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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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入狱

    fri apr 03 12:46:12 cst 2015

    这有什么稀罕的,那个男的这两年总是在这个时候来,谢小姐不知道多喜欢他呢!”

    “听说他们要定亲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依我看怕是有这苗头。”

    “那男的什么身份啊?”

    “鬼知道。”

    “你干什么?!”阿辰像被雷劈了一样腾的起身,正听得心中一阵惆怅,这男人毫无预兆的居然坐在自己对面吃自己的菜,不紧不慢,颇为惬意。好像这是他的菜一样。

    “你紧张什么,不就是吃你几个菜吗?”他边吃边说。看他锦衣华服,皮肤白白嫩嫩的,肯定是个富家公子什么的,怎么还吃她的菜。

    “我饿的慌,吃相有点难看,你不要介意啊。”他嘴里塞了满满一口牛肉笑眯眯的对阿辰说,阿辰看着桌子上一片狼藉,也便任他去了。待他吃完打了一个饱嗝,拍拍肚子缓缓道:“我被老爹赶出来了,你知道的,我爹就那脾气。不就是婉儿要和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定亲了吗?”

    原来是真的。“你爹是谁?”

    “啊?你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吧。”阿辰点点头。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爹是桃花坞的县令,张弘毅。”他洋洋得意的说。

    “......好厉害。”

    “我爹挺不容易的。”他摇着头,颇为感慨的说。阿辰正准备开口,他却道:“兄弟,看在你请我一顿的份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你满意。”

    “什么地方?”

    “跟我来你不就知道了?是个好玩的地方。”说着就拉着阿辰一路兴冲冲的小跑着。阿辰觉得这人有趣,自己一个人又难免无聊,倒不如跟他去了。看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也是打不过自己的。正思忖着,他已经停下了脚步,这么快啊,阿辰抬头一看,“花满楼”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镶在檀香木牌匾上,显得格格不入。

    “这是?”

    “兄台没有来过?”阿辰点点头。

    “那就更应该来了。”说着就拉着她进去。阿辰好奇这是个什么地方,也便跟着进去了。

    “对了,兄台贵姓?”

    “复姓琉空。”

    “哦,琉空兄,进这种地方,很花钱的。你先拿点出来。”他一个劲的怂恿着阿辰。阿辰一听要花钱,抬脚欲走。他却一把抢走了阿辰的包袱,一溜烟儿进了里面,瞬间没影了。阿辰呆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上去,刚一踏进大门里面,一股子胭脂粉的味道便呛的阿辰喘不过气来。还没缓过神,一群穿着暴露的姑娘们便蜂拥而至。

    “你们可要好好款待这位公子啊!”张道远在二楼左拥右抱着两个笑靥如花,身姿婀娜的女人,还不忘送了一堆美女给阿辰。

    张远道正进行得****。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嘈杂,是琉空的房里传出来的。他才不理会呢。良辰美景被打扰了,不免有些愠火。

    “张少爷!张少爷!”老鸨拍着门大叫。

    “边儿去,不要坏我好事。”张远道不耐烦的吼道。

    “张少爷啊,你带进来叫我们好生伺候的那位......是个姑娘。那还要不要......继续伺候啊?”

    “等着!”

    “哟呵,还是个水灵灵的小妞呢。”张远道看着醉晕在床上的阿辰摸着下巴道。易容用的假皮已经被女人们踩得稀巴烂。

    “你出去,我来处理。”张远道不耐烦的看着老鸨。老鸨知趣的点点头,拿着帕子捂着嘴遮着笑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张远道特意又去将木栓拴上。

    “兄弟,不,小妞,栽在我手上算你倒霉。”他搓着手一脸淫笑,正要扑上去。一道强劲的内力却将他弹开,张远道直接被撂倒在四角桌上,撞上桌脚,晕了过去。

    “这臭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奸良家妇女。活该被爷爷我砸晕。”一个彪形大汉右手扛着一把流星锤。看起来份量不轻。门已经被砸烂了,一个身穿白衣戴着垂纱斗笠的男人从门外缓步走进来。

    “鬼兄,该启程了。一路上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白衣男子的语气就像茶杯里氤氲的雾气,看不透。

    “这丫头怎么办?”被称为鬼兄的那个大汉颇有些头痛的说。

    “任听天命。”

    “兄弟,你这可不厚道。”白衣男子没有作声,独自出了门去。汉子眼看着白衣男子消失在转角,心上一急,跟了上去。

    阿辰有一半是被冰块砸醒的,有一半是被这瘆人的冰块淋头浇得冻醒的。阿辰还没来得及睁眼,一条鞭子就甩在她的脸上。留下一条青紫的痕迹。阿辰是叫不出声的,太冷了,冷得刺骨锥心。她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一条鞭子又甩下来,打在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痛感了,因为浑身都冻得麻木了。迷迷糊糊像死人一样挨了几十鞭子,大概是打的人累了。终于停手了。耳边的哭骂声一直没有断过。有女人的,有男人的。阿辰感觉好像自己快要死了,比从悬崖上摔下去的那一次更痛苦。快点了结吧。过了一会儿,一切的声音都停止了,除了她微弱的喘息和被关在牢里的百十个“罪人”无声的叹息。

    “姐姐,姐姐。”阿辰听见一个渺小的声音在呼唤她,大概是在呼唤她吧。阿辰艰难的睁开双眼。潮湿的地牢里散发着阵阵霉气,老鼠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窜来窜去。阿辰想自己大概快要结冰了吧。身上并没有出血,只有浓重的青紫色的淤青。阿辰朝着呼唤的方向看去,也就是动了动眼珠子,是隔着排排铜柱的另一个牢房里的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女孩子叫她。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阿辰的声音微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