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猫眼珠案（一）
wed apr 29 18:28:49 cst 2015
在洛阳的兴达珠宝行里，有个中年客商在与掌柜子讨价两颗猫眼珠，他说他的猫眼珠是祖上的传家宝。他问掌柜子他的猫眼珠能卖多少价钱，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他就卖给行家。掌柜子仔细地看了看猫眼珠，确实是上乘的真货。不过就这个客商的打扮与气质较可疑，与真正的珠宝商有些不同。最起码的珠宝知识他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问了不少的珠宝知识，尤其是猫眼珠的制做原料，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答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来历不明的珠宝，珠宝行是不敢收购的，何况是不懂行的卖家呢。如果是赃物的话，案子破了，赃物官家是会没收的。东家与掌柜子，甚至还会面临坐牢的危险。据掌柜子的多年经验，他认为这个猫眼珠很可能是盗来的，不是这个人的传家之宝。如果是报了案，抓了真犯，为民除害，说不定官家还能奖励点银两什么的。为了稳住这个客商，他叫伙计照看柜上，自己到后院去见东家。掌柜子将猫眼珠和那个客商的神态，与东家一五一十地做了禀报。东家随掌柜子到了前房柜上，询问了那个客商猫眼珠的情况，又看了看珠子的成色，也觉得可疑。为了稳住这个客商，东家故意赞不绝口地说道：“好珠，好珠。客商要多少价钱？”那人答道：“两颗珠子少说也得一百两。”东家心里一惊道：“啊哦，这个人确实不懂行。这么好的猫眼珠，就卖一百两。两颗珠子怎么
・961・
也得卖一百四十两，这在京里怎么也能卖上一百八十两。这个客商肯定不是个好人，其珠子肯定是盗来的。”于是就呵呵大笑起来，说道：“贵客是个懂行的人，您的宝珠要价不赀，令在下敬佩。不过我们的珠宝行是个股东经营，要想收购贵客贵重的宝珠，还需与其他股东商量才行。请贵客稍候，在下去去就回。”东家命备轿，并吩咐伙计们看住那个客商，不让他跑了，于是就坐轿去洛阳县衙了报案。不大一会功夫，县衙来了捕快将那个客商扣了铁索，带了回去。
在县衙大堂上，威严之下，那个客商终于招了实供。他供说他叫米盛，是京城里的人，今年四十三岁，家有父母在堂，妻儿四个，七口人全靠他开米油铺的微薄收入过活。这两颗猫眼珠子不是他的传家之宝，而是受一个蒙面人之托出来销赃的。在一天的夜里，有个蒙面人敲开他家的铺门，然后拿出两颗猫眼珠要他给销赃。并恐吓他说，猫眼珠子卖多少钱他是不管的，但必须在三个月之内销完，完后每颗珠子给他四十两。否则的话，就烧了他家的房屋与铺子。米盛说，明知销赃是违反法度的，但迫于蒙面人的压力，不得不将铺子由父亲与妻子来照看，自己出来到较大的城市来销赃，卖个好价钱，好早日还蒙面人的银子，以免灾祸。没想到在洛阳还没等销赃时，就被官家给抓获了。他说他现在好了，犯了案心情倒轻松了些。但心里也很焦急，焦急的是家里老小与铺子怎么办？他在外边
・962・
多待一天，家里的人就为他多提心吊胆一天。案情牵涉到京城里的盗贼，很重大，需要及时侦破。再说了，洛阳县也没有大的精力去破案。所以，就将案子报到府衙。刑司吏员见状，认为案情却系重大，需要立即派捕快侦破。于是就立即向武植禀报，武植对米盛的供词做了认真分析后认为，盗窃是团伙，分工严密，秘密销赃。从猫眼珠子成色来看，很可能是宫中之宝。宫中可能有内线，甚至还可能牵涉到朝中的个别高官，以及**上的势力。所以，侦破必须秘密进行，绝不能打草惊蛇。武植与公上继启碰了一下头，决定由武植与刑司个别吏员，秘密押解米盛回京城，进行“放长线钓大鱼”，将盗窃团伙一网打尽。武植他们到京城后，将米盛押在开封府的密牢里。武植要刑司吏员放假三天，逛逛京城的名胜古迹，尝尝京城的风味小吃，了解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等等。武植回家拜见了父母，会见了弟弟妹妹们。第二天又去岳父府上，拜见了岳父岳母，并叙谈了潘金莲及孩子们的近况等，不提。
武植是个工作狂，拜完了父母与岳父母以后的第二天，他就到席记珠宝行去请教行家，来鉴定这两颗猫眼珠的价钱及出处。过去武植与席东家很熟，掌柜子也认识他，就无忌顾地看了看这两颗猫眼珠子，认为价值二百两，民间是极少有的，好像是宫中之物，出处是很难鉴定出来。第三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去宫里觐见徽宗，奏报回京破猫眼珠案的事。徽宗对破案的事
・963・
不感兴趣，对字画颇感兴趣。就与武植探讨绘画的技巧，从墨笔画、水彩画的线条、着色、选纸等谈了许多。武植对于绘画是不感兴趣的，但也得耐心地应付徽宗的说话，伺隙提及猫眼珠案子的事。要到饭时了，武植请旨要回去吃午饭。徽宗命御膳房预备两份午膳，不大一会儿午膳到，君臣在一起共进午膳。徽宗命君臣喝上一嗉杜康酒，徽宗不胜酒力，两盅酒下肚后脸就像公鸡的冠。武植乘着酒劲说徽宗脸喝红了，夸赞徽宗是位善良的书仙。徽宗听了以后，顿觉心花怒放，夸赞武植很会说话，满肚子的文辞。武植乘机拿出来两颗猫眼珠子给徽宗看，徽宗立即说是猫眼珠子，并问武爱卿是给寡人进贡的吗时，武植答说不是为陛下进贡的，而是请陛下鉴别一下是不是宫中之物。徽宗问武植是何意时，武植就将猫眼珠子的案情与徽宗奏报，徽宗也觉得奇怪，头一个月时栗花爱妃的一对猫眼珠子失窃了，菊花爱妃的一对猫眼珠子也失窃了。刑部的侦探吏员进行周密的侦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没有破案。徽宗与武植他们懂得，猫眼珠子是很贵重的一种黄绿色宝石做成的，没有蓝宝石、红宝石硬。工匠将这种宝石打磨成圆形，很像猫的眼睛，很珍贵。如果能有一块大的猫眼石打磨成圆球的话，那可就价值连城了。不过工匠在打磨时都是做出与猫的眼睛一样大小，便于高贵者们的玩赏。猫眼石也叫猫睛石，它的色泽就像猫的眼球色，在能工巧匠的手里，它就
・964・
会变成了宝贝。两个爱妃因丢了宝珠，怎么也寻找不到，心情不好，经常与宫女、公公发火。宫女们、公公们也都成了怀疑对象了，他们整天提心吊胆地伺候她们，生怕再出事端，惹出杀身之祸。徽宗说他也很少去这两个爱妃的宫里，因她们心情都不好，影响**情绪。通过徽宗说的话，武植肯定他以前内外勾结，团伙作案的断定是正确的。于是就从米盛这个人下手，将作案的团伙成员一网打尽。(待续)
在洛阳的兴达珠宝行里，有个中年客商在与掌柜子讨价两颗猫眼珠，他说他的猫眼珠是祖上的传家宝。他问掌柜子他的猫眼珠能卖多少价钱，如果价钱合适的话，他就卖给行家。掌柜子仔细地看了看猫眼珠，确实是上乘的真货。不过就这个客商的打扮与气质较可疑，与真正的珠宝商有些不同。最起码的珠宝知识他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问了不少的珠宝知识，尤其是猫眼珠的制做原料，他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答不出个子午卯酉来。来历不明的珠宝，珠宝行是不敢收购的，何况是不懂行的卖家呢。如果是赃物的话，案子破了，赃物官家是会没收的。东家与掌柜子，甚至还会面临坐牢的危险。据掌柜子的多年经验，他认为这个猫眼珠很可能是盗来的，不是这个人的传家之宝。如果是报了案，抓了真犯，为民除害，说不定官家还能奖励点银两什么的。为了稳住这个客商，他叫伙计照看柜上，自己到后院去见东家。掌柜子将猫眼珠和那个客商的神态，与东家一五一十地做了禀报。东家随掌柜子到了前房柜上，询问了那个客商猫眼珠的情况，又看了看珠子的成色，也觉得可疑。为了稳住这个客商，东家故意赞不绝口地说道：“好珠，好珠。客商要多少价钱？”那人答道：“两颗珠子少说也得一百两。”东家心里一惊道：“啊哦，这个人确实不懂行。这么好的猫眼珠，就卖一百两。两颗珠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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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得卖一百四十两，这在京里怎么也能卖上一百八十两。这个客商肯定不是个好人，其珠子肯定是盗来的。”于是就呵呵大笑起来，说道：“贵客是个懂行的人，您的宝珠要价不赀，令在下敬佩。不过我们的珠宝行是个股东经营，要想收购贵客贵重的宝珠，还需与其他股东商量才行。请贵客稍候，在下去去就回。”东家命备轿，并吩咐伙计们看住那个客商，不让他跑了，于是就坐轿去洛阳县衙了报案。不大一会功夫，县衙来了捕快将那个客商扣了铁索，带了回去。
在县衙大堂上，威严之下，那个客商终于招了实供。他供说他叫米盛，是京城里的人，今年四十三岁，家有父母在堂，妻儿四个，七口人全靠他开米油铺的微薄收入过活。这两颗猫眼珠子不是他的传家之宝，而是受一个蒙面人之托出来销赃的。在一天的夜里，有个蒙面人敲开他家的铺门，然后拿出两颗猫眼珠要他给销赃。并恐吓他说，猫眼珠子卖多少钱他是不管的，但必须在三个月之内销完，完后每颗珠子给他四十两。否则的话，就烧了他家的房屋与铺子。米盛说，明知销赃是违反法度的，但迫于蒙面人的压力，不得不将铺子由父亲与妻子来照看，自己出来到较大的城市来销赃，卖个好价钱，好早日还蒙面人的银子，以免灾祸。没想到在洛阳还没等销赃时，就被官家给抓获了。他说他现在好了，犯了案心情倒轻松了些。但心里也很焦急，焦急的是家里老小与铺子怎么办？他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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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待一天，家里的人就为他多提心吊胆一天。案情牵涉到京城里的盗贼，很重大，需要及时侦破。再说了，洛阳县也没有大的精力去破案。所以，就将案子报到府衙。刑司吏员见状，认为案情却系重大，需要立即派捕快侦破。于是就立即向武植禀报，武植对米盛的供词做了认真分析后认为，盗窃是团伙，分工严密，秘密销赃。从猫眼珠子成色来看，很可能是宫中之宝。宫中可能有内线，甚至还可能牵涉到朝中的个别高官，以及**上的势力。所以，侦破必须秘密进行，绝不能打草惊蛇。武植与公上继启碰了一下头，决定由武植与刑司个别吏员，秘密押解米盛回京城，进行“放长线钓大鱼”，将盗窃团伙一网打尽。武植他们到京城后，将米盛押在开封府的密牢里。武植要刑司吏员放假三天，逛逛京城的名胜古迹，尝尝京城的风味小吃，了解一下京城的风土人情，等等。武植回家拜见了父母，会见了弟弟妹妹们。第二天又去岳父府上，拜见了岳父岳母，并叙谈了潘金莲及孩子们的近况等，不提。
武植是个工作狂，拜完了父母与岳父母以后的第二天，他就到席记珠宝行去请教行家，来鉴定这两颗猫眼珠的价钱及出处。过去武植与席东家很熟，掌柜子也认识他，就无忌顾地看了看这两颗猫眼珠子，认为价值二百两，民间是极少有的，好像是宫中之物，出处是很难鉴定出来。第三天他就迫不及待地去宫里觐见徽宗，奏报回京破猫眼珠案的事。徽宗对破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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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感兴趣，对字画颇感兴趣。就与武植探讨绘画的技巧，从墨笔画、水彩画的线条、着色、选纸等谈了许多。武植对于绘画是不感兴趣的，但也得耐心地应付徽宗的说话，伺隙提及猫眼珠案子的事。要到饭时了，武植请旨要回去吃午饭。徽宗命御膳房预备两份午膳，不大一会儿午膳到，君臣在一起共进午膳。徽宗命君臣喝上一嗉杜康酒，徽宗不胜酒力，两盅酒下肚后脸就像公鸡的冠。武植乘着酒劲说徽宗脸喝红了，夸赞徽宗是位善良的书仙。徽宗听了以后，顿觉心花怒放，夸赞武植很会说话，满肚子的文辞。武植乘机拿出来两颗猫眼珠子给徽宗看，徽宗立即说是猫眼珠子，并问武爱卿是给寡人进贡的吗时，武植答说不是为陛下进贡的，而是请陛下鉴别一下是不是宫中之物。徽宗问武植是何意时，武植就将猫眼珠子的案情与徽宗奏报，徽宗也觉得奇怪，头一个月时栗花爱妃的一对猫眼珠子失窃了，菊花爱妃的一对猫眼珠子也失窃了。刑部的侦探吏员进行周密的侦查，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没有破案。徽宗与武植他们懂得，猫眼珠子是很贵重的一种黄绿色宝石做成的，没有蓝宝石、红宝石硬。工匠将这种宝石打磨成圆形，很像猫的眼睛，很珍贵。如果能有一块大的猫眼石打磨成圆球的话，那可就价值连城了。不过工匠在打磨时都是做出与猫的眼睛一样大小，便于高贵者们的玩赏。猫眼石也叫猫睛石，它的色泽就像猫的眼球色，在能工巧匠的手里，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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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变成了宝贝。两个爱妃因丢了宝珠，怎么也寻找不到，心情不好，经常与宫女、公公发火。宫女们、公公们也都成了怀疑对象了，他们整天提心吊胆地伺候她们，生怕再出事端，惹出杀身之祸。徽宗说他也很少去这两个爱妃的宫里，因她们心情都不好，影响**情绪。通过徽宗说的话，武植肯定他以前内外勾结，团伙作案的断定是正确的。于是就从米盛这个人下手，将作案的团伙成员一网打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