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血的代价
孟鹏程虽然产生了怀疑，但眼前的情势已容不得他多想。他不管不顾，强行拉着晋文仁走向县衙大牢。
临到大牢门口时，孟鹏程悄悄掏出匕首抵在晋文仁的背后，此时门前有一支军队在大牢外看守，目测是谢林风的人。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为首的队长训斥道。
孟鹏程干咳两声，道：“怎么！连晋大人都不认识了么？”
队长这才发现晋文仁，忙行礼道：“不知晋大人这么晚了，来大牢所为何事？”
晋文仁开始时始终不说话，想引起队长的注意，但孟鹏程稍一用力，他只好说道：“明日有几个要犯就要送往京城，我再去审审他们。”
队长听后，便急忙让出了道路。当晋文仁进入大牢后，他身旁的属下疑惑地说道：“队长，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您听说过有县令亲自来大牢审犯人的么？”
队长急忙将说话的人拉到一个僻静处，紧张地说道：“就你知道的多，谢将军昨天来的时候特地嘱咐过了，最近这几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假装不知道，明白了么？”
属下先摇头，后又迅速地点头。队长望了望大牢，说道：“回去守着吧，没有我的命令决不许轻举妄动。”
牢头在知道晋文仁的来意后，便要立刻带着他们去看犯人。孟鹏程上前拿走钥匙，说道：“你就不用跟着了，只要告诉我们位置就可以了。”
牢头见晋文仁点头，于是说道：“那夫妇两人关押在牢房最里面，你们进去后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便是。只是……”牢头没敢说下去，他不明白晋文仁为何还要审夫妇二人，他们已经根本不可能再透露出什么。
孟鹏程根本没有时间细想牢头的话，拿到钥匙后便匆匆走开，顾无言则是控制住晋文仁紧随其后。
孟鹏程一路走去，发现整个大牢早已经人满为患，左右两侧的犯人纷纷伸出手来，嘴上还不停地叫嚷，孟鹏程猜测肯定有许多人是含冤入狱，但此时并不是救他们的时候。
孟鹏程收拾了情绪，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来到大牢的尽头。这里是被单独隔离出来的牢房，放眼望去，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孟鹏程又左右看看，确定是这间牢房时，急忙去开锁，嘴上还大喊着：“阿牛，云娘，是你们么？我们来救你了。”
直到孟鹏程打开门，夫妇二人都没有动静，孟鹏程心下有些奇怪，慢慢靠近他们。“阿牛，云娘，我们来救你们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阿牛和云娘听后，相互依偎着躲到了角落里，嘴上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孟鹏程走上前去，蹲在他们身边，拍着两人的肩膀说道：“你们别怕，我是孟鹏程。”
两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孟鹏程惊吓地跌坐在地上，自觉地向后退去。他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抬头仔细望去，才确定眼前两人正是阿牛和云娘。
孟鹏程哆嗦着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锤在了地上，鲜血瞬间从手背流了出来。只见两人头发蓬松散开，眼珠已被人挖去，满脸都是血迹，双手还耷拉着。
孟鹏程上前搀扶起两人，哽咽道：“走，我们回家。”
云娘仍旧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孟鹏程发觉不对劲，用手轻轻抬起阿牛的下巴，却发现两人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孟鹏程胸前剧烈起伏，抓起两人的双手，却发现两人的手掌根本提不起来。
“他们怎么这么狠，竟然还挑断了你们的手筋。”孟鹏程双手用力拍在墙壁上大声嚎叫着。
“二哥，怎么了？”赵日天从外面进来询问道。
孟鹏程摇头不语，紧接着便听到赵日天的大叫。
这时大柱也从后面赶到，说道：“晋文仁那小子，死活都不肯进来。军师和其他兄弟在外面守着，让我们动作快点。”
赵日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那个畜生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孟鹏程睁开双眼，拦住了赵日天。“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云娘和阿牛所受的痛苦，我早晚让他加倍偿还。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带他们离开。”
赵日天愤愤地跺脚，快速走到云娘面前就要抱着他离开。“大柱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抱阿牛离开。”
大柱擦了擦泪水，将阿牛抱在了怀里。而云娘却始终不肯，不断地推开赵日天，嘴上仍是咿咿呀呀不停。
“云娘，我是你日天兄弟，我这就带你回家。”赵日天说话已经哽咽。
云娘不停地摇头，仍是不肯。大柱也在一旁劝道：“云娘你放心，小峰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他。”
云娘仍是摇头。
孟鹏程推开两人来到云娘面前。“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从未担心过小峰以后得生活，对不对？因为只要有月儿在，她定会守护小峰一生周全。”
云娘先是点点头，后又剧烈的摇头，她用手臂不断蹭着孟鹏程，嘴上仍是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么？”孟鹏程疑惑道。
云娘连忙点头，接着就想将孟鹏程推到角落。孟鹏程拉住了云娘，说道：“他俩是我的兄弟，没必要避开他们。”
云娘犹豫了一会，随后便挣扎着用脚在地上划来划去。孟鹏程仔细辨认之后，疑惑道：“玉佩？”
云娘连忙点头，接着继续用脚在地上写字。“身世？”孟鹏程惊讶地念了出来。
云娘接着点头，便继续忙碌起来。孟鹏程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公孙月，心里暗想道：云娘这么紧张地告诉我，肯定是关于月儿的。玉佩？我好像真的见过月儿的玉佩，当时是初到任家村，在遇到陈天野五人之前。
“不用写了。”孟鹏程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月儿身上的玉佩关系到她的身世，是么？”
云娘急忙点头，由于激动，她甚至蹦了起来。
“多么有情有义地人呐，此时此刻竟然还一直在关心着别人。月儿有你这样一位姐姐真是她的福分，可是老天为什么这样地不公平！”孟鹏程仰头叹息不已。
赵日天和大柱却不明白孟鹏程和云娘两人的对话，此时正用疑惑的目光投来。孟鹏程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只知道公孙月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我此时也不清楚，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月儿，等我查清楚以后再说。”
两人缓缓点头。
“嘭！”
三人转身望去，墙壁上已经是血红一片，云娘躺在了地上。孟鹏程急忙将云娘抱了起来，却发现为时已晚，他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孟鹏程已经记不清上次流泪是在什么时候，可能还是在小时候。而他和云娘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感情也并不是很深，曾经一起征战的同伴离去，他都能忍住不流泪，而这次只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世间的不公。
大柱早已经嚎啕大哭，便也惊动了他怀中的阿牛。阿牛嘴上咿咿呀呀不停，张牙舞爪起来。大柱没有办法，只好将阿牛放了下来。
孟鹏程将云娘递到阿牛面前，阿牛摇摇晃晃用头蹭着云娘，却发现对方毫无动静，他又歪着头贴在云娘的胸口，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孟鹏程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再流下来。大柱和赵日天背对着阿牛，也在低声啜泣。
突然阿牛像发疯了一般，向墙壁方向撞去。孟鹏程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只要他出手相救，一切都还来得及，然而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出手。
当大柱和赵日天听见响声跑过去，阿牛已经追随云娘而去。孟鹏程理解阿牛，他也确实知道生无可恋的滋味，此时若是救他，以后或许更加痛苦。
“抱起阿牛，我们回家。”孟鹏程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当孟鹏程抱着云娘，大柱抱着阿牛来到顾无言面前时，其他人看到三人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大概。走在最后的赵日天看到躲在角落的晋文仁，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前去揪着晋文仁的衣领，大吼道：“我现在就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顾无言一看情况不对，急忙示意其他人上前拦着，但赵日天不管不顾，双手紧紧掐着晋文仁的脖子，眼看晋文仁就要一命呜呼。
“你忘了小峰了么？他死不足惜，但小峰怎么办？”孟鹏程大声吼道。
顾无言也附和道：“如今只有暂时留着晋文仁的狗命，我们才能救下小峰，我们所有人才能安然离开！”
赵日天果然停顿了下来，冷静下来的他松开了双手，但临走时还是狠狠地踢了晋文仁一脚。
临走出大牢时，牢头上来询问：“大人，您这是要带这两个犯人出去么？”
晋文仁在顾无言的逼迫下不得不点头。
牢头为难地说道：“可是他们明天一大早就要装上囚车运往京城了啊。”
顾无言在一旁训斥道：“大人做事还用你来指手画脚么？明天大人自有主张。”
牢头慌忙磕头谢罪，恭送他们离开。
所有人走出大牢，顾无言便故计重施，成功骗了牢外守军，所有人这才缓缓离开。
“站住！”一个声音传来，众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临到大牢门口时，孟鹏程悄悄掏出匕首抵在晋文仁的背后，此时门前有一支军队在大牢外看守，目测是谢林风的人。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为首的队长训斥道。
孟鹏程干咳两声，道：“怎么！连晋大人都不认识了么？”
队长这才发现晋文仁，忙行礼道：“不知晋大人这么晚了，来大牢所为何事？”
晋文仁开始时始终不说话，想引起队长的注意，但孟鹏程稍一用力，他只好说道：“明日有几个要犯就要送往京城，我再去审审他们。”
队长听后，便急忙让出了道路。当晋文仁进入大牢后，他身旁的属下疑惑地说道：“队长，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您听说过有县令亲自来大牢审犯人的么？”
队长急忙将说话的人拉到一个僻静处，紧张地说道：“就你知道的多，谢将军昨天来的时候特地嘱咐过了，最近这几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假装不知道，明白了么？”
属下先摇头，后又迅速地点头。队长望了望大牢，说道：“回去守着吧，没有我的命令决不许轻举妄动。”
牢头在知道晋文仁的来意后，便要立刻带着他们去看犯人。孟鹏程上前拿走钥匙，说道：“你就不用跟着了，只要告诉我们位置就可以了。”
牢头见晋文仁点头，于是说道：“那夫妇两人关押在牢房最里面，你们进去后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便是。只是……”牢头没敢说下去，他不明白晋文仁为何还要审夫妇二人，他们已经根本不可能再透露出什么。
孟鹏程根本没有时间细想牢头的话，拿到钥匙后便匆匆走开，顾无言则是控制住晋文仁紧随其后。
孟鹏程一路走去，发现整个大牢早已经人满为患，左右两侧的犯人纷纷伸出手来，嘴上还不停地叫嚷，孟鹏程猜测肯定有许多人是含冤入狱，但此时并不是救他们的时候。
孟鹏程收拾了情绪，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来到大牢的尽头。这里是被单独隔离出来的牢房，放眼望去，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两个人。
孟鹏程又左右看看，确定是这间牢房时，急忙去开锁，嘴上还大喊着：“阿牛，云娘，是你们么？我们来救你了。”
直到孟鹏程打开门，夫妇二人都没有动静，孟鹏程心下有些奇怪，慢慢靠近他们。“阿牛，云娘，我们来救你们了，你们可以回家了。”
阿牛和云娘听后，相互依偎着躲到了角落里，嘴上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孟鹏程走上前去，蹲在他们身边，拍着两人的肩膀说道：“你们别怕，我是孟鹏程。”
两人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孟鹏程惊吓地跌坐在地上，自觉地向后退去。他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抬头仔细望去，才确定眼前两人正是阿牛和云娘。
孟鹏程哆嗦着握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锤在了地上，鲜血瞬间从手背流了出来。只见两人头发蓬松散开，眼珠已被人挖去，满脸都是血迹，双手还耷拉着。
孟鹏程上前搀扶起两人，哽咽道：“走，我们回家。”
云娘仍旧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孟鹏程发觉不对劲，用手轻轻抬起阿牛的下巴，却发现两人的舌头已经被人割掉。孟鹏程胸前剧烈起伏，抓起两人的双手，却发现两人的手掌根本提不起来。
“他们怎么这么狠，竟然还挑断了你们的手筋。”孟鹏程双手用力拍在墙壁上大声嚎叫着。
“二哥，怎么了？”赵日天从外面进来询问道。
孟鹏程摇头不语，紧接着便听到赵日天的大叫。
这时大柱也从后面赶到，说道：“晋文仁那小子，死活都不肯进来。军师和其他兄弟在外面守着，让我们动作快点。”
赵日天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那个畜生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孟鹏程睁开双眼，拦住了赵日天。“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云娘和阿牛所受的痛苦，我早晚让他加倍偿还。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带他们离开。”
赵日天愤愤地跺脚，快速走到云娘面前就要抱着他离开。“大柱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抱阿牛离开。”
大柱擦了擦泪水，将阿牛抱在了怀里。而云娘却始终不肯，不断地推开赵日天，嘴上仍是咿咿呀呀不停。
“云娘，我是你日天兄弟，我这就带你回家。”赵日天说话已经哽咽。
云娘不停地摇头，仍是不肯。大柱也在一旁劝道：“云娘你放心，小峰我们一定会照顾好他。”
云娘仍是摇头。
孟鹏程推开两人来到云娘面前。“云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从未担心过小峰以后得生活，对不对？因为只要有月儿在，她定会守护小峰一生周全。”
云娘先是点点头，后又剧烈的摇头，她用手臂不断蹭着孟鹏程，嘴上仍是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么？”孟鹏程疑惑道。
云娘连忙点头，接着就想将孟鹏程推到角落。孟鹏程拉住了云娘，说道：“他俩是我的兄弟，没必要避开他们。”
云娘犹豫了一会，随后便挣扎着用脚在地上划来划去。孟鹏程仔细辨认之后，疑惑道：“玉佩？”
云娘连忙点头，接着继续用脚在地上写字。“身世？”孟鹏程惊讶地念了出来。
云娘接着点头，便继续忙碌起来。孟鹏程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公孙月，心里暗想道：云娘这么紧张地告诉我，肯定是关于月儿的。玉佩？我好像真的见过月儿的玉佩，当时是初到任家村，在遇到陈天野五人之前。
“不用写了。”孟鹏程大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月儿身上的玉佩关系到她的身世，是么？”
云娘急忙点头，由于激动，她甚至蹦了起来。
“多么有情有义地人呐，此时此刻竟然还一直在关心着别人。月儿有你这样一位姐姐真是她的福分，可是老天为什么这样地不公平！”孟鹏程仰头叹息不已。
赵日天和大柱却不明白孟鹏程和云娘两人的对话，此时正用疑惑的目光投来。孟鹏程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只知道公孙月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身世。“我此时也不清楚，这件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月儿，等我查清楚以后再说。”
两人缓缓点头。
“嘭！”
三人转身望去，墙壁上已经是血红一片，云娘躺在了地上。孟鹏程急忙将云娘抱了起来，却发现为时已晚，他再也抑制不住，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孟鹏程已经记不清上次流泪是在什么时候，可能还是在小时候。而他和云娘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感情也并不是很深，曾经一起征战的同伴离去，他都能忍住不流泪，而这次只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了世间的不公。
大柱早已经嚎啕大哭，便也惊动了他怀中的阿牛。阿牛嘴上咿咿呀呀不停，张牙舞爪起来。大柱没有办法，只好将阿牛放了下来。
孟鹏程将云娘递到阿牛面前，阿牛摇摇晃晃用头蹭着云娘，却发现对方毫无动静，他又歪着头贴在云娘的胸口，接着便是嚎啕大哭。
孟鹏程仰起头，尽量不让眼泪再流下来。大柱和赵日天背对着阿牛，也在低声啜泣。
突然阿牛像发疯了一般，向墙壁方向撞去。孟鹏程及时发现了这一点，只要他出手相救，一切都还来得及，然而直到最后他都没有出手。
当大柱和赵日天听见响声跑过去，阿牛已经追随云娘而去。孟鹏程理解阿牛，他也确实知道生无可恋的滋味，此时若是救他，以后或许更加痛苦。
“抱起阿牛，我们回家。”孟鹏程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当孟鹏程抱着云娘，大柱抱着阿牛来到顾无言面前时，其他人看到三人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大概。走在最后的赵日天看到躲在角落的晋文仁，顿时火冒三丈，冲上前去揪着晋文仁的衣领，大吼道：“我现在就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顾无言一看情况不对，急忙示意其他人上前拦着，但赵日天不管不顾，双手紧紧掐着晋文仁的脖子，眼看晋文仁就要一命呜呼。
“你忘了小峰了么？他死不足惜，但小峰怎么办？”孟鹏程大声吼道。
顾无言也附和道：“如今只有暂时留着晋文仁的狗命，我们才能救下小峰，我们所有人才能安然离开！”
赵日天果然停顿了下来，冷静下来的他松开了双手，但临走时还是狠狠地踢了晋文仁一脚。
临走出大牢时，牢头上来询问：“大人，您这是要带这两个犯人出去么？”
晋文仁在顾无言的逼迫下不得不点头。
牢头为难地说道：“可是他们明天一大早就要装上囚车运往京城了啊。”
顾无言在一旁训斥道：“大人做事还用你来指手画脚么？明天大人自有主张。”
牢头慌忙磕头谢罪，恭送他们离开。
所有人走出大牢，顾无言便故计重施，成功骗了牢外守军，所有人这才缓缓离开。
“站住！”一个声音传来，众人不得不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