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驱散瘟疫（三）
thu apr 23 16:35:16 cst 2015
治疗瘟疫风险大，在平时为病患者治疗，是要加倍小心的，要是出了人命的话，那可就“吃不了——兜子走”了，是要吃官司的。轻者赔偿损失，重者就得蹲大狱的，人财两空。今个有知府在场，就不怕风险了。但也必须严格遵循煎制的程序，丝毫不能马虎。只见吕岚与长子吕田在药房里，用戥子约配伍的本草：断肠草二钱五分，蜈蚣二钱五分，蝎子五钱五分，洋地黄二钱，蛇毒三分，蟾酥五分。当然了，武植他们对这些本草是不认识的。对于配伍的剂量，更是“门外汉”了。武植他们相信，吕岚他们是能够配制出控制瘟疫蔓延的好药来。吕岚在长期悬壶中，积累了丰富的识别真伪本草经验。他可以闭着眼睛，用手摸，用鼻子闻，用嘴尝，就能说出本草的品名来。任何假冒的本草，休想逃出他的眼睛。所以，他的药铺里的本草都是货真价实。如山东的阿胶，蜀地的贝母，长白的老山参，兴安的灵芝等，就连熊胆的夏季产与冬季产的成色，他都能一目了然地识别出来的。夏季产的熊胆炮制以后像铁锈色，称“铁胆”；而冬季产的熊胆，炮制以后像铜锈色，称“铜胆”。铜胆与铁胆在配药上，疗效就显得出差别。铜胆是上乘，价钱就高些，毋庸细说。
药房里冒烟咕咚的，长子吕田在往配好的药铞里加适量的
·920·
水，点上蒿叶火绳计时，一次煎药必须两刻时辰煎好。所以，就得眼睁睁地瞅着火绳，不能把药煎过时了。大约不到一个时辰，三次药煎制好了，然后兑匀，即可服用。吕田将煎制好的药分别用瓷瓶装好，然后到病患者家里去为他们服药。第一次服药时吕田在跟前瞅着，看其有什么不良反应。这五个病患都服完了药以后，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不良反应。只有一个病患服药以后，稍出现昏迷现象，待观察半个时辰以后，昏迷症状就明显地好多了，到一个时辰以后就恢复正常了。吕岚说这是正常现象，说明药效已经在他的体内起作用了，不碍事的。武植命兵勇在空地支帐篷，打灶炊饭。做点素菜肴，多煮些没有公鸡家的鸡子，他要举行便宴，与工司官员陪吕岚父子共进午餐。在餐桌上，吕岚不让儿子吕田上桌一起吃饭，说武大人是贵客，理应他来招待，怎奈官家破费，实在是过意不去的。再说了“父子不同席”，还是让犬子与家里人一起吃吧。武植不允，说他们家就没有那么多的说道，他也不讲那些规矩。于是，武植等官员就陪吕岚父子共进午餐。在餐桌上，武植提出将吕岚的秘方，一千两白银官家买了下来。吕岚不允，他想他欻这个机会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他的秘方就献给官府，也好弄给好印象。至于靠秘方乘人之危来进财，那是与佛旨相违背的，他不能发这样的昧心财。于是，他说他不能忘记佛祖普度众生的教诲，把秘方献给官府，银子分两不取，让洛阳百姓受益，就算
·921·
他对百姓做点微不足道的善事吧。武植连忙离席，给吕岚作揖鞠躬说道：“吕老先生的深明大义，无私地献出秘方，救病患者于水火，堪称华佗与孙思邈再世，德行无量，令武某敬佩。武某代表全府百姓，感谢吕老先生了，请接受武某一拜。”吕岚听后，赶紧命吕田扶起武植就座，嘴里说道：“亏杀拙医了，拙医乃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受武大人一拜！请大人放心，拙医一定尽全力，协助官府控制瘟疫的，这是拙医责无旁贷的份内义务。快请大人落座，快请大人落座！”武植的举动，及吕岚的献秘方，使他俩结成莫逆之交。武植命工司官员速回府衙，按方配药，尽快解救病患于水火。兵勇撤回，留少量随从，陪他在吕岚家过夜。吕岚说他家埋汰，吃喝都不干净。武植说谁家都是一样的，干净在表面，埋汰在背后。民间不有谚语，叫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他说他在从为官以来，为了奉旨办差，什么环境下都得坚持到底，完成任务不懈怠。多年来已经养成习惯了，不怕埋汰。再说了，朋友之交，言而有信，义气第一。为官以后忙于公事，无瑕与同僚、朋友聊天，唠家常。一场瘟疫使他俩成了朋友之交，今个在一起唠唠家常，叙谈叙谈友情，是很难得的机会。往后公务缠身，就不能有闲暇机会在一起叙谈友情了。机会难得，岂能放过。他们是南朝北国的，山南海北的，家里家外的，说个没完。俩人越说越投机，索性谈到天亮。叙谈中还谈到吕岚与刘玉芝的婚姻问题，吕岚承认
·922·
自己的不对，伤了玉芝的心。后悔莫及，说他如果守正的话，
玉芝绝对不会弃他而去。现在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后悔的药是没场买去。武植也坦诚地说出刘玉芝找过他，为刘玉芝与乔望京撮合，成为夫妾。吕岚说刘玉芝与乔望京，才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一对。就武植不撮合，她也会自己通过别的渠道，去与乔望京结合的，命里注定的。其他的闲话就不一一地赘述了，不提。
本村的五名病患者，经过两服药的治疗，病情有了好转。那个服药昏迷的病患者，好转的效果极佳。武植与吕岚高兴的多喝了几盅，庆贺治疗瘟疫的成功。武植提议把吕田调到府衙工司做医助，指导、检查治疗瘟疫的差事。吕岚说犬子才疏学浅，恐不能胜任贻误工作。武植说，什么事情都是干中学，相信令郎一定能不负众望的。武植回衙后，命吏司为吕田办理录用手续，暂定正九品下衔吏员。吕田进入公门，使人垂涎三尺，而且吕岚的身价也自然地抬高了，都另眼看待不提。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肆虐一时的瘟疫终于控制下来了。全府上下一片欢悦，百姓歌颂武植与吕岚的功德，驱散瘟疫，开展新的生活。为了表达百姓的心声，城中的贤达们给府衙颂联，上联是：
“拯百姓于水火武公禮賢求醫”。
下联是：
·923·
“驅瘟疫多虧呂賢醫奉獻良方”。
横额是：
“百姓救星”。
武植见状，认为不应该为他歌功颂德，而应该歌颂吕岚父子才是。于是就命人取下颂联，改挂：
“皇恩浩蕩賜福祉，驅散瘟疫呂名醫”。
横额仍是“百姓救星”。
第二天，贤达又挂上了颂联，改动了几个字，换了一个横额。横额是：
“皇恩浩蕩”。
上联是：
“救百姓于水火武公禮賢求醫”。
下联是：
“驅散瘟疫多虧有呂賢醫父子”。
吕岚的秘方传遍了天下，各府、州、县急急施用，终于驱走了瘟神，人口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提。与鸟有关的瘟疫，虽然来势凶猛，但发生周期长。加之，战乱国破，对于文化遗产造成毁灭性的厄运，此方也在所难逃，也未可知。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治疗瘟疫风险大，在平时为病患者治疗，是要加倍小心的，要是出了人命的话，那可就“吃不了——兜子走”了，是要吃官司的。轻者赔偿损失，重者就得蹲大狱的，人财两空。今个有知府在场，就不怕风险了。但也必须严格遵循煎制的程序，丝毫不能马虎。只见吕岚与长子吕田在药房里，用戥子约配伍的本草：断肠草二钱五分，蜈蚣二钱五分，蝎子五钱五分，洋地黄二钱，蛇毒三分，蟾酥五分。当然了，武植他们对这些本草是不认识的。对于配伍的剂量，更是“门外汉”了。武植他们相信，吕岚他们是能够配制出控制瘟疫蔓延的好药来。吕岚在长期悬壶中，积累了丰富的识别真伪本草经验。他可以闭着眼睛，用手摸，用鼻子闻，用嘴尝，就能说出本草的品名来。任何假冒的本草，休想逃出他的眼睛。所以，他的药铺里的本草都是货真价实。如山东的阿胶，蜀地的贝母，长白的老山参，兴安的灵芝等，就连熊胆的夏季产与冬季产的成色，他都能一目了然地识别出来的。夏季产的熊胆炮制以后像铁锈色，称“铁胆”；而冬季产的熊胆，炮制以后像铜锈色，称“铜胆”。铜胆与铁胆在配药上，疗效就显得出差别。铜胆是上乘，价钱就高些，毋庸细说。
药房里冒烟咕咚的，长子吕田在往配好的药铞里加适量的
·920·
水，点上蒿叶火绳计时，一次煎药必须两刻时辰煎好。所以，就得眼睁睁地瞅着火绳，不能把药煎过时了。大约不到一个时辰，三次药煎制好了，然后兑匀，即可服用。吕田将煎制好的药分别用瓷瓶装好，然后到病患者家里去为他们服药。第一次服药时吕田在跟前瞅着，看其有什么不良反应。这五个病患都服完了药以后，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不良反应。只有一个病患服药以后，稍出现昏迷现象，待观察半个时辰以后，昏迷症状就明显地好多了，到一个时辰以后就恢复正常了。吕岚说这是正常现象，说明药效已经在他的体内起作用了，不碍事的。武植命兵勇在空地支帐篷，打灶炊饭。做点素菜肴，多煮些没有公鸡家的鸡子，他要举行便宴，与工司官员陪吕岚父子共进午餐。在餐桌上，吕岚不让儿子吕田上桌一起吃饭，说武大人是贵客，理应他来招待，怎奈官家破费，实在是过意不去的。再说了“父子不同席”，还是让犬子与家里人一起吃吧。武植不允，说他们家就没有那么多的说道，他也不讲那些规矩。于是，武植等官员就陪吕岚父子共进午餐。在餐桌上，武植提出将吕岚的秘方，一千两白银官家买了下来。吕岚不允，他想他欻这个机会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他的秘方就献给官府，也好弄给好印象。至于靠秘方乘人之危来进财，那是与佛旨相违背的，他不能发这样的昧心财。于是，他说他不能忘记佛祖普度众生的教诲，把秘方献给官府，银子分两不取，让洛阳百姓受益，就算
·921·
他对百姓做点微不足道的善事吧。武植连忙离席，给吕岚作揖鞠躬说道：“吕老先生的深明大义，无私地献出秘方，救病患者于水火，堪称华佗与孙思邈再世，德行无量，令武某敬佩。武某代表全府百姓，感谢吕老先生了，请接受武某一拜。”吕岚听后，赶紧命吕田扶起武植就座，嘴里说道：“亏杀拙医了，拙医乃一介草民，何德何能，受武大人一拜！请大人放心，拙医一定尽全力，协助官府控制瘟疫的，这是拙医责无旁贷的份内义务。快请大人落座，快请大人落座！”武植的举动，及吕岚的献秘方，使他俩结成莫逆之交。武植命工司官员速回府衙，按方配药，尽快解救病患于水火。兵勇撤回，留少量随从，陪他在吕岚家过夜。吕岚说他家埋汰，吃喝都不干净。武植说谁家都是一样的，干净在表面，埋汰在背后。民间不有谚语，叫着“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他说他在从为官以来，为了奉旨办差，什么环境下都得坚持到底，完成任务不懈怠。多年来已经养成习惯了，不怕埋汰。再说了，朋友之交，言而有信，义气第一。为官以后忙于公事，无瑕与同僚、朋友聊天，唠家常。一场瘟疫使他俩成了朋友之交，今个在一起唠唠家常，叙谈叙谈友情，是很难得的机会。往后公务缠身，就不能有闲暇机会在一起叙谈友情了。机会难得，岂能放过。他们是南朝北国的，山南海北的，家里家外的，说个没完。俩人越说越投机，索性谈到天亮。叙谈中还谈到吕岚与刘玉芝的婚姻问题，吕岚承认
·922·
自己的不对，伤了玉芝的心。后悔莫及，说他如果守正的话，
玉芝绝对不会弃他而去。现在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后悔的药是没场买去。武植也坦诚地说出刘玉芝找过他，为刘玉芝与乔望京撮合，成为夫妾。吕岚说刘玉芝与乔望京，才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一对。就武植不撮合，她也会自己通过别的渠道，去与乔望京结合的，命里注定的。其他的闲话就不一一地赘述了，不提。
本村的五名病患者，经过两服药的治疗，病情有了好转。那个服药昏迷的病患者，好转的效果极佳。武植与吕岚高兴的多喝了几盅，庆贺治疗瘟疫的成功。武植提议把吕田调到府衙工司做医助，指导、检查治疗瘟疫的差事。吕岚说犬子才疏学浅，恐不能胜任贻误工作。武植说，什么事情都是干中学，相信令郎一定能不负众望的。武植回衙后，命吏司为吕田办理录用手续，暂定正九品下衔吏员。吕田进入公门，使人垂涎三尺，而且吕岚的身价也自然地抬高了，都另眼看待不提。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肆虐一时的瘟疫终于控制下来了。全府上下一片欢悦，百姓歌颂武植与吕岚的功德，驱散瘟疫，开展新的生活。为了表达百姓的心声，城中的贤达们给府衙颂联，上联是：
“拯百姓于水火武公禮賢求醫”。
下联是：
·923·
“驅瘟疫多虧呂賢醫奉獻良方”。
横额是：
“百姓救星”。
武植见状，认为不应该为他歌功颂德，而应该歌颂吕岚父子才是。于是就命人取下颂联，改挂：
“皇恩浩蕩賜福祉，驅散瘟疫呂名醫”。
横额仍是“百姓救星”。
第二天，贤达又挂上了颂联，改动了几个字，换了一个横额。横额是：
“皇恩浩蕩”。
上联是：
“救百姓于水火武公禮賢求醫”。
下联是：
“驅散瘟疫多虧有呂賢醫父子”。
吕岚的秘方传遍了天下，各府、州、县急急施用，终于驱走了瘟神，人口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不提。与鸟有关的瘟疫，虽然来势凶猛，但发生周期长。加之，战乱国破，对于文化遗产造成毁灭性的厄运，此方也在所难逃，也未可知。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