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独撑危局2
wed feb 25 22:38:27 cst 2015
第一兵团在黄杰司令的带领下已经由昆仑关西撤，后来大熊跟他表哥宋廉联系上的时候他告诉我们：黄杰原计划进入云南，后来由于解放军主力四野和二野士气如虹，行军迅速可谓是所到之处无坚不摧。也由于我们的*国*军*的心理防线宣告崩溃所以抵挡不住。我们中华民国国防军第三、第十、第十一兵团不但因此转往海南岛不成，绝大部分尚未到达广西钦州之前就遭遇到了解放军的包围合击，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剩黄杰司令统帅的嫡系第一兵团余部一万七千人左右在东、北、南三个方向遭到严密包围的情况下，突破重围。孤军西进。所以黄杰司令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沿着桂越边境开进云南与西南的友军回合。记得我参军后加入了国民革命军第5军第200师，血站昆仑关跟小鬼子干，那真是不要命的打冲锋。那个时候我当了上尉副连长兼职督导督战队，煽动了很多新兵去当排头兵。那些兄弟一腔热血准备杀身殉国，都不是孬种，在那里我第一次杀自己的战友，那是一个刚刚参军的年轻人，他被日军猛烈的榴弹炮火吓破了胆，不仅不往前充还招呼人跟他撤退，我拿着枪就命令他向前，他没有听反而一步步往后退，我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就要跟随他了，一旦士气散了，我来不及想，果断的射杀了他，其他胆怯或者其它抱着准备退后的人看见这场面纷纷又回到阵地前沿。唉！想想就觉得后悔，如果我自己当时带着他们冲上去，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了？后来我良心上过不去就申请不干这样的事了，我宁愿冲锋上去与他们同生共死，那些毫不畏惧的年轻人死的真可惜。不过那时候老兵油子们会踏着他们的尸体铺成的血路，上前比较轻松的御敌。
快过年了，我们留在这等待变数的人心仿佛都缩成一团了。现在人心惶惶，民国38年十二月九日，我们突闻广西百色已经被解放军攻取，大熊非常焦急因为看来黄杰司令和宋廉哥入滇之路应该中断了，他们不知道能否逃出去。没想到变数还是来了，这天云南省政府主席卢汉在省政府召开军政联席会议，那个时候大家还没看到他有叛变的迹象，还是堂堂正正的地方大员。余程万长官和李弥将军是没有理由不去赴会的，他们对卢汉保留了希望的幻想，希望卢汉能在最后关头，把稳了航行的舵。所以他们没有带多少警卫的就去了，因为礼貌。我作为参谋也被邀请同去了，顺便担任余程万长官的临时秘书，他的副官接到他的命令留在了军队意图稳住军心。
一路上余程万将军阴沉着脸，低头思考着什么，表情既沉重又无奈。我不敢说话，因为怕触到了气头上或者这时我真的也找不到话说了，大家前途未卜，上至官长下至士兵，都在焦急的等着上天的垂鉴来抚平我们心中的悲痛和彷徨！汽车上，这种气氛很宁静，像是在墓园里一样带着死气沉沉之感。我把视线放在了窗外，手中因为紧张汗血把文件的一角都给湿润了。
到省政府门口的时候，余长官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快步走了进去。到门口的时候，警卫要求我们把佩枪交出去，说是为了会议的安全。我本来有点不同意，因为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我从军时就教员被告知人在枪在，枪不能丢否则就不是他的兄弟，但是碍于余长官率先把枪先交了，我也不得不跟随长官，我还是蛮不情愿的把枪交到这个士兵手里。这时候我心里觉得有点异样，在我还没进去之前我就有点警觉。也许是多年战争生涯加上野人山的筛选之后使我拥有了对危险的敏锐第六感。因为我发现原本应该是宪兵站岗的地方这时候全部由卢汉的部队接替，他们头带钢盔，双手举枪，眼睛中透露出捕捉猎物的那种凶狠，再说又不是到了敌对阵营，自己人开会还用交枪吗？在会客室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是一个哥特式的会客室以前参加淞沪会战的事后在上海见过类似的，这帮民国腐败高官们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懂得享受生活。不知道卢汉和李弥将军他们到底来没有来，也不知道这个会议到底什么时候才开，我和余长官的心中都很焦急，余长官靠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的吸烟，而我只能坐着在桌子上整理那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文件借此打发时间。
突然门被简单粗暴的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卫兵举手向我和余长官敬礼，说卢主席请他到会议厅开会。余长官说了声知道了，又复问卫兵李弥将军和那些地方官员们了？卫兵说不知道，可能在会议室等他了，请长官跟他们来。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余长官还是跟随他们去了。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要跟去，但被拦下了。我大声的质问：“为什么在？我是余将军的参谋这次是当他的秘书！”余长官右面那个卫兵转了过来把枪对着我说：“卢主席有命，这次是高级会议只能请余将军一人前往无关人等请自觉等待。”将军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对我说：“啊贵呀，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吧！”“可是将军，我，他，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您这还算是请你开会吗？肯定有问题的将军，您的安全。”将军一挥手打断了我的话，他对着我说：“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这时命令！”我只好立正敬礼并大声说了声：“是！”以传递尊重余长官之意。余长官点了点头，对卫兵说道：“请带路吧！”两个卫兵立刻回了声：“是长官，您请！”说着挥手做请手势，然后走在了余将军前面。望着将军的渐渐背影，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这次会议看来远非一次军政联席会议那么简单。我隐隐觉得这就是弟兄们心中期盼已久的变数吗？到底它会怎么变？同时也为余将军还有李将军以及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不知道卢汉主席这次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卫兵离开后不久，又进来几个士兵，进门的时候我问他们来干什么，他们二话没说直接架着我的胳膊就走，我挣扎着并大声的声明我是余将军的随从，我不能离开他，我接到命令在这里等他。没人理睬我，他们直接把我把我带到一个值日官住的房子，把我摔在那里，出去的时候并把门从外面锁了起来。我意识到不好，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也不知道余程万长官和外面军营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眼下对于我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焦急的等待和猜测了！
第一兵团在黄杰司令的带领下已经由昆仑关西撤，后来大熊跟他表哥宋廉联系上的时候他告诉我们：黄杰原计划进入云南，后来由于解放军主力四野和二野士气如虹，行军迅速可谓是所到之处无坚不摧。也由于我们的*国*军*的心理防线宣告崩溃所以抵挡不住。我们中华民国国防军第三、第十、第十一兵团不但因此转往海南岛不成，绝大部分尚未到达广西钦州之前就遭遇到了解放军的包围合击，几乎全军覆没。最后剩黄杰司令统帅的嫡系第一兵团余部一万七千人左右在东、北、南三个方向遭到严密包围的情况下，突破重围。孤军西进。所以黄杰司令临时改变主意，决定沿着桂越边境开进云南与西南的友军回合。记得我参军后加入了国民革命军第5军第200师，血站昆仑关跟小鬼子干，那真是不要命的打冲锋。那个时候我当了上尉副连长兼职督导督战队，煽动了很多新兵去当排头兵。那些兄弟一腔热血准备杀身殉国，都不是孬种，在那里我第一次杀自己的战友，那是一个刚刚参军的年轻人，他被日军猛烈的榴弹炮火吓破了胆，不仅不往前充还招呼人跟他撤退，我拿着枪就命令他向前，他没有听反而一步步往后退，我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就要跟随他了，一旦士气散了，我来不及想，果断的射杀了他，其他胆怯或者其它抱着准备退后的人看见这场面纷纷又回到阵地前沿。唉！想想就觉得后悔，如果我自己当时带着他们冲上去，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了？后来我良心上过不去就申请不干这样的事了，我宁愿冲锋上去与他们同生共死，那些毫不畏惧的年轻人死的真可惜。不过那时候老兵油子们会踏着他们的尸体铺成的血路，上前比较轻松的御敌。
快过年了，我们留在这等待变数的人心仿佛都缩成一团了。现在人心惶惶，民国38年十二月九日，我们突闻广西百色已经被解放军攻取，大熊非常焦急因为看来黄杰司令和宋廉哥入滇之路应该中断了，他们不知道能否逃出去。没想到变数还是来了，这天云南省政府主席卢汉在省政府召开军政联席会议，那个时候大家还没看到他有叛变的迹象，还是堂堂正正的地方大员。余程万长官和李弥将军是没有理由不去赴会的，他们对卢汉保留了希望的幻想，希望卢汉能在最后关头，把稳了航行的舵。所以他们没有带多少警卫的就去了，因为礼貌。我作为参谋也被邀请同去了，顺便担任余程万长官的临时秘书，他的副官接到他的命令留在了军队意图稳住军心。
一路上余程万将军阴沉着脸，低头思考着什么，表情既沉重又无奈。我不敢说话，因为怕触到了气头上或者这时我真的也找不到话说了，大家前途未卜，上至官长下至士兵，都在焦急的等着上天的垂鉴来抚平我们心中的悲痛和彷徨！汽车上，这种气氛很宁静，像是在墓园里一样带着死气沉沉之感。我把视线放在了窗外，手中因为紧张汗血把文件的一角都给湿润了。
到省政府门口的时候，余长官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快步走了进去。到门口的时候，警卫要求我们把佩枪交出去，说是为了会议的安全。我本来有点不同意，因为枪是军人的第二生命，我从军时就教员被告知人在枪在，枪不能丢否则就不是他的兄弟，但是碍于余长官率先把枪先交了，我也不得不跟随长官，我还是蛮不情愿的把枪交到这个士兵手里。这时候我心里觉得有点异样，在我还没进去之前我就有点警觉。也许是多年战争生涯加上野人山的筛选之后使我拥有了对危险的敏锐第六感。因为我发现原本应该是宪兵站岗的地方这时候全部由卢汉的部队接替，他们头带钢盔，双手举枪，眼睛中透露出捕捉猎物的那种凶狠，再说又不是到了敌对阵营，自己人开会还用交枪吗？在会客室等了一个多小时，这是一个哥特式的会客室以前参加淞沪会战的事后在上海见过类似的，这帮民国腐败高官们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懂得享受生活。不知道卢汉和李弥将军他们到底来没有来，也不知道这个会议到底什么时候才开，我和余长官的心中都很焦急，余长官靠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的吸烟，而我只能坐着在桌子上整理那些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文件借此打发时间。
突然门被简单粗暴的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卫兵举手向我和余长官敬礼，说卢主席请他到会议厅开会。余长官说了声知道了，又复问卫兵李弥将军和那些地方官员们了？卫兵说不知道，可能在会议室等他了，请长官跟他们来。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余长官还是跟随他们去了。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要跟去，但被拦下了。我大声的质问：“为什么在？我是余将军的参谋这次是当他的秘书！”余长官右面那个卫兵转了过来把枪对着我说：“卢主席有命，这次是高级会议只能请余将军一人前往无关人等请自觉等待。”将军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对我说：“啊贵呀，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吧！”“可是将军，我，他，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您这还算是请你开会吗？肯定有问题的将军，您的安全。”将军一挥手打断了我的话，他对着我说：“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这时命令！”我只好立正敬礼并大声说了声：“是！”以传递尊重余长官之意。余长官点了点头，对卫兵说道：“请带路吧！”两个卫兵立刻回了声：“是长官，您请！”说着挥手做请手势，然后走在了余将军前面。望着将军的渐渐背影，我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这次会议看来远非一次军政联席会议那么简单。我隐隐觉得这就是弟兄们心中期盼已久的变数吗？到底它会怎么变？同时也为余将军还有李将军以及我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不知道卢汉主席这次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卫兵离开后不久，又进来几个士兵，进门的时候我问他们来干什么，他们二话没说直接架着我的胳膊就走，我挣扎着并大声的声明我是余将军的随从，我不能离开他，我接到命令在这里等他。没人理睬我，他们直接把我把我带到一个值日官住的房子，把我摔在那里，出去的时候并把门从外面锁了起来。我意识到不好，可是我却无能为力，也不知道余程万长官和外面军营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眼下对于我来说，唯一能做的就是焦急的等待和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