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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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战汜水华雄斩将 据虎牢一夫当关

    sun mar 15 18:24:07 cst 2015

    茫茫山间,一缕青烟。

    “咳咳”一位青衣道人轻摇羽扇,瞧着眼前这一壶清茶。“恍如隔世,已是二十年那,封印将解,接下来的路,得你自己走啊!天数,天数都已注定。为师且往西域走一趟呐!”道人感叹着,轻抚已经花白的长须,满头白发,悠悠飘走……

    倏尔,一道陨星滑过长空,落于身后,大地,渐渐颤动,从此天下变更,一发不可收拾……

    “喝哈哈哈,来,兄弟,喝酒。”年近四旬的壮汉提着酒盏,给坐在对面的少年倒酒。那少年长相平凡但神色坚毅,肩背厚实,膂力强劲,乃是西汉聂壹之后,是年方二十岁。

    “哎,好,大哥,小弟敬你。”少年执觥作了个揖,仰天一饮而尽。“大哥,能与你在此畅快喝酒,大口吃肉,实在是高兴哪。能与上大哥这样义气豪爽的兄弟拜把子,实在是今生有幸。家父那年将我托付给大哥,着实是跟对人了。大哥,小弟只有与你在一起,才无话不谈,无话不说那。来,大哥,小弟再敬你一杯。”少年把杯举起,“咕咚”一声,一口气喝尽。

    “哈哈哈哈,好,好呀。哥哥我有你这样的结拜兄弟,真是幸运呐,来,兄弟,干了。”那壮汉一声豪爽,闷头就是一杯酒。待酒入肚中,轻叹一口气,“文远呐,这世事总是难料呐。十九年前,哈哈,你才出生不久,那时我刚回到九原,结果发现父亲被人害死了,看了那封信,才知道师父用心良苦啊。后来,找到了杀父仇人,那时,呵呵,已经和你交情颇深啦,后来我杀了那人,他麾下军士追杀我,本来我要和他们决一死战,还是文远你找的我,让我快走。说是杀了他们也是滥杀无辜,仇人已报,要好好活着,报效家国。哈哈哈哈,文远呐,年纪轻轻,思想颇为高深呐。前阵子你让我莫要入这董卓麾下,其实确该如此,只是我已无家可归,众人皆认为我忘恩负义,杀了自己的恩人,没有人肯收留我,有些如袁绍这般,竟出兵追剿我。兄弟我也是不得已啊,只有董卓愿意收留我。好兄弟,还记得你父亲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么,当年你还看着好生稚嫩,只这两三年,便已经可以和我练习武艺,对酒当歌啦,虽然你连一壶都喝不到,哈哈哈哈……”

    笑声未毕,忽听屋外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以及急促的喊声。

    “报…………将军,不……不好了,十八路诸……合兵一处,气势汹汹杀将过来啦。不日,即将杀到汜水关。洛阳危急!”

    “哦,十八路诸侯?行了,知道了,下去吧。”壮汉耸了耸眉头,轻描淡写问了一句,继续夹菜吃酒。

    对面文远说道:“大哥,这十八路诸侯可不是小喽啰,怕是丞相那边,一会儿会请你过去议事。估计这回,免不了一战了。”

    壮汉不以为意,口中嚼着菜,混着一口酒下去:“哎,文远呐,十八路诸侯,皆鼠辈尔。丞相帐下不是有西凉铁骑么,我看那华雄也有些武艺,让他去吧,哼,十八路诸侯要是倒在华雄手上,切,哪还有资格跟我吕奉先斗。”

    “哎,大哥,天下之大,总有高手。那华将军武艺确是高,但是关东军兵力不少,怕是不易应对啊!”

    “好啦好啦,文远那,吃菜吃菜,啊。放心,大哥在,何况你的武艺也已非常精湛,不在那华雄之下,而且你颇懂军纪军法以及用兵之道,不用担心那些家伙。只是这几年你跟着我,也着实苦了你了,当年你跟了我不久我就被追杀,还是你帮着我,如今这董卓又……哎,不说啦。估计,丞相派人来叫我了哦。你我二人兄弟相称,只是军营军纪还是得守。文远,你去军营里巡视一番吧。让他们也准备准备,有必要,让他们上战场练习练习。呵呵!”奉先起身往外走,张辽也放下了竹箸,起身跟上。

    “明白了,大哥,我这就去军营,就此暂别。”说罢,张文远作了个揖,回身走出府去。

    “吕将军,丞相请您去府上一趟,有要事商议。”

    “知道了,管家,备马。”吕布大喊。

    “哼,诸位说说,这该怎么办吧,十八路诸侯,以那袁绍为盟主,浩浩荡荡杀过来了。哼,这等逆臣贼子,该当尽诛。谁愿领兵破贼?”首席董卓,朝着座下一帮人道。

    吕布想了想,那袁绍等辈,当初待我甚恶,将我逼到董卓这等荒淫无道,残暴之极的人处,还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杀了也不为过。哼,算了,陪他们玩玩吧。随即上前做了个揖:“奉先愿往。”

    董卓回头看了看这刚收养不久的义子,大喜道:“好,吾儿奉先若去,定可一举歼灭十八路诸侯叛军。来,拨十万大军由吾儿奉先为帅,进发汜水关。”话音刚落,一个声音又起。

    “丞相,杀鸡焉用牛刀,不需吕将军亲至,末将愿往,斩袁绍等贼首级。”

    众人视之,此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肩宽膀阔,面容彪悍,乃是西凉大将华雄是也。

    “哈哈哈哈,好。这样吧,华雄,着你为骑都尉,领兵两万,作为先锋,今夜便启程赶往汜水关。”

    “末将领命。”华雄接过旨令,退开一边去。

    “吾儿奉先,着官军二十万,明日起兵,开赴汜水。”

    “奉先领命。”

    “好,都退下吧。”

    是夜,吕布军营。

    各级军士军官甚是忙碌,衣甲兵戈,水囊干粮,尽皆准备着。

    各军营一车肉汤,每人三斤牛肉,今夜务必食尽,明日拔寨整军出发。营内诸军士皆忙得不可开交,一人于主帐之上左右指挥。

    “来来来,把这些都搬出去。”

    “还有,二蛋,你那儿叫俩人,查一下西帐武器盔甲修理的怎么样了。”

    “三愣,探子那边怎么汇报的,前方状况如何。”

    …………

    此时正值戌时,军营里正闹得沸沸扬扬。秩序依旧井然,有条不紊地打点着,准备明日的出征。

    “哎,文远,准备的怎么样了。”吕布说话声并不大。

    “好了,大哥,都准备好了。”张辽拍了拍上衣。

    “行,都妥当了。营中有高顺在,想必都能分配得当。”吕布说话间,向帐外忙于指挥的军官望了望。那忙碌的身影,便是吕布帐下中郎将高顺。

    第二日夜间丑时,汜水关前却火光冲天,数万军士打着火把,张罗旗鼓,扬起沙尘漫天,直冲向关上。

    “不好啦,诸侯军队杀上关来了啊。”城墙上一名守城军士飞奔下来。“快,快报洛阳急书,关东军杀过来了。”

    便听城外杀声四起,珠连炮响。

    “吁律律”

    “杀,架云梯,搭冲车,冲上汜水关,直捣洛阳。”但见一人头顶朱砂赤帻帽,身材雄武,气势汹汹,手握一柄古锭刀,座下花鬃马,身后四员大将,领着上万大军直压向关上。此人正是江东猛虎孙坚孙文台,身后哪四员大将?手执一柄狼牙铁鞭者,便是黄盖黄公覆是也;再者程普字德谋,善使铁脊蛇矛;韩当,字义公,手持一柄大钢刀;祖茂,字大荣,舞双刀。

    纷乱之中,孙坚率先登上城墙,古锭刀起处,立斩数人。

    “给我冲进关内,夺下汜水关。”话音刚落,城上守城军士瞬间被掀起一片,四员大将提起内气,飞身跃上城墙,霎时杀声四溢,身后不断涌现江东军士的身影。

    放眼望去,石墙上满满的都是黑压压的军士,黑夜之中,不知到底有多少。城墙上的江东军呐喊着杀进关内,关外的江东军拼命的杀入城墙上头。片刻,江东军已夺了守城的隘口。

    “啊啊啊,不好了,关东军杀进来了。快,快跑……”众多守城军四散而走,呐喊声漫天。一名奔走的守城军还未喊完话,便已结束了尚年轻的生命。

    是的,他死了,但杀他的不是孙坚,也不是江东军士。因为,随之而来的是江东军打头的一波惨遭屠杀,以及关内涌现的两万大军。那名逃跑的守城军虽然姓名不为人知,可是杀他的却正是赫赫有名的西凉大将华雄。

    但见华雄骑一匹西凉大宛马,手中握一柄白森森的大钢刀,刀锋染着红,刃上还滴着鲜红温热的血。

    长刀高举。

    “守城将士听令,援军已至,速速回身杀敌,如有逃逸者,格杀勿论。”

    “众将士听令,杀上去,夺回关隘。江东群鼠,不足为惧。杀败敌军后,论功封赏。给我杀~~~”

    “杀~~~~~~~”

    混着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黑压压的军团直扑向关前。

    孙坚见敌军来援甚急,大喊:“冲下城墙,打开关门,与我杀~~~!”

    江东军个个耀武扬威,刀枪并入,自各处石阶上冲下。黄盖一人当先,舞鞭朔开数人,自三丈石梯上直接跃下,内气一振,飞身旋打扫开一条大道,冒着箭雨冲到关隘大门口。提起内气,伸手往上一抬。“嘎嘎”一大根粗如石柱的门栓缓缓升起。

    “杀~~”,关外大军如水灌出,直涌进来。孙坚翻身跃上花鬃马,帅大军向前阵阵压来。片刻间,已手斩数十人,驾马大喝:“孙文台在此,挡我者死。”正待孙坚杀的兴起,忽觉一股汹涌的内气朝着自己涌来。那内气很强,孙坚自知武艺已是勇猛,而身旁袭来的内气似不弱于自己。这一招来,太过凌厉凶猛,孙坚要是硬接这一招,从身侧的方向,以及回身的气势怕是难以完全抵挡住这一击。但是他不能躲,因为,孙文台,他躲不掉。身旁那一击太迅猛,孙坚只能招架。

    但见孙文台持刀凝气回身一挡,“喝啊~”两人都大喝一声。

    “嘣”一声彻响。孙坚只觉得虎口发麻,身子一颤,向右侧倒去,亏得花鬃马力甚足,踉跄几步,渐渐站定。

    然而身后大喝:“华雄在此,竖子,受死吧。”,未等花鬃站稳,华雄顺着冲势凝气一阵连斩,砸在古锭刀上,溅起朵朵墨绿光华。

    “喝啊”孙坚勉励撑了数刀,“邦”一声响,古锭刀脱手飞出,立斩身后两名搏击的军士。孙坚跌落马下,华雄飞身而起,长刀冰凉闪亮,带着幽绿的内气,旋起刀旁的空气,凝成一股巨型气流,顺着斩下这最猛的一击。

    那一瞬,刚跌入有些松软的沙地,孙坚坚毅的瞳孔放大了好多倍。眼神中充满着愤慨,与一丝不甘。因为孙坚知道,他不能躲,因为他躲不掉,这一刀来的太快了,自己已经受了内伤,体内气血翻涌,凝不成一块。不过,他承认,眼前这个看起来像西凉人的武士,武功确实不弱于自己。这一刀,就让他来吧,天意如何,一切随之吧!

    “铛~~~~~~”

    一阵刚烈而冗长的兵器碰撞声后,孙坚睁开眼,但见祖茂半跪在身前,两柄双刀已被震断,大喊“主公快撤,贼由我来挡着。”

    “哼,凭你,也想挡着我。”华雄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一挡深感诧异,不过两人内力相抗之时,华雄便已心中有数,眼前这员将领,绝非自己对手。

    孙坚亦知祖茂与华雄武艺不在同一级别,不远这如同兄弟般的爱将身犯险境,抬头叫道:“大荣。”

    “主公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祖茂丢了断刀,在地上捡起两把刀回身砍向华雄。

    孙坚自知内力不济,连跑带爬顺势拿了丢在地上的宝刀,翻身上马,直向关外飞驰,回头紧盯着殊死搏斗的祖茂。

    黄盖自关口而来,见此情形紧迫,朝着不远两处大喝:“德谋快随我来,大荣有危机。义公,快保护主公,主公受伤了。”飞身直冲向华雄。眼见华雄连旋带砍,祖茂本就气力不济,加之刀不称手,双刀已被打得稀烂。只得踉踉跄跄,勉励支持。华雄见其救了孙坚,心中大怒,乃是刀刀奋力,欲置之死地。

    黄盖快步赶来,眼见快要赶上,形势却越来越危机。形至半空,“贼子住手,黄公覆在此。”铁鞭一扬,直朝着华雄扫去。说时迟那时快,黄盖言未讫,华雄内气抹刀,旋扫而去,刃起处,“铛”的一声。华雄连退三步,黄盖一个跟斗站定。不远处,便是祖茂已然殒身。

    “大荣~~~~~”满脸花胡子的老将仰天大喝,浑身暴起了金光,铁鞭一扬。“华雄~~,纳命来”

    “公覆,切莫冲动,贼兵势大。祖茂兄已经战死,主公受伤。贼势汹涌,我军难当,且先撤退。”说话期间,程普飞舞铁脊,连连迫开十数人,飞身直黄盖身旁。

    黄盖满眼通红,仰天长啸一声,怒视着华雄……

    话分两头,是夜月明星稀,虎牢关前却异常宁静,守关的军士打着火把,不敢松懈丝毫。

    丑时时分,一些打柴的村人背着篓筐,徒步而来。还有些有些官员商客,坐着马车准备出关,像是有些要事。一辆辆马车行过,接受关前守关军士的检查。

    忽然一匹快马疾来,自关外飞奔入内,直抵军帐主营。

    “报~~~,将军,关外十数里发现沙尘滚滚,有大量军队经过,似是关东诸侯大军。”

    “什么,诸侯大军?不是应该往汜水关去的么,怎么来此了。行了,命令各营各帐做好准备,严阵以待。”向身后卫士道,“二愣,带一队人马告示关内外的百姓,敌军将至,禁止通关,都遣散回家。违令者,斩!”

    “使者,再探!”

    “是。”

    片刻,整个军营关口开始骚动。

    “快快快快,擂木搬上去,石子弓矢准备好。各军各营,即刻整装集合,一刻造饭,三刻待命。”

    一队快马包围了各辆马车:“所有商客行人等,即刻不许出入关内外,违令者,斩!”

    “什嘛?军爷,这,这怎么回事呀,怎么,不让出关了?”一辆快出关的马车里探出个人脸来。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费什么话啊。叛军打过来了。快走快走,回去回去。”守城军官有些不耐烦,整天关城门的时候总有些人多嘴,一开始还会给百姓好好说,日复一日,尽烦了。

    跟着后头一辆马车上传出声来:“这位小兄弟,可是关东诸侯打过来了。守城军士微薄,挡得住大量叛军么?你们的将军胡轸有何对策呐?”

    “嘿,小子,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我们将军大名,不要命了你,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少他妈给老子废话,再多说一句,老子剁了你信不信。”军士狠狠踹了一下马车,凶道。

    “怎么,小小一个卒兵,很嚣张呐?”马车里缓缓传出一句话,眼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探出身来,一身粗布麻衣的装束,腰间飘起衣布,露出里面似令牌般的东西。

    军士见状,霎那间,傲慢的神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忙下跪拜道:“将军饶命,小的不知将军至此。出言不逊,罪该万死。望将军饶命。小的……小的知罪。”

    张辽站到地上,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呐,手里拿了把刀,便欺弱怕强。哎,算了。不说你了。我且问你, 是不是诸侯军杀到了。敌军大概多少,以现有的兵力,能否守住关隘?”

    “是,是,将军。多谢将军宽厚。据使者来报,似有大批诸侯军队来犯。具体的,还是得问问胡将军,小的不甚知晓。”

    “行了,知道了,去军营胡轸帐中。”回头望向车内,车内走出大汉,身长一丈,极其雄壮,如一道城门堵在车前。

    “文远呐。果然不出军士所料,十八路诸侯,以孙坚为先锋,进犯汜水。实则袁绍帅十七路诸侯暗地奔向虎牢关而来。虎牢关守军薄弱,主力军又还没开到。哼,早已被军师勘破。只是得先挫挫他们锐气。走吧”

    “刷刷刷”

    一队队人马踏过茂密的林子,虽然走的很轻,但依旧惊起飞鸟纵起。

    “踢踏踢踏”上万军马,靠后一边,一人骑在黑瘦的马上,对着旁边两个人道:“哎,大哥,你说这公孙老儿跟您也老相熟了,他那儿幽州战马多,也不给我换一匹壮的。哎呀!”

    这人身长八尺,头戴一冠礼帽,身着白色衣袍,脸庞俊俏,只是有些黝黑,此人正是张飞。

    “哎,益德,休要多嘴,公孙兄于我已是大恩了。益德,知些礼数。”中间乃汉室宗亲刘备刘玄德,本是名门刘胜之后,后来祖上坐金失侯,沦为贩草席为生的百姓。生的七尺有半,双耳垂肩,两手及膝,面色宽厚,隐隐颇有英雄之气。

    “哈哈哈哈,好啦好啦,大哥,三弟我跟你说个玩笑话。三弟我就算只骑这匹瘦马,也足以杀通敌阵了。”

    一旁红脸大汉青衣金甲,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双眉卧蚕,凛凛大将之风。骑在马上,双目微闭:“大哥,我们兵至虎牢,敌军真的可以被瞒过?”

    前头一人转过身来:“呵呵,这位兄弟问的好。其实,兵至虎牢,哪怕被知晓也无妨,吾等已行至半路,贼兵再快,也要午时才能尽至。虎牢守军相对薄弱,先锋华雄被牵制在汜水,就算敌军第一波援军至此,我军数十万之众,亦当碾压过关尔。”看此人眼神坚定犀利,浓眉挺鼻,金带束身,腰佩一把至尊宝剑,颇有一股王者之风。

    玄德抬头一笑:“孟德兄所言甚是呐。”

    曹孟德应声大笑:“哈哈哈,我等兵精将猛,敌军与洛阳,董卓放任残暴,不恤民情军士,军队疲敝,我等定可破入虎牢,直捣洛阳。”说着,张手拍了拍身旁的两员猛将夏侯兄弟。

    “呵呵,族兄所言甚是。只是据说董卓前阵子收那吕布为义子。那吕布武艺甚高,各位可得小心哪。”夏侯敦捏了捏小胡子,一脸冷静。

    “哈哈哈,哥你到了阵前可不能怂啊。我夏侯渊磐石大刀在手,定将吕布项上人头取来。”夏侯秒才一阵兴奋,在马上耀武扬威。

    忽听前方军马长嘶,众人皆止。片刻传兵来话,前方已直虎牢关前,只是情况有些奇特。

    众人好奇又有些惊异,纷纷按各路诸侯,奔上前去,各列排成一排。大军缓缓向前开去,直至关前不远处,袁绍举剑号令,众人不得妄动,且看清敌军有何企图。

    放眼望向关上,守备森严,剑拔弩张,排排军士持枪戒备。

    只是关前一人,头戴束发紫金冠,腰束横带兽面吞,一身赤甲金身,弓箭随身,青紫浓眉,棱角分明,似一头巨兽,雄壮无比,正是董卓义子,吕奉先。吕布横躺在木椅之上,前头一张小桌,上面摆着几碟小菜,一壶清酒,脸上满是不屑。忽闻一声长鸣,响彻千里,众人皆惊。但见那人身后一匹骏马,身长一丈,身高八尺,雄壮如牛,满身带火,金座银缰,气势如虹,正是西凉神驹,嘶风赤兔马。一侧摆着一台架子,上面便是一把巨型长戟,戟身粗如碗口,浑身冒着紫光。

    “大哥,那家伙,到……到底,在搞什么?我们何不冲过去,数十万大军,还不把他撵压了!看他那样,真想一刀剁了他。”张飞略显迫不及待。

    阵中央青罗战车上,袁绍拔剑向前,大喊:“逆贼嚣张,谁人敢上前取之首级,冲进关上,当封首功。”

    益德正欲上前,阵上已经飞出一将,直取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