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星空誓言
邢舟前去与箫彻结契的时候，许多大人物都在焦急地追着那条藤萝的下落，那是唯一的线索。因为千山无迹只允许皇定者与守护者进入，任谁也不能破坏此项规矩。刚刚那神识扫过已然破坏了规矩，但既然对方是禹龙族的族长，皇定天也只能对其警告，同时加强了对千山无迹的防护，再无人能探察其内的情况。几位强者聚集在一处，气氛沉闷，反倒是那禹龙族的族长，尽管被冷硬警告，却依旧对那皇定天的域卫好言好话，竟有一丝令其通融的意味。域卫只负责守卫皇定天，消灭破坏规矩的人，根本没有面见皇定天的顶级人物的资格，按理来说以禹龙族族长的身份平时多看这些域卫一眼都是对他们的高看，如今这般，令其他那些强者也有些心里打鼓。他们来此是为了见识一下将岱翼打伤又拿走混血异族法阁的至宝的人，至于那至宝是什么皇定天则将消息严密封锁，以他们的面子也无法获知，可如今看禹龙族老家伙这样子，这人来路不寻常啊。
那域卫对族长的低语显然没有反应，恍若未闻，他只是来传递上司的话，其他一概不用理会。禹龙族族长叹了口气，若不是此次竟有上古龙族的功法被拿走，他也不至于来此低声下气，若能得那得功法之人，再用他族内秘法好生培养，何愁他族日渐衰败。龙族现在只有遗种存于数个天域内，早不复当年四海霸主的威风，曾经的多个分支现也缩水，只有这么几个留存，他这一支，多年以来血脉枯竭，曾经的年轻一辈现也基本中年，正是青黄不接，令人担忧。他先前已派人从各个管理者处打听了，这人可能来自于哪个天域，可范围太广，他没法排查。刚才神识扫过，他已确定那人在千山无迹，而且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如今无法进入他倒不怕，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等便是了。如此想来，便盘膝而坐闭上双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其他人看着他，有些沉默。而那域卫眼见这些人没有什么过格的举动，便离开回去复命去了。
箫彻一直带着邢舟左拐右拐，刚才邢舟已在山林里跑了许久，如今大晚上的，却又要跟着她摸黑去签订契约。邢舟想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说要一个月之后才可以签订契约吗？”
箫彻道：“哎呀也不是了，要是早早就确定了也可以早点去，一个月是期限。那正常人也不会像我这么倒霉么不是。”
“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地方呢？”
“怎么？你有什么急事？”
“我们宗内要求每日卯时宗内弟子要一同晨训的。”
箫彻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们宗门规矩怎么这么神奇？”
邢舟耸耸肩。
箫彻摇摇头，道：“本来我是不想带着你御空的，不过看在你给了我珍贵的丹药的份上，带你飞一段。”说罢，抓起邢舟便凌空向前飞去。
邢舟显然吓了一跳，师尊带她飞行的时候是在一朵云上，极其稳定，再说她一直在看书，也没注意周遭，现在显然不一样了。周围的一切都呼啸而过，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况且箫彻还在炫技一般的带她飞弧线，邢舟有点害怕，一直闭着眼睛。不过箫彻显然十分开心，深夜里也在自由呼喊，弄得邢舟也不由得有些心痒痒，睁开了眼睛。其实四周也是黑暗，邢舟的腰带被箫彻紧紧揪着，很是无奈地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周围。很快箫彻就带着邢舟落在了地上，四周没有灯火，面前天门上高高挂着的匾额邢舟看不太清，就被箫彻拽了进去。
说是天门，实际上并不是一扇门，不过是两根耸立的精美石柱，上方高高挂着那玉匾。其内地域极大，远处有一微弱的亮光之处。箫彻带着邢舟登了百余阶，才到了那大殿跟前。在近处可以看到，整个大殿应该都是玉石一般的白色，温润清透。大殿的一层里，有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眯着眼看着手中的书卷，四周皆是昏黄温暖的灯光。二人走进去，还未等箫彻说话，邢舟便开口道：“老先生，我二人想来签订血契。”
此话一出，箫彻大惊，立刻扯住邢舟，躬身一拜道：“请圣尊者大人恕罪，她不懂事，错喊了圣尊者的名号，我也有错，没有提前告知于她，请您饶我等过错！”邢舟被扯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奇怪地看着老人，箫彻一把按在她背上，邢舟立刻躬下了身去。
那老者缓缓放下了书，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挥挥手道：“无妨，我看这小女娃也挺有眼缘，想必她也是如此了。都起来。”说罢转身去右手边立的大柜的格子里翻着什么东西。
二人直起了身来，箫彻用眼神狠狠训了邢舟一顿，邢舟低着头，很委屈。
老人边找边絮叨：“你们二人，怎么如此晚来签订契约啊。若不是老朽今日碰巧来找些东西，你二人可是没法签订血契咯。”说着，拿出了一张棕黄的纸，还有一个流光溢彩，绚丽夺目的晶石圆盘。
“你们都知道血契的内容吧？”老者将纸放下，低头摆弄着那圆盘道。
“回圣尊者，知道。”箫彻行礼道。
“啊？”邢舟看向箫彻，“我不知道啊。”
箫彻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来缓缓看向邢舟，目光中毫不掩饰想打死她。邢舟低低哦了一声，揉了揉鼻子，又把头低下去了。
那位老者笑了笑，长眉与胡须都抖了起来，慈祥地道：“无妨，这里有内容，你来看看。”邢舟走过去，拿起那个卷轴细细看了起来。良久啪的一声合上了，说道：“这个，也太不好了吧。。”
老者坐下，显然很有兴趣道：“哪里不好？”
邢舟又看了一眼卷轴，道：“这，为什么她一定要每月向我进献一年寿元以供修炼，还要时刻保证我参悟什么皇座的修炼资源到位，时时保护我必要时候还要为我奉献生命啊，这不公平啊。还有，为什么日后如果她要离开我，就要承受这些残酷的惩罚？就，直接解开不行吗？”
老者道：“年轻人，你涉世未深。这世上，得到一切好处都要付出代价。他们做出牺牲，换来能突破桎梏的可能，他们自己也是愿意的，你又有什么觉得不公平呢？”
邢舟有些无话可说：“我。。可是他们也是人呐，我只不是比他们多了，多了什么天赋而已，没比他们多些什么优越的地方啊。”
老者手指点点桌子：“这就是你比他们优越的地方，你拥有无限可能，而他们，永远不可能在真正的界限上超越你，你不懂吗？这就是规则。”说到最后老者的声音已经有些严厉。
邢舟皱着眉看着卷轴，她是不懂，她当然不懂了。她从小在山村里长大，小孩子都把她当做好姐姐，他们的父母也会时常给她一些新做的点心吃，她跟富商家的女儿也能玩到一起，和乞讨的老人也能分口食吃。没人告诉过她人会有任何优劣之分，因为她的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可她在銮阁已经发现了，普通的弟子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看徐珵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就连徐珵的那个师兄，李态的记名弟子，看徐珵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都是小心的，谨慎的，有距离的。说到底，是阚渊将她保护得太好了，让她从小生活在一个隔世小城里。她始终都知道，自己是天真的，甚至是有点可笑的，而现在她意识到，说自己天真都是委婉的，自己是愚蠢的，愚不可及。这世界上就是有阶别的区分的，有些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有些人生来就永远没办法登上巅峰。她终究应该真正面对这个世界，了解人情冷暖，认清一切真相。从前的自己像是活在梦里，现在她要离开庇佑，自己去看清楚这个世界。她无法改变世界的规则，但至少她要始终记得自己的眼里，从来没有高低优劣之分。
看着邢舟沉默，老者叹了口气，说道：“不如，你看看这个。”一份明黄色卷轴递了过去。一旁的箫彻看着，瞪大了双眼。
邢舟看了两眼，立刻拍板：“就这个吧，这个好。是不是和那个血契是一个效果？”
老者点点头说：“你要问守护者的意思。”
邢舟转过头，发现箫彻正愣愣看着她手里的卷轴，然后愣愣看着她。邢舟走过去将卷轴递给她，示意她看看，箫彻推开了，极其严肃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选择这个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刚才那个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你为什么不选？！”
邢舟没想到箫彻是这个反应，她看了看卷轴又看了看她，她觉得这个真的挺好的，将来出什么问题她们可以一起承担。
她弱弱道：“我真觉得挺好的呀。。”
“我将来是有可能离开你的。”箫彻皱眉道。
邢舟点点头，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她先前不是说过同意了吗？
“你疯了吧！”箫彻吼道，“那如果你到时候就一个人对付天劫，你会死得很惨的！”
邢舟咧嘴笑了，眼睛都弯了起来，拍了拍箫彻肩膀：“就这点事啊，哎呀我相信以我的人格魅力你是不会走的，再说我能不能到那个皇者的境界还不一定呢。我以为什么事儿呢。”箫彻一把甩开了她的手，郑重其事道：“邢舟，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真想跟我签订星空誓言？你可考虑清楚了！我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选择！”
邢舟挑眉：“这个。。还要考虑很久吗？我觉得你不错啊，人也好，嘴上虽然狠了点，心也是好的，我很喜欢！而且我这个人很看眼缘的，我看人第一眼，不是喜欢就是想揍他，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特别舒服！而且你实力那么强，天赋那么高，多好哇！我赚啦！”邢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弄得箫彻哭笑不得，再三确认，得到的始终都是确定的答案。
老者在旁一直耐心等着，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互相斗嘴，倒也十分有趣，他早已困了，不过若是今天能看到又一份星空誓言的成立，倒也值得。不一会儿邢舟就跳了过来，看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老人，极其不好意思地将他叫了起来。箫彻在一旁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这位圣尊者不高兴，哪想圣尊者听闻她们确定要建立星空誓言，倒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二人注视着老人挥一挥袖袍，解开了他背后最高一格的封印，取下那一颗，一眼望去仿佛能被吸引进去如星空般浩瀚的圆球，是的，就是圆球，但它像一颗星辰。而后一张黄纸，上边题上星空誓言的大字，以及密密麻麻的细则，下面是二人的掌纹血印与签名——姓名必须属实，否则稍后将无法被认可，当然，写上之后它就会隐去，日后不会有人看见她们写了什么。老人看了看邢舟，狡黠地眨了眨眼，转过了身去，箫彻认真地签好了名字，也偏过了头去。邢舟看着这俩人，笑了笑，一笔一划写上了她真正的名字，阚之洲。
(本章完)
那域卫对族长的低语显然没有反应，恍若未闻，他只是来传递上司的话，其他一概不用理会。禹龙族族长叹了口气，若不是此次竟有上古龙族的功法被拿走，他也不至于来此低声下气，若能得那得功法之人，再用他族内秘法好生培养，何愁他族日渐衰败。龙族现在只有遗种存于数个天域内，早不复当年四海霸主的威风，曾经的多个分支现也缩水，只有这么几个留存，他这一支，多年以来血脉枯竭，曾经的年轻一辈现也基本中年，正是青黄不接，令人担忧。他先前已派人从各个管理者处打听了，这人可能来自于哪个天域，可范围太广，他没法排查。刚才神识扫过，他已确定那人在千山无迹，而且是身受重伤的样子，如今无法进入他倒不怕，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等便是了。如此想来，便盘膝而坐闭上双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其他人看着他，有些沉默。而那域卫眼见这些人没有什么过格的举动，便离开回去复命去了。
箫彻一直带着邢舟左拐右拐，刚才邢舟已在山林里跑了许久，如今大晚上的，却又要跟着她摸黑去签订契约。邢舟想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不是说要一个月之后才可以签订契约吗？”
箫彻道：“哎呀也不是了，要是早早就确定了也可以早点去，一个月是期限。那正常人也不会像我这么倒霉么不是。”
“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能到地方呢？”
“怎么？你有什么急事？”
“我们宗内要求每日卯时宗内弟子要一同晨训的。”
箫彻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们宗门规矩怎么这么神奇？”
邢舟耸耸肩。
箫彻摇摇头，道：“本来我是不想带着你御空的，不过看在你给了我珍贵的丹药的份上，带你飞一段。”说罢，抓起邢舟便凌空向前飞去。
邢舟显然吓了一跳，师尊带她飞行的时候是在一朵云上，极其稳定，再说她一直在看书，也没注意周遭，现在显然不一样了。周围的一切都呼啸而过，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况且箫彻还在炫技一般的带她飞弧线，邢舟有点害怕，一直闭着眼睛。不过箫彻显然十分开心，深夜里也在自由呼喊，弄得邢舟也不由得有些心痒痒，睁开了眼睛。其实四周也是黑暗，邢舟的腰带被箫彻紧紧揪着，很是无奈地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周围。很快箫彻就带着邢舟落在了地上，四周没有灯火，面前天门上高高挂着的匾额邢舟看不太清，就被箫彻拽了进去。
说是天门，实际上并不是一扇门，不过是两根耸立的精美石柱，上方高高挂着那玉匾。其内地域极大，远处有一微弱的亮光之处。箫彻带着邢舟登了百余阶，才到了那大殿跟前。在近处可以看到，整个大殿应该都是玉石一般的白色，温润清透。大殿的一层里，有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眯着眼看着手中的书卷，四周皆是昏黄温暖的灯光。二人走进去，还未等箫彻说话，邢舟便开口道：“老先生，我二人想来签订血契。”
此话一出，箫彻大惊，立刻扯住邢舟，躬身一拜道：“请圣尊者大人恕罪，她不懂事，错喊了圣尊者的名号，我也有错，没有提前告知于她，请您饶我等过错！”邢舟被扯得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奇怪地看着老人，箫彻一把按在她背上，邢舟立刻躬下了身去。
那老者缓缓放下了书，笑眯眯地站了起来，挥挥手道：“无妨，我看这小女娃也挺有眼缘，想必她也是如此了。都起来。”说罢转身去右手边立的大柜的格子里翻着什么东西。
二人直起了身来，箫彻用眼神狠狠训了邢舟一顿，邢舟低着头，很委屈。
老人边找边絮叨：“你们二人，怎么如此晚来签订契约啊。若不是老朽今日碰巧来找些东西，你二人可是没法签订血契咯。”说着，拿出了一张棕黄的纸，还有一个流光溢彩，绚丽夺目的晶石圆盘。
“你们都知道血契的内容吧？”老者将纸放下，低头摆弄着那圆盘道。
“回圣尊者，知道。”箫彻行礼道。
“啊？”邢舟看向箫彻，“我不知道啊。”
箫彻深吸了一口气，直起身来缓缓看向邢舟，目光中毫不掩饰想打死她。邢舟低低哦了一声，揉了揉鼻子，又把头低下去了。
那位老者笑了笑，长眉与胡须都抖了起来，慈祥地道：“无妨，这里有内容，你来看看。”邢舟走过去，拿起那个卷轴细细看了起来。良久啪的一声合上了，说道：“这个，也太不好了吧。。”
老者坐下，显然很有兴趣道：“哪里不好？”
邢舟又看了一眼卷轴，道：“这，为什么她一定要每月向我进献一年寿元以供修炼，还要时刻保证我参悟什么皇座的修炼资源到位，时时保护我必要时候还要为我奉献生命啊，这不公平啊。还有，为什么日后如果她要离开我，就要承受这些残酷的惩罚？就，直接解开不行吗？”
老者道：“年轻人，你涉世未深。这世上，得到一切好处都要付出代价。他们做出牺牲，换来能突破桎梏的可能，他们自己也是愿意的，你又有什么觉得不公平呢？”
邢舟有些无话可说：“我。。可是他们也是人呐，我只不是比他们多了，多了什么天赋而已，没比他们多些什么优越的地方啊。”
老者手指点点桌子：“这就是你比他们优越的地方，你拥有无限可能，而他们，永远不可能在真正的界限上超越你，你不懂吗？这就是规则。”说到最后老者的声音已经有些严厉。
邢舟皱着眉看着卷轴，她是不懂，她当然不懂了。她从小在山村里长大，小孩子都把她当做好姐姐，他们的父母也会时常给她一些新做的点心吃，她跟富商家的女儿也能玩到一起，和乞讨的老人也能分口食吃。没人告诉过她人会有任何优劣之分，因为她的世界一直都是这样的。可她在銮阁已经发现了，普通的弟子看她的眼神是不一样的，看徐珵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就连徐珵的那个师兄，李态的记名弟子，看徐珵的眼神也是不一样的——都是小心的，谨慎的，有距离的。说到底，是阚渊将她保护得太好了，让她从小生活在一个隔世小城里。她始终都知道，自己是天真的，甚至是有点可笑的，而现在她意识到，说自己天真都是委婉的，自己是愚蠢的，愚不可及。这世界上就是有阶别的区分的，有些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有些人生来就永远没办法登上巅峰。她终究应该真正面对这个世界，了解人情冷暖，认清一切真相。从前的自己像是活在梦里，现在她要离开庇佑，自己去看清楚这个世界。她无法改变世界的规则，但至少她要始终记得自己的眼里，从来没有高低优劣之分。
看着邢舟沉默，老者叹了口气，说道：“不如，你看看这个。”一份明黄色卷轴递了过去。一旁的箫彻看着，瞪大了双眼。
邢舟看了两眼，立刻拍板：“就这个吧，这个好。是不是和那个血契是一个效果？”
老者点点头说：“你要问守护者的意思。”
邢舟转过头，发现箫彻正愣愣看着她手里的卷轴，然后愣愣看着她。邢舟走过去将卷轴递给她，示意她看看，箫彻推开了，极其严肃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选择这个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刚才那个对你没有任何损失，你为什么不选？！”
邢舟没想到箫彻是这个反应，她看了看卷轴又看了看她，她觉得这个真的挺好的，将来出什么问题她们可以一起承担。
她弱弱道：“我真觉得挺好的呀。。”
“我将来是有可能离开你的。”箫彻皱眉道。
邢舟点点头，不明白有什么问题，她先前不是说过同意了吗？
“你疯了吧！”箫彻吼道，“那如果你到时候就一个人对付天劫，你会死得很惨的！”
邢舟咧嘴笑了，眼睛都弯了起来，拍了拍箫彻肩膀：“就这点事啊，哎呀我相信以我的人格魅力你是不会走的，再说我能不能到那个皇者的境界还不一定呢。我以为什么事儿呢。”箫彻一把甩开了她的手，郑重其事道：“邢舟，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真想跟我签订星空誓言？你可考虑清楚了！我到底值不值得你这样选择！”
邢舟挑眉：“这个。。还要考虑很久吗？我觉得你不错啊，人也好，嘴上虽然狠了点，心也是好的，我很喜欢！而且我这个人很看眼缘的，我看人第一眼，不是喜欢就是想揍他，看你第一眼我就觉得特别舒服！而且你实力那么强，天赋那么高，多好哇！我赚啦！”邢舟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弄得箫彻哭笑不得，再三确认，得到的始终都是确定的答案。
老者在旁一直耐心等着，看着这两个年轻人互相斗嘴，倒也十分有趣，他早已困了，不过若是今天能看到又一份星空誓言的成立，倒也值得。不一会儿邢舟就跳了过来，看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老人，极其不好意思地将他叫了起来。箫彻在一旁小心翼翼，生怕惹了这位圣尊者不高兴，哪想圣尊者听闻她们确定要建立星空誓言，倒显得很高兴的样子。
二人注视着老人挥一挥袖袍，解开了他背后最高一格的封印，取下那一颗，一眼望去仿佛能被吸引进去如星空般浩瀚的圆球，是的，就是圆球，但它像一颗星辰。而后一张黄纸，上边题上星空誓言的大字，以及密密麻麻的细则，下面是二人的掌纹血印与签名——姓名必须属实，否则稍后将无法被认可，当然，写上之后它就会隐去，日后不会有人看见她们写了什么。老人看了看邢舟，狡黠地眨了眨眼，转过了身去，箫彻认真地签好了名字，也偏过了头去。邢舟看着这俩人，笑了笑，一笔一划写上了她真正的名字，阚之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