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驻军蒙自
去台湾开会之后的四天，也就是民国三十九年一月十七日。我跟随余程万将军、李弥将军还有大熊等一起来的人坐上飞回云南的飞机。当时我们比较幸运，没想到陆军总司令顾祝同将军还有张群先生也跟我们同机飞返云南。
在海南岛途中加油的时候，二十六军的一个团已经撤到了海口，这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余程万将军是真的打算撤退了，而余程万将军留在海南岛是要整顿军队，他派我和大熊回去指挥二十六军剩下的人，在战机不利的情况下伺机撤退过去。带着命令，我们继续飞到蒙自，这时候蒙自的大部分地区还是我们二十六军的驻防地点。随后在蒙自机场，李弥将军命令飞机立刻加满油预备着跟顾祝同将军还有张群先生飞往西昌，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被国民政府委任由正在西康作战的胡宗南长官指挥。在机场李弥将军乘着夜色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要求大家纷纷发言。回顾以往的战役，面对全国已完全落入解放军之手，二十六军已经撤走一个团，说不定接下来既要继续撤尽，只有第八军独撑危局的悲壮凄凉场面，谈到这里，转战南北的大伙儿无不痛心，以至于在这场会议里声泪俱下。到了午夜，会议室仍然灯火辉煌，因为这个时候，这次军事会议最紧张的时候到了。因为突然收到情报，说解放军陈赓部已经越过文山，先头部队快要接近芝村。大家正惊疑的时候，又来了一个情报，说这并不是陈赓的主力部队，很可能是滇湘黔边纵队或者当地的土供。于是大家安定了下来，接着讨论刚才的议题讨论。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民国三十九年一月十八日｝，军事会议结束各将领返回防区，而李弥将军以及顾、张二位先生一起乘坐飞机赶往西昌去参加胡宗南长官的军事会议。蒙自在虚惊一场后，恢复了平静。
我个大熊回到了二十六军在蒙自的驻地，这个时候我们两都想要和弟兄们共进退。这个时候二十六军的兄弟们在接到余程万将军的命令后，已经把装备收拾妥当，准备随时上飞机撤走。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以前军阀内战时候，保存实力的做法。但是李弥将军在余程万将军留在海南时就看出来了，他不动声色的派遣第八军的四十四师进驻蒙自，由那个攻击昆明时很猛的石建中将军率领，预备明天正式与我们第二十六军接防。
我问大熊：“你想家了没有？”，大熊被我这么一问，抓了抓脑袋说：“想啊，昨天晚上做梦都还梦见了，你知道吗我好像家乡的那条河流，你还记得我们经常玩的那段吗？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还有我表哥也是在法国人手底下不知是死是活。唉！”我看了一眼大熊，然后把手抱在一起靠在椅子上对他说：“记得，那条河我永远也忘不了，咱不是在台湾听说了吗，国民政府正在跟法国人交涉，虽然黄杰司令被软禁了，但是你哥未必会被软禁啊，总之比落到八路手里好多了吧！”我们这里那个时候大多数人仍然喜欢那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叫做八路，这就是我们对他们的习惯了的叫法。大熊叹息了一声：“龙贵，辛苦了这么久，咱们终于要走了，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看台湾多好，歌舞升平的，咱们去那里讨生活吧，有机会把亲人都接过来，真的不想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战争生活了！”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大熊于是跟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大熊啊，当初你参军的时候可是极力拉哥哥我去的，后来哥哥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以后在台湾发财了可得记得我啊！”
大熊这会儿乐了，一拍我的肩膀：“这个还有啥子说头麻，我们是袍哥兄弟，当然有福同享喔！不过，真的要离开这，我倒真的舍不得，辛苦了这么久，说放弃就放弃，今天离开了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的来，不行，一会儿咱们两个最好去抓一把泥巴揣过去，我看见好多长官坐飞机之前都是这样的，他们还亲吻这些泥巴说是故乡的泥土，故乡的味道。恐怕他们那样做，就是晓得不知道还回得来不，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失败，人家八路那么能打，我们以后反攻个屁啊！”我也只能苦中作乐的应承着笑了两下然后对大熊说：“大熊，泥巴我们等会去搞，但是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大熊又挠了几下头说：“问吧，咱们之间有必要对你说谎吗？”“那好，我可就问了，大熊，你想不想走？或者说，你是想留下来继续战斗还是去台湾或者海南岛享受不知道能否长久的太平日子？”望着我诚恳的眼神，大熊说：“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管什么意思，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带着迫切的问。“当然是。”大熊停顿了一下：“当然是留下来了，虽然我很想过天平日子，但是三民主义是我的信仰，而且我是军人我想要战斗到底，在说这里还有这么多死去的兄弟看着了，我不能软，我要雄起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然就算到台湾也会因为是支败军而被冷漠！”
我对大熊说：“那咱们两个跟余程万将军说说，让我们带一些人帮助四十四师的石将军守住这里掩护大部队转移好吗？”大熊说：“是个主意，我们已经抛弃了第八军一次，前几天我看见第八军的弟兄们见我们的脸色都不太对劲，这下要是在跑光不管他，不讲义气违背我们袍哥的原则不说，还落不下个好，将来肯定被人嘲笑，我不干！你说的对，我们留下来把，等下我跟余程万将军还有那帮要好的弟兄们说说，看谁愿意和我们留下来的。”
于是我们热烈的欢迎了四十四师的兄弟，因为快过年了，两支军队的人都聚在一起商量准备购买食材包饺子再搞个联谊会唱个戏、唱个歌啥的热热闹闹的过个年。因为我们收到的情报，判断的是我们这边暂时一切平安，卢汉的叛军被阻击在十八寨附近，而文山，芝村一带的不过是些土供骚扰。云南气候，四季如春，又赶上过年，大家的心理都是比较放松和高兴的。因为多少年来，大伙儿都转战中国的南北各地，好不容易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过一个平静又像样的除夕。
在海南岛途中加油的时候，二十六军的一个团已经撤到了海口，这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余程万将军是真的打算撤退了，而余程万将军留在海南岛是要整顿军队，他派我和大熊回去指挥二十六军剩下的人，在战机不利的情况下伺机撤退过去。带着命令，我们继续飞到蒙自，这时候蒙自的大部分地区还是我们二十六军的驻防地点。随后在蒙自机场，李弥将军命令飞机立刻加满油预备着跟顾祝同将军还有张群先生飞往西昌，因为那时候我们已经被国民政府委任由正在西康作战的胡宗南长官指挥。在机场李弥将军乘着夜色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要求大家纷纷发言。回顾以往的战役，面对全国已完全落入解放军之手，二十六军已经撤走一个团，说不定接下来既要继续撤尽，只有第八军独撑危局的悲壮凄凉场面，谈到这里，转战南北的大伙儿无不痛心，以至于在这场会议里声泪俱下。到了午夜，会议室仍然灯火辉煌，因为这个时候，这次军事会议最紧张的时候到了。因为突然收到情报，说解放军陈赓部已经越过文山，先头部队快要接近芝村。大家正惊疑的时候，又来了一个情报，说这并不是陈赓的主力部队，很可能是滇湘黔边纵队或者当地的土供。于是大家安定了下来，接着讨论刚才的议题讨论。第二天凌晨的时候｛民国三十九年一月十八日｝，军事会议结束各将领返回防区，而李弥将军以及顾、张二位先生一起乘坐飞机赶往西昌去参加胡宗南长官的军事会议。蒙自在虚惊一场后，恢复了平静。
我个大熊回到了二十六军在蒙自的驻地，这个时候我们两都想要和弟兄们共进退。这个时候二十六军的兄弟们在接到余程万将军的命令后，已经把装备收拾妥当，准备随时上飞机撤走。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以前军阀内战时候，保存实力的做法。但是李弥将军在余程万将军留在海南时就看出来了，他不动声色的派遣第八军的四十四师进驻蒙自，由那个攻击昆明时很猛的石建中将军率领，预备明天正式与我们第二十六军接防。
我问大熊：“你想家了没有？”，大熊被我这么一问，抓了抓脑袋说：“想啊，昨天晚上做梦都还梦见了，你知道吗我好像家乡的那条河流，你还记得我们经常玩的那段吗？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还有我表哥也是在法国人手底下不知是死是活。唉！”我看了一眼大熊，然后把手抱在一起靠在椅子上对他说：“记得，那条河我永远也忘不了，咱不是在台湾听说了吗，国民政府正在跟法国人交涉，虽然黄杰司令被软禁了，但是你哥未必会被软禁啊，总之比落到八路手里好多了吧！”我们这里那个时候大多数人仍然喜欢那共产党领导的人民解放军叫做八路，这就是我们对他们的习惯了的叫法。大熊叹息了一声：“龙贵，辛苦了这么久，咱们终于要走了，离开这个鬼地方，你看台湾多好，歌舞升平的，咱们去那里讨生活吧，有机会把亲人都接过来，真的不想再过这种颠沛流离的战争生活了！”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大熊于是跟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大熊啊，当初你参军的时候可是极力拉哥哥我去的，后来哥哥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你以后在台湾发财了可得记得我啊！”
大熊这会儿乐了，一拍我的肩膀：“这个还有啥子说头麻，我们是袍哥兄弟，当然有福同享喔！不过，真的要离开这，我倒真的舍不得，辛苦了这么久，说放弃就放弃，今天离开了以后不知道还会不会的来，不行，一会儿咱们两个最好去抓一把泥巴揣过去，我看见好多长官坐飞机之前都是这样的，他们还亲吻这些泥巴说是故乡的泥土，故乡的味道。恐怕他们那样做，就是晓得不知道还回得来不，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失败，人家八路那么能打，我们以后反攻个屁啊！”我也只能苦中作乐的应承着笑了两下然后对大熊说：“大熊，泥巴我们等会去搞，但是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大熊又挠了几下头说：“问吧，咱们之间有必要对你说谎吗？”“那好，我可就问了，大熊，你想不想走？或者说，你是想留下来继续战斗还是去台湾或者海南岛享受不知道能否长久的太平日子？”望着我诚恳的眼神，大熊说：“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别管什么意思，我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带着迫切的问。“当然是。”大熊停顿了一下：“当然是留下来了，虽然我很想过天平日子，但是三民主义是我的信仰，而且我是军人我想要战斗到底，在说这里还有这么多死去的兄弟看着了，我不能软，我要雄起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不然就算到台湾也会因为是支败军而被冷漠！”
我对大熊说：“那咱们两个跟余程万将军说说，让我们带一些人帮助四十四师的石将军守住这里掩护大部队转移好吗？”大熊说：“是个主意，我们已经抛弃了第八军一次，前几天我看见第八军的弟兄们见我们的脸色都不太对劲，这下要是在跑光不管他，不讲义气违背我们袍哥的原则不说，还落不下个好，将来肯定被人嘲笑，我不干！你说的对，我们留下来把，等下我跟余程万将军还有那帮要好的弟兄们说说，看谁愿意和我们留下来的。”
于是我们热烈的欢迎了四十四师的兄弟，因为快过年了，两支军队的人都聚在一起商量准备购买食材包饺子再搞个联谊会唱个戏、唱个歌啥的热热闹闹的过个年。因为我们收到的情报，判断的是我们这边暂时一切平安，卢汉的叛军被阻击在十八寨附近，而文山，芝村一带的不过是些土供骚扰。云南气候，四季如春，又赶上过年，大家的心理都是比较放松和高兴的。因为多少年来，大伙儿都转战中国的南北各地，好不容易能够有这么一个机会过一个平静又像样的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