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内心的挣扎
三天前。
凌梓安看着安静躺着床上的冷月芊，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的心就像是被刀不停地剜着，留下千疮百孔的伤口，这种钻心的痛就是他此刻最深刻的感受。
“启禀殿下，王后娘娘正是喝了被人下了安息散的茶水在昏迷不醒的。”李太医说道。凌梓安下令查出原因，里太医自然刻不容缓，所以没半柱香的时间他便查出了冷月芊昏迷的原因。
“是谁给她奉的茶？”凌梓安冷冷地说道，这冰冷的声音比寒冬腊月里结的冰还要冷上三分。
李太医不敢马虎，连忙说道：“是一个叫青叶的侍女。”
“把她带过来，等等，”他看了一眼沉睡的冷月芊，“还是把她带到大殿上吧。”这里是寝宫，他不想惊扰到她。
大殿之上，冰冷的空气凝结着，虽是初夏，仍感觉到阵阵寒意。整个大殿安静的不像话，没有人敢抬头仰视正中央的存在，因为那人冰冷的气场足以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说不是你做到？”凌梓安问道。
凌厉的眼神一直黏在青叶身上，青叶顿时觉得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她的心跳的特别厉害，止不住的颤抖，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获罪了。
“回......回禀......陛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没有要害王后娘娘......”
青叶真的害怕极了，比起发怒，凌梓安冰冷的声音足以表明他内心按捺不住的怒火。她从来没想到平时温和近人的陛下，发怒的时候会那么地恐怖。
凌梓安没有说话了，他皱眉，认真地思索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要是说青叶想要害芊儿，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而且就算是她真的想害芊儿，她没有必要亲自动手，一旦被发现，第一个怀疑的不就是她吗？倘若不是青叶呢？她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女，怎么会想到给王后娘娘下毒手，那么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人指使她做的。想到这，他的眼神更冷了，他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别人的伤害，哪怕是一分一毫。
“哎......哎......哎......你不能进去......”宫殿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陛下恕罪，属下拦不住他......”一名侍卫低头请罪道。
来人手里提着一个人样的东西，不苟言笑地大步踏了进来。
凌梓安无心计较，他挥手示意那名侍卫下去，“无妨，你是何人？”
那人没有说话，倒是被他扔在地上抖成筛子的侍女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人长得眉清目秀，但是极度紧张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有些夸张，而那人凌梓安也见过，是一名叫樱雪的侍女。凌梓安记住她，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多好看，也不是因为她的名字，而是因为她是母后派过来的人。
不用说，那名闯进来的人便是徐毅，亦或许可以叫他楚清泽。
“参见陛下，”楚清泽并没有向他下跪，以他的骨气他也不可能向自己的情敌下跪。“此人在门外鬼鬼祟祟，属下怀疑她图谋不轨，便跟踪她回房间，没想到发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了李太医。
李太医接过，打开嗅了嗅，说道：“没错，果然是安息散！”
凌梓安沉默着，绷着脸，眼睛里挣扎的痛苦让人琢磨不透，他闷声说道：“把樱雪关进大牢，查清楚了再定罪。”
在长乐宫的乔太后每天过的都不快乐，她的儿子，她一直捧着心上的儿子，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如今却被另一个女人占有。她如鲠在喉，凭什么她辛苦养大的儿子那么轻易地被那个女人勾走了魂？她不甘心，她无法甘心！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翠微唤着走神的乔太后，“您的茶？”
“呃，”乔太后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倾斜的茶杯，这才反应过来将它端正，缓缓说道：“没事，许是没休息好吧。”
与此同时，侍女来报：“启禀太后，陛下驾到。”
但是，凌梓安气势汹汹地走来，没等侍女报完便走了进来，而乔太后被突如其来的凌梓安吓了一跳，手中尚未端平的茶杯顺势倒下，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在了她的膝头之上，茶水瞬间湿了她的衣裙，碎了一地的瓷片上冒着白腾腾的热气，像虚无缥缈的烟，转瞬不见。
翠微赶忙用手帕擦净乔太后身上的水渍，但是乔太后看起来比她淡定多了。待她擦拭完，她不慌不忙起身，说道：“梓安，你来有何要事吗？”
其实她这是明知故问，早在她看到凌梓安进来的那刻，她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看着凌梓安那副质问的神色，她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气愤，还有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至于那么生气吗？何况还是一个动机未明的女人。
凌梓安冷冷说道：“恐怕母后心里清楚。芊儿此事，想必母后应该给儿臣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呦，芊儿？”乔太后冷笑，“你叫的真亲热，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凌梓安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凌梓安眉头紧拧着，心里一边懊悔着，一边暗骂着自己太过冲动了。噗通一声，他向乔太后单膝跪下，“母后恕罪，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乔太后看着跪下的凌梓安，她感到一阵阵的心寒，他虽跪下，但是背依旧挺得很直，像极了那天向她下跪的冷月芊。
“你别跪哀家，哀家受不起！”乔太后沉声说道。
“儿臣任凭母后责罚，但求母后放过芊儿......”凌梓安低着头说道，乔太后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你何错之有？错的是哀家，哀家就不该让你娶她，这才几天你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要是日子久了，这风国不得乱在你手上！”乔太后愤愤说道。
“母后，她没有......”凌梓安替冷月芊辩解，却不料被乔太后打断。
“哀家算是看明白了，哀家的儿子算是白养了！以后你们的事哀家不会再管，就当你没有哀家这个母亲！你走吧，哀家不想见到你。”
乔太后说的如此决绝，半点余地都没有留给凌梓安。可是他自己的内心又何曾好受过？一边是含辛茹苦的母亲，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他两边都不想失去。可是，他又好像两边都要失去了。
一旁的翠微扶起凌梓安：“陛下，你先走吧。等过几天娘娘消气了，您再过来和娘娘好好沟通一下。”
凌梓安无奈，只得离去了。
“对不起，芊儿。我不知道母后对你有那么深的误会，我......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凌梓安温声说道。
冷月芊但笑不语，但是眼神里的冷漠还是被凌梓安捕捉到了。
凌梓安握住她的手，说道：“还有一件事，樱雪在牢里自尽了。”
冷月芊不动神色地将她的手抽离，像是说件无关紧要的事，“嗯.....我知道了。”
凌梓安看着安静躺着床上的冷月芊，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他的心就像是被刀不停地剜着，留下千疮百孔的伤口，这种钻心的痛就是他此刻最深刻的感受。
“启禀殿下，王后娘娘正是喝了被人下了安息散的茶水在昏迷不醒的。”李太医说道。凌梓安下令查出原因，里太医自然刻不容缓，所以没半柱香的时间他便查出了冷月芊昏迷的原因。
“是谁给她奉的茶？”凌梓安冷冷地说道，这冰冷的声音比寒冬腊月里结的冰还要冷上三分。
李太医不敢马虎，连忙说道：“是一个叫青叶的侍女。”
“把她带过来，等等，”他看了一眼沉睡的冷月芊，“还是把她带到大殿上吧。”这里是寝宫，他不想惊扰到她。
大殿之上，冰冷的空气凝结着，虽是初夏，仍感觉到阵阵寒意。整个大殿安静的不像话，没有人敢抬头仰视正中央的存在，因为那人冰冷的气场足以震慑住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说不是你做到？”凌梓安问道。
凌厉的眼神一直黏在青叶身上，青叶顿时觉得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她的心跳的特别厉害，止不住的颤抖，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获罪了。
“回......回禀......陛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真的没有要害王后娘娘......”
青叶真的害怕极了，比起发怒，凌梓安冰冷的声音足以表明他内心按捺不住的怒火。她从来没想到平时温和近人的陛下，发怒的时候会那么地恐怖。
凌梓安没有说话了，他皱眉，认真地思索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要是说青叶想要害芊儿，那么她的动机是什么？而且就算是她真的想害芊儿，她没有必要亲自动手，一旦被发现，第一个怀疑的不就是她吗？倘若不是青叶呢？她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女，怎么会想到给王后娘娘下毒手，那么这一切的一切肯定是有人指使她做的。想到这，他的眼神更冷了，他无法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别人的伤害，哪怕是一分一毫。
“哎......哎......哎......你不能进去......”宫殿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陛下恕罪，属下拦不住他......”一名侍卫低头请罪道。
来人手里提着一个人样的东西，不苟言笑地大步踏了进来。
凌梓安无心计较，他挥手示意那名侍卫下去，“无妨，你是何人？”
那人没有说话，倒是被他扔在地上抖成筛子的侍女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人长得眉清目秀，但是极度紧张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有些夸张，而那人凌梓安也见过，是一名叫樱雪的侍女。凌梓安记住她，并不是因为她长得多好看，也不是因为她的名字，而是因为她是母后派过来的人。
不用说，那名闯进来的人便是徐毅，亦或许可以叫他楚清泽。
“参见陛下，”楚清泽并没有向他下跪，以他的骨气他也不可能向自己的情敌下跪。“此人在门外鬼鬼祟祟，属下怀疑她图谋不轨，便跟踪她回房间，没想到发现了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了李太医。
李太医接过，打开嗅了嗅，说道：“没错，果然是安息散！”
凌梓安沉默着，绷着脸，眼睛里挣扎的痛苦让人琢磨不透，他闷声说道：“把樱雪关进大牢，查清楚了再定罪。”
在长乐宫的乔太后每天过的都不快乐，她的儿子，她一直捧着心上的儿子，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如今却被另一个女人占有。她如鲠在喉，凭什么她辛苦养大的儿子那么轻易地被那个女人勾走了魂？她不甘心，她无法甘心！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翠微唤着走神的乔太后，“您的茶？”
“呃，”乔太后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倾斜的茶杯，这才反应过来将它端正，缓缓说道：“没事，许是没休息好吧。”
与此同时，侍女来报：“启禀太后，陛下驾到。”
但是，凌梓安气势汹汹地走来，没等侍女报完便走了进来，而乔太后被突如其来的凌梓安吓了一跳，手中尚未端平的茶杯顺势倒下，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在了她的膝头之上，茶水瞬间湿了她的衣裙，碎了一地的瓷片上冒着白腾腾的热气，像虚无缥缈的烟，转瞬不见。
翠微赶忙用手帕擦净乔太后身上的水渍，但是乔太后看起来比她淡定多了。待她擦拭完，她不慌不忙起身，说道：“梓安，你来有何要事吗？”
其实她这是明知故问，早在她看到凌梓安进来的那刻，她就知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看着凌梓安那副质问的神色，她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气愤，还有恨铁不成钢。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至于那么生气吗？何况还是一个动机未明的女人。
凌梓安冷冷说道：“恐怕母后心里清楚。芊儿此事，想必母后应该给儿臣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呦，芊儿？”乔太后冷笑，“你叫的真亲热，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凌梓安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凌梓安眉头紧拧着，心里一边懊悔着，一边暗骂着自己太过冲动了。噗通一声，他向乔太后单膝跪下，“母后恕罪，儿臣不是那个意思。”
乔太后看着跪下的凌梓安，她感到一阵阵的心寒，他虽跪下，但是背依旧挺得很直，像极了那天向她下跪的冷月芊。
“你别跪哀家，哀家受不起！”乔太后沉声说道。
“儿臣任凭母后责罚，但求母后放过芊儿......”凌梓安低着头说道，乔太后看不出他脸上的神情。
“你何错之有？错的是哀家，哀家就不该让你娶她，这才几天你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要是日子久了，这风国不得乱在你手上！”乔太后愤愤说道。
“母后，她没有......”凌梓安替冷月芊辩解，却不料被乔太后打断。
“哀家算是看明白了，哀家的儿子算是白养了！以后你们的事哀家不会再管，就当你没有哀家这个母亲！你走吧，哀家不想见到你。”
乔太后说的如此决绝，半点余地都没有留给凌梓安。可是他自己的内心又何曾好受过？一边是含辛茹苦的母亲，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妻子，他两边都不想失去。可是，他又好像两边都要失去了。
一旁的翠微扶起凌梓安：“陛下，你先走吧。等过几天娘娘消气了，您再过来和娘娘好好沟通一下。”
凌梓安无奈，只得离去了。
“对不起，芊儿。我不知道母后对你有那么深的误会，我......我不想你受到伤害......”凌梓安温声说道。
冷月芊但笑不语，但是眼神里的冷漠还是被凌梓安捕捉到了。
凌梓安握住她的手，说道：“还有一件事，樱雪在牢里自尽了。”
冷月芊不动神色地将她的手抽离，像是说件无关紧要的事，“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