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僰人僰寨
mon jul 05 04:51:18 cst 2010
申辅出了客栈，又想：“我刚才虽然吓了他们一跳，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就会立即放人？要是他们还不肯放人，自己还得再想别的办法。即使他们放了人，那么小的孩子又怎么能够回家呢？我必须好事做到底！”
这时候，申辅无意间一回头，发现有两人跟踪自己。他想：“这又是些什么人？如果他们是甘烈一伙的，刚才为什么不相助甘烈呢？如果他们不是甘烈一伙的，盯上我又有什么意图？”经过一番思索，他决定将二人引到郊外，再作处置。于是他放慢了脚步，径直向着城外走去。
可是他刚刚走到一个僻静之处，忽然听得后面一人叫道：“好汉留步，我们有话要说！”
申辅回过头来，不慌不忙地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两人马上跪在地上，道：“恩公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申辅诧异地问：“你们为什么叫我恩公？”
其中一人道：“恩公有所不知，我们乃是僰族之人。刚才你在客栈之中戏弄甘烈他们，我们已经趁机将那几个僰僮救了出去！”
申辅大喜道：“这么说起来，你们便是僰僮的家长了？”
那人道：“正是！小人便是僰族土司曼格，他是我们的营长拉兹。甘烈他们劫持的孩子正是我们山寨上的。”
申辅问：“你们怎么正好赶了过来？”
曼格道：“孩子们丢失了以后，我们马上明白了是甘烈他们所为，于是立即跟踪了下来，也在客栈之中发现了他们。可是因为甘烈与官府中的人们有所勾结，我们不敢轻易地下手。后来听见您在里面闹了起来，于是趁机救走了孩子。”
申辅笑道：“如此更好，省得我护送你们的孩子还乡！”
曼格问：“请问恩公姓甚名谁？”
申辅道：“我的姓名不说也罢，反正你们也不认识。只是我有一个叔父，你们肯定认识。”
曼格道；“您的叔父是谁？”
申辅道：“我的叔父叫雷迁。”他以为：“说不定哪天雷迁还会去到僰乡贩卖僰僮。如果曼格提起自己，表明他们是自己的朋友，雷迁自然不会再打他们孩子的主意了。”
可是曼格好像并不认识雷迁。
忽听一人在旁边朗声道：“我知道雷迁是谁！”话声未落，前面树林中走出了一人。
曼格一看，此人乃是麻衣卫，却是南边一个蛮夷民族的首领。他不胜欢喜地叫道：“原来是麻衣卫哥哥到了！”
麻衣卫问：“曼格，你们怎么会不知道雷迁呢？”
曼格诧异地反问：“谁是雷迁？”
麻衣卫道：“雷迁就是我经常向你们提起的霹雳侠！”
曼格一听，恍然大悟。
麻衣卫继续道：“这两天，我们也住在僰道城中。霹雳侠今晚要我们赶来相助申少侠。不料你们已经拯救成功了。”
曼格听了，忙道：“霹雳侠行侠仗义，名动西南。只是我们无缘拜见，更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惊动了他老人家！他现在哪里呢？”
申辅忙道：“他还住在那个客栈之中。”
麻衣卫哈哈大笑道：“申少侠，霹雳侠早已离开了，又叫我来转告于你，要你放心前去救助僰僮。他另外还有事情，也不过来相见了！”
申辅这才明白，雷迁不但赞成自己救助僰僮，而且还派了麻衣卫前来帮助。可是自己还要瞒着他。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惭愧。
麻衣卫看出了申辅的困窘，又笑着道：“这位申小侠，便是湘湖大侠混江龙的弟子。”
众人听了，马上肃然起敬。
曼格道：“我们这次丢失了孩子，竟然惊动了霹雳侠，混江龙的弟子也毅然决然地出面帮助，可见江湖之中，总以道义为先。诸位的盛情我们不能不谢！我的意思，就请大家同上我们僰寨之中玩玩。”
申辅道：“小侄刚刚出道，不懂礼数。”他言下之意，却是害怕不懂蛮夷民族的风俗惹出什么事情来。
麻衣卫道：“申少侠不必担心，其实我们蛮夷之人极重情谊。只要你尊重他们一分，他们便会敬重你十分。这里距离僰寨也不远，我与他们也是多年未曾相聚了，申少侠横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陪我们大家走上一趟吧？”
申辅慨然应允道：“好！”
于是曼格召集了他们族中的人们，带上了几个僰僮，一行二十余人，骑马走向僰乡。
从僰道县城往南不过百余里，渐渐地便是僰人聚居的地方。
一路之上，申辅看见了许多赤膊、短袖、戴着项圈的僰人男女，心中充满了好奇之心。
走不多远，他们进入了一条南北狭长的山沟。山沟很深很深，一眼望不到头，东西两侧奇峰突起，崖壁险拔。
申辅看见，许多的棺木被悬挂在崖壁之上。
麻衣卫告诉申辅，那就人们传说中的悬棺。
那些悬棺离地多在数十丈高低，有的甚至高达百丈以上。停放悬棺的崖壁上面，隐隐约约地画有许多红色的壁画。这些壁画内容丰富，线条粗犷，构图简练，形象逼真，使整个崖区充满了古老而且神秘的色彩。
走过这条峡谷，他们便进入了僰家村寨所在的山岭。
申辅放眼望去，只见高高的蓝天下白云轻轻地飘浮，崇山峻岭，逶迤起伏。森林苍苍，绿翠茫茫。山坡之上，牛羊成群。僰寨木楼，炊烟袅袅。他不禁赞叹道：“僰人的居住环境，当真有如仙景一般！”
麻衣卫道：“贤侄，这话看怎么说。也可以说他们的居住环境不错。可是人们生活总是要吃要穿要用的，这里的交通闭塞，物资交换也困难，僰人的日子其实过得很苦！”
曼格笑道：“虽然贫瘠，我们僰人却是特别地热情好客。等会儿让贤侄见识一下我们僰族青年的热情。”说罢，他向山上放出了一支响箭。
不久，一群数十人的僰人队伍涌了出来，前来迎接他们的部落首领和客人。
曼格兴致勃勃地喊道：“乡亲们，我们的孩子回来啦！”
僰人们欢呼了起来。
曼格摇了摇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这位申少侠帮助我们救回了孩子，麻衣卫老朋友也赶过来相助。”
他的话音尚未落定，已经有男男女女二三十个青年蜂拥上来，口中欢快地喊叫着，抓的抓手，抬的抬腿，将申辅和麻衣卫举了起来，又抛向空中。
申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不免有些紧张和害臊。
大家闹了一阵，曼格叫道：“走吧，咱们得庆贺庆贺！先上操练场跳跳舞，中午再好好地喝喝酒！”
僰人们哄地一声散开了，一起去到操练场的中央。他们各自抄起了铜鼓，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开始唱呀，跳呀！
申辅第一次来到僰寨，寨里的姑娘们一直牵着他的手，陪着他加入了唱歌跳舞的人流之中。他虽然不会唱歌跳舞，但是在僰族姑娘的热情指导下，他也伊伊呀呀地唱歌，扭扭曲曲地跳舞。
曼格又让人搬来了两把楠木制作的椅子，自己陪着麻衣卫谈话。
吃午饭之前，曼格将僰人们集中在一起进行祭祀活动。
在操练场中央，僰人们隆重地摆出了一个奇怪的物体。那个物体像极了汉人家中的楼梯，高约三丈，上面挂满了牛头、牛角以及牛的各种骨骸。数百名僰人一齐向它跪拜，嘴里不停地祈祷着什么。
麻衣卫一使眼色，申辅急忙跟着麻衣卫跪了下去。僰人见了，尽皆欢呼了起来。
祈祷结束，大家入座。申辅、麻衣卫自然被奉为座上佳宾。这时候，几个僰族姑娘捧着一只只装满米酒的牛角，恭恭敬敬地向客人敬酒。
麻衣卫就着牛角略微饮用了一点。申辅觉得麻衣卫似乎有失礼貌，便双手捧过了一个僰族姑娘手中的牛角。
麻衣卫正要告诉申辅：“不可双手去接！”忽见申辅已经接了过去，便只好不再做声。
场中数百名僰人以为申辅酒量豪迈，一齐欢呼了起来。申辅不知道他们欢呼什么，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
麻衣卫道：“申少侠，你今天可是必须放开酒量了！”
申辅忙道：“我可是不大会喝酒。”
麻衣卫道：“你不知道僰人的习俗。她们向客人敬酒，并没有一定要客人喝多少的意思。既然你双手接过了牛角，就表示一定会喝完。”
申辅大吃一惊：“这牛角之中的酒恐怕不少于两斤，我怎么喝得下去？”
麻衣卫道：“这可不行！你喝完以前，那个姑娘会一直站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不肯喝完，就是瞧不起这个姑娘，这会激起僰人们的公愤！”
申辅这才明白麻衣卫为什么不用双手去接！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不料酒一下肚，他忽觉腹中烈火燃烧一般难受。一会儿，又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紧接着，他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曼格大吃了一惊。
麻衣卫道：“不要紧，让他睡一觉就是！”
第二天下午，申辅慢慢地清醒了过来。他一见到曼格和麻衣卫，便忍不住埋怨道：“你们事前也不给我说明僰人的风俗，害得我糊里糊涂地大醉了一场！”
麻衣卫笑道：“僰族的姑娘漂亮、热情，僰人的米酒特别好喝！你自己贪杯狂饮，却要责怪谁呢？”
一席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申辅也不好意思起来。
二人在僰寨中盘桓了几天，麻衣卫又力邀申辅前往他们的部落中作客。
申辅初出江湖，觉得十分好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从僰寨往西南近千里，都是不同风俗的各种蛮夷民族。蛮夷民族的人们真的非常好客，并且特别崇拜霹雳侠和混江龙、十分的尊重申辅，因此申辅在这里玩得十分的痛快。
不知不觉之间，申辅在蛮夷部落中间游历了两个多月，他于是向麻衣卫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师父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呢。”
麻衣卫道：“也罢，你知道蛮夷民族的人们非常好客了，以后常常过来作客！”
申辅出了客栈，又想：“我刚才虽然吓了他们一跳，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就会立即放人？要是他们还不肯放人，自己还得再想别的办法。即使他们放了人，那么小的孩子又怎么能够回家呢？我必须好事做到底！”
这时候，申辅无意间一回头，发现有两人跟踪自己。他想：“这又是些什么人？如果他们是甘烈一伙的，刚才为什么不相助甘烈呢？如果他们不是甘烈一伙的，盯上我又有什么意图？”经过一番思索，他决定将二人引到郊外，再作处置。于是他放慢了脚步，径直向着城外走去。
可是他刚刚走到一个僻静之处，忽然听得后面一人叫道：“好汉留步，我们有话要说！”
申辅回过头来，不慌不忙地问：“你们有什么事情？”
两人马上跪在地上，道：“恩公在上，请受我们一拜！”
申辅诧异地问：“你们为什么叫我恩公？”
其中一人道：“恩公有所不知，我们乃是僰族之人。刚才你在客栈之中戏弄甘烈他们，我们已经趁机将那几个僰僮救了出去！”
申辅大喜道：“这么说起来，你们便是僰僮的家长了？”
那人道：“正是！小人便是僰族土司曼格，他是我们的营长拉兹。甘烈他们劫持的孩子正是我们山寨上的。”
申辅问：“你们怎么正好赶了过来？”
曼格道：“孩子们丢失了以后，我们马上明白了是甘烈他们所为，于是立即跟踪了下来，也在客栈之中发现了他们。可是因为甘烈与官府中的人们有所勾结，我们不敢轻易地下手。后来听见您在里面闹了起来，于是趁机救走了孩子。”
申辅笑道：“如此更好，省得我护送你们的孩子还乡！”
曼格问：“请问恩公姓甚名谁？”
申辅道：“我的姓名不说也罢，反正你们也不认识。只是我有一个叔父，你们肯定认识。”
曼格道；“您的叔父是谁？”
申辅道：“我的叔父叫雷迁。”他以为：“说不定哪天雷迁还会去到僰乡贩卖僰僮。如果曼格提起自己，表明他们是自己的朋友，雷迁自然不会再打他们孩子的主意了。”
可是曼格好像并不认识雷迁。
忽听一人在旁边朗声道：“我知道雷迁是谁！”话声未落，前面树林中走出了一人。
曼格一看，此人乃是麻衣卫，却是南边一个蛮夷民族的首领。他不胜欢喜地叫道：“原来是麻衣卫哥哥到了！”
麻衣卫问：“曼格，你们怎么会不知道雷迁呢？”
曼格诧异地反问：“谁是雷迁？”
麻衣卫道：“雷迁就是我经常向你们提起的霹雳侠！”
曼格一听，恍然大悟。
麻衣卫继续道：“这两天，我们也住在僰道城中。霹雳侠今晚要我们赶来相助申少侠。不料你们已经拯救成功了。”
曼格听了，忙道：“霹雳侠行侠仗义，名动西南。只是我们无缘拜见，更不知道这件事情竟然惊动了他老人家！他现在哪里呢？”
申辅忙道：“他还住在那个客栈之中。”
麻衣卫哈哈大笑道：“申少侠，霹雳侠早已离开了，又叫我来转告于你，要你放心前去救助僰僮。他另外还有事情，也不过来相见了！”
申辅这才明白，雷迁不但赞成自己救助僰僮，而且还派了麻衣卫前来帮助。可是自己还要瞒着他。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阵惭愧。
麻衣卫看出了申辅的困窘，又笑着道：“这位申小侠，便是湘湖大侠混江龙的弟子。”
众人听了，马上肃然起敬。
曼格道：“我们这次丢失了孩子，竟然惊动了霹雳侠，混江龙的弟子也毅然决然地出面帮助，可见江湖之中，总以道义为先。诸位的盛情我们不能不谢！我的意思，就请大家同上我们僰寨之中玩玩。”
申辅道：“小侄刚刚出道，不懂礼数。”他言下之意，却是害怕不懂蛮夷民族的风俗惹出什么事情来。
麻衣卫道：“申少侠不必担心，其实我们蛮夷之人极重情谊。只要你尊重他们一分，他们便会敬重你十分。这里距离僰寨也不远，我与他们也是多年未曾相聚了，申少侠横竖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陪我们大家走上一趟吧？”
申辅慨然应允道：“好！”
于是曼格召集了他们族中的人们，带上了几个僰僮，一行二十余人，骑马走向僰乡。
从僰道县城往南不过百余里，渐渐地便是僰人聚居的地方。
一路之上，申辅看见了许多赤膊、短袖、戴着项圈的僰人男女，心中充满了好奇之心。
走不多远，他们进入了一条南北狭长的山沟。山沟很深很深，一眼望不到头，东西两侧奇峰突起，崖壁险拔。
申辅看见，许多的棺木被悬挂在崖壁之上。
麻衣卫告诉申辅，那就人们传说中的悬棺。
那些悬棺离地多在数十丈高低，有的甚至高达百丈以上。停放悬棺的崖壁上面，隐隐约约地画有许多红色的壁画。这些壁画内容丰富，线条粗犷，构图简练，形象逼真，使整个崖区充满了古老而且神秘的色彩。
走过这条峡谷，他们便进入了僰家村寨所在的山岭。
申辅放眼望去，只见高高的蓝天下白云轻轻地飘浮，崇山峻岭，逶迤起伏。森林苍苍，绿翠茫茫。山坡之上，牛羊成群。僰寨木楼，炊烟袅袅。他不禁赞叹道：“僰人的居住环境，当真有如仙景一般！”
麻衣卫道：“贤侄，这话看怎么说。也可以说他们的居住环境不错。可是人们生活总是要吃要穿要用的，这里的交通闭塞，物资交换也困难，僰人的日子其实过得很苦！”
曼格笑道：“虽然贫瘠，我们僰人却是特别地热情好客。等会儿让贤侄见识一下我们僰族青年的热情。”说罢，他向山上放出了一支响箭。
不久，一群数十人的僰人队伍涌了出来，前来迎接他们的部落首领和客人。
曼格兴致勃勃地喊道：“乡亲们，我们的孩子回来啦！”
僰人们欢呼了起来。
曼格摇了摇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这位申少侠帮助我们救回了孩子，麻衣卫老朋友也赶过来相助。”
他的话音尚未落定，已经有男男女女二三十个青年蜂拥上来，口中欢快地喊叫着，抓的抓手，抬的抬腿，将申辅和麻衣卫举了起来，又抛向空中。
申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不免有些紧张和害臊。
大家闹了一阵，曼格叫道：“走吧，咱们得庆贺庆贺！先上操练场跳跳舞，中午再好好地喝喝酒！”
僰人们哄地一声散开了，一起去到操练场的中央。他们各自抄起了铜鼓，围成了一个很大的圆圈，开始唱呀，跳呀！
申辅第一次来到僰寨，寨里的姑娘们一直牵着他的手，陪着他加入了唱歌跳舞的人流之中。他虽然不会唱歌跳舞，但是在僰族姑娘的热情指导下，他也伊伊呀呀地唱歌，扭扭曲曲地跳舞。
曼格又让人搬来了两把楠木制作的椅子，自己陪着麻衣卫谈话。
吃午饭之前，曼格将僰人们集中在一起进行祭祀活动。
在操练场中央，僰人们隆重地摆出了一个奇怪的物体。那个物体像极了汉人家中的楼梯，高约三丈，上面挂满了牛头、牛角以及牛的各种骨骸。数百名僰人一齐向它跪拜，嘴里不停地祈祷着什么。
麻衣卫一使眼色，申辅急忙跟着麻衣卫跪了下去。僰人见了，尽皆欢呼了起来。
祈祷结束，大家入座。申辅、麻衣卫自然被奉为座上佳宾。这时候，几个僰族姑娘捧着一只只装满米酒的牛角，恭恭敬敬地向客人敬酒。
麻衣卫就着牛角略微饮用了一点。申辅觉得麻衣卫似乎有失礼貌，便双手捧过了一个僰族姑娘手中的牛角。
麻衣卫正要告诉申辅：“不可双手去接！”忽见申辅已经接了过去，便只好不再做声。
场中数百名僰人以为申辅酒量豪迈，一齐欢呼了起来。申辅不知道他们欢呼什么，只好呆呆地站在那里。
麻衣卫道：“申少侠，你今天可是必须放开酒量了！”
申辅忙道：“我可是不大会喝酒。”
麻衣卫道：“你不知道僰人的习俗。她们向客人敬酒，并没有一定要客人喝多少的意思。既然你双手接过了牛角，就表示一定会喝完。”
申辅大吃一惊：“这牛角之中的酒恐怕不少于两斤，我怎么喝得下去？”
麻衣卫道：“这可不行！你喝完以前，那个姑娘会一直站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不肯喝完，就是瞧不起这个姑娘，这会激起僰人们的公愤！”
申辅这才明白麻衣卫为什么不用双手去接！事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喝了。不料酒一下肚，他忽觉腹中烈火燃烧一般难受。一会儿，又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紧接着，他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曼格大吃了一惊。
麻衣卫道：“不要紧，让他睡一觉就是！”
第二天下午，申辅慢慢地清醒了过来。他一见到曼格和麻衣卫，便忍不住埋怨道：“你们事前也不给我说明僰人的风俗，害得我糊里糊涂地大醉了一场！”
麻衣卫笑道：“僰族的姑娘漂亮、热情，僰人的米酒特别好喝！你自己贪杯狂饮，却要责怪谁呢？”
一席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申辅也不好意思起来。
二人在僰寨中盘桓了几天，麻衣卫又力邀申辅前往他们的部落中作客。
申辅初出江湖，觉得十分好玩，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从僰寨往西南近千里，都是不同风俗的各种蛮夷民族。蛮夷民族的人们真的非常好客，并且特别崇拜霹雳侠和混江龙、十分的尊重申辅，因此申辅在这里玩得十分的痛快。
不知不觉之间，申辅在蛮夷部落中间游历了两个多月，他于是向麻衣卫道：“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师父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呢。”
麻衣卫道：“也罢，你知道蛮夷民族的人们非常好客了，以后常常过来作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