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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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巧断诬状(二)

    sat apr 25 17:04:23 cst 2015

    武植见状就收回令箭,说道:“原告宇文卓,有认罪的表现。本府念其初犯,且身体也不经打,暂且免打。但记在账上,视以后的表现再行定夺。”宇文卓听了武植的一番话遂转惊为安,忙磕头谢大人不打之恩。撅着屁股,尿水还从裤子里往下滴答着呢,众笑不提。宇文卓出尽了损像,真是“光腚拉磨――丢了一圈人”哪,成为众人的笑料。武植的出发点,也就是达到了教育目的就饶了他,何必打他个皮开肉绽的。他的损像也使武植憋不住笑,说道:“你呀,你呀,撒慌都撒不匀溜。河蚌与湖蚌能一个摸样吗。河蚌长得是长椭圆形的,湖蚌长得是椭圆形的。你拿本府当二百五啊,啊。是你自己啊,钻进你自己设的夹套里去的。”武植接着又说道:“宇文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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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卓急忙答道:“小民在。”武植说道:“本府给你找个吃饭的地方,府学缺一个杂役,你去做杂役,将功补过。如果干的不错的话,这四十大板就算免了。如果干的不好的话,定打不饶。”说完就命礼司吏员领去,交府学领去。宇文卓听后,感激涕零,有了吃饭的地方就行,干点杂活倒无所谓。遂磕头谢恩,武植一挥手说道:“去吧,去吧!”。宇文卓起来后,拖着尿湿的裤子,就跟着礼司的吏员出了大堂。宇文卓待过的地方尿液清晰可见,他走的时候身上的尿液还往下滴答着呢,众人笑个不停,不提。

    武植命退堂,主簿即宣布:“退――堂――!”堂下顿时轻松起来,衙役们在收拾归拢刑具,一衙役用肖灰将宇文卓的尿液吸干后,清理出去,众又笑谈一番,不提。武植退堂以后没有回后堂,他来到堂审的百姓人等中间,众人迅速散开一条路,并都拱手说“武大人好”,武植也拱手回敬说“乡亲们好”。当几个绅士说他“审案有方,断案明镜”时说道:“诸位绅士、百姓,武某‘断案明镜’倒谈不上,但有一条必须得坚持,那就是‘秉公执法’。只要是坚持了这一条,什么案件都能解决了的。要有淘金者的精神,才能把一颗颗闪亮的金星汇集起来,最后才能熔成黄灿灿的金元宝。”众皆称是,不提。其中有一后生问他为什么湖蚌是椭圆形的,而河蚌是长椭圆形时,武植听后,笑了笑答道:“哈哈哈哈,小书生问得好。你有求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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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望,武某赞成。我们求知识,长学问,不能单靠书本。有不少的知识是需要向百姓去求学,孔老夫子说的好,领兵打仗他不如兵家,种地他不如农夫。我们要捕鱼捉蟹,不如渔夫。小时候,武某也带着这个问题请教过渔夫,问他们为什么河蚌与湖蚌长得有区别时,他们告诉我,河蚌长得长椭圆形,是因为河水流动大,能适应在遄急流水下的淤泥中生活的缘故。因为河里的淤泥少食物也少,它们可以一头插在泥里,一头露在泥面上,就可以很方便地吃到泥里或水中食物了。而湖蚌就不用这样了,湖里水稳且食物丰富,就足够它们‘丰衣足食’的了。”那小书生又问,如果把湖蚌放在河里,或者把河蚌放在湖里,它们能否生存呢?这个问题,武植也很难解答。但武植说道:“大概现在是不行吧,按‘适则存,逆则亡’的说法,还是听从老天的造化吧。”还有一布衣问武植,为什么还要奖励被告时,武植说道:“钱财这东西,是人的身外之物。对于那些吝啬的人来说,即使有座金山银山,他也不会满足的。对于那些君子们来说,平平淡淡才是福。被告邴超就是个不惜财的人,他说的实在,砸碎了珍珠,一了百了,谁也不用争了。他这也是一时的义愤所致,但只要有这种精神,那就是可嘉的了。奖励他点银子,是很有必要的,起码能起到宣传作用,对于弘扬人们好的思想观念,也是有好处的。”武植又将前些年,一游僧向他化缘时,给了那游僧二两银子,那游僧没有要,说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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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格,最后走时说“你吃你的白馍馍,我吃我的黑馍馍,黑馍馍没有白馍馍香,我不争来他不抢。”颇有些道理,不提。

    二是犍牛案:说的是城外焦家屯,有农户焦勤的一头犍牛夜间丢失了。他早晨起来给牛喂草料时,发现犍牛不见了。于是就开始寻找,在本屯寻个遍,也没有见到踪影。由于犍牛比较温顺,一旦落入贪心人的手里,不是卖掉,就是宰了吃肉。焦勤心急如焚,就去邻近的徐家庄去寻找。结果在一户叫徐书明家寻到了这头犍牛,于是就向徐书明索要。徐书明不给,说是他花了十两银子在大集上买回来的,还有交易时的契约。焦勤说他的牛有记号,左耳上有疤瘌,是小时候被狗咬的。徐书明也说,他买牛时牛左耳就有疤瘌,一样的东西多了,难道就是你的。他们互不相让,于是徐书明就去府衙来告状。武植命升堂审理,经过询问都各说各的理,再则,犍牛对主人不热恋,一时无法判定,使堂审处于僵局。武植命衙役将牛牵到衙后套上车子,到城门口清理垃圾。牛饿了渴了,也不要喂它饮它。待它拉得累了,就卸车长点绳牵着让它往回走,看它往谁家奔去,就是谁家的牛。衙役遵命去办,那犍牛果然回到主人焦勤家。武植就地判令犍牛属于焦勤的,并罚徐书明白银五两,并令其交待昧牛的经过,否则,板子伺候。徐书明傻了眼,吓的就给武植磕头承认是他捡来的这头犍牛。为了能昧下这头犍牛,他就伪造了契约。在牛主来寻牛时,就又先告状,想蒙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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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关。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大人用计给识破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牛没得到,反而被罚了五两银子,得不偿失。衙役与百姓赞扬武植办案有方,当下属请教他怎么知道牛饿了就自己走回家的道理时,武植说,这就是书本里学不到的东西,是他在乡村里跟农夫们玩耍时,当歇工回家时,饿着的牲口就会急匆匆地自己往回走,与上工时大不一样。上工时还得人吆喝,否则也是走不快的。徐书明是“小猫没睁眼睛――吓(瞎)

    唬(虎)”,“恶人先告状”。他要告说是犏牛的话,这块还没有呢。当有书生请教何为犏牛时,武植说,他也没见过,但川陕四路的人说,他们那块靠吐蕃与大理交界处,犏牛较多。是公黄牛与母牦牛交配所生第一代杂种牛,比牦牛驯服,比黄牛力气大。据说母犏牛产奶量高,公犏牛没有生育能力。母犏牛还可以与公黄牛或公牦牛交配可继续繁殖后代,你说怪不。众皆佩服武植知识渊博,不提。

    三是破调包计,说是二妇争子案,颇有些意思。有一过世的财主任梁家,其遗孀褚氏击鼓状告说,其遗属妾王氏霸占了他的儿子小东生,要官府主持公道,归还他的儿子。武植命升堂审理,堂下两个妇人为了小东生,争辩不休,各不相让。武植拍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你们这样争来争去的,还有个头吗。你们一个一个地说,原告先说。”褚氏说,她们怀孕后都一天生的孩子,民女生的儿子,他父亲取名叫东生;而王氏所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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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千金,她父亲取名叫婷婷。母以子为贵,王氏硬说小东生是她所生。请大人主持公道,还他们母子关系。王氏说,她们是一天生的孩子,民女生的是儿子,生时由于难产,民女就昏了过去,醒来后收生婆说祝贺民女生了个男婴。待收生婆走了以后,躺在身旁的孩子竟是个女婴。那边的褚氏丫鬟小红对民女说,是大奶奶生了个儿子,可把大奶奶乐坏了。民女说不对呀,收生婆明明对民女说是生了个儿子,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女婴呢?这就奇怪了!满月后民女就去问那收生婆,收生婆说她记错了,说民女是生了个女婴。自己心想就自认倒霉吧,谁叫自己昏了过去呢。后来民女反复琢磨不对劲,孩子的肤色也不一样。男婴的皮肤有些发黑,像民女的肤色;女婴的肤色白皙,像褚氏的肤色。所以民女断定,肯定是有人背地里做鬼,用调包计将民女所生的小东生给换了过去。民女盼大人做主,为民女讨回公道。武植想,单凭她们个人的说词和他们母子母女的肤色来看,真伪不清,是很难下结论定案的。为了进一步弄清事实真相,武植命传收生婆与丫鬟小红到堂对证。不大一会儿,二人被传到堂。在威严的过堂中,收生婆交待了褚氏给了她二十两银子,趁王氏昏迷之际,将两个婴儿调了包。后来王氏还找过她,她只说是记错了。收了人家的银子,也只能昧着良心替人家说话了。丫鬟小红也交待,说主子生了个千金,很不理想,往后的家产不就都落在王氏的母子手里了吗。那怎么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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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生婆说二奶奶现在还昏迷还不醒呢,何不来个“狸猫换太子”。大奶奶就叫拿二十两银子给了收生婆,要她赶紧将婴儿调换过来。收生婆收了银子,就匆匆忙忙将两个婴儿调了包。大奶奶说,叫她们保密,绝对不能走漏风声。并对她说,如果走漏了风声,就打断她的腿,撕烂她的嘴。二奶奶也多次问过她,她吓得说不知道。小红刚说完话,褚氏就骂她小臊……的,胳膊肘往外拧。并当场打了小红几个大嘴巴,疼得小红哭了。武植见状愠怒,遂判令小东生归生母王氏所养护,并继承任家财产;婷婷归生母褚氏所养护。以上由府衙出文书,双方人手一份,府衙留存备案。褚氏搅闹公堂,责打十大板。随撇令箭于堂下,衙役们还没开始打她呢,她就叫起娘来了。旁听的百姓人等在笑她,衙役喝令她不要叫唤,也就象征性的打了十大板子了事。小红见主子挨打,就过去扶她起来,不提。武植想,丫鬟小红伺候这样的刁妇,往后她的日子怎么过呀?不能救了这个,却害了那个。遂说道:“从现在起,丫鬟小红与褚氏解除主仆关系,当堂结算工钱,拿回包袱等个人私物。本府另有安排她到保育房做杂役,为弃儿们吃住、洗涮、浆洗、打扫屋子等。”王氏因祸而得福;褚氏因诈而得祸;小红因实而得利。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遇未到,时遇一到,必有一报。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