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赔礼道歉
thu aug 20 21:32:31 cst 2015
麦国挺从祠堂开完紧急会议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都睡着了，麦妃二虽然睡觉前还是想过父亲即将要惩罚他的事，但他并没有失眠，现在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符氏心事重重的在油灯下缝补衣服，她在等着丈夫麦国挺回来，妃二的事情着实把她吓坏了，当她听说麦妃二因为偷猪被关在猪笼里正在祠堂里被审判的时候，她焦急万分，丢下手里的活，她不知道是怎么到祠堂的。
麦国挺来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又打水洗了脚，这才回到房里。
“回来啦！”
“你怎么还不睡觉？”
“想妃二的事情睡不着，国挺，你说官府和朝廷会不会知道妃二有圣旨口呢？”符氏当心麦妃二有圣旨口的事情传出去。
“说不清楚，不知道最好，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得商量一下赔猪的事情。”
“要怎么个赔法，按理说他们家的猪来偷食我们家的番薯也应该有个说法的。”符氏也有些愤愤不平。
“哎！几畦番薯怎么跟人家的三只猪仔比呢！我想了一下，就用我们家的年猪去赔吧！”
“那我们家不吃猪肉啦！妃三还小，妃大妃二又正在长身体。”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赔了人家再说，要是时间长了人家告到官府那可就麻烦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赔？”
“明天一大早就去，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要带妃二一起去么？”
“肯定要带他去，猪是被他烤吃的，让他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你可不要吓唬他，也不要打他了，我当心他在祠堂被吓坏了。”
“放心吧！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是心疼的，我不会吓他，也不打他了，但妃二是吓不坏的孩子，你没有听他说在你到祠堂前他一点事都没有么？”
“那就好，我总是当心孩子被吓坏了。”
“吓不坏的，放心吧！睡觉。”符氏这才将油灯吹灭睡下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麦国挺夫妇就起床了。
“妃二，妃二，起床了，跟你阿爸一起去给陈家赔礼道歉。”符氏在门口叫着。
妃二听到母亲的喊声披着衣服打开房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用右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门。
对于赔礼道歉这件事他是必须积极配合的，到目前为止，父亲麦国挺对自己的惩罚并没有实施，可能是因为父亲忙于其他事情的缘故，反正迟早是要挨一顿打的，必须做好思想准备。
妃二出去上了个厕所，走到乌石水缸边打了两瓢水在木盆里，蹲下身子来了个猫洗脸，洗完后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珠，看到母亲符氏正在给家里唯一的一头猪喂食，便走了过去。
“猪啊！饱饱吃，吃饱了去给妃二赔礼道歉，让妃二和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符氏边给猪喂食边念叨着。
妃二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家里唯一的一头猪，是打算做年猪的，就因为自己的错误要把这头猪赔给人家。
“阿妈，是要拿这头猪去赔他们么？”
“是啊！昨晚你阿爸和我商量好了，你跟着阿爸一起赶着猪去赔人家，到了陈家好好跟人家道个歉。”
“可是陈家的三只猪仔怎么抵得上我们家的这头大猪呢？况且陈家的猪还偷吃了我们家的番薯。”
“就这么定了，你只管去跟人家好好道歉，不要再惹什么事端了，你阿爸为你的事情操透了心，以后你要多听话，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符氏怕伤了妃二的心，没有直接说妃二偷猪烤吃的事。
“阿妈，我阿爸会打我么？你跟阿爸说说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不干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了。”
“你已经长大了，你阿爸不会再打你了，你跟着阿爸把这件事情处理了，以后好好做事，不要给家里人丢脸，不要让家里人当心，你不知道昨天阿妈为你当心死了。”
“还有，你有圣旨口的事以后可不能随便乱说了，听你阿爸说会带来杀身之祸的。”
“真的有那么严重么？昨天我不该说出来的。”
“昨天那种情况你要是不说出来，老爷早把你填海了。”
“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吓吓我而已，没想到他们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此一时彼一时，要是在当年，家里的情况还好，这种事料定也不会这样处理的，可是，如今家里那么穷，人家想怎么惩罚你都可以，唉！”符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眼泪流了出来，她很快用手臂将眼泪擦去，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流泪。
“阿妈，你别伤心，妃二一定会争气的。”
符氏激动地将妃二搂到怀里，抚摸着妃二的脑袋，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滴落在妃二的头上，家里虽然穷，但十一岁的妃二已经长到符氏的胳肢窝高了。
也不能全怪妃二，家里那么穷，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只猪仔妃二一个人就吃了，符氏心里这样想着。
麦国挺找来了拴猪的绳子。
“得抓紧时间趁着人家还没有出工，等会人家出工了去跟哪个赔礼道歉。妃二，是东边的陈家吧！”麦国挺已经知道是谁家的猪了，他故意问道。
“是，就是符九家旁边的那家。”昨天以前，妃二也不知道猪的主人是谁，有一天他倒是想弄清楚是谁家的，后来一想，干脆给它一网打尽算了，所以就没有调查。
符氏把猪圈门打开将猪放了出来，那猪是去年的夏季买的，养了一年多了，猪已经长到约莫一百一二十斤了，到过年的时候，少说也有一百四五十斤了，一家人明年的油水还有着落，现在却要赔给人家。但比起妃二的命来，乃至一家人的命，甚至整个乌石村人的安全，只能忍痛割爱了，先把众人的口封上再说，俗语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妃二，到厨房拿些番薯藤出来。”符氏吩咐道，接着她去给猪挠痒痒，猪哼着舒服的小调弯下腰，很快便睡在了地上，符氏继续给猪挠痒痒，麦国挺则将绳子结好扣子套在猪的左脚上，猪惊了一下想翻身起来，但一下子没能起来，麦国挺顺势拉紧了绳子，猪爬在地上吃着妃二丢下的番薯藤，吃了几口觉着睡着吃不舒服，便站起来继续吃。
“妃二，你在前边叫，我在后边赶。”
“来……来，来……来。”那猪也是贪吃，竟跟着麦妃二出了院子。麦国挺也不用拉着绳子，只是跟在后面，向着陈家走去。
那时，整个乌石村只有近百户人家，麦国挺家在西南边，陈家在乌石村的东北，两家的距离只有两三百米，虽然赶着猪走得比较慢，但一碗茶的功夫就到了陈家。
正好主人在院子里忙着编织渔网，看到麦国挺父子赶着猪来，已经知道其中的意思。
“国挺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孩子无知，做了那事，还望陈叔多谅解。”
“哪家的孩子都一样，怎么可能没有犯错的时候呢！”主人的口气温和了许多，跟昨天相比，那叫判若两人，是因为圣旨口么？还是因为咸鱼翻身？不得而知。
“孩子无知，害了你家三只猪仔，今天给陈叔赔礼道歉。”麦国挺以孩子对陈的称呼。
“国挺哥，只是三只小猪仔而已，不用那么认真的，再说，我家的猪也不吃了你家的番薯么？”
“这头猪就算是对三只小猪的赔偿，还望陈叔多多见谅。”麦国挺低三下四的跟猪主人赔礼，接着转向妃二。“妃二，还不快点跟陈叔道歉。”
“陈叔，对不起。”
“国挺哥，我哪受得起呢？这是你家的年猪吧！快赶回去，这件事算是扯平了。”听着猪主人这么说，麦国挺听着好像不大对劲。
“这怎么扯得平呢？一定得收下，孩子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了。”麦国挺的意思是妃二偷猪烤吃本来就是错，如果再不赔的话，那就是错上加错，其实他更当心的是要封住猪主人的嘴。
“国挺哥，都是乡里乡亲的，就不要再说了，猪你们赶回去，以后妃二有出息了，还要靠妃二多多关照。”
麦国挺听出其中的意思，那是因为圣旨口在起作用，猪的主人是要留下后路，算是麦妃二欠陈家一个人情，以后妃二真的发了，妃二是必须想起这个人情的。
“都是妃二情急乱说的，可千万不要相信妃二说的话。”
“国挺叔，你就不要忽悠我了，那咸鱼翻身我是亲眼看到的，那能有假么？”转向妃二，“妃二，把猪牵回去。”
妃二也感到惊奇，难道圣旨口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还有咸鱼翻身，竟然可以挽救自己的性命，而且还可以威慑乡里人。
麦国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是妃二的圣旨口和咸鱼翻身在起作用，但不把猪赔了总感觉自己亏欠陈家，在村人面前也抬不起头。但看着面前这位猪的主人，昨天要把妃二置于死地而后快，今天却大人大量，真的难以想象。
“陈叔，还是把猪收下吧！你要让我麦国挺愧对陈家么！”
“没有，国挺哥，这事已经扯平了，以后就跟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和平相处，把猪赶回去，要不在我家吃饭。”
主人已经下逐客令了。
“多不好意思啊！”恭敬不如从命。“妃二，走回去。”
麦国挺从祠堂开完紧急会议回到家的时候，孩子们都睡着了，麦妃二虽然睡觉前还是想过父亲即将要惩罚他的事，但他并没有失眠，现在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符氏心事重重的在油灯下缝补衣服，她在等着丈夫麦国挺回来，妃二的事情着实把她吓坏了，当她听说麦妃二因为偷猪被关在猪笼里正在祠堂里被审判的时候，她焦急万分，丢下手里的活，她不知道是怎么到祠堂的。
麦国挺来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痛快，又打水洗了脚，这才回到房里。
“回来啦！”
“你怎么还不睡觉？”
“想妃二的事情睡不着，国挺，你说官府和朝廷会不会知道妃二有圣旨口呢？”符氏当心麦妃二有圣旨口的事情传出去。
“说不清楚，不知道最好，该做的我已经做了，只能听天由命了，得商量一下赔猪的事情。”
“要怎么个赔法，按理说他们家的猪来偷食我们家的番薯也应该有个说法的。”符氏也有些愤愤不平。
“哎！几畦番薯怎么跟人家的三只猪仔比呢！我想了一下，就用我们家的年猪去赔吧！”
“那我们家不吃猪肉啦！妃三还小，妃大妃二又正在长身体。”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赔了人家再说，要是时间长了人家告到官府那可就麻烦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赔？”
“明天一大早就去，越快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要带妃二一起去么？”
“肯定要带他去，猪是被他烤吃的，让他去给人家赔礼道歉。”
“你可不要吓唬他，也不要打他了，我当心他在祠堂被吓坏了。”
“放心吧！他也是我的孩子，我也是心疼的，我不会吓他，也不打他了，但妃二是吓不坏的孩子，你没有听他说在你到祠堂前他一点事都没有么？”
“那就好，我总是当心孩子被吓坏了。”
“吓不坏的，放心吧！睡觉。”符氏这才将油灯吹灭睡下了。
……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麦国挺夫妇就起床了。
“妃二，妃二，起床了，跟你阿爸一起去给陈家赔礼道歉。”符氏在门口叫着。
妃二听到母亲的喊声披着衣服打开房门，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用右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走出房门。
对于赔礼道歉这件事他是必须积极配合的，到目前为止，父亲麦国挺对自己的惩罚并没有实施，可能是因为父亲忙于其他事情的缘故，反正迟早是要挨一顿打的，必须做好思想准备。
妃二出去上了个厕所，走到乌石水缸边打了两瓢水在木盆里，蹲下身子来了个猫洗脸，洗完后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水珠，看到母亲符氏正在给家里唯一的一头猪喂食，便走了过去。
“猪啊！饱饱吃，吃饱了去给妃二赔礼道歉，让妃二和我们一家平平安安。”符氏边给猪喂食边念叨着。
妃二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是家里唯一的一头猪，是打算做年猪的，就因为自己的错误要把这头猪赔给人家。
“阿妈，是要拿这头猪去赔他们么？”
“是啊！昨晚你阿爸和我商量好了，你跟着阿爸一起赶着猪去赔人家，到了陈家好好跟人家道个歉。”
“可是陈家的三只猪仔怎么抵得上我们家的这头大猪呢？况且陈家的猪还偷吃了我们家的番薯。”
“就这么定了，你只管去跟人家好好道歉，不要再惹什么事端了，你阿爸为你的事情操透了心，以后你要多听话，不要再做那些事情了。”符氏怕伤了妃二的心，没有直接说妃二偷猪烤吃的事。
“阿妈，我阿爸会打我么？你跟阿爸说说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不干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了。”
“你已经长大了，你阿爸不会再打你了，你跟着阿爸把这件事情处理了，以后好好做事，不要给家里人丢脸，不要让家里人当心，你不知道昨天阿妈为你当心死了。”
“还有，你有圣旨口的事以后可不能随便乱说了，听你阿爸说会带来杀身之祸的。”
“真的有那么严重么？昨天我不该说出来的。”
“昨天那种情况你要是不说出来，老爷早把你填海了。”
“开始我以为他们只是吓吓我而已，没想到他们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此一时彼一时，要是在当年，家里的情况还好，这种事料定也不会这样处理的，可是，如今家里那么穷，人家想怎么惩罚你都可以，唉！”符氏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眼泪流了出来，她很快用手臂将眼泪擦去，她不想让孩子看到自己流泪。
“阿妈，你别伤心，妃二一定会争气的。”
符氏激动地将妃二搂到怀里，抚摸着妃二的脑袋，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来，滴落在妃二的头上，家里虽然穷，但十一岁的妃二已经长到符氏的胳肢窝高了。
也不能全怪妃二，家里那么穷，孩子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只猪仔妃二一个人就吃了，符氏心里这样想着。
麦国挺找来了拴猪的绳子。
“得抓紧时间趁着人家还没有出工，等会人家出工了去跟哪个赔礼道歉。妃二，是东边的陈家吧！”麦国挺已经知道是谁家的猪了，他故意问道。
“是，就是符九家旁边的那家。”昨天以前，妃二也不知道猪的主人是谁，有一天他倒是想弄清楚是谁家的，后来一想，干脆给它一网打尽算了，所以就没有调查。
符氏把猪圈门打开将猪放了出来，那猪是去年的夏季买的，养了一年多了，猪已经长到约莫一百一二十斤了，到过年的时候，少说也有一百四五十斤了，一家人明年的油水还有着落，现在却要赔给人家。但比起妃二的命来，乃至一家人的命，甚至整个乌石村人的安全，只能忍痛割爱了，先把众人的口封上再说，俗语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妃二，到厨房拿些番薯藤出来。”符氏吩咐道，接着她去给猪挠痒痒，猪哼着舒服的小调弯下腰，很快便睡在了地上，符氏继续给猪挠痒痒，麦国挺则将绳子结好扣子套在猪的左脚上，猪惊了一下想翻身起来，但一下子没能起来，麦国挺顺势拉紧了绳子，猪爬在地上吃着妃二丢下的番薯藤，吃了几口觉着睡着吃不舒服，便站起来继续吃。
“妃二，你在前边叫，我在后边赶。”
“来……来，来……来。”那猪也是贪吃，竟跟着麦妃二出了院子。麦国挺也不用拉着绳子，只是跟在后面，向着陈家走去。
那时，整个乌石村只有近百户人家，麦国挺家在西南边，陈家在乌石村的东北，两家的距离只有两三百米，虽然赶着猪走得比较慢，但一碗茶的功夫就到了陈家。
正好主人在院子里忙着编织渔网，看到麦国挺父子赶着猪来，已经知道其中的意思。
“国挺哥，你这是做什么呀？”
“孩子无知，做了那事，还望陈叔多谅解。”
“哪家的孩子都一样，怎么可能没有犯错的时候呢！”主人的口气温和了许多，跟昨天相比，那叫判若两人，是因为圣旨口么？还是因为咸鱼翻身？不得而知。
“孩子无知，害了你家三只猪仔，今天给陈叔赔礼道歉。”麦国挺以孩子对陈的称呼。
“国挺哥，只是三只小猪仔而已，不用那么认真的，再说，我家的猪也不吃了你家的番薯么？”
“这头猪就算是对三只小猪的赔偿，还望陈叔多多见谅。”麦国挺低三下四的跟猪主人赔礼，接着转向妃二。“妃二，还不快点跟陈叔道歉。”
“陈叔，对不起。”
“国挺哥，我哪受得起呢？这是你家的年猪吧！快赶回去，这件事算是扯平了。”听着猪主人这么说，麦国挺听着好像不大对劲。
“这怎么扯得平呢？一定得收下，孩子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了。”麦国挺的意思是妃二偷猪烤吃本来就是错，如果再不赔的话，那就是错上加错，其实他更当心的是要封住猪主人的嘴。
“国挺哥，都是乡里乡亲的，就不要再说了，猪你们赶回去，以后妃二有出息了，还要靠妃二多多关照。”
麦国挺听出其中的意思，那是因为圣旨口在起作用，猪的主人是要留下后路，算是麦妃二欠陈家一个人情，以后妃二真的发了，妃二是必须想起这个人情的。
“都是妃二情急乱说的，可千万不要相信妃二说的话。”
“国挺叔，你就不要忽悠我了，那咸鱼翻身我是亲眼看到的，那能有假么？”转向妃二，“妃二，把猪牵回去。”
妃二也感到惊奇，难道圣旨口真的有那么大的作用，还有咸鱼翻身，竟然可以挽救自己的性命，而且还可以威慑乡里人。
麦国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知道是妃二的圣旨口和咸鱼翻身在起作用，但不把猪赔了总感觉自己亏欠陈家，在村人面前也抬不起头。但看着面前这位猪的主人，昨天要把妃二置于死地而后快，今天却大人大量，真的难以想象。
“陈叔，还是把猪收下吧！你要让我麦国挺愧对陈家么！”
“没有，国挺哥，这事已经扯平了，以后就跟没有发生过一般，我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和平相处，把猪赶回去，要不在我家吃饭。”
主人已经下逐客令了。
“多不好意思啊！”恭敬不如从命。“妃二，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