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章再回阳谷县
tue jan 27 19:25:30 cst 2015
武松取出小刻刀，恶狠狠道：“我的雕刻技术还不错，你的左脸已经毁了，我要在你右脸上刻一朵桃花！”他的左手揪住她的头发，右手刻刀开始凑向她苍白的脸蛋，孙二娘眼泪流下来了，但仍不肯求饶。
张青这时已经醒了过来，他“扑嗵”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两位好汉手下留情，不能毁了我老婆的脸啊！毁坏了她的脸，她一定活不成了。几年前她左脸侧被划了道小口子，就自杀过几回了。”
武松问道：“你必须说出来，是谁指使你们杀我的？”
张青道：“是阳谷县城的大官人西门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并不是贪图那几个钱，我的父母都被他抓起来了。如果不杀你，他就要害死我的父母。”
孙二娘骂道：“张青！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怎能跪求他们，把我‘母夜叉’的脸都丢尽了。”
武松对张青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确实不能怪你，你自己把孙二娘放下来吧！我们还要赶路！”
张青一边放下孙二娘，一边对武松道：“好汉慢走！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武松道：“西门庆的人没告诉你们？我是武松！”说罢就和施恩离开了十字坡。
张青吃惊道：“原来他真的是‘快刀行者’武松，难怪‘济州十三鬼’都不是他的对手，早晓得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接这趟生意。”
孙二娘骂道：“你不要脸，吹牛！西门庆什么时候捉了你父母？他们早就去世了，你就是为了五百两银子才做的。”
张青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敢把实话说出来，他抬头见武松已经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武松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相信别人的鬼话了。
武松和施恩走了三里多路后，施恩道：“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哥。”
武松道：“你我亲如兄弟，一向知无不言，有话尽管问吧。”
施恩道：“此次高唐州之战，宋江率一万多名强盗攻打高唐州，不就是为了救出柴大官人吗？可他们费了那么大劲也没做到的事，大哥一个人潜入城中就做到了，对梁山强盗们来说，这是一件奇功啊！但大哥为什么悄悄把柴大官人往强盗营中一送就走了？”
武松道：“我救柴大官人只是为了报恩，并不是为了在梁山军中邀功，我对宋大哥的一些做法不满，不愿加入梁山军，所以不想见他。此次能救出柴大官人，并不我一个人的能力，多亏了你这个大牢节级的指路啊！”
施恩道：“当年若不是大哥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蒋门神手上了，这点小忙算什么？”
当年施恩在少林寺附近的小镇上开了一家“快活林”饭店，因为生意太好，引起蒋忠的妒忌，带一帮泼皮把施恩暴打一顿，逼他低价转让饭店，当时在饭店吃饭的有几十名少林武僧，没有一名僧人见义勇为，同样在饭店吃饭的武松出手了，才救下了施恩，蒋忠和泼皮们被打伤，后来才引起蒋忠师父任原与武松的那场冲突。
武松道：“我打算到阳谷县杀了西门庆后，就带上哥嫂去二龙山落草为寇，听说二龙山的鲁寨主，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贤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其实武松早想杀了西门庆，只是多次暗察，发现西门府护卫众多，防备森严，动手并没有太好的机会，而且担心哥嫂会遭西门庆手下的报复，因此一直没有动手，没想到西门庆竟先下手了，他自然不能再等下去了。
施恩道：“我弃了节级的差事，现在无牵无挂，我跟着大哥干，大哥上哪我就上哪。”
深夜，武大郎的遗像摆在堂屋的供桌上，桌上还有四碟果品和点燃的香烛，空气中香烟燎绕，屋子显得十分阴森。
潘金莲从睡梦中被惊醒，听说堂屋里有人大声哭泣，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仔细一听，是武松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她披了外衣，点了一支细白的蜡烛，下了阁楼。走到堂屋一看，果然是武松跪在灵前，不由十分惊喜，只是武松含泪的眼睛扫向她时，目光是充满了杀气。
“二叔！你终于回来了，只是回来的太晚了，没能见到大郎最后一面，他临终前一直念道你。”潘金莲见武松脸色不对，说话时就有些颤抖。
“我大哥是怎么死的？”武松厉声问道。
潘金莲惊恐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不要这样瞪着我，我害怕！”
武松道：“现在才知道害怕了？那当初为什么要害死我大哥？我已经见过乔郓和忤作何九，乔郓说，你和西门庆勾搭成奸，他和大哥去王婆家捉过奸，结果都被西门庆手下打伤，何九证明，大哥是被毒死的，只不过知县是西门庆的结拜兄弟，受了他的重贿，才没抓你们，可见是你勾结西门庆和王婆，害死了我大哥！”
潘金莲看见武松拔出了明晃晃的钢刀，她反而不再害怕了，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她平静地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武松点点头，道：“你杀了我大哥！你就不再是我的大嫂了，只是我的仇敌，我只能杀了你，替大哥报仇。”
潘金莲流泪道：“我是冤枉的，你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武松道：“可以，不过我的时间有限，没用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潘金莲道：“大约二十天前，王婆到我家来，请我为她缝制一套寿衣，我用十天时间将寿衣做好后，她摆下一桌酒席款待我，说是答谢，谁知她竟在酒中下了蒙汗药，将我迷昏，交给西门庆玷污了清白身子。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已被西门庆收买。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西门庆威胁我，要我继续和他保持来往，否则就杀了你们兄弟俩。他说当初是你先得罪了他，打伤了他的家丁，他为了报仇才对我下手的，他本来打算将我们三人都杀死的，只是见我生的美貌，不忍下杀手，只要我继续把身子给他用，他就饶了我们性命。西门庆在阳谷县权势熏天，势力很大，要杀了我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哥是个胆小没用的人，你不在家，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实在没办法，只好含泪忍辱第二天继续去王婆家。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不过你哥不是我毒死的，他被打伤后，我到药店给他买药，药店老板被西门庆手下逼迫，在药中掺毒，把你哥给毒死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县城每个药店都有西门府的家丁守着，无论我去那家药店，都会买到毒药。”
武松冷笑道：“你这番话把自己罪过推脱得干干净净，还把自己说成一个忍辱负重的女人。可是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潘金莲又哭了，她泪流满面道：“只有西门庆和王婆能证明，不过他们绝对不会为我做证的，所以你现在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你，你信不信并不重要，因为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不过杀人是大罪，要吃官司的，我不想你吃官司。”
武松道：“我不怕吃官司。”
潘金莲取出一段细绳子和一封书信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不要用刀杀我，你用这段绳子把我勒死吧，然后把尸体挂在屋梁上，伪装成自杀的样子，这封遗书是我写的，可以证明我我是自杀的，这样你就不必吃官司了。”
武松犹豫了一下，接过了书信，打开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有些变了。潘金莲在椅子上坐下来，对武松道：“你可以动手了。”
武松从潘金莲手中接过绳子，做成活结，慢慢套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他注意到潘金莲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之色，非常平静。绳子开始收紧，潘金莲脸色因窒息渐渐涨红，变成了猪肝色，她明知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却始终没有挣扎喊叫。
武松突然松开绳子，问道：“你最后还有什么话说？”
潘金莲流泪道：“我要你记住，我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
武松取出小刻刀，恶狠狠道：“我的雕刻技术还不错，你的左脸已经毁了，我要在你右脸上刻一朵桃花！”他的左手揪住她的头发，右手刻刀开始凑向她苍白的脸蛋，孙二娘眼泪流下来了，但仍不肯求饶。
张青这时已经醒了过来，他“扑嗵”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两位好汉手下留情，不能毁了我老婆的脸啊！毁坏了她的脸，她一定活不成了。几年前她左脸侧被划了道小口子，就自杀过几回了。”
武松问道：“你必须说出来，是谁指使你们杀我的？”
张青道：“是阳谷县城的大官人西门庆，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并不是贪图那几个钱，我的父母都被他抓起来了。如果不杀你，他就要害死我的父母。”
孙二娘骂道：“张青！你这没出息的东西！怎能跪求他们，把我‘母夜叉’的脸都丢尽了。”
武松对张青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确实不能怪你，你自己把孙二娘放下来吧！我们还要赶路！”
张青一边放下孙二娘，一边对武松道：“好汉慢走！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武松道：“西门庆的人没告诉你们？我是武松！”说罢就和施恩离开了十字坡。
张青吃惊道：“原来他真的是‘快刀行者’武松，难怪‘济州十三鬼’都不是他的对手，早晓得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接这趟生意。”
孙二娘骂道：“你不要脸，吹牛！西门庆什么时候捉了你父母？他们早就去世了，你就是为了五百两银子才做的。”
张青大吃一惊，没想到她竟敢把实话说出来，他抬头见武松已经走远了，才松了一口气。
武松最大的缺点就是太相信别人的鬼话了。
武松和施恩走了三里多路后，施恩道：“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哥。”
武松道：“你我亲如兄弟，一向知无不言，有话尽管问吧。”
施恩道：“此次高唐州之战，宋江率一万多名强盗攻打高唐州，不就是为了救出柴大官人吗？可他们费了那么大劲也没做到的事，大哥一个人潜入城中就做到了，对梁山强盗们来说，这是一件奇功啊！但大哥为什么悄悄把柴大官人往强盗营中一送就走了？”
武松道：“我救柴大官人只是为了报恩，并不是为了在梁山军中邀功，我对宋大哥的一些做法不满，不愿加入梁山军，所以不想见他。此次能救出柴大官人，并不我一个人的能力，多亏了你这个大牢节级的指路啊！”
施恩道：“当年若不是大哥出手相救，我早就死在蒋门神手上了，这点小忙算什么？”
当年施恩在少林寺附近的小镇上开了一家“快活林”饭店，因为生意太好，引起蒋忠的妒忌，带一帮泼皮把施恩暴打一顿，逼他低价转让饭店，当时在饭店吃饭的有几十名少林武僧，没有一名僧人见义勇为，同样在饭店吃饭的武松出手了，才救下了施恩，蒋忠和泼皮们被打伤，后来才引起蒋忠师父任原与武松的那场冲突。
武松道：“我打算到阳谷县杀了西门庆后，就带上哥嫂去二龙山落草为寇，听说二龙山的鲁寨主，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贤弟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其实武松早想杀了西门庆，只是多次暗察，发现西门府护卫众多，防备森严，动手并没有太好的机会，而且担心哥嫂会遭西门庆手下的报复，因此一直没有动手，没想到西门庆竟先下手了，他自然不能再等下去了。
施恩道：“我弃了节级的差事，现在无牵无挂，我跟着大哥干，大哥上哪我就上哪。”
深夜，武大郎的遗像摆在堂屋的供桌上，桌上还有四碟果品和点燃的香烛，空气中香烟燎绕，屋子显得十分阴森。
潘金莲从睡梦中被惊醒，听说堂屋里有人大声哭泣，吓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仔细一听，是武松的声音，才松了一口气，她披了外衣，点了一支细白的蜡烛，下了阁楼。走到堂屋一看，果然是武松跪在灵前，不由十分惊喜，只是武松含泪的眼睛扫向她时，目光是充满了杀气。
“二叔！你终于回来了，只是回来的太晚了，没能见到大郎最后一面，他临终前一直念道你。”潘金莲见武松脸色不对，说话时就有些颤抖。
“我大哥是怎么死的？”武松厉声问道。
潘金莲惊恐地看着他，颤声道：“你不要这样瞪着我，我害怕！”
武松道：“现在才知道害怕了？那当初为什么要害死我大哥？我已经见过乔郓和忤作何九，乔郓说，你和西门庆勾搭成奸，他和大哥去王婆家捉过奸，结果都被西门庆手下打伤，何九证明，大哥是被毒死的，只不过知县是西门庆的结拜兄弟，受了他的重贿，才没抓你们，可见是你勾结西门庆和王婆，害死了我大哥！”
潘金莲看见武松拔出了明晃晃的钢刀，她反而不再害怕了，眼中露出绝望的目光，她平静地问道：“你是来杀我的？”
武松点点头，道：“你杀了我大哥！你就不再是我的大嫂了，只是我的仇敌，我只能杀了你，替大哥报仇。”
潘金莲流泪道：“我是冤枉的，你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武松道：“可以，不过我的时间有限，没用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潘金莲道：“大约二十天前，王婆到我家来，请我为她缝制一套寿衣，我用十天时间将寿衣做好后，她摆下一桌酒席款待我，说是答谢，谁知她竟在酒中下了蒙汗药，将我迷昏，交给西门庆玷污了清白身子。后来我才知道，她当时已被西门庆收买。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西门庆威胁我，要我继续和他保持来往，否则就杀了你们兄弟俩。他说当初是你先得罪了他，打伤了他的家丁，他为了报仇才对我下手的，他本来打算将我们三人都杀死的，只是见我生的美貌，不忍下杀手，只要我继续把身子给他用，他就饶了我们性命。西门庆在阳谷县权势熏天，势力很大，要杀了我们，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哥是个胆小没用的人，你不在家，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实在没办法，只好含泪忍辱第二天继续去王婆家。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不过你哥不是我毒死的，他被打伤后，我到药店给他买药，药店老板被西门庆手下逼迫，在药中掺毒，把你哥给毒死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县城每个药店都有西门府的家丁守着，无论我去那家药店，都会买到毒药。”
武松冷笑道：“你这番话把自己罪过推脱得干干净净，还把自己说成一个忍辱负重的女人。可是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潘金莲又哭了，她泪流满面道：“只有西门庆和王婆能证明，不过他们绝对不会为我做证的，所以你现在杀了我，我也毫无怨言。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你，你信不信并不重要，因为我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不过杀人是大罪，要吃官司的，我不想你吃官司。”
武松道：“我不怕吃官司。”
潘金莲取出一段细绳子和一封书信道：“我早就准备好了，你不要用刀杀我，你用这段绳子把我勒死吧，然后把尸体挂在屋梁上，伪装成自杀的样子，这封遗书是我写的，可以证明我我是自杀的，这样你就不必吃官司了。”
武松犹豫了一下，接过了书信，打开仔细看了一遍，脸色有些变了。潘金莲在椅子上坐下来，对武松道：“你可以动手了。”
武松从潘金莲手中接过绳子，做成活结，慢慢套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他注意到潘金莲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之色，非常平静。绳子开始收紧，潘金莲脸色因窒息渐渐涨红，变成了猪肝色，她明知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却始终没有挣扎喊叫。
武松突然松开绳子，问道：“你最后还有什么话说？”
潘金莲流泪道：“我要你记住，我不是一个坏女人，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