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无双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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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十二字方针

鄄城,太守府内,素来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的曹操此刻满面倦容,正卧在榻上,首席谋士戏志才坐于榻旁。

    近来他患上怪症,发作时头痛不止,极其痛苦,招了许多当地知名郎中会诊,尽皆束手无策,只说这是头风症,乃是肝阳上亢、痰浊上扰、瘀阻脑络、气血亏虚等等所致,只能以止痛方剂减缓疼痛,却无法根治。

    这病症极易复发,扰的曹操坐卧不宁,无法理事。这会稍缓一些,曹操问戏志才道:“这几日北海兵如何?元让可曾退敌?”

    戏志才叹息一声,皱眉道:“北海兵诡谲无比,皆是轻骑快马,前次在东阿周围劫掠一番,须臾不见,比及范县荀文若出兵堵截时,却是再也难寻,此番元让引大军追击,亦非久策,我军粮草匮乏,还有那吕布在一旁虎视眈眈……”

    曹操闻言,沉默半晌,忍着头痛道:“可知此番北海领兵者是谁?”

    “未知,只大约知道北海此次所遣军马不多,约莫不足千骑,也不与大军交战,只是劫了许多为富不仁的大户,四下里散布谣言,煽动百姓,那马又极快,令我斥候都追之不及。”戏志才答道。

    “辛锐小儿,欺我太甚,我曹孟德必报此仇。”曹操激动道,这一动气,头痛欲裂。缓了半晌问道:“志才可有良策?”

    戏志才摇摇头,叹道:“前者兵发徐州之际,被那吕布夺了兖州,目下只剩鄄城等县还在掌握,本来巨野守将李封、薛兰不足为惧,只待来年先取巨野,再图濮阳,未料想吕布竟与辛锐做了翁婿,叫辛锐主事并州军,换了张辽、高顺二人去守巨野,这二人进退有度,智勇兼备,又是吕布死忠,怕是巨野再难奢望。唉!人算不如天算,这回四面环敌,怕是回天乏力。”

    曹操与戏志才推心置腹,倒不在意他说这种打击士气的话,何况这是现实,由不得他二人不愁。

    “我军尚有五万精锐,便是不用计策,真刀真枪地厮杀,也不惧那吕布、辛锐吧?”曹操道。

    “话虽如此,但主公不见这辛锐并不与我短兵相接、正面交战?吕布本是一匹夫,有勇无谋,又不听陈宫进言,但孰料这人却对辛锐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言听计从,还叫他做什么‘小温候’!从辛锐去濮阳之后数月,吕布那些并州军纪律严明,再不劫掠乡里,这样的军兵,才最可怕。”戏志才沮丧道。

    曹操以严肃律法,整顿军纪起家,这点二人心知肚明,所以战胜对手,皆是靠令行禁止,军士用命之故,相比之下,其他诸侯谁有这份见地。

    可是自从辛锐横空出世,一切都改变了,他先扶起了一个书呆子孔文举,把北海经营的铁板一块,而后又指导了政治白痴吕奉先,将濮阳治理的焕然一新。如此,曹操还有什么优势去拼!

    一时间,曹操竟是丢了魂一般,呆若木鸡。

    “不若觅得良机,我等转战陈留,主公祖居彼地,熟悉人文地理,且能得士族支持,厉兵秣马年许,再图进取兖州。”戏志才见曹操不语,只得用‘战略撤退,发展根据地’的言语来开导他。

    “想我自讨董卓起兵以来,虽有败绩,但赖众谋士尽心献策,武将奋勇当先,皆化险为夷,终立足兖州,进望天下,而今年近不惑,却被一孺子逼到无计可施,可笑,可笑啊。”曹操不顾头痛,从榻上坐起激动道。

    “主公若不甘心,我等不如博他一博,聚起粮草,诱敌深入,埋伏重兵以歼之?”戏志才不忍曹操伤感,献策道。

    “无用,北海轻骑来此,人数不多,败了对北海无甚损失,但粮草于我等是重中之重,倘若有失,万劫不复。早知今日,当时徐州之战便该彻底击破北海军,擒杀辛锐竖子。”曹操狠狠道。

    “世事难料,当时亦是事急从权,谁知能有今日!”戏志才缓缓道:“莫若结连袁绍,与我共击北海?细作来报说北海出军占了平原县,正在筑城守备,移民垦荒,这平原乃是冀州治下,袁绍的地盘,就这样叫人占了,他必不依,我等再遣一善辩之士,多备财帛,前往说之……”戏志才到底是智谋过人,当下又出一招。

    “这或许是个好办法,袁绍这人虽好谋无断,但手下几个谋士却颇有见地,北海辛锐这着扩张之策,怕是袁绍肯答应,沮授、田丰等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只是目下袁绍正忙于与公孙瓒争夺幽州,怕是无暇分兵南顾,但说不得需试一试。”曹操闻听戏志才结连袁绍之策,头痛登时减缓不少,兴匆匆道。

    午时,范县东三十里的寿张县,此地已是东平国地界,县城外密林中,此刻五百北海轻骑正在休整,周瑜席地而坐,靠在一块大石上,双目微闭,惬意地啃着熟肉干。

    “兄长,下一步,我们打哪里?”马超这些时日与周瑜同行,早和周瑜亲密无间,这袭扰之法,也渐渐得心应手,只是每次都打不通快,叫他有些郁闷。

    “叫军士好生休息,酉时出发,绕过范县,直取鄄城。”周瑜不疾不徐回道。

    “这回可有大仗打?”马超听说要袭取曹操大本营,登时来了兴致。

    周瑜淡淡一笑:“就你我这五百军士,能攻城拔寨不成?我料昨日劫掠东阿,曹操必起兵前往堵截,我等撤的及时才没有遭遇。曹操粮草匮乏,必是屯在鄄城,重兵把守,我等既引出一军,鄄城相对空虚,若是能侥幸烧了他的粮草……”

    “好,好,兄长说什么都对,只是须叫我杀几个曹军,泄泻火气。”马超急道。

    “此番前去,我等需见机而动,切不可莽撞,曹操诡谲奸诈,未必不会料到此着,因此无论事成与否,我等必须一个时辰之内撤退,天亮之前离开鄄城。”周瑜谨慎道。

    “省得省得,一个时辰足够啦。那我下去料理军马。”马超雀跃不已,就要去照管军马。这一手,是西凉绝技,一般人学不会。

    “孟起,告示还剩下多少?”周瑜问道。

    “多着哩,保管今晚贴遍鄄城还有富余。”马超答道,头也不回地去了。

    周瑜微微一笑,这贴告示乃是临行前辛锐交待的重大事项,因此当时连夜写了若干份,一边是盛赞北海之富庶,承诺分地分粮,一边骂曹操狼子野心,挑起战乱,令百姓无计可活,就连‘阿瞒、吉利’等曹操乳名都搬了进去,可见阴损。

    每到一处,便叫弓骑军士用箭绑上告示射进城内,或于村落里四处张贴。

    这招开始周瑜并不赞许,觉得非君子所为,奈何辛锐坚持,并对周瑜说对非常之人,须行非常之事。

    而今看来,的确收到不错的效果,几番骚扰撤军时,总能看到官道上有成群结队的百姓向东北迁徙,兵荒马乱又遭逢旱灾,百姓哪管天下是谁的,谁给口饭吃,解决温饱,那便投谁。

    辛锐这招趁你病、要你命,当真放了曹操的血,而且是大出血,似百姓这般大批量逃难,来年即使不闹灾荒,怕是曹操辖地也会颗粒无收,没人了,还收什么粮食,谁种?

    百姓大都是不离故土、坚守祖业的,可在这性命攸关的时节,还有什么好顾忌。

    冬日的酉时,天已彻底黑了,五百轻骑离开寿张,摸黑赶往鄄城。

    避开官道,净拣偏僻小路而行,这也是周瑜一早便勘察好的。离开北海之后,五百人休整三天,周瑜带马超着便衣先将几个县城转了个遍,又向当地土人问路,直到能走的地方都了然于胸,这才开始行动。

    百十里小路,堪堪赶了三个时辰,子时许才到鄄城外围,亏得这五百骑手乃是弓骑营十里挑一的健儿,马匹亦是马超亲自挑选,一人配了两骑,因此一路下来,不曾有一人损伤掉队。

    周瑜站在高埠,遥望鄄城所在,城内太守府和城门几处零星火光,看了半刻,转头对马超道:“看不出城内虚实,叫大伙休息一个时辰,丑时我等就按计划行事。”

    马超立刻遵命前去安排,众人都检查好所带引火之物,略作喘息,只待丑时来临。

    当夜,月黑风高,一百轻人衔枚、马裹蹄,尽皆黑衣黑甲,似是从黑暗中闪出的死神一般,竟冲至鄄城北门。

    墙上守城军士自迷蒙中清醒,未及出声预警,便见一百支火箭瞬间燃起,齐刷刷射向城内,场面壮观的像黑暗里忽然下了一阵火雨。

    也是曹操运气差极,北门内正是连成片的民居,多为茅草盖顶。这阵火箭下来,点燃屋顶茅草,继而火势迅速蔓延,木质结构的民房,刹那间陷入一片火海。

    城上戍卒亦不知敌情如何,只好胡乱向城下射箭,外面一片漆黑,哪里看得到敌骑影子。

    比及曹操惊闻警报,慌忙间带兵出来,整个城北已乱了套,典韦率亲卫护住曹操,竟往城北赶来。

    到城北时,只见于禁、李典等众将正在组织军士救火,皆焦头烂额,苦不堪言。曹操果断下令道:“着乐进、曹洪、曹休三将各带一千人马,出东、西、南三门追踪敌情,余下众将,全力组织救火。有敢趁乱作恶者,皆为细作,斩立决。”

    众将领命分头行事,这时戏志才从远处飞奔而来,气喘吁吁,到了近前,才发现他手里攥着一张草纸,曹操见状,忙让到一旁,因问道:“志才手持何物?”

    戏志才苦着脸道:“是那北海军从城外射进来的告示,我于居所外拾到的。”

    ps:我想尽快把曹操写死。。。或死或降或流亡,因为构思太大,曹操现在处境又比较尴尬,因此没有必要再做辛锐的主要竞争对手了。不知各位有何良策?请参与投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