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六章 潘金莲跳崖
thu feb 19 17:35:45 cst 2015
烈日下，挥汗如雨，二龙山的北峰上，有一块天然的青石平台，约三丈长宽，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正在平台上苦练刀法，衣服完全汗湿了。武松阴沉着脸，站在平台旁看着黑衣少年练刀，那少年正是武松的徒弟乔郓，上个月的月底，二龙山的正义军第四厢举行每月一次的月底大比武，比赛非常残酷，乔郓抽签时不幸抽到下签，第一轮就碰上了李俊的前任亲兵王小石，王小石和乔郓一样，都是十五岁，但武艺要强于乔郓，他是李俊一百多名亲兵中使长枪最快的，绰号“快枪王”。结果乔郓苦斗二十个回合,不幸落败，第一轮就被淘汰，从正义军作战部队降入后勤部队，王小石则一直打到最后一轮夺取了冠军，当上了正义军第四厢第一营第一都都头。
事后乔郓感到很委屈，如果不是第一轮遇上冠军，他是不可能被淘汰出作战部队的，他去找师父武松哭诉，希望他能出面说说情，结果被武松暴打了一顿，然后逼着他每天早上在北峰上练武，一直要练到下一次比赛为止。
武松自创的一套刀法有一百零八式，乔郓练了一遍又一遍，全身都汗湿了，但武松没说停，他就不敢停下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武松背后传过来：“乔郓都练一个多时辰了，让他歇会吧！你想累死他吗？”
武松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潘金莲，他哼了一声对乔郓道：“那就歇会吧！”
乔郓这才停下来，喘息着道：“多谢师父！多谢武大娘！”
潘金莲听到“武大娘”三个字，皱起眉头。
武松对潘金莲道：“你来干什么？”
潘金莲今天穿了一套桔黄色丝绸衣裙，看上去十分艳丽，她道：“听说乔郓在比赛中输了，还被你打了一顿，为什么？”
武松冷冷道：“比武赛场本来就是残酷的，胜利者是英雄，应当得到奖励，失败者是狗熊，被打是活该，你可以问问乔郓，他该不该打？”
乔郓擦了擦汗，不等潘金莲询问，就道：“我是失败者，丢了师父的脸面，该打！”
潘金莲道：“乔郓的对手王小石是冠军，是第一名啊！你要求他第一次参赛就打败第一名，是不现实的。乔郓才十五岁，跟你才学了不过一年多，武艺不可能跟你一样高的。”
武松道：“王小石在比赛之前没有任何名气，和乔郓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冠军是在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时才产生的。那场比赛乔郓有取胜的机会，只是他没抓住，因为我曾经打败过任原，别人就误以为我是天下第一高手，乔郓也以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弟洋洋自得，结果在比赛中一时大意，败了，羞辱了我的名声，也羞辱了他自己。”
潘金莲道：“乔郓还小，机会多的是，下次比赛一定能打回主力部队。”
武松看着潘金莲道：“你来找我，不仅是谈乔郓的事吧？”
潘金莲脸一红，她有些紧张道：“听说李寨主亲自做媒，要把妹妹黎月娘嫁给你？这是真的吗？”
武松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听到的是真的，我已经答应了，能和寨主的妹妹结婚，我在山寨的地位就稳固多了，日子也好过多了。”
潘金莲怔住了，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她抽泣道：“那我怎么办？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所以才吃尽辛苦随你来到二龙山，你现在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攀附权力，就这样把我抛弃了吗？”
武松道：“你是我大嫂，我不能娶你！”
乔郓看着潘金莲，欲言又止。
潘金莲心中一痛，道：“可是你大哥已经去世了，而且你说过的，等你大哥去世以后，你就会娶我为妻的。你是大英雄，不能言而无信啊！”
武松道：“我说过这话吗？”
潘金莲痛哭道：“你真的说过，你怎么能忘记呢？你再好好想想，苍天哪！让武松快些想起来吧！”
武松抓了抓头发，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是这样说的：‘如果大哥寿终正寝之后，没人要你，我就要你。’可我大哥不是寿终正寝的，你现在这么年轻美貌，怎么可能没人要呢？如果你想嫁人，山寨有许多优秀的头领，听说杨发、周通都对你有兴趣，我可以选一个头领为你做媒。”
潘金莲大声道：“不行！除你之外，我不嫁别人，你敢把我嫁给别人，我就死给你看！”
武松道：“对不起！我已经决定娶黎月娘了，这一点无法改变。”
潘金莲道：“黎月娘是李俊的妹妹，我当然比不过她，那我退一步，给你做小妾行吗？”
武松道：“不行！我不能娶你做小妾！这样做对不起大哥的在天之灵。”
潘金莲擦去眼泪，神情坚决道：“我明白了，你这是想逼死我，你对你大哥的死因依然怀疑，我现在只有一死，才能解除你的怀疑。”
潘金莲后退了几步，退到山崖边，转过身朝下看，下面是陡峭的悬崖，她突然纵身跳 了下去，黄色的衣裙被风吹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乔郓惊叫一声，武松没想到她真的跳下去了，急忙抽出腰带，闪电般挥出，腰带缠住了潘金莲双腿，武松用力一提，潘金莲头朝下、脚朝上被拉了上来，栽进武松怀里，武松把她身子倒转过来，恢复成头朝上。
潘金莲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死，对武松冷冷道：“你救我干什么？等你走了，我还是会自尽的，你能看住我一辈子吗？”
乔郓道：“师娘！你根本不用自尽，师父已经决定娶你为妻了。”
潘金莲看着武松，怀疑道：“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武松道：“我并没有改主意，从一开始我就决定娶你为妻，刚才的话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想不到你性情如此刚烈。”
潘金莲听了又惊又喜，伸手在武松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骂道：“你这混蛋！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吗？害得我白白流了许多眼泪。”
武松道：“自从离开阳谷县，一路上你对我细心照料，我都记在心里，到了二龙山，你对我更是关怀备至，洗衣、做饭、泡茶，甚至给我洗脚、剪指甲，任何一个婢女都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你对我的感情，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铁石之人也会被你感动，我再不娶你为妻，那还是人吗？”
潘金莲听得又流泪了，这回却是激动的泪水，她抹着眼泪道：“你这混蛋，总算说了几句有良心的话。”
武松道：“山上风大，当心着凉，你还是下山去吧！”
潘金莲道：“那黎月娘的事，是假的吗？”
武松道：“李寨主的确为她做媒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黎月娘就抢先表示反对，原来她被王道仁、崔道成他们糟塌数年，染上了严重的花柳病，上山之后，童威和华天凤虽全力救治，治好了花柳病，但她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黎月娘说，她嫁给谁，就是害谁断子绝孙，所以她不会再嫁人。”
潘金莲叹息道：“她也是可怜之人，不如你娶她为妾吧？我们不用她生孩子。”
武松道：“她可是二龙山寨主的妹妹，谁敢娶她为妾？”
潘金莲道：“这倒也是，她的身份反而成了做妾的障碍。”
潘金莲坚持等武松一起下山，下山时，潘金莲开始撒娇，借口刚才跳崖闪了腰，不能走了，要武松背着她走，武松没有背她，而是把她扛在肩膀上，就像扛一袋粮食。
潘金莲道：“你动作很熟练嘛，老实说，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扛女人。”
武松道：“没有，我以前在少林寺做行者时，经常到后山打猎，打到的黄羊、野猪之类的猎物，都是这样扛的。”
潘金莲道：“你把我当猎物了。”
武松笑道：“你本来就是猎物，一只送上门的猎物。只是你这猎物太喜欢撒娇了，娶了你可能要吃不少苦头。”
潘金莲笑道:“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把我从崖上扔下去还来得及，要我改掉缺点，恐怕很难。”
烈日下，挥汗如雨，二龙山的北峰上，有一块天然的青石平台，约三丈长宽，一个十五、六岁的黑衣少年，正在平台上苦练刀法，衣服完全汗湿了。武松阴沉着脸，站在平台旁看着黑衣少年练刀，那少年正是武松的徒弟乔郓，上个月的月底，二龙山的正义军第四厢举行每月一次的月底大比武，比赛非常残酷，乔郓抽签时不幸抽到下签，第一轮就碰上了李俊的前任亲兵王小石，王小石和乔郓一样，都是十五岁，但武艺要强于乔郓，他是李俊一百多名亲兵中使长枪最快的，绰号“快枪王”。结果乔郓苦斗二十个回合,不幸落败，第一轮就被淘汰，从正义军作战部队降入后勤部队，王小石则一直打到最后一轮夺取了冠军，当上了正义军第四厢第一营第一都都头。
事后乔郓感到很委屈，如果不是第一轮遇上冠军，他是不可能被淘汰出作战部队的，他去找师父武松哭诉，希望他能出面说说情，结果被武松暴打了一顿，然后逼着他每天早上在北峰上练武，一直要练到下一次比赛为止。
武松自创的一套刀法有一百零八式，乔郓练了一遍又一遍，全身都汗湿了，但武松没说停，他就不敢停下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武松背后传过来：“乔郓都练一个多时辰了，让他歇会吧！你想累死他吗？”
武松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潘金莲，他哼了一声对乔郓道：“那就歇会吧！”
乔郓这才停下来，喘息着道：“多谢师父！多谢武大娘！”
潘金莲听到“武大娘”三个字，皱起眉头。
武松对潘金莲道：“你来干什么？”
潘金莲今天穿了一套桔黄色丝绸衣裙，看上去十分艳丽，她道：“听说乔郓在比赛中输了，还被你打了一顿，为什么？”
武松冷冷道：“比武赛场本来就是残酷的，胜利者是英雄，应当得到奖励，失败者是狗熊，被打是活该，你可以问问乔郓，他该不该打？”
乔郓擦了擦汗，不等潘金莲询问，就道：“我是失败者，丢了师父的脸面，该打！”
潘金莲道：“乔郓的对手王小石是冠军，是第一名啊！你要求他第一次参赛就打败第一名，是不现实的。乔郓才十五岁，跟你才学了不过一年多，武艺不可能跟你一样高的。”
武松道：“王小石在比赛之前没有任何名气，和乔郓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十五岁少年，冠军是在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时才产生的。那场比赛乔郓有取胜的机会，只是他没抓住，因为我曾经打败过任原，别人就误以为我是天下第一高手，乔郓也以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弟洋洋自得，结果在比赛中一时大意，败了，羞辱了我的名声，也羞辱了他自己。”
潘金莲道：“乔郓还小，机会多的是，下次比赛一定能打回主力部队。”
武松看着潘金莲道：“你来找我，不仅是谈乔郓的事吧？”
潘金莲脸一红，她有些紧张道：“听说李寨主亲自做媒，要把妹妹黎月娘嫁给你？这是真的吗？”
武松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听到的是真的，我已经答应了，能和寨主的妹妹结婚，我在山寨的地位就稳固多了，日子也好过多了。”
潘金莲怔住了，眼泪慢慢流了下来，她抽泣道：“那我怎么办？你知道我喜欢你的，所以才吃尽辛苦随你来到二龙山，你现在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攀附权力，就这样把我抛弃了吗？”
武松道：“你是我大嫂，我不能娶你！”
乔郓看着潘金莲，欲言又止。
潘金莲心中一痛，道：“可是你大哥已经去世了，而且你说过的，等你大哥去世以后，你就会娶我为妻的。你是大英雄，不能言而无信啊！”
武松道：“我说过这话吗？”
潘金莲痛哭道：“你真的说过，你怎么能忘记呢？你再好好想想，苍天哪！让武松快些想起来吧！”
武松抓了抓头发，道：“我想起来了，我当时是这样说的：‘如果大哥寿终正寝之后，没人要你，我就要你。’可我大哥不是寿终正寝的，你现在这么年轻美貌，怎么可能没人要呢？如果你想嫁人，山寨有许多优秀的头领，听说杨发、周通都对你有兴趣，我可以选一个头领为你做媒。”
潘金莲大声道：“不行！除你之外，我不嫁别人，你敢把我嫁给别人，我就死给你看！”
武松道：“对不起！我已经决定娶黎月娘了，这一点无法改变。”
潘金莲道：“黎月娘是李俊的妹妹，我当然比不过她，那我退一步，给你做小妾行吗？”
武松道：“不行！我不能娶你做小妾！这样做对不起大哥的在天之灵。”
潘金莲擦去眼泪，神情坚决道：“我明白了，你这是想逼死我，你对你大哥的死因依然怀疑，我现在只有一死，才能解除你的怀疑。”
潘金莲后退了几步，退到山崖边，转过身朝下看，下面是陡峭的悬崖，她突然纵身跳 了下去，黄色的衣裙被风吹起来，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
乔郓惊叫一声，武松没想到她真的跳下去了，急忙抽出腰带，闪电般挥出，腰带缠住了潘金莲双腿，武松用力一提，潘金莲头朝下、脚朝上被拉了上来，栽进武松怀里，武松把她身子倒转过来，恢复成头朝上。
潘金莲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没死，对武松冷冷道：“你救我干什么？等你走了，我还是会自尽的，你能看住我一辈子吗？”
乔郓道：“师娘！你根本不用自尽，师父已经决定娶你为妻了。”
潘金莲看着武松，怀疑道：“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武松道：“我并没有改主意，从一开始我就决定娶你为妻，刚才的话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想不到你性情如此刚烈。”
潘金莲听了又惊又喜，伸手在武松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骂道：“你这混蛋！这种事也能开玩笑吗？害得我白白流了许多眼泪。”
武松道：“自从离开阳谷县，一路上你对我细心照料，我都记在心里，到了二龙山，你对我更是关怀备至，洗衣、做饭、泡茶，甚至给我洗脚、剪指甲，任何一个婢女都不可能做得比你更好，你对我的感情，连瞎子都能看得出来，铁石之人也会被你感动，我再不娶你为妻，那还是人吗？”
潘金莲听得又流泪了，这回却是激动的泪水，她抹着眼泪道：“你这混蛋，总算说了几句有良心的话。”
武松道：“山上风大，当心着凉，你还是下山去吧！”
潘金莲道：“那黎月娘的事，是假的吗？”
武松道：“李寨主的确为她做媒的，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黎月娘就抢先表示反对，原来她被王道仁、崔道成他们糟塌数年，染上了严重的花柳病，上山之后，童威和华天凤虽全力救治，治好了花柳病，但她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黎月娘说，她嫁给谁，就是害谁断子绝孙，所以她不会再嫁人。”
潘金莲叹息道：“她也是可怜之人，不如你娶她为妾吧？我们不用她生孩子。”
武松道：“她可是二龙山寨主的妹妹，谁敢娶她为妾？”
潘金莲道：“这倒也是，她的身份反而成了做妾的障碍。”
潘金莲坚持等武松一起下山，下山时，潘金莲开始撒娇，借口刚才跳崖闪了腰，不能走了，要武松背着她走，武松没有背她，而是把她扛在肩膀上，就像扛一袋粮食。
潘金莲道：“你动作很熟练嘛，老实说，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扛女人。”
武松道：“没有，我以前在少林寺做行者时，经常到后山打猎，打到的黄羊、野猪之类的猎物，都是这样扛的。”
潘金莲道：“你把我当猎物了。”
武松笑道：“你本来就是猎物，一只送上门的猎物。只是你这猎物太喜欢撒娇了，娶了你可能要吃不少苦头。”
潘金莲笑道:“如果你现在后悔了,把我从崖上扔下去还来得及，要我改掉缺点，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