草。
等抓黑鱼更容易，说现在正是黑鱼繁殖季节，大黑鱼都跑到有水草或芦草的岸边照看幼鱼，幼鱼喜欢聚团，它们游到哪儿大黑鱼就跟到哪儿很容易被发现，这时用鱼叉一下子就可以将大黑鱼叉住。
灵宝认为这样对大小黑鱼来说未免太残忍了点儿，胖虎说不残忍，因为黑鱼生性凶猛繁殖力强，时常会吃掉一个湖泊或池塘里的其他鱼类，灵宝听了这才不再对抓黑鱼产生悲悯。
胖虎带着灵宝回家取鱼叉和马尾，胖虎娘一见灵宝就问他们吃过了没有，在得知他们吃了之后，凤霞问灵宝衣衫上的污迹是怎么回事，灵宝说是在林子里掏鸟蛋时蹭的。
看胖虎又是拿鱼叉又是找马尾，凤霞警告灵宝说跟胖虎在一起学不出啥好，灵宝听后只是笑笑。
胖虎把十几根马尾小心翼翼地缠在手上，说这些马尾是他平时从养马的人家弄来积攒的，最后抓了一把稻米作为吸引山鸡的诱饵。
胖虎和灵宝到有山鸡活动的地方下好套子，接着就到湖塘边叉黑鱼，当晚灵宝和胖虎一家就吃到了肉质虽粗但滋补甚高的黑鱼肉。
从胖虎家出来灵宝就去了寺里的藏经楼读经文，此后每天只要胖虎不在身边缠着灵宝就去藏经楼。
第二天灵宝和胖虎去寺外砍柴，发现昨天下的套子竟然一下子逮到了两只色彩斑斓的山鸡，两人高兴坏了，回来时灵宝一个人把柴送到寺里，胖虎提着两只山鸡回家宰杀。
灵宝把柴送到柴房就去了藏经楼，不知是读经文读得太痴迷还是专门等着吃山鸡肉，反正当凤霞和胖虎给他送饭时，寺院用膳的时间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