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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春姐美以身报恩 关节痛预知阴雨

    tue jan 12 18:01:48 cst 2016

    送钱人成为公安局的卧底回到歌舞厅复命。

    春姐计划的第一步得以顺利实施。她开始佩服钱标的狡诈。

    夜半时分,春姐忙完了生意打开阁楼的门,春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颇感孤寂失落。天天在这儿,她有些烦,几天不见却很不得劲。蔺辛同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自己冷淡了?他是不是和那个逃跑的小姑娘好上了?钱标承诺找的购买这处房产的说客会是谁呢?

    春姐失魂落魄之际,钱标来了电话约会。春姐欣然接受了。

    他们再一次相邀在馨月酒店。春姐进入房间,钱标从椅子上站起,急不可待地搂抱起来。春姐媚笑,风骚洋溢,满屋飘香。

    钱标想:他妈的,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尤物。如果不知道她近四十岁了,看长相看打扮说她二十七八也不为过。

    春姐娇喋喋地说她想喝点。钱标说:“大半夜的,前楼都睡了。哪有酒呀?这可不是总统套房。”“我车上有。喝法国的干红还是日本的清酒?”“随便。”钱标非常兴奋,他预感到和这个传闻中的“蛇精”马上将伺候自己,一种吸食毒品的欲望潮水般涌上心头。

    钱标知道蔺辛同出事,春姐买下歌舞厅的美梦不但会成为泡影,而且这个风骚娘们肯定会受到牵连。但是为了得到这个据说是床上功夫非常了得的女人,他选择了欺骗。

    春姐拿来干红,斟了酒,端着两个高脚杯干脆坐到钱标怀里。俩人偎着,呡了一**杯酒……

    “钱哥你真行,现在整个市委都知道了蔺辛同在经营歌舞厅,这次他不想卖也得卖。真是好东西。”春姐从钱标怀里挣脱再斟酒时说。

    “春姐我现在才知道黄蜂蝎子毒蛇还有你,你们是一家子。”钱标拍拍春姐屁股开玩笑。

    “他们也没说谎呀,本来就是事实嘛。”春姐扭动着。

    钱标喝了几杯后干脆把杯中酒撇进垃圾筒:“涩涩的不对味儿,不喝了。我进房间吸一口。”

    “你吸吧,我自己喝。”她也端着酒杯,袅袅地跟进房间。

    看着钱标从皮包里找毒品和工具。她早就对这些瘾君子见多不怪,兀自说着心里的话:“苏小港还报警?蔺爸爸是那么大的官儿,还不是赔赔钱了事。”

    钱标在锡纸上吸食完,吸了吸鼻子,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他打着哈欠,编织着谎言,“我找了公安局的政委跟他谈的歌舞厅的事,老子还贴了几条好烟。”

    “可小蔺他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你还是舍不得那个小白脸?他有个当官的爹不办事顶个屁用!你放心好了。公安局的政委在靖水也算重量级的人物。他问了,估计会答应的。到时候,我会再帮你把价钱压倒最低。”

    “不是为他。老娘砸了几张玻璃还要赔钱,心里不舒服……这样却便宜了苏小港这个发情的母狗!”

    “我去!你他妈的自己睡了一百个男人还骂别人……”

    “钱彪子你放屁!”春姐脸气得脸色似猪血。她将刚刚解开的套裙上衣又重新扣上。

    钱标自知说走火了,急忙赔礼道歉,千哄万骗。

    春姐重新媚笑了:

    “哥哥,待会你可不许象对待那个小姑娘那样对我!”

    钱标醒来时,不知今夕何夕。他打开灯,在凌乱的床铺翻找手表,温吞的毯子还散发着春姐的体香。他看看手表戴上手腕,拉开窗帘,窗外秋雨如注,分不清白天黑夜。他找出大哥大拨打前楼的电话:“尹春,现在是什么时间九点?”

    “大哥你睡醒了?您已经睡了两宿一天了。现在是第三天的上午九点。”

    “啊?”钱标微胖的脸灰蓬蓬的瘦了一圈,“有没人找我?”

    一会儿,老二敲门进屋:

    “大哥,公安局政委换人了。大批警察被抓,包括咱们的所长朋友。”

    “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昨晚得到的消息。”老二见老大镇定自若,心里稍安,“前几天,乡下渔港的刘健家,被抓了二十七个人我们也是刚刚才知。蔺公子现在在拘留所。”

    “给我拿一瓶水。”钱标接过水喝一口说一句,“你先回去。通知下面‘天阴有雨’。等等,通知贷款组暂停放贷。各组组长不准到这个饭店吃饭。”

    老二走后,饭店的尹春端着一碗参汤面进屋。钱标边吃饭边问:“那个女人啥时离开的?”

    “她昨天凌晨就走了。”

    “哦。”

    “没事我先回前台去了?”

    “看看饭店周围有没有可疑之人,没有不要回来了。”钱标揉着膝关节说,“关节炎象地动仪真灵,阴雨天就他妈的疼痛。”

    市委仇书记刚刚从国外回来,苏局就来到他的办公室反映情况。蔺副市长前来汇报工作正好撞上。

    仇书记听完苏局讲完就大发雷霆:

    “蔺市长,你那个公子哥要干什么!这是共产党领导下的靖水市!一个国家干部,竟然无耻无赖到这种地步!”

    “这个畜生!我还真不知道。有证据证明是他干得吗?如果是他干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蔺副市长观察着仇书记问。

    “你也太护犊子了吧!你呀老蔺,你是不是应该给老苏赔赔不是?”仇书记刚刚回来,他和蔺副市长一样,也不知蔺辛同已被拘留。

    “他已经赔付了损失。我找到新任的宋局讲情,希望把小蔺放出来。”苏局说,“我也是当爸爸的呀。可是我憋在心里的话今天必须说清楚:我停职接受调查理所当然,三山湾出了如此重大安全事故我也难辞其咎;报社安排我女儿自主创业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女婿张思宁何错之有,凭什么被开除?蔺副市长,你能解释一下吗?紧紧是因为娶了我闺女?”

    “老苏,你误会了。张思宁坐过牢。新成立的养殖公司规章制度明文规定:不接收刑满释放人员。”

    “不接收?他在养殖场干了四年,还提了生产队长,你现在说不接收?前脚大会表彰,回过头再开除,是不是有些滑稽?!”

    “就是抢险救灾表彰大会上的张思宁?为什么做过牢?”仇书记明知故问。

    苏局进行了介绍。

    “过分了,蔺副市长。刑满释放人员我们的企业全不接收,那还判什么刑?劳什么教?干脆直接枪毙得了。我们制定企业的规章制度不能与国家法律相悖。你马上通知三山湾养殖公司收回错误决定!”

    蔺副市长喏喏应着。他看着仇书记小心翼翼地:“您看,蔺辛同的事?”

    “让他在拘留所呆几天不见得对你儿子不是好事!”

    仇书记表态后重新坐回办公桌,他对互不理睬的两人说:“你们回去吧。谁也不准干扰司法。”

    蔺副市长回到办公室,他一支接一支地吸烟。他总觉着仇书记对自己的器重有阴谋。这时,蔺辛同的妈妈来了电话:

    “老蔺,辛同被拘留所。你知道吗?”

    “你怎么会知道?”

    “宋局长给我来了电话的。”

    蔺副市长大吃一惊,他吃惊的不是儿子被拘留,而是他想到了新任局长的“宋营长”和仇书记同一天来到靖水报到,想到宋局的突然任命。他的大脑陡然一阵空白。

    他有气无力地:

    “我刚刚从仇书记那儿回来,辛同也不过是雇凶打砸的事。”

    “老蔺,你带坏了咱们的骨肉。你毁了我的一生,现在你还要毁掉儿子吗?你就不想想拘留之后,歌舞厅那处房产你们跟纪检部门怎么说明。”

    蔺副市长大脑又嗡嗡的,他闭着眼睛回答:

    “我真不知道他收了别人的房产。这样好吧,你作证是你给她买的好了。”

    “你还是骗人的德性!——他一个小小的科员,谁信?!”

    蔺副市长握着话筒不语。

    他将左手伸进右肩胛摩挲,眯着眼睛,不管电话已经出现挂断的声音呓语:“老丛,天要下雨了,我的肩周炎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