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圣旨口
tue aug 18 09:29:45 cst 2015
“麦妃二有圣旨口”，“麦妃二能让咸鱼翻身”，一夜之间在整个乌石村炸开了锅。
村长家，老夫妻俩正围着饭桌边吃饭边议论着：“我说老头子，那麦妃二有圣旨口是真的么？”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圣旨口呢？但他能让咸鱼翻身那可是千真万确。”
村长的老婆没能去祠堂，所以还是有些怀疑，认为是自己的丈夫法外开恩。
“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吧！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咸鱼翻身呢？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乌石村有人可以让咸鱼翻身的！”
“我就在木盆边看得真真切切，怎么会有假呢？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去祠堂的人除了麦妃二，应该都看到了。”村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这老婆子真的是妇人之见，自己又没能亲自去看，现在却要硬是跟我犟。
“麦国挺家怎么就会生了个有圣旨口的孩子，我们的儿子儿媳为什么就生不了呢？”
“这都是命，谁又知道其中的奥妙呢！”
“老头子，你主持要将麦妃二填海，如果以后他真成了气候，他会不会报复你呢？”
“我不是已经将他放了么？为什么还要报复我。”
作为一村之长，村长还是要比一般的村民要精明一些，在给麦妃二定罪时，他考虑到麦国挺家以前在乌石村也是很有威望的，如果不发生变故，麦国挺家的实力在村里还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他留了一手，由村民来讨论给麦妃二定罪，现在想回来，他的这一着是多么的明智，如果麦妃二真的有圣旨口，自己家以后不但不会遭到麦妃二的报复，相反还会得到一些好处才是。
“也看不出来噢，麦妃二会有圣旨口！”
“不说了，吃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整个乌石村所有的人家都在油灯下边吃晚饭边议论麦妃二有圣旨口的事，对麦妃二在生死存亡之际用咸鱼翻身自救，都认为这孩子真的不一般，长大了必将成大器，人人都开始敬畏麦妃二了，大人们教育孩子不可惹麦妃二，要尊重麦妃二家的人，都想着以后可以沾沾麦妃二的光，省得过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麦国挺一家五口加上符九家共六人围坐在饭桌前，在微弱的油灯下吃着饭，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忙着吃饭。
此时无声胜有声，妃二的心里很紧张，他不知道父亲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处理他偷猪这件事，是棍棒相加呢？还是罚跪？总之，一切都不得而知，一切都只能等着吃过晚饭后。
但这次的事情是妃二有生以来犯的最严重的一次，虽然他以咸鱼翻身自救，死罪已经免了，但活罪怕是难逃了，皮肉之苦肯定是吃定了，想想刚去守番薯的时候，只因为自己贪玩被母猪偷吃了两畦番薯，就被痛打了一顿，这回怕不是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要跪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他边吃边想，头都不敢抬一下，符氏夹了两片鱼片放到麦妃二的碗里。
“妃二，多吃点，一定吓坏了吧！”
麦妃二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又转眼看着父亲，父亲麦国挺一直没有说话，这让麦妃二更是心里没底。
“妃二，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到那步田地呢！”终于，麦国挺还是发问了，的确，他对麦妃二偷猪被罚，用自己有圣旨口让咸鱼翻身自救的整个过程并不知晓，等他收拾好渔船赶到祠堂的时候，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有人把妃二的衣服递给了他，他也不想在祠堂里丢人现眼，忍着回家再问也不迟。
“是妃二偷了人家三个猪仔。”妃二没有说，符氏答道。
“三个猪仔！你的胆子可真大啊！是怎么偷的，详细说来。”麦国挺感到惊讶和愤怒，妃二今年才十一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偷三个猪仔呢！
“妃二，还是你告诉你阿爸吧！我也说不清楚。”符氏看着妃二说道，妃大和符九家看看麦国挺又看看妃二，心想，妃二虽然在祠堂里以咸鱼翻身自救，但回家免不了脱一层皮，符氏也很当心，不知丈夫麦国挺会用什么方式惩罚麦妃二。
妃二爬完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饭，把碗筷歇在饭桌上，用右手揩了一下嘴呆呆地看着父亲。
“说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只是想听听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麦妃二把自己因为第一天贪玩吃了棍子后怎么守番薯，母猪怎样天天带着猪仔偷食番薯讲得非常的细致，他认为这样可能会减轻自己偷猪的责任，从而减轻父亲对自己的惩罚。
接着就讲第一只猪仔是怎样失手打死的，心里怎样怎样的矛盾，认为猪偷食番薯，自己吃猪肉是应该的，所以就把猪仔烤着吃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你母亲和我说呢？”
“我也是怕阿爸打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吃第二只第三只呢？”
“我烤吃了第一只猪仔后，母猪好像没有发觉，依然每天都带着猪仔来偷食番薯，不过都没有得逞。”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猪的主人呢？”
“我也不知道猪的主人是谁，再说我已经吃了一只猪仔，也不好意思去说。”
“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烤猪吃呢？”
“母猪几乎每天都要带着猪仔来偷食番薯，让我连玩的时间都没有，我恨透了母猪和猪仔，我想把它们一网打尽，所以又烤吃了第二只，过了几天又烤了第三只，如果不被猪的主人发现，可能整窝猪七只猪仔都会被我给烤吃了，就连老母猪也想烤了。”
说着说着，麦妃二又进入角色了，讲得绘声绘色，从中可以看出，他对烤猪仔这件事仍然认识不到位。
“接连吃了三只猪仔，你不怕吃腻了么？”麦国挺的话带有反义，可麦妃二并没有听出来。
“所以我都是要隔上六七天以后再烤一只。”
“你为什么不带一些回来让家里人吃呢？你难道不知道家里没有猪肉吃么？”
“虽然是猪先偷食了我们家的番薯，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当心。”
“妃二啊妃二，你让我怎么说你！”麦国挺的声音大了起来。
“国挺，有话不可以好好说么？当心吓到孩子。”
“你的这个孩子还能吓得到他么！好啦！继续说吧！”
“后来，也就是今天傍晚，他们把我从茅寮里提了来，剥光了我的衣服，把我关在猪笼里，后来的事情妃大和九家都看到了。”妃二说着看看大哥妃大，又看看符九家，他们俩看看妃二，又看看麦国挺。
“还是你自己说吧！”
“后来，老爷就召集人到祠堂，后来就是审判，接着是定罪，有人说要告官，有人说要罚我唱十夜雷州歌，还有人说要将我填海。”
“要把你填海你不怕么？”
“我只是想着跟游泳一样，所以不怎么着急。后来阿妈到了，看到阿妈哭着求老爷，要他们不要告官也不要将我填海，我才发觉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所以你就想到了用圣旨口自救，可是那咸鱼翻身是怎么回事？”
“有圣旨口是辍学后阿妈告诉我的，她还给我讲了罗隐的故事，我就想试试我的圣旨口。”
“可是那咸鱼翻身是怎么回事？
“阿爸，我以后再告诉你可以么？让咸鱼翻身是老爷说的，他说只要我能让咸鱼翻身他就放了我。””
“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圣旨口的事是不能随便说的么？”
“阿妈告诉过我的，可是我看阿妈已经救不了我，阿爸你又出海没有回来，所以我只得自救了。”
当麦国挺听到麦妃二以自己有圣旨口让咸鱼翻身自救时，他感到又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麦妃二能够在关键时刻用咸鱼翻身自救，害怕的是如果有人将麦妃二有圣旨口这件事告到官府里，那麦妃二的麻烦可就大了，不仅麦妃二和全家人将带来杀身之祸，而且整个乌石村所有的麦姓人家都将不能幸免于难。
这圣旨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的，清朝的皇帝位是世袭的，乾隆之后是嘉庆，广东雷州海康县的乌石村乌石二有圣旨口，要是传到朝廷那事情可就搞大了，轻则当今皇帝要夺了乌石二的命，重则乌石二的全家乃至乌石所有的麦家都要被珠链。
“你是说，你把有你圣旨口的事情告诉了整个乌石村的人！”麦国挺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反问乌石二。
“孩子他爸，不要用那样的口气跟孩子说话好不好，妃二刚才已经被吓到了，你再那么吓唬他，他受得了么？”
“这不是吓到不吓到的问题，是关系妃二，还有我们全家，甚至整个乌石村麦家的事情。”
“有人提出要将妃二填海，你出海没有归来，我又救不了妃二，好在妃二聪明，用咸鱼翻身救了自己，难道这还有错么？”
“你们都想的太简单了，刚才你不也听妃二说，他把自己有圣旨口的事告诉了全村人么？要是有人把这件事告到官府，官府再把这事告到京城，那麻烦可就大了。”
符氏和四个孩子都呆呆的看着麦国挺，他们正在为妃二在关键时刻能够自救而高兴呢！怎么会想到官府，想到京城呢？可是麦国挺想的却一点也没有大惊小怪，因为问题的确很严重，最主要的就是会不会有人到官府告发，一旦告发，咸鱼就再也不能翻身了，麦国挺一家乃至整个乌石的麦家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五个人只是看着麦国挺，此时，他们也隐约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搞得不好是要带来杀身之祸的！”
“有那么严重，我之前可没有想到，我还为妃二能够起死回生而感到高兴呢！”
“你没有想到，这很正常，怪我没有把算命先生说的严重性告诉你。请你们都记住，麦妃二有圣旨口这件事绝对不能到处宣传，都听到了吧！”
几个人都点头承诺不会外传，可是今晚到祠堂参加处理麦妃二偷猪这件事的人那么多，要怎样才能封住他们的口呢？
“我得赶紧去找老爷商量，其他的事往后再说。”麦国挺说着便出了门，摸黑向着村长家走去。
“麦妃二有圣旨口”，“麦妃二能让咸鱼翻身”，一夜之间在整个乌石村炸开了锅。
村长家，老夫妻俩正围着饭桌边吃饭边议论着：“我说老头子，那麦妃二有圣旨口是真的么？”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圣旨口呢？但他能让咸鱼翻身那可是千真万确。”
村长的老婆没能去祠堂，所以还是有些怀疑，认为是自己的丈夫法外开恩。
“不会是你眼花，看错了吧！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让咸鱼翻身呢？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乌石村有人可以让咸鱼翻身的！”
“我就在木盆边看得真真切切，怎么会有假呢？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去祠堂的人除了麦妃二，应该都看到了。”村长显得有些不耐烦了，这老婆子真的是妇人之见，自己又没能亲自去看，现在却要硬是跟我犟。
“麦国挺家怎么就会生了个有圣旨口的孩子，我们的儿子儿媳为什么就生不了呢？”
“这都是命，谁又知道其中的奥妙呢！”
“老头子，你主持要将麦妃二填海，如果以后他真成了气候，他会不会报复你呢？”
“我不是已经将他放了么？为什么还要报复我。”
作为一村之长，村长还是要比一般的村民要精明一些，在给麦妃二定罪时，他考虑到麦国挺家以前在乌石村也是很有威望的，如果不发生变故，麦国挺家的实力在村里还是数一数二的，所以他留了一手，由村民来讨论给麦妃二定罪，现在想回来，他的这一着是多么的明智，如果麦妃二真的有圣旨口，自己家以后不但不会遭到麦妃二的报复，相反还会得到一些好处才是。
“也看不出来噢，麦妃二会有圣旨口！”
“不说了，吃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整个乌石村所有的人家都在油灯下边吃晚饭边议论麦妃二有圣旨口的事，对麦妃二在生死存亡之际用咸鱼翻身自救，都认为这孩子真的不一般，长大了必将成大器，人人都开始敬畏麦妃二了，大人们教育孩子不可惹麦妃二，要尊重麦妃二家的人，都想着以后可以沾沾麦妃二的光，省得过这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
麦国挺一家五口加上符九家共六人围坐在饭桌前，在微弱的油灯下吃着饭，开始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忙着吃饭。
此时无声胜有声，妃二的心里很紧张，他不知道父亲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处理他偷猪这件事，是棍棒相加呢？还是罚跪？总之，一切都不得而知，一切都只能等着吃过晚饭后。
但这次的事情是妃二有生以来犯的最严重的一次，虽然他以咸鱼翻身自救，死罪已经免了，但活罪怕是难逃了，皮肉之苦肯定是吃定了，想想刚去守番薯的时候，只因为自己贪玩被母猪偷吃了两畦番薯，就被痛打了一顿，这回怕不是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要跪上三天三夜也不一定，他边吃边想，头都不敢抬一下，符氏夹了两片鱼片放到麦妃二的碗里。
“妃二，多吃点，一定吓坏了吧！”
麦妃二抬头看了母亲一眼，又转眼看着父亲，父亲麦国挺一直没有说话，这让麦妃二更是心里没底。
“妃二，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会到那步田地呢！”终于，麦国挺还是发问了，的确，他对麦妃二偷猪被罚，用自己有圣旨口让咸鱼翻身自救的整个过程并不知晓，等他收拾好渔船赶到祠堂的时候，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有人把妃二的衣服递给了他，他也不想在祠堂里丢人现眼，忍着回家再问也不迟。
“是妃二偷了人家三个猪仔。”妃二没有说，符氏答道。
“三个猪仔！你的胆子可真大啊！是怎么偷的，详细说来。”麦国挺感到惊讶和愤怒，妃二今年才十一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偷三个猪仔呢！
“妃二，还是你告诉你阿爸吧！我也说不清楚。”符氏看着妃二说道，妃大和符九家看看麦国挺又看看妃二，心想，妃二虽然在祠堂里以咸鱼翻身自救，但回家免不了脱一层皮，符氏也很当心，不知丈夫麦国挺会用什么方式惩罚麦妃二。
妃二爬完碗里的最后一粒米饭，把碗筷歇在饭桌上，用右手揩了一下嘴呆呆地看着父亲。
“说吧！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只是想听听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麦妃二把自己因为第一天贪玩吃了棍子后怎么守番薯，母猪怎样天天带着猪仔偷食番薯讲得非常的细致，他认为这样可能会减轻自己偷猪的责任，从而减轻父亲对自己的惩罚。
接着就讲第一只猪仔是怎样失手打死的，心里怎样怎样的矛盾，认为猪偷食番薯，自己吃猪肉是应该的，所以就把猪仔烤着吃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你母亲和我说呢？”
“我也是怕阿爸打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吃第二只第三只呢？”
“我烤吃了第一只猪仔后，母猪好像没有发觉，依然每天都带着猪仔来偷食番薯，不过都没有得逞。”
“你为什么不去告诉猪的主人呢？”
“我也不知道猪的主人是谁，再说我已经吃了一只猪仔，也不好意思去说。”
“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烤猪吃呢？”
“母猪几乎每天都要带着猪仔来偷食番薯，让我连玩的时间都没有，我恨透了母猪和猪仔，我想把它们一网打尽，所以又烤吃了第二只，过了几天又烤了第三只，如果不被猪的主人发现，可能整窝猪七只猪仔都会被我给烤吃了，就连老母猪也想烤了。”
说着说着，麦妃二又进入角色了，讲得绘声绘色，从中可以看出，他对烤猪仔这件事仍然认识不到位。
“接连吃了三只猪仔，你不怕吃腻了么？”麦国挺的话带有反义，可麦妃二并没有听出来。
“所以我都是要隔上六七天以后再烤一只。”
“你为什么不带一些回来让家里人吃呢？你难道不知道家里没有猪肉吃么？”
“虽然是猪先偷食了我们家的番薯，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当心。”
“妃二啊妃二，你让我怎么说你！”麦国挺的声音大了起来。
“国挺，有话不可以好好说么？当心吓到孩子。”
“你的这个孩子还能吓得到他么！好啦！继续说吧！”
“后来，也就是今天傍晚，他们把我从茅寮里提了来，剥光了我的衣服，把我关在猪笼里，后来的事情妃大和九家都看到了。”妃二说着看看大哥妃大，又看看符九家，他们俩看看妃二，又看看麦国挺。
“还是你自己说吧！”
“后来，老爷就召集人到祠堂，后来就是审判，接着是定罪，有人说要告官，有人说要罚我唱十夜雷州歌，还有人说要将我填海。”
“要把你填海你不怕么？”
“我只是想着跟游泳一样，所以不怎么着急。后来阿妈到了，看到阿妈哭着求老爷，要他们不要告官也不要将我填海，我才发觉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所以你就想到了用圣旨口自救，可是那咸鱼翻身是怎么回事？”
“有圣旨口是辍学后阿妈告诉我的，她还给我讲了罗隐的故事，我就想试试我的圣旨口。”
“可是那咸鱼翻身是怎么回事？
“阿爸，我以后再告诉你可以么？让咸鱼翻身是老爷说的，他说只要我能让咸鱼翻身他就放了我。””
“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圣旨口的事是不能随便说的么？”
“阿妈告诉过我的，可是我看阿妈已经救不了我，阿爸你又出海没有回来，所以我只得自救了。”
当麦国挺听到麦妃二以自己有圣旨口让咸鱼翻身自救时，他感到又惊喜又害怕。惊喜的是麦妃二能够在关键时刻用咸鱼翻身自救，害怕的是如果有人将麦妃二有圣旨口这件事告到官府里，那麦妃二的麻烦可就大了，不仅麦妃二和全家人将带来杀身之祸，而且整个乌石村所有的麦姓人家都将不能幸免于难。
这圣旨口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的，清朝的皇帝位是世袭的，乾隆之后是嘉庆，广东雷州海康县的乌石村乌石二有圣旨口，要是传到朝廷那事情可就搞大了，轻则当今皇帝要夺了乌石二的命，重则乌石二的全家乃至乌石所有的麦家都要被珠链。
“你是说，你把有你圣旨口的事情告诉了整个乌石村的人！”麦国挺不知说什么好，只得反问乌石二。
“孩子他爸，不要用那样的口气跟孩子说话好不好，妃二刚才已经被吓到了，你再那么吓唬他，他受得了么？”
“这不是吓到不吓到的问题，是关系妃二，还有我们全家，甚至整个乌石村麦家的事情。”
“有人提出要将妃二填海，你出海没有归来，我又救不了妃二，好在妃二聪明，用咸鱼翻身救了自己，难道这还有错么？”
“你们都想的太简单了，刚才你不也听妃二说，他把自己有圣旨口的事告诉了全村人么？要是有人把这件事告到官府，官府再把这事告到京城，那麻烦可就大了。”
符氏和四个孩子都呆呆的看着麦国挺，他们正在为妃二在关键时刻能够自救而高兴呢！怎么会想到官府，想到京城呢？可是麦国挺想的却一点也没有大惊小怪，因为问题的确很严重，最主要的就是会不会有人到官府告发，一旦告发，咸鱼就再也不能翻身了，麦国挺一家乃至整个乌石的麦家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五个人只是看着麦国挺，此时，他们也隐约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搞得不好是要带来杀身之祸的！”
“有那么严重，我之前可没有想到，我还为妃二能够起死回生而感到高兴呢！”
“你没有想到，这很正常，怪我没有把算命先生说的严重性告诉你。请你们都记住，麦妃二有圣旨口这件事绝对不能到处宣传，都听到了吧！”
几个人都点头承诺不会外传，可是今晚到祠堂参加处理麦妃二偷猪这件事的人那么多，要怎样才能封住他们的口呢？
“我得赶紧去找老爷商量，其他的事往后再说。”麦国挺说着便出了门，摸黑向着村长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