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向前看
“这孩子的天赋真的很好。”良久，齐修丞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荀阳笑笑，而后凑近齐修丞小声说道：“你那宝贝的二长老不是收了个徒儿吗？还在老应手下？”而后荀阳瞥了瞥后方不远处那抹白色的靓影，“而且将修为一直压在问我境，究竟是何故？”
齐修丞笑笑，道：“鹤儿已经在銮阁安分了五十余年，让她任性一回也无妨。”
荀阳偷笑道：“你是压根问不出来吧。”齐修丞咳了两声，道：“看比赛看比赛，诶这个孩子不错。”荀阳摇摇头，将目光投回场中，而应虚竹始终老神在在，仿佛没听到二人说话。
齐修丞看中的，是一个执断司的黑衣少年，面色冷厉，出手极为狠辣，几招就将对手逼至下风，符合执断司的特色，快狠准。一旁的狄将军正襟危坐，看见此子也不免表情柔和。执断司虽分布十三府，可总权仍然是掌握在中土朝廷的，狄将军则是执断司中土部的副统领，此次看到这个年轻人表现不俗，已经是动了将他调往中土的念头。
比赛结果不出所料，黑衣少年陈枫赢了，对手在结束后长舒了口气，心想可算是和这个疯子打完了，赶紧下场回到了清河谷的位置。秦淮打的那场邢舟看得意外解气，而且她也感觉秦淮似乎是有意在为自己出气，秦淮潇洒下场的时候还一脸灿烂地对着邢舟比了个大拇指，立刻不少少女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邢舟这边，邢舟低下头当没看见，心下倒是挺感激秦淮，想着日后一定要做个好月老努力促成他和岳麓，只不过就她看来，岳麓的心结太过严重，还需慢慢解。至于箫彻，她出手根本没有用那藤萝和红枪，而是用着一把普通的铁剑，只是那锋芒太过冷厉，有些刺眼。不止邢舟关注箫彻，也有很多人在关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风雨楼十二弟子。荀阳的名头无人不知，风雨楼的闭关老祖更是令人闻而噤声，风雨楼现在的幕后大长老就是闭关老祖的首席弟子，能得到荀阳和大长老的垂青，自然可以想见此女有多强的能力。只是，箫彻并未遂了他们的愿，一把普通的铁剑，招式也平平无奇，可那招式稳若泰山势若沉雷，压得銮阁分院的弟子无法反抗，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銮阁内门十九弟子纪宇光垂头丧气回到銮阁分院的位置时，没有人嘲笑他，因为他们扪心自问，也不觉得战胜箫彻的概率能超过五成。这个箫彻，是何方神圣？一旁荀阳面带微笑，齐修丞啧啧称赞，应虚竹还是那副样子，狄将军仍然正襟危坐不知在想着什么，各方坐镇的长老们也是各有所思。箫彻太强，而且显然这是她最浅薄的能力，这样的一个人，大概可以和江山红颜，或者是君家那几位游走江湖的公子相比，甚至更强。邢舟倒是对此十分淡定，箫彻很早以前就是问我境了，大比只限制参赛年龄在五十岁以下，并没有要求实力上的限制，箫彻将修为压回问天境可能也是怕太过显眼，毕竟是曾经越两阶挑战圣境岱翼的人嘛，邢舟悄悄在心里乐开了花儿，疯狂地为箫彻竖起大拇指，面上却不动声色，所以箫彻的目光随意扫过来时，邢舟也是十分坦然地看了回去，装作她们俩素不相识。箫彻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接下来又低头扫过了洪颜几人，然后默默回到了风雨楼的席位上。齐修丞笑了笑道：“你们家小丫头，把鹤儿的弟子放在了和我们洪颜一个水平的位置上呢。”荀阳皱了皱眉，却没想到又听到了齐修丞的下一句话：“眼光不错。”荀阳看了齐修丞两眼道：“这就是白鹤冒大不韪把邢舟的修为掩盖起来的原因？”
“怎么能说是冒大不韪呢？鹤儿愿意牺牲自己一部分元神把那孩子修为锁住，我们谁都管不了不是吗？”齐修丞笑呵呵地说。
“成何体统！即使老一辈的强者也断没有像她那样的。”荀阳哼了两声，“怎么，能有洪颜和江山他们快？能比得上安儿和静神斋的岳麓？又或者说能比得上嵩山的徐风来或者钟山的莫语莫问？”
齐修丞摇摇头，荀阳叹了口气道：“你也规劝一下白鹤，她性子拗，即使这邢舟真的天资过人，即使她真的十分宠爱这个弟子，也有点做过头了，你也不是没听过前几天那孩子做的事，明明是她打了人家归一宗的人，白鹤还护着她说要去拜访归一宗，这样不行啊。”
齐修丞笑了笑道：“徐风来和莫语是多长时间突破敛华境来的？”
荀阳看她有意转话题，叹了口气道：“徐风来似乎是四个月零几天，莫语是四个半月左右。”
“张季安和岳麓呢？”
荀阳皱了皱眉：“你不是知道吗？”
“忘了。”齐修丞咧着嘴笑。
荀阳不免揉了揉眉心，那张充斥着成熟韵味的容颜即使是不开心的也丝毫不影响其美丽：“安儿三个月十八天，岳麓快一点，两个月二十六天。”
齐修丞点点头：“你记得很清楚。”荀阳不再说话，她要知道齐修丞到底想表达什么。
齐修丞接着自顾自说道：“我记得仲礼和叔怀一个是两个月二十九天一个是三个月五天。”说着齐修丞喝了口水，“颜儿呢就不用说了两个月十天，当时我们整个銮阁都十分轰动，觉得出了个百年不遇的天才。但其实你不知道，刚刚那个冰元素武痴，叫沈青云那个，用了两个月十二天。老应告诉我的。”齐修丞看着荀阳道，荀阳始终眉头紧锁。
“啊对了，分院那个秦淮也还不错，两个月十五天。”齐修丞笑着道。
“你只是想告诉我其实安儿她们的天赋都算不上什么？”
“不是。”齐修丞笑着摇摇头，“我是想说我刚才说的这些人，天赋都算不得顶尖，原先真正的天才你一定想不到是谁。”说完，齐修丞指了指銮阁分院里一个精灵可爱的小姑娘。
“那个，你认识吗？”
荀阳皱了皱眉，这姑娘还没有上过场，而且只是敛华境巅峰，她自然认不得。
“她是据我所知的东南域天赋最好的孩子，叫徐珵，当年用了两个月零两天到了敛华境，但已经在敛华境巅峰止步了一年，你不认识她也是自然。”
荀阳听了之后愣了愣，而后看了看应虚竹，她并不怀疑齐修丞的话，只是她完全不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
齐修丞用胳膊肘捅了捅应虚竹笑着道：“当年这个孩子的出现可是让老应欣喜若狂，不过老应也真能忍，一直憋着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应虚竹此刻也没法不做声，只是慨叹道：“当初做的决定现在看来也不错，若是珵儿真的闻名东南域，现今她的处境会更加尴尬。”
“她找不到问天的理由吗？”荀阳看着远处和那个叫秦淮的少年嘻嘻哈哈的徐珵。
应虚竹点点头，道：“不过我等得起，整个分院都等得起。”
齐修丞突然插话：“伤感个屁啊，你们不是又多了个不用等的吗？”应虚竹听得一口气没上来憋住了。荀阳隐隐明白了，却还是不能确定，斜睨了一眼虽然正襟危坐却支着耳朵听得狄翎，没好气的道：“要听好好听，装什么装啊。”
狄翎尴尬地咳了两声，身子稍稍向左侧了侧，但还是那个姿势。
“那个，”齐修丞身体前倾手肘撑着大腿，右手大拇指指着身后正十分严肃坐在白鹤身边的邢舟，“那个看起来有点傻的小姑娘，在我们东南域天才空虚了十几年后，用了两个月，打破了徐珵的纪录，也打破了整个东南域的记录。”
荀阳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两个月零一天，是古仙东天澜的纪录，当年古仙全力修行想在两个月内突破，却仍在第二天清晨才得以成功，不由得十分遗憾。十万年之后，这个纪录终于被打破了。
“而且，她今年才十四岁，在此之前从未修行。”齐修丞道。
应虚竹早已经知道此事，只是从容地转着手中的茶杯，狄翎悄无声息地将身体转正，专心看其比赛，荀阳则是想了想，突然嘴角有一抹苦笑。
“阳儿，你太固步自封了。”齐修丞道，“你记得所有优秀的子弟的天赋这种小事，却不肯往大了看。这世界远比你想得大，除了东南域，还有其他八域，还有陵洲，还有郯洲。你可以宠着张季安，因为她天赋确实非常好，你也可以欣赏万听、段小羽和段乔，因为她们确实也非常优秀。可这世界不是就她们优秀的，你太宠她们会折了她们。这一点你看不到，却又说鹤儿溺爱那个邢舟，我不信你不知道邢舟是因为归一宗那两个小崽子辱及鹤儿才动手的。我们年轻时候不也这样吗？把师尊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那白鹤为什么就不能在这件事上护一下邢舟呢？你扪心自问，以张季安的天赋，她应该是现在问天境中期的水平吗？再看你自己，半步入圣多久了为什么始终没办法突破？”齐修丞一直说着，即使荀阳转过了头去她也要把话说完。
“因为你已经是风雨楼的院长了。所以就满足了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邢舟不参赛鹤儿还是要把她带来？因为大比之后的任意挑战，她要让邢舟接受任何人的挑战。”齐修丞叹了口气，“你欣赏箫彻的能力，但实际上却不太喜欢这个人吧。因为她强硬，倔强，和你心底的要求不同，但你这个十二弟子，比你的态度优秀太多了，也比你的眼光好太多了。她能把君在衡，江山红颜和邢舟放在一个位置上，已经注定她的不平凡了。你也好好想想吧。”
荀阳始终目视着前方，至于是不是在看比赛，就不得而知了。良久，荀阳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声音平静而富有力量：“好。”
(本章完)
齐修丞笑笑，道：“鹤儿已经在銮阁安分了五十余年，让她任性一回也无妨。”
荀阳偷笑道：“你是压根问不出来吧。”齐修丞咳了两声，道：“看比赛看比赛，诶这个孩子不错。”荀阳摇摇头，将目光投回场中，而应虚竹始终老神在在，仿佛没听到二人说话。
齐修丞看中的，是一个执断司的黑衣少年，面色冷厉，出手极为狠辣，几招就将对手逼至下风，符合执断司的特色，快狠准。一旁的狄将军正襟危坐，看见此子也不免表情柔和。执断司虽分布十三府，可总权仍然是掌握在中土朝廷的，狄将军则是执断司中土部的副统领，此次看到这个年轻人表现不俗，已经是动了将他调往中土的念头。
比赛结果不出所料，黑衣少年陈枫赢了，对手在结束后长舒了口气，心想可算是和这个疯子打完了，赶紧下场回到了清河谷的位置。秦淮打的那场邢舟看得意外解气，而且她也感觉秦淮似乎是有意在为自己出气，秦淮潇洒下场的时候还一脸灿烂地对着邢舟比了个大拇指，立刻不少少女的目光都齐刷刷投向邢舟这边，邢舟低下头当没看见，心下倒是挺感激秦淮，想着日后一定要做个好月老努力促成他和岳麓，只不过就她看来，岳麓的心结太过严重，还需慢慢解。至于箫彻，她出手根本没有用那藤萝和红枪，而是用着一把普通的铁剑，只是那锋芒太过冷厉，有些刺眼。不止邢舟关注箫彻，也有很多人在关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风雨楼十二弟子。荀阳的名头无人不知，风雨楼的闭关老祖更是令人闻而噤声，风雨楼现在的幕后大长老就是闭关老祖的首席弟子，能得到荀阳和大长老的垂青，自然可以想见此女有多强的能力。只是，箫彻并未遂了他们的愿，一把普通的铁剑，招式也平平无奇，可那招式稳若泰山势若沉雷，压得銮阁分院的弟子无法反抗，没有一丝喘息的机会。銮阁内门十九弟子纪宇光垂头丧气回到銮阁分院的位置时，没有人嘲笑他，因为他们扪心自问，也不觉得战胜箫彻的概率能超过五成。这个箫彻，是何方神圣？一旁荀阳面带微笑，齐修丞啧啧称赞，应虚竹还是那副样子，狄将军仍然正襟危坐不知在想着什么，各方坐镇的长老们也是各有所思。箫彻太强，而且显然这是她最浅薄的能力，这样的一个人，大概可以和江山红颜，或者是君家那几位游走江湖的公子相比，甚至更强。邢舟倒是对此十分淡定，箫彻很早以前就是问我境了，大比只限制参赛年龄在五十岁以下，并没有要求实力上的限制，箫彻将修为压回问天境可能也是怕太过显眼，毕竟是曾经越两阶挑战圣境岱翼的人嘛，邢舟悄悄在心里乐开了花儿，疯狂地为箫彻竖起大拇指，面上却不动声色，所以箫彻的目光随意扫过来时，邢舟也是十分坦然地看了回去，装作她们俩素不相识。箫彻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接下来又低头扫过了洪颜几人，然后默默回到了风雨楼的席位上。齐修丞笑了笑道：“你们家小丫头，把鹤儿的弟子放在了和我们洪颜一个水平的位置上呢。”荀阳皱了皱眉，却没想到又听到了齐修丞的下一句话：“眼光不错。”荀阳看了齐修丞两眼道：“这就是白鹤冒大不韪把邢舟的修为掩盖起来的原因？”
“怎么能说是冒大不韪呢？鹤儿愿意牺牲自己一部分元神把那孩子修为锁住，我们谁都管不了不是吗？”齐修丞笑呵呵地说。
“成何体统！即使老一辈的强者也断没有像她那样的。”荀阳哼了两声，“怎么，能有洪颜和江山他们快？能比得上安儿和静神斋的岳麓？又或者说能比得上嵩山的徐风来或者钟山的莫语莫问？”
齐修丞摇摇头，荀阳叹了口气道：“你也规劝一下白鹤，她性子拗，即使这邢舟真的天资过人，即使她真的十分宠爱这个弟子，也有点做过头了，你也不是没听过前几天那孩子做的事，明明是她打了人家归一宗的人，白鹤还护着她说要去拜访归一宗，这样不行啊。”
齐修丞笑了笑道：“徐风来和莫语是多长时间突破敛华境来的？”
荀阳看她有意转话题，叹了口气道：“徐风来似乎是四个月零几天，莫语是四个半月左右。”
“张季安和岳麓呢？”
荀阳皱了皱眉：“你不是知道吗？”
“忘了。”齐修丞咧着嘴笑。
荀阳不免揉了揉眉心，那张充斥着成熟韵味的容颜即使是不开心的也丝毫不影响其美丽：“安儿三个月十八天，岳麓快一点，两个月二十六天。”
齐修丞点点头：“你记得很清楚。”荀阳不再说话，她要知道齐修丞到底想表达什么。
齐修丞接着自顾自说道：“我记得仲礼和叔怀一个是两个月二十九天一个是三个月五天。”说着齐修丞喝了口水，“颜儿呢就不用说了两个月十天，当时我们整个銮阁都十分轰动，觉得出了个百年不遇的天才。但其实你不知道，刚刚那个冰元素武痴，叫沈青云那个，用了两个月十二天。老应告诉我的。”齐修丞看着荀阳道，荀阳始终眉头紧锁。
“啊对了，分院那个秦淮也还不错，两个月十五天。”齐修丞笑着道。
“你只是想告诉我其实安儿她们的天赋都算不上什么？”
“不是。”齐修丞笑着摇摇头，“我是想说我刚才说的这些人，天赋都算不得顶尖，原先真正的天才你一定想不到是谁。”说完，齐修丞指了指銮阁分院里一个精灵可爱的小姑娘。
“那个，你认识吗？”
荀阳皱了皱眉，这姑娘还没有上过场，而且只是敛华境巅峰，她自然认不得。
“她是据我所知的东南域天赋最好的孩子，叫徐珵，当年用了两个月零两天到了敛华境，但已经在敛华境巅峰止步了一年，你不认识她也是自然。”
荀阳听了之后愣了愣，而后看了看应虚竹，她并不怀疑齐修丞的话，只是她完全不知道有这号人的存在。
齐修丞用胳膊肘捅了捅应虚竹笑着道：“当年这个孩子的出现可是让老应欣喜若狂，不过老应也真能忍，一直憋着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应虚竹此刻也没法不做声，只是慨叹道：“当初做的决定现在看来也不错，若是珵儿真的闻名东南域，现今她的处境会更加尴尬。”
“她找不到问天的理由吗？”荀阳看着远处和那个叫秦淮的少年嘻嘻哈哈的徐珵。
应虚竹点点头，道：“不过我等得起，整个分院都等得起。”
齐修丞突然插话：“伤感个屁啊，你们不是又多了个不用等的吗？”应虚竹听得一口气没上来憋住了。荀阳隐隐明白了，却还是不能确定，斜睨了一眼虽然正襟危坐却支着耳朵听得狄翎，没好气的道：“要听好好听，装什么装啊。”
狄翎尴尬地咳了两声，身子稍稍向左侧了侧，但还是那个姿势。
“那个，”齐修丞身体前倾手肘撑着大腿，右手大拇指指着身后正十分严肃坐在白鹤身边的邢舟，“那个看起来有点傻的小姑娘，在我们东南域天才空虚了十几年后，用了两个月，打破了徐珵的纪录，也打破了整个东南域的记录。”
荀阳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内心掀起了轩然大波——两个月零一天，是古仙东天澜的纪录，当年古仙全力修行想在两个月内突破，却仍在第二天清晨才得以成功，不由得十分遗憾。十万年之后，这个纪录终于被打破了。
“而且，她今年才十四岁，在此之前从未修行。”齐修丞道。
应虚竹早已经知道此事，只是从容地转着手中的茶杯，狄翎悄无声息地将身体转正，专心看其比赛，荀阳则是想了想，突然嘴角有一抹苦笑。
“阳儿，你太固步自封了。”齐修丞道，“你记得所有优秀的子弟的天赋这种小事，却不肯往大了看。这世界远比你想得大，除了东南域，还有其他八域，还有陵洲，还有郯洲。你可以宠着张季安，因为她天赋确实非常好，你也可以欣赏万听、段小羽和段乔，因为她们确实也非常优秀。可这世界不是就她们优秀的，你太宠她们会折了她们。这一点你看不到，却又说鹤儿溺爱那个邢舟，我不信你不知道邢舟是因为归一宗那两个小崽子辱及鹤儿才动手的。我们年轻时候不也这样吗？把师尊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那白鹤为什么就不能在这件事上护一下邢舟呢？你扪心自问，以张季安的天赋，她应该是现在问天境中期的水平吗？再看你自己，半步入圣多久了为什么始终没办法突破？”齐修丞一直说着，即使荀阳转过了头去她也要把话说完。
“因为你已经是风雨楼的院长了。所以就满足了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邢舟不参赛鹤儿还是要把她带来？因为大比之后的任意挑战，她要让邢舟接受任何人的挑战。”齐修丞叹了口气，“你欣赏箫彻的能力，但实际上却不太喜欢这个人吧。因为她强硬，倔强，和你心底的要求不同，但你这个十二弟子，比你的态度优秀太多了，也比你的眼光好太多了。她能把君在衡，江山红颜和邢舟放在一个位置上，已经注定她的不平凡了。你也好好想想吧。”
荀阳始终目视着前方，至于是不是在看比赛，就不得而知了。良久，荀阳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声音平静而富有力量：“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