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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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投靠

    sun dec 13 15:19:26 cst 2015

    人们常说一千年即一轮回,正是如此,所以在这个奇妙的地方,千年不变的天下局势,也被这狂乱的变革风暴而扰乱。

    启元1014年

    这是西汉北方边境上的一座小关卡;西汉位于中原大地西头,往北和更西的地方都有群山阻碍,这使西汉难于向西北发展,不过利弊两面,西汉也在要道修建了关卡让秦唐两国难入中原!鱼口关便是北方防御大唐的边塞群中第一道防线。

    鱼口关,依山而建,恰好在两座大山狭缝之间,可以算的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也因为地形的限制,所以要塞建造的规模不打,满打满算也只能驻守2000人,另有4000人在塞下军营驻扎;西汉军力鼎盛,第一线的战兵皆是百战!有这6000精兵在此,大唐就算十万大军配上攻城利器日夜猛攻,恐怕没有一个月也难下此关!这还是没有任何后援的情况,若是援军不绝,倚此关足御敌境外!足见此关之险。

    但是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这次也不例外;

    吴校尉年岁不过三十,却已是鱼口关副将之一足见他颇有本事或者背后势力不小,不过今天他却有点与往日不同。

    本来就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换防,吴校尉与另一位校尉领军入关交接;站在十数米高的城墙上,吴校尉装作巡视站岗士兵,实际却带着手下一百名亲兵,人人手不离刀柄的四下打量,这些亲卫本该聚集在一起保护将军,可现在却分散站在城墙各处,实在有点图谋不轨!

    快点!快点!怎么还没到?吴校尉绷着脸心里计算着时间,他本来不过是一个战场降卒,可却被大人物看上,做谋划大事的棋子,回到西汉后一路高升,许多年那人也没找过自己,可谁知道几日前,噩梦来了。“大人?子时到了!”听到心腹提醒,吴校尉回过神来,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拿起火把在朝城下挥舞三圈,没过多久就看漆黑的关下一道骤然亮起火光,如同一只萤火虫在夜空飞舞了三个圈,示为回应;吴校尉心中大定,回头见自己手下的亲兵,早就如计划一般,把城墙上哨兵尽数杀死,这些亲兵每个都是精挑出来的军中猛士,又是偷袭所以没有弄出一点声响,无疑这十分方便下一步行动。

    许多驻守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不敢相信的被同袍杀死,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发出巨大的噪音,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此时城外早已升起一片火海,不知多少人手持火把等候多时!士兵们有序的冲入关内,抢占各处要地,等到关下汉军军营发觉异常,聚齐兵将想要夺关时,鱼口关西汉大旗早就落下了,一面威武的黑色绣着金色大字的军旗缓缓升起,视力不错的更看见旗帜上火光照耀下的纹路化成白虎的样子;“他*的!天策军!居然是天策军!”身为北方边军怎能不识这面大旗!慌乱的汉军还来不及列阵,关门大开!“列阵冲锋”一声惊雷怒吼,7人一排的黑甲骑兵如浪涌出,刀枪挥带鲜血……关外的厮杀直至天亮方休,虽然西汉军队不敌,可他们同样是支铁血之师无人乞降,皆战至死!唐军在鱼口关左旁的无名山上挖坑葬尸,谁知血水溢出竟聚成溪流染红大片山体,血刹之气凝化为漫漫雾气,久久不散;此山后命名为红岩岭。

    是役,鱼口关守将吴能人反叛并引唐军入关,鱼口关一夜沦陷,唐军伤亡不过数百可谓大胜!但却仅仅俘虏了40重伤汉军,统计尸首却得知汉军阵亡5857人,6000守军全军覆灭!!

    一月后

    东汉京都

    秋末是人休息的季节,尤其是在这个以农耕为主的国家,这个时间农民们都放下锄头,一个个红光满面的背着一年的收成涌到乡镇城市去换取一些生活的必须品;即使是京都也不例外,那些穿长袍带着高帽的所谓读书人,这时就只能十分不乐意的聚在一起,瞅着那些红脖子粗人“耀武扬威”。

    这是城中一家普通酒肆,往常可不会聚这么多人,不过今天是因为外面连绵秋雨不绝,让不少路远乡下人留在了京城,不舍的花钱住客栈,就来这里点一碗浊酒,一边闲聊一边等着雨歇。

    “哎哎,哥几个最近有什么乐子吗?”穿着短衣,头上裹着一条脏的发黄的白巾,打眼一看便是城外的赤脚穷汉,同桌的几人也都是这般摸样。

    “还真没有啥了,咱们村那些个寡妇偷情,汉子打架,都腻歪了,”“哈哈,狗子还没沾过女人,可不能说了,强哥!”几个苦力你推我搡喧哗的声响,惹得在酒肆内其他桌席的白面书生纷纷投去鄙视的眼神。

    “我听说城里的那些奇闻可多了,唉,对了!说书的你给哥们几个讲讲,好听了就赏你几个铜板”几人对着一个老说书先生叫嚷,说书先生也不生气,开口道:“先来碗酒,润润嗓子!”

    “好,小二来碗酒,给这个说书的”几人仿佛找到了乐子,一旁的小二赶紧倒了碗七成水的清酒,端了上去,老头端起碗呷了一口水酒,胡天黑地的开讲起来。

    这老头一讲所以人都静了下来,这机会城外人可难遇到,听听这些京城才子的风流韵事,老头也多是讲那些京城里的流言风语。

    “这个楚家大少爷,可算是了不起,据说有三位百花榜的名花愿意自己赎身嫁他做小妾,可这楚家浪子,是即无钱也无势,小小的不过16年纪,样貌也比不了潘安,他怎么就能如此呢?这是另一。”

    “嘿嘿怕是这楚家大少爷,本钱雄厚让那些女人甘心跟他滚床。”

    “哈哈哈哈”……这些没娶媳妇的穷汉子,浪笑相互打趣,就这时店里一片哄嚣,不多时却见,门外丝丝无声秋雨此时厚重起来,夹杂这冰雹噼里啪啦砸在土地上,更是砰砰响的落在屋舍!店内众人也只是咋一惊呼,却并不在意,毕竟到了这秋天,天气忽冷忽热的,众人依旧大声谈笑。等到声消雨歇,门外却不知何时多了两道人影。

    这两个人都风尘仆仆,左边的少年身高八尺,相貌英武不凡,鼻梁挺直,身材颇有北方汉子雄壮 ,见他左手紧握着腰中一把精美的环首刀,如虎狼的双目扫掠众人一圈,所以人都被那气势所摄,不敢吭声,只有那说书却不住嘴,依旧口若悬河;在旁另一个少年样貌与左边的有七八分相似,不过眼神柔和,眉羽清秀。两人进了门,也不说话;径直走向二楼靠窗的角落里的方桌坐下,那桌上趴了一个醉倒的酒鬼,众人都低下头不敢看两人生怕惹了麻烦。

    嘭!嘭!嘭!

    诸葛承武十分不满的敲了敲桌子,这几天他心情很不好,在家乡惹了大祸兄弟俩连夜偷跑了出来,到京城投靠亲戚,本来赶了很长时间路,就很疲惫,却在这碰到了个酒鬼碍事;“承武不要生事。”一旁的诸葛奉文,压低声音提醒自己这个急躁的弟弟;逃亡本来就要低调,可自己弟弟杀了四五个地方衙役后,这心性越发的,唉……

    俩人刚刚坐了不过一刻钟功夫,就见一个样貌俏丽的小丫鬟,走到俩人面前:“俩位诸葛公子,这里人多眼杂,我家少爷请两位移驾别处。”诸葛奉文点点头,站起身,又把还坐在椅子上的承武拉起,二人跟着小丫鬟在所以人的静默下离开。

    所幸路也不太远,绕了几个转角,走了大约一条街,就到了目的地;“轩雅阁”奉文抬头望着这座豪华建筑,身旁的承武早就惊讶的睁大双眼仰视这等奇观;这是一座层层叠叠的六层楼宇,飞檐反宇、鳞次栉比、古色古香……说这些都是落俗,这等壮观建筑,奉文平生首见,心想这怕是京城最高,何人有那么大手段。

    “公子?公子?”愣了一会直到听见领路的小丫鬟的声音,奉文才回过神不由感慨道:

    “这等壮观,心神所摄!”

    “第一次来轩雅阁的人都是这样。”小丫鬟骄傲的指了指门前两侧竖立两面白墙,说是白墙不过上面早就有不少“污迹”。奉文走到跟前看见上面是不少提写的诗句“那都是一些鼎鼎大名的人物,或者是文采出众的人留下的感叹。”

    “是表哥哎!”承武指着当中一句笑道。

    “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楚戈”这句不是楚戈所原创,不过引用的恰当。但,就是明明一句很柔美的诗词,却被这个楚戈,苍劲有力 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瞬间就没了感觉。不通风雅,奉文暗笑果真是楚戈的风格。

    俩人跟着小丫鬟走进这轩雅阁,发现这里面装修更是不惜钱物,多以金玉装表,和这个雅字实在沾不上,极尽奢华;直到登上到这第五层楼,才可见周围的气氛一改豪华,宛如进了一片竹林当中,翠竹四面生幽香,这才是真正的雅轩呀!

    终于二人见到了坐在软榻上的正主“表哥!”“奉文承武,好久不见。”三人相拥,自幼时就三人亲近。楚戈也是感叹万千,刚刚接到信件时候,也是大惊了一跳,承武杀了个官员家眷,俩个人逃出来,说跑到京城来投奔自己。可笑的是自己在楚家根本不受重视,无权无势!初听兄弟二人来投靠也是手忙脚乱了一阵才算是想到了办法。

    三人交谈许久,楚戈也没有追问承武杀人的详情,毕竟怕俩兄弟误会自己;“表哥,这地方真是漂亮,刚刚在客栈还听见许多人谈论表哥,表哥现在在京城也是名人。”承武话不走心随口笑谈。“名人,根本算不上,他们说我什么?”楚戈有点尴尬被人夸赞,其实自己什么样自己最清楚。

    “都说表哥风流倜傥,和什么三花美人巧结缘分,今天看这雅轩阁,表哥在这京城真是了不得”承武可没想什么当即把听到都说了出来。“市井流言,承武不要乱说,这雅轩阁就是三位小姐开的,我也不过只是个仰慕者。”楚戈差点吐血,当初自己那么干的时候老曹就劝自己人言可畏,现在算是明白三人成虎了。

    “你们安心在这住下,过些时日咱们共谋件大事,好了赶路那么久,我让下人准备好了饭菜房间,早些沐浴休息吧,明日我再来。”

    “多谢表哥了!终于能吃顿热饭了!”与承武欢天喜地不同,奉文更加细心的发现楚戈紧皱的眉羽,他也不好表示,只等找个机会问问。

    “月钱十五两,唉,哥自己都靠救济生活,还要再养两个兄弟。”楚戈自嘲一句,还没想清楚,却听见不知何处的声音接话“公子何必叹气,没忘这雅轩阁公子占着两成股呢!奴家一直记着帐,这就让小翠给公子支出来。”一道倩影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来;楚戈也不回头,也不搭话,直到走到了楼梯转角望着那绝色佳人才如往常自信的丢下一句“徐姐!莫要再打趣弟弟了,你还不放心,弟弟我呀,自有妙计。”

    倚着扶手,俯看着楚戈身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佳人才不满的坐在楚戈刚刚坐过的软榻上,拿起铜镜,望着镜中皎洁的面容,一副天生美人胚的瓜子脸的轮廓,以及似经过精工雕琢出来的挺直鼻梁,如樱桃般,小小的,弧线优美的柔唇,微薄中不失润;可她越看越觉得不满意,随口问身旁丫鬟

    “小翠,你跟我最久,你说那么多男人中,楚公子样貌如何?”

    “哪个楚公子?”小丫鬟侍候小姐多年,岂不知主子心思只是有心调侃。

    “就是刚刚的楚公子。”

    “小姐问,我可就说实话了!楚戈楚公子,比之常人算的是不凡,可是和那些青年俊杰比,也只是平平;论文采比不上陈公子,论样貌比不上周公子;至于出身更是比不上那些王公贵族!只是楚公子脾气还挺倔的,哼!小姐看他可怜帮他一把,他却不识抬举敢多次拒绝小姐,这京城多少男人想一亲芳泽,都削尖了脑袋往这挤。”

    “胡说八道!”听到这小丫鬟这样说心上人,徐婉儿当然是不愿意,脸颊泛着微红为爱人辩解:

    “楚公子样貌虽没有潘安之貌,却也是剑眉星目,气宇轩昂!那个陈公子有什么文采?不过是些无用的诗词歌赋嘛,怎能比之楚公子文韬武略!至于那些家世不过是凭借祖上萌阴,楚公子不过16就能一人设计出这雅轩阁,如今楚公子不过是贫寒些,我们受人家大恩不过送一些钱财算的了什么,这更证明楚公子为人正派有傲骨!!”

    “小姐都明白,干嘛要问小翠啊?”徐婉儿被丫鬟话噎的说不出下话,心只想楚戈装糊涂还是真糊涂,丫鬟都看的清楚,这个木头还是整天徐姐的叫,狠的让人家想给他下药。什么药?那个,当然是蒙汗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