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王母
fri aug 29 16:59:57 cst 2014
都是冷汗。
“这里真是太暖和了。不愧是青鸟烈羽。”笙漫看着窄小的地窖里堆的厚厚高高的青鸟烈羽，不禁感叹道。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却并不觉得闷热。身上已经没有那么寒冷了。倒是身旁的散玉，冻的直发颤。笙漫从身边抓起一大把羽毛覆盖在他的身上，兴许这样可以压抑住他身上的寒气。只好当搬运工了。直到烈羽将散玉埋的深深的，笙漫才停下。她看着他的脸，心中一惊。他的寒气居然是从体内渗出来的！寒霜渐渐在他的脸上凝结。笙漫伸手帮他拨去脸上寒霜。冷的彻骨。一片烈羽轻轻落在散玉的脸上。散玉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笙漫一跳。这感觉，就像燕国的冬雪。
—— “混账！”
—— “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 “父亲！”
“散玉，散玉，你醒醒。”笙漫担忧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散玉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双目无神，表情僵冷，怎么看都像极了将死之人。
笙漫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所措，他死了我就完了，天哪，不要死，不要死啊！突然，一道光刺下来。还没有习惯这么亮堂的光线，笙漫眯着眼向窖口看，一个人蹲在那里，戴着青铜面具，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是迢颜！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笙漫看着迢颜轻飘飘的落在烈羽之上，警惕的问道。
“一日已过，你们该走了。”笙漫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没有看见散玉还在这里躺着快要死了吗？
“他现在病了，怎么走啊？”话还未说完。他已经到了散玉的面前，俯下身，仔细瞧了瞧，又从袍子里拿出一块色泽晶莹圆润的玉佩，在散玉面前晃了晃。笙漫看着不解其意。迢颜回身走上木阶，边走边道：“我会看着你们离开芳华谷。”声音还是那般不急不缓，轻描淡写。
“散玉。”笙漫看见他的眼神慢慢有了光，紧张的叫他的名字。
“走吧。”散玉开口就是这两个字，声音带着灰一样的飘渺，甚至有几分沧桑。
“容大侠再限我一日。哥哥不胜严寒，我想为哥哥缝制一件羽衣。以御严寒。”笙漫大声道，她知道他就坐在桌子前。
“准。”这口气真是气死人了。笙漫想自己以后一定也要练成绝世神功，谁还敢这样跟她说话啊？她发现散玉看着她，问：“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啊？”
“小爷好感动......”
“......这么感动就把你种的钟情蛊给我解开。”
“哼！想的美。”
“......”
渐近黄昏，烈羽衣的缝制已经完成一半，笙漫虽然丞相府出身，但是一心钻研御兵之术和江湖之事。哪里还会什么女红？
“这，这是羽衣？”散玉眼睛瞪的浑圆。
“我又没学过女红。”笙漫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缝的还没小爷好呢。”散玉臭脸一摆。
“那你缝下面的，我缝上面的，看看谁缝的好。”
“比就比。小爷还怕你不成？”说着就拿针动起手来。丝毫没有顾忌在上面的迢颜。
地窖里的光线很暗，散玉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叫笙漫去上面拿了一盏油灯点了。阴暗的地窖突然就亮了起来。笙漫奇怪刚刚去上面的时候居然没有看见迢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散玉的速度很快，缝制的却又十分精细，比绣娘缝的还好。笙漫惊讶于一个大男人居然比女人还手巧。不禁有些无地自容。
夤夜之时，羽衣终于缝制好了，但是......迢颜是这样评论的：“绝无仅有，能在一件羽衣上同时看见云和泥。”
笙漫窝心到了东方泛起鱼肚白。刚梳洗好，就看见窗外青鸟用锋利的大爪子抓住了散玉飞远了。笙漫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扶着肚子笑得胃痛。
“稍后就是你了。”迢颜走进来，淡淡的说。笙漫忙求饶。
“大侠，你叫青鸟对我手下留情吧。”笙漫连连求饶，大胆的抓住迢颜的袖子。
迢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正准备开口说什么，青鸟已经空着爪子飞回来了。笙漫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嗯。”
笙漫得意自己没有猜错，迢颜虽然一脸冷冰冰的，却也不是坏人。这是笙漫坐在青鸟背上的感慨。这只臭鸟，忘恩负义，肯定要好好整一整它。迢颜在身后执着缰绳，驾着鸟。
“大侠，我知道，你为什么能驾驭青鸟。”笙漫头向后一仰，看着迢颜。见他半晌没有答话，自觉无趣便道：“你身上的勾魂玉乃是神器之一。相传为西王母娘娘的眼泪所化。这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没有错啊，七件神器，她就占了两样了。不，本来有四件的，可惜那两只神鸟灭绝了。”
“世人流传皆无凭据。西王母真正的死因可想听？”他连问的语气都像在说陈述句一样。笙漫点点头。
“神时代里，西王母是玉帝的妻子，神不老长生，漫漫长日，玉帝对王母心生厌烦。与神女**，王母知道，念及他乃众神之主，她是众神之母，不能不顾及身份，故视而不见。玉帝更加肆无忌惮。后来王母发觉，幡然醒悟，故而劝说玉帝，玉帝不闻，对王母更加厌烦。便以西方水患之名，将王母遣送到极西蓬莱山之地，管治一方水土。王母日夜思念玉帝，无泪之神落下了眼泪，化作三青鸟，两只携王母之思远赴天庭向玉帝以寄相思，却当庭被玉帝斩杀。神落泪，折损一半神力。王母此时已经非常虚弱了，所以留下青鸟，为她衔药。王母得知大小鹙被玉帝斩杀，悲痛欲绝，又落一泪，化作勾魂玉，希望能挽回帝心。但她用不上了，两滴眼泪，折尽了她的神力，终于无药而亡，死在蓬莱山。神仙在数百年之后在蓬莱山发现她的一堆尸骨，才知王母已亡。”
“......听起来是王母是很惨的，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干嘛要为那样一个神死啊，不值得。”
“我倒觉得，王母重情重义是一代帝后之典范。”
“呵呵，还不是惨死啊，尸骨寒了几百年才被发现。后人的敬佩算得了什么，自己活着的时候那么累。”
“有理却也无理。”
都是冷汗。
“这里真是太暖和了。不愧是青鸟烈羽。”笙漫看着窄小的地窖里堆的厚厚高高的青鸟烈羽，不禁感叹道。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惊人的热量，却并不觉得闷热。身上已经没有那么寒冷了。倒是身旁的散玉，冻的直发颤。笙漫从身边抓起一大把羽毛覆盖在他的身上，兴许这样可以压抑住他身上的寒气。只好当搬运工了。直到烈羽将散玉埋的深深的，笙漫才停下。她看着他的脸，心中一惊。他的寒气居然是从体内渗出来的！寒霜渐渐在他的脸上凝结。笙漫伸手帮他拨去脸上寒霜。冷的彻骨。一片烈羽轻轻落在散玉的脸上。散玉突然睁开了眼睛，吓了笙漫一跳。这感觉，就像燕国的冬雪。
—— “混账！”
—— “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 “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 “父亲！”
“散玉，散玉，你醒醒。”笙漫担忧的摇晃着他的身体。散玉虽然睁开了眼睛，但是双目无神，表情僵冷，怎么看都像极了将死之人。
笙漫看着他的样子不知所措，他死了我就完了，天哪，不要死，不要死啊！突然，一道光刺下来。还没有习惯这么亮堂的光线，笙漫眯着眼向窖口看，一个人蹲在那里，戴着青铜面具，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是迢颜！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笙漫看着迢颜轻飘飘的落在烈羽之上，警惕的问道。
“一日已过，你们该走了。”笙漫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瞎了，没有看见散玉还在这里躺着快要死了吗？
“他现在病了，怎么走啊？”话还未说完。他已经到了散玉的面前，俯下身，仔细瞧了瞧，又从袍子里拿出一块色泽晶莹圆润的玉佩，在散玉面前晃了晃。笙漫看着不解其意。迢颜回身走上木阶，边走边道：“我会看着你们离开芳华谷。”声音还是那般不急不缓，轻描淡写。
“散玉。”笙漫看见他的眼神慢慢有了光，紧张的叫他的名字。
“走吧。”散玉开口就是这两个字，声音带着灰一样的飘渺，甚至有几分沧桑。
“容大侠再限我一日。哥哥不胜严寒，我想为哥哥缝制一件羽衣。以御严寒。”笙漫大声道，她知道他就坐在桌子前。
“准。”这口气真是气死人了。笙漫想自己以后一定也要练成绝世神功，谁还敢这样跟她说话啊？她发现散玉看着她，问：“干什么一直盯着我啊？”
“小爷好感动......”
“......这么感动就把你种的钟情蛊给我解开。”
“哼！想的美。”
“......”
渐近黄昏，烈羽衣的缝制已经完成一半，笙漫虽然丞相府出身，但是一心钻研御兵之术和江湖之事。哪里还会什么女红？
“这，这是羽衣？”散玉眼睛瞪的浑圆。
“我又没学过女红。”笙漫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缝的还没小爷好呢。”散玉臭脸一摆。
“那你缝下面的，我缝上面的，看看谁缝的好。”
“比就比。小爷还怕你不成？”说着就拿针动起手来。丝毫没有顾忌在上面的迢颜。
地窖里的光线很暗，散玉掏出了一个火折子，叫笙漫去上面拿了一盏油灯点了。阴暗的地窖突然就亮了起来。笙漫奇怪刚刚去上面的时候居然没有看见迢颜。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散玉的速度很快，缝制的却又十分精细，比绣娘缝的还好。笙漫惊讶于一个大男人居然比女人还手巧。不禁有些无地自容。
夤夜之时，羽衣终于缝制好了，但是......迢颜是这样评论的：“绝无仅有，能在一件羽衣上同时看见云和泥。”
笙漫窝心到了东方泛起鱼肚白。刚梳洗好，就看见窗外青鸟用锋利的大爪子抓住了散玉飞远了。笙漫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扶着肚子笑得胃痛。
“稍后就是你了。”迢颜走进来，淡淡的说。笙漫忙求饶。
“大侠，你叫青鸟对我手下留情吧。”笙漫连连求饶，大胆的抓住迢颜的袖子。
迢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正准备开口说什么，青鸟已经空着爪子飞回来了。笙漫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放。
“嗯。”
笙漫得意自己没有猜错，迢颜虽然一脸冷冰冰的，却也不是坏人。这是笙漫坐在青鸟背上的感慨。这只臭鸟，忘恩负义，肯定要好好整一整它。迢颜在身后执着缰绳，驾着鸟。
“大侠，我知道，你为什么能驾驭青鸟。”笙漫头向后一仰，看着迢颜。见他半晌没有答话，自觉无趣便道：“你身上的勾魂玉乃是神器之一。相传为西王母娘娘的眼泪所化。这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没有错啊，七件神器，她就占了两样了。不，本来有四件的，可惜那两只神鸟灭绝了。”
“世人流传皆无凭据。西王母真正的死因可想听？”他连问的语气都像在说陈述句一样。笙漫点点头。
“神时代里，西王母是玉帝的妻子，神不老长生，漫漫长日，玉帝对王母心生厌烦。与神女**，王母知道，念及他乃众神之主，她是众神之母，不能不顾及身份，故视而不见。玉帝更加肆无忌惮。后来王母发觉，幡然醒悟，故而劝说玉帝，玉帝不闻，对王母更加厌烦。便以西方水患之名，将王母遣送到极西蓬莱山之地，管治一方水土。王母日夜思念玉帝，无泪之神落下了眼泪，化作三青鸟，两只携王母之思远赴天庭向玉帝以寄相思，却当庭被玉帝斩杀。神落泪，折损一半神力。王母此时已经非常虚弱了，所以留下青鸟，为她衔药。王母得知大小鹙被玉帝斩杀，悲痛欲绝，又落一泪，化作勾魂玉，希望能挽回帝心。但她用不上了，两滴眼泪，折尽了她的神力，终于无药而亡，死在蓬莱山。神仙在数百年之后在蓬莱山发现她的一堆尸骨，才知王母已亡。”
“......听起来是王母是很惨的，但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干嘛要为那样一个神死啊，不值得。”
“我倒觉得，王母重情重义是一代帝后之典范。”
“呵呵，还不是惨死啊，尸骨寒了几百年才被发现。后人的敬佩算得了什么，自己活着的时候那么累。”
“有理却也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