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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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靖康之祸

    tue may 19 19:47:36 cst 2015

    靖康元年,金兵以四万的兵力南侵,一路如入无人之境,连破宋二十七个州,直逼开封。十月丁卯日,金兵兵不血刃地占领军事要地仲牟驿。朝中一片慌乱,钦宗与众臣大都主张向金朝投降,保住他们的利益,以求残生。人心一散,如一盘散沙。金兵更加紧进犯,一举攻到京畿。京城军民在李刚的带领下,在京城四周布置强大的兵力,及防守的武器,并派精兵保护粮仓。武植与武松兄弟俩也帮助李刚守城,为李刚出谋划策。李刚还招募了数千多人的“敢死队”,在城下防守。他身先士卒,亲自指挥作战,率领军民多次打退金兵的进攻。他们砸沉了金将宗望数十艘进攻宣泽门的火船,射死、烧死几十名金将,杀死、淹死金兵无数,极大地鼓舞了军心、民心。

    金兵围城近一个月之久,在尚未攻破京城之际,钦宗就亲自去敌营屈膝投降,并献上了降表。他不但下令各路军马不须往京城进发,还镇压自主组织起来抗金的军民。致使金兵进城后,肆无忌惮地大肆搜刮,给京城军民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金朝对宋朝的投降并不满足,他们要的是大宋江山。就在第二年的二月,金兵废了徽、钦二帝,另立叛臣张邦昌为伪楚皇帝。四月,金兵将徽、钦二帝双双俘虏。连皇亲国戚的皇后、妃子、皇子、公主、宗室、贵戚,及军机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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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廷里的嫔嫱、乐师、御膳师,等多达三千余人,连同玉玺、舆服、宝物及浑天仪等,押往北撤。在北撤的路上,哭嚎声不断,但在金兵的皮鞭下,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地随金兵北进,向中都进发。

    东京开封已是一片废墟,尽管张邦昌力图恢复过去的城貌。但一贫如洗的伪朝廷,是根本没有凝聚力的,不可能做得到的。犹如“无可奈何花落去”,再也没有“回天之力”了。国破山河碎,树倒猢狲散。一派大好的河山,拱手让给了金朝,真是大宋朝的耻辱,也是华夏民族的耻辱。城中的官、军、民们,劳燕分飞。尤其是那些官宦和财主们,在金兵没围城之前,有的就望风而各自举家逃难去了。金兵进城以后,他们就有亲的投亲,有友的投友。没有亲友的,就逃亡的逃亡,叛离的叛离。没有出走的穷苦百姓,都是些老弱病残之辈,他们靠捡破烂,挖野菜,吃树皮,到乡村讨要,来维持生活。真是乞丐成群,饿殍遍城,随处可见。那种惨败的景象,实在是堪不忍睹。武植、武松等忠义之臣是不愿意为张邦昌之流卖力的,他们商量着是怎样保护好自己家眷的安危,同时还要保护好岳飞等忠良家眷的安危,尽量保护他们不受伤亡,此是后话。

    四月的天气已经是初夏了,徽、钦二宗他们等被押往北行的途中,正是鲜花开放的季节。尤其是路边杏花盛开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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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宗不禁百感交集,遂词意大发,在心中默念着词句。在驿馆住宿时,命身边的人取纸笔,遂写了一首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的《宴山亭・北行见杏花》的词。词曰: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燕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

    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词中道出由失望到绝望的哀痛心情,字字泣血,令人肝肠欲断。

    金兵把徽、钦二帝押离金朝都城上京,被塞进离上京东北四百九十里处,女真族译音叫“依兰”的一口枯井里,爷儿俩坐井观天。除了嫔嫱、乐师、御膳师等留于金宫受用外,其余散押于荒芜之处。人的命运就是这样,一念之差就会造成一生的悔恨或遗憾。徽宗想起刘半仙卦贴上说的“艮方罪”的话,灵验至极。刘半仙那厮跑了干什么,你帮助朕破破“关”,或许是不会有现在的下场,真是悔之晚矣,悔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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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矣。绝望、愤怒、痛苦,甚至发疯,都无济于事。奇耻大辱,向谁人诉说?爷儿俩只能是对愁眠,不提。

    张邦昌做了三个月的伪楚皇帝,还不如“牌位”皇帝呢。金兵欺凌,朝人唾骂,分崩离析。他简直就是金人的木偶,用时就耍一盘,不用时就一脚踢开。真如“吹满气的猪尿脬”,任人去踢。他早就当够伪皇帝,就在金兵撤出开封,押着徽、钦二宗等北撤后,他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以孟太后的名义,下诏赵构为帝。时年五月赵构在商丘即位,以李刚为相,是为高宗。叛臣张邦昌因护国有功,被封为王。

    南宋的建立,使宋朝的爱国志士有了希望。武植、韩世忠、岳飞等一些文武官员,纷纷前往投靠。由于岳飞在抗金前线,武植就携家眷,及岳母婆媳全家一同往商丘进发。武松、武槐暂时留开封,看看高宗能否回朝开封。一路上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惨不忍睹。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商丘。这时,高宗已经迁都钱塘临安。武植他们又水陆并进,终于到达了临安。在临安,武植与朝廷取得了联系,安顿了家眷及岳母婆媳他们以后,就着手请求朝廷抗金,收复失地,恢复中原问题。但由于宗泽、韩世忠、岳飞在前线与金兵作战,恢复中原的大计就暂时搁浅了。过了两年,金朝又立刘豫为儿帝,朝号为齐,以加强对黄河以南的统治。

    武植不愿意在新朝廷做太平官,他想为恢复中原,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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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的失地为己任,干一番事业来。他上奏说,只要万众一心,同仇敌忾,组织广大军民,以弱胜强,反击金兵,就一定能取得胜利。高宗心想,话是这样说,谁去组织抵抗呢?连父皇、皇兄都被金兵掠走下落不明。即使有不少军民抗金,也是群龙无首的。人心都散花了,谁人还去有心思组织抗金呢?现在,朝廷刚刚站稳脚跟,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宗泽、韩世忠、岳飞他们所带领的军队,在殊死地抵抗金兵的入侵。让他们在前线抵抗吧,胜利了是朕的福分;失败了,就与金朝议和。再继续打大仗的话,连江南也保不住了。到那时,朕还逃到哪里去?去海上,去泉州,还是去广州?海上多危险哪,掉进海里就喂鲨鱼了,多可怕呀。再说了,泉州、广州,那里多热呀,朕能受得了吗。临安都比开封热的要命,到那里还不得把朕给热死了。高宗回想起当年被作为人质的时候得了凉病,雀子不好使,成了带“卵子”的太监了,自愧在众人面前矮了三分。再加上受金兵的气,使他也恨透了金朝。有朝一日,若打败了金朝,对金君与金兀术,非碎尸万段不可,方能解心头之恨!但现在武植那厮哪壶不开提哪壶,提什么恢复中原,收复失地,尽给朕出难题。要不是看在父皇的面上,与孩童家塾时的交情,朕早就废了这个“武傻子”了。看来高宗的内心也是复杂的,他在治国上虽然比父兄强,但在抗金上,一是归根到底是贪生怕死丢了“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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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金兵打进临安,还不同样的被掠走,成了金兵的刀下鬼了;二是怕丢了皇位,一旦恢复中原钦宗回来,他的皇位就有可能保不住了。因此,他宁可牺牲朝廷与民族的利益,也要保住自己既得的利益。其实,朝廷连年给金廷的巨额纳贡,使库帑亏空,连宫里的靡费生活都紧张起来,那有银两作为岳飞、宗泽、韩世忠等的军需呢?只得由当地官府与百姓去筹措,他们才艰难地与金兵作战。

    在临安,岳母他们的生活才有了保障,生活上比在开封时好得多了,武植与潘金莲也就放心了。在临安,武植除了上奏抗金以外,没有担任什么官职。高宗为了能堵住武植的嘴,就安排他担任工部侍郎,参与朝政。武植说,他担不担任什么官倒无所谓。关键是朝廷怎样来支持岳飞与韩世忠抗金为要。高宗表示,这是朝廷理应考虑的事,就叫他不要过于费心考虑抗金大计。现在考虑恢复中原,收复失地,是为时过早的。待我们百业生息,朝廷库帑充盈以后,再议也不迟。武植见高宗对抗金态度含糊,就明白高宗的内心的想法,遂以体弱多病为由拒绝了高宗的安排,高宗说等把身体养好了再上任不迟。高宗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他选用了一些主降派做朝官,与主战派李刚、张浚、韩世忠、岳飞等抗衡。但张浚志大才疏,他排挤李刚、和他的弟子岳飞,李刚被解除宰相,从而削弱主战派的实力,主和派终于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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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张浚又排挤赵鼎,使秦桧做了宰相。秦桧为相后,卖国求荣,迫害忠良,造成了震惊朝野的“莫须有”的“风波亭”岳飞等之死,此是后话。秦桧多次催促武植到任,武植坚持不受,赵构拿他没办法,就封他为正三品大学士荣誉衔,照样拿俸禄。识时务者为俊杰,武植只得接受。赵构有他的打算,硬摘的瓜不甜,这样的人才不能急于求成。慢慢地感化他,总有一天武植是会回心转意的。养着他,将来对朝廷会有用的。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