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茅山老猴
sun sep 14 09:40:10 cst 2014
先前几乎是灵宝和姚二姑刚走，根生姐的病就又犯了，这让根生的爹娘空欢喜了一场。根生去请姚二姑还没回来，说来也怪，这次灵宝一进院，根生姐又像上回一样中止哭闹恢复了神智。但这次，根生的爹娘却高兴不起来，觉得女儿的病是间歇性的。
给姚二姑的钱差不多是根生家两个月的用度，而灵宝带给根生家的那两吊钱他家一年都挣不来。沉甸甸的两吊钱放在根生家的破桌子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根生的爹娘吓了一大跳，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大伯，大娘，这两吊钱是我送给你家的，我爷爷他同意的。”灵宝态度诚恳，说着不是他这个年龄该讲的话，做着不是他这个年龄该做的事。
“使不得，公子，这怎么使得……”
望着铜钱诱人的辉熠，根生的爹娘方寸大乱，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好了。因为两吊钱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是他们多长时间都难以攒到的一个数，现在却有人给他们送来了。
摆着小手灵宝不让根生的爹娘说下去道：“有啥使不得的，我看根生姐太瘦了，你们应该让她吃点好的，那样，也许妖孽就不敢上身了。”
根生的爹娘此时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感动，因为灵宝刚才说得明白，这两吊钱是他爷爷同意的，而江老爷乐善好施的为人根生家是知道的，由于家里现在急等着用钱，江家的这个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
根生姐悄然走进灵宝他们所在的东屋。
妖邪上身，非哭既闹，让根生姐羞于见人。但灵宝公子一天之中两次上门关心她的病情，而且还给她家拿来了铜钱，出于感恩根生姐也不能不出来见灵宝。“公子，您来了，谢谢您为我的事又跑一趟……”根生姐柔声细语，话没说完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泪水蒙住了她的双眼。
根生姐发黄如草，衣衫是低廉的土布，白皙的脖颈细长，明显的营养不良和被妖邪纠缠苦了。灵宝受不得根生姐的感激岔开话道：“根生姐，你用不着难过，一会儿姚二姑来了就好了，这回说啥也得让她给你施法，把你身上的妖邪给解除了。”
根生姐含泪点点头，根生的爹娘在一旁不住地唉声摇头。
柳叶心里酸酸的，觉得这家人真的是太可怜了，她现在开始后悔来时的路上对灵宝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只看到了灵宝不拿钱值重的一面，没看到灵宝那颗年少的仁爱之心。柳叶忽然觉得这个小公子不单是可爱，可且是非常的可敬，这么想柳叶不由哀怜自己今后无缘成为这个小公子的女人。
姚二姑终于来了，来的很不情愿，一看她那副阴沉的老脸就知道。根生的后面是二蛋，原来根生一个人不敢去姚二姑家，就拽上了二蛋陪他一起去。
姚二姑这次来的确实很不情愿，一天出马到根生家两次，显得她的身价也太不值钱了。一想到先前根生娘给她的那两个小钱，姚二姑心里就不痛快，觉得根生娘是在打发要饭的。知道根生家穷，也知道这次的酬金不会多，弄不好还会白来，姚二姑的心情又怎么会好。唉，都是江家的那个小公子多管闲事，他家的事关你屁事，还不来不行，不来就领人去我家闹。算了，小祖宗我怕了你，老身我就再给你一次面子也行。
“二姑，您老人家可来了！这孩子的病怎么老不好呢？”根生娘一见姚二姑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紧着上前说小话。
姚二姑的老脸阴云密布，毫不理睬根生娘的话径直进了屋里，一眼看到桌上的那两吊钱老脸这才放晴。哼，这还差不多，先前为啥不拿出来，非得孩子的病又犯了才拿出来，一看就是心不诚嘛。得，姚二姑以为灵宝拿来的那两吊钱是根生家给她预备的。
有了铜钱做底垫，加之根生姐的病时好时坏，姚二姑知道这次怎么也得施展一下法术，要不然，一会儿这铜钱还真不好拿。“不是老不好，是你家的人心不诚。这回看仙姑我施法，我倒要看看，是哪路妖邪这么不给我仙姑面子。”姚二姑一面拿话敲打根生的家人，一面吹嘘自己的法术高强。
姚二姑净了净手，因为她先前“闭关”之后还没洗手呢，接着燃着了九柱香插到米碗里，双手合十，嘴里叨叨咕咕不知道念些什么。最后，姚二姑两腿盘膝坐到根生家的一只破矮凳上，只等着仙家来附体。
屋里的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面带惧色等待姚二姑的下一步动作。
忽然，姚二姑用手使劲地搓了搓她那张老脸，只见老脸泛红如同重枣，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仙家上身了。
再看姚二姑的表情，呲牙咧嘴，抓耳挠腮，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姚二姑，不，现在应该是仙家了，朝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一眼看到了灵宝，直勾勾地看了半晌，忽然面现惊慌一头从破矮凳上栽了下来，栽得那叫实在。
就见姚二姑的头在地上咚咚地磕个不停，“灵佛在上，茅山老猴给您叩头了！”茅山老猴的口音不是当地的，听上去生疏怪异，她的这个举动把屋里人都给弄楞了。屋中的人看看茅山老猴，又看看灵宝，不知道茅山老猴说的是哪一档子事。
灵宝嘻嘻直笑，“灵佛？谁是灵佛，你是给我叩头吗？”
“当然是公子您了，您是灵佛转世啊！”茅山老猴一脸恭敬，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感觉此事既好笑又好玩，灵宝嬉笑着也不否认道：“你说是就是吧，赶紧起来，给这家的人看病要紧。”
“多谢灵佛不怪罪，老猴我就斗胆起来了。”茅山老猴这才敢爬起来，重新坐到矮凳上，右手拇指与中指、食指及无名指捏合弹动，好像在算计着什么。左手弯曲成爪状，一会儿挠挠脸，一会儿挠挠腚，完全就是一些猴的动作。
“找上这位花童的，是一位过路的白仙，这家花童的身上有附仙骨，所以这位白仙找上了她。”掐算了一会儿，茅山老猴道出了根生姐发病的缘由。
根生娘赶紧堆笑祈求道：“仙姑，既然那位白仙是过路的，那就求您给说和说和，让她还是走吧，别再缠着我闺女了。”
“唉！都是修道之人，深知能找到一个有修仙骨的人不容易，我怕是说服不了她呢。”茅山老猴好像为难，偷着看了灵宝一眼。
“仙姑，我家闺女还小，那位仙家这么早就找上她，我闺女以后还咋嫁人，求仙姑一定给说说。”根生姐娘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茅山老猴的身上。
“这个……我说了怕是不行，她的道行比我深，我就是焚符施法怕是也赶她不走。倒是……”
“倒是什么？”根生娘觉得有办法就好，于是紧紧追问。
茅山老猴小心地看着灵宝道：“要是灵佛能跟她谈谈，也许她会走的。”
大出灵宝的意外，绕了一大圈儿事情却扯到自己身上。我和它谈谈，我知道它是男是女还是妖精神仙，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它姓氏名谁住在哪里，你让我怎么去找它谈？灵宝按耐不住道：“老猴，你告诉我，它究竟在哪儿，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是……她是一只白兔，有上千年的道行，她住在桃花县鸡鸣村。我只能告诉您这些，过后她要是知道是我泄了她的底，就该寻我的麻烦了。灵佛要是没别的事，恕老猴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罢，茅山老猴开始搓脸，脖子扭了几扭又恢复了原来的姚二姑。
“哎，你等等……”再喊已经来不及了，灵宝急得大骂，“他娘的，什么茅山老猴，一只兔子就把她吓成这样。也不告诉清楚，这桃花县鸡鸣村到底在什么地方，偏偏要打哑谜，这让我上哪儿去找？”灵宝这边愤恨不平，那边根生的爹娘失望的要死，目光又一起对准了刚刚恢复原神的姚二姑。
“唉哟！我的头，我这头怎么啦？我的天！怎么都起包了？唉哟，这腿……这腿怎么也疼，刚才是谁打我了？”姚二姑先摸头后摸腿，不明白这身上为啥怎么到处疼，老眼环视周围，怀疑自己刚才被人算计了。根生娘赶忙解释道：“仙姑啊，没人打你，谁敢打您啊！是您老刚才从凳子上栽下来。也不知为啥，那仙家向公子磕了一通儿头，说公子是什么灵佛。”
“啥，磕头？我向这小公子磕头，能有这事？你刚才说谁是灵佛？”姚二姑有些发懵，向根生娘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千真万确！仙姑，您的确是磕头了，您刚才说江家的这个小公子是灵佛。”根生娘极力解释唯恐姚二姑不信。
“公子是灵佛？”姚二姑有些不信，也不愿信，她不希望在灵霞村有人比她更神。“这个茅山老猴，来时准是又喝酒了，她一喝酒就爱胡说八道。有一次，她硬说我孙子是玉皇大帝，把我这头都给磕出血了，差点儿没把我给折腾死。”姚二姑编着瞎话，努力想消除刚才茅山老猴为她造成的不利影响。
先前几乎是灵宝和姚二姑刚走，根生姐的病就又犯了，这让根生的爹娘空欢喜了一场。根生去请姚二姑还没回来，说来也怪，这次灵宝一进院，根生姐又像上回一样中止哭闹恢复了神智。但这次，根生的爹娘却高兴不起来，觉得女儿的病是间歇性的。
给姚二姑的钱差不多是根生家两个月的用度，而灵宝带给根生家的那两吊钱他家一年都挣不来。沉甸甸的两吊钱放在根生家的破桌子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根生的爹娘吓了一大跳，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大伯，大娘，这两吊钱是我送给你家的，我爷爷他同意的。”灵宝态度诚恳，说着不是他这个年龄该讲的话，做着不是他这个年龄该做的事。
“使不得，公子，这怎么使得……”
望着铜钱诱人的辉熠，根生的爹娘方寸大乱，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好了。因为两吊钱对他们来说不是一个小数，是他们多长时间都难以攒到的一个数，现在却有人给他们送来了。
摆着小手灵宝不让根生的爹娘说下去道：“有啥使不得的，我看根生姐太瘦了，你们应该让她吃点好的，那样，也许妖孽就不敢上身了。”
根生的爹娘此时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他们内心的感动，因为灵宝刚才说得明白，这两吊钱是他爷爷同意的，而江老爷乐善好施的为人根生家是知道的，由于家里现在急等着用钱，江家的这个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
根生姐悄然走进灵宝他们所在的东屋。
妖邪上身，非哭既闹，让根生姐羞于见人。但灵宝公子一天之中两次上门关心她的病情，而且还给她家拿来了铜钱，出于感恩根生姐也不能不出来见灵宝。“公子，您来了，谢谢您为我的事又跑一趟……”根生姐柔声细语，话没说完两行清泪夺眶而出，泪水蒙住了她的双眼。
根生姐发黄如草，衣衫是低廉的土布，白皙的脖颈细长，明显的营养不良和被妖邪纠缠苦了。灵宝受不得根生姐的感激岔开话道：“根生姐，你用不着难过，一会儿姚二姑来了就好了，这回说啥也得让她给你施法，把你身上的妖邪给解除了。”
根生姐含泪点点头，根生的爹娘在一旁不住地唉声摇头。
柳叶心里酸酸的，觉得这家人真的是太可怜了，她现在开始后悔来时的路上对灵宝说的那些话，觉得自己只看到了灵宝不拿钱值重的一面，没看到灵宝那颗年少的仁爱之心。柳叶忽然觉得这个小公子不单是可爱，可且是非常的可敬，这么想柳叶不由哀怜自己今后无缘成为这个小公子的女人。
姚二姑终于来了，来的很不情愿，一看她那副阴沉的老脸就知道。根生的后面是二蛋，原来根生一个人不敢去姚二姑家，就拽上了二蛋陪他一起去。
姚二姑这次来的确实很不情愿，一天出马到根生家两次，显得她的身价也太不值钱了。一想到先前根生娘给她的那两个小钱，姚二姑心里就不痛快，觉得根生娘是在打发要饭的。知道根生家穷，也知道这次的酬金不会多，弄不好还会白来，姚二姑的心情又怎么会好。唉，都是江家的那个小公子多管闲事，他家的事关你屁事，还不来不行，不来就领人去我家闹。算了，小祖宗我怕了你，老身我就再给你一次面子也行。
“二姑，您老人家可来了！这孩子的病怎么老不好呢？”根生娘一见姚二姑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紧着上前说小话。
姚二姑的老脸阴云密布，毫不理睬根生娘的话径直进了屋里，一眼看到桌上的那两吊钱老脸这才放晴。哼，这还差不多，先前为啥不拿出来，非得孩子的病又犯了才拿出来，一看就是心不诚嘛。得，姚二姑以为灵宝拿来的那两吊钱是根生家给她预备的。
有了铜钱做底垫，加之根生姐的病时好时坏，姚二姑知道这次怎么也得施展一下法术，要不然，一会儿这铜钱还真不好拿。“不是老不好，是你家的人心不诚。这回看仙姑我施法，我倒要看看，是哪路妖邪这么不给我仙姑面子。”姚二姑一面拿话敲打根生的家人，一面吹嘘自己的法术高强。
姚二姑净了净手，因为她先前“闭关”之后还没洗手呢，接着燃着了九柱香插到米碗里，双手合十，嘴里叨叨咕咕不知道念些什么。最后，姚二姑两腿盘膝坐到根生家的一只破矮凳上，只等着仙家来附体。
屋里的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面带惧色等待姚二姑的下一步动作。
忽然，姚二姑用手使劲地搓了搓她那张老脸，只见老脸泛红如同重枣，身上的骨头咯咯作响――仙家上身了。
再看姚二姑的表情，呲牙咧嘴，抓耳挠腮，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姚二姑，不，现在应该是仙家了，朝屋子里的人扫视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一眼看到了灵宝，直勾勾地看了半晌，忽然面现惊慌一头从破矮凳上栽了下来，栽得那叫实在。
就见姚二姑的头在地上咚咚地磕个不停，“灵佛在上，茅山老猴给您叩头了！”茅山老猴的口音不是当地的，听上去生疏怪异，她的这个举动把屋里人都给弄楞了。屋中的人看看茅山老猴，又看看灵宝，不知道茅山老猴说的是哪一档子事。
灵宝嘻嘻直笑，“灵佛？谁是灵佛，你是给我叩头吗？”
“当然是公子您了，您是灵佛转世啊！”茅山老猴一脸恭敬，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感觉此事既好笑又好玩，灵宝嬉笑着也不否认道：“你说是就是吧，赶紧起来，给这家的人看病要紧。”
“多谢灵佛不怪罪，老猴我就斗胆起来了。”茅山老猴这才敢爬起来，重新坐到矮凳上，右手拇指与中指、食指及无名指捏合弹动，好像在算计着什么。左手弯曲成爪状，一会儿挠挠脸，一会儿挠挠腚，完全就是一些猴的动作。
“找上这位花童的，是一位过路的白仙，这家花童的身上有附仙骨，所以这位白仙找上了她。”掐算了一会儿，茅山老猴道出了根生姐发病的缘由。
根生娘赶紧堆笑祈求道：“仙姑，既然那位白仙是过路的，那就求您给说和说和，让她还是走吧，别再缠着我闺女了。”
“唉！都是修道之人，深知能找到一个有修仙骨的人不容易，我怕是说服不了她呢。”茅山老猴好像为难，偷着看了灵宝一眼。
“仙姑，我家闺女还小，那位仙家这么早就找上她，我闺女以后还咋嫁人，求仙姑一定给说说。”根生姐娘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茅山老猴的身上。
“这个……我说了怕是不行，她的道行比我深，我就是焚符施法怕是也赶她不走。倒是……”
“倒是什么？”根生娘觉得有办法就好，于是紧紧追问。
茅山老猴小心地看着灵宝道：“要是灵佛能跟她谈谈，也许她会走的。”
大出灵宝的意外，绕了一大圈儿事情却扯到自己身上。我和它谈谈，我知道它是男是女还是妖精神仙，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它姓氏名谁住在哪里，你让我怎么去找它谈？灵宝按耐不住道：“老猴，你告诉我，它究竟在哪儿，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是……她是一只白兔，有上千年的道行，她住在桃花县鸡鸣村。我只能告诉您这些，过后她要是知道是我泄了她的底，就该寻我的麻烦了。灵佛要是没别的事，恕老猴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罢，茅山老猴开始搓脸，脖子扭了几扭又恢复了原来的姚二姑。
“哎，你等等……”再喊已经来不及了，灵宝急得大骂，“他娘的，什么茅山老猴，一只兔子就把她吓成这样。也不告诉清楚，这桃花县鸡鸣村到底在什么地方，偏偏要打哑谜，这让我上哪儿去找？”灵宝这边愤恨不平，那边根生的爹娘失望的要死，目光又一起对准了刚刚恢复原神的姚二姑。
“唉哟！我的头，我这头怎么啦？我的天！怎么都起包了？唉哟，这腿……这腿怎么也疼，刚才是谁打我了？”姚二姑先摸头后摸腿，不明白这身上为啥怎么到处疼，老眼环视周围，怀疑自己刚才被人算计了。根生娘赶忙解释道：“仙姑啊，没人打你，谁敢打您啊！是您老刚才从凳子上栽下来。也不知为啥，那仙家向公子磕了一通儿头，说公子是什么灵佛。”
“啥，磕头？我向这小公子磕头，能有这事？你刚才说谁是灵佛？”姚二姑有些发懵，向根生娘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千真万确！仙姑，您的确是磕头了，您刚才说江家的这个小公子是灵佛。”根生娘极力解释唯恐姚二姑不信。
“公子是灵佛？”姚二姑有些不信，也不愿信，她不希望在灵霞村有人比她更神。“这个茅山老猴，来时准是又喝酒了，她一喝酒就爱胡说八道。有一次，她硬说我孙子是玉皇大帝，把我这头都给磕出血了，差点儿没把我给折腾死。”姚二姑编着瞎话，努力想消除刚才茅山老猴为她造成的不利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