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八章 小哥耿继辉
sat sep 13 20:00:00 cst 2014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陈善明血红着眼睛站在龚箭的门口，他知道龚箭昨天半夜就溜回来了，医务室的大夫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个圈也没发现他究竟哪里有病，只能以精神过度紧张引起气血不调草草下了结论。
陈善明几次想抬手去敲门，终究还是怔住了。绝交的话他和龚箭从多年前就说过不止一次，但是哪一次都是屁股一转俩人就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为此都被苗狼鄙视过n次了。但是这一次，陈善明却有一种难言的心慌，司徒珊珊，似乎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硬生生地隔在了他和龚箭中间，让他有一种无论如何回不去了的感觉。
老陈最终放弃了敲门的想法，扭头信步向后山走去，山风吹过，昔日和龚箭一起训练，一起出操，一起出任务，甚至一起闯祸，一起抬杠，一起吵架的种种如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龚箭离开的那六年，陈善明虽然依然像原来那样生活那样嬉闹，但是心里却总空落落的似乎缺少了点什么，好在五号总是把龚箭时不时的挂在嘴边，让老陈时刻都感觉依然能够触摸到那只烦人的小狐狸。终于，龚箭再度回来了，陈善明的心里感觉到了再度被填满的踏实感，他曾经坚定地认为，同生共死的誓言他们这一次一定可以一起履行了，但是现在，他感觉一种拧麻花一样的搅动的痛，痛彻心扉却又压抑难言……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就在老陈纠结郁闷的时候，一阵甜美悠扬的歌声从不远处的小河边轻轻传来，老陈不觉为之吸引，下意识地循声走了过去。
高小灯正坐在小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边低头摆弄着什么，一边忘情地哼唱着这首《我的祖国》。老陈脚下加重，小灯警觉地抬起头，看到是陈善明，脸上漾起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陈教官，怎么是你？”
“高警官，你好雅兴啊！不错，真不错，这歌唱得真好听，难怪你的代号叫夜莺呢！”老陈的脸上又展现出欠扁的笑容，郁结的心情也随着歌声缓释了不少。
小灯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面前的小河里，老陈这才看清楚，小灯手里竟然是一艘新叠的小纸船。
小灯撩拨着水，轻轻推送着小船远去，缓缓地说：“这是小哥最喜欢的歌，因为这是耿叔最喜欢的歌。小哥说我唱得他最爱听，所以每次他想耿叔的时候都会叫我唱给他听……”
陈善明心里涌过一阵肃然，他当然知道小灯所说的耿叔，一定就是特战旅的第一任政委耿辉烈士，而小灯没有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每次我想小哥时候，就会唱这首歌……
“耿参谋……”良久，老陈试探性地问出了这句话，他突然很好奇，小灯跟小耿参谋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小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仿佛没有听到老陈的话：“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有一位谢阿姨带着她十岁的儿子搬到了我家隔壁。那时候哥哥已经入伍走了，爸妈工作忙，常年不回家，谢阿姨对我很好，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而小哥，也就是继辉哥哥不但是我最好的玩伴，也成为了我的启蒙老师。”
小灯凝神看着已经开始有些倾覆的小船，继续说：“小哥教给我的第一个生词是特种兵，教给我的第一个游戏是打枪，带我去串门的第一个人家是何志军家，给我讲的第一个故事是耿叔带兵的故事，当兵进特战旅是小哥的梦想，他是为了离他父亲近一些，而当兵进特战旅也是我的梦想，我只是为了离小哥近一些……”
小灯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陈善明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心疼，他终于理解了当年小灯的失态，第一次他了解了这个他最为得意的兵众多荣耀光环掩盖下内心的痛楚与脆弱。
“还记得小哥第一次带我溜进特战旅的训练场，带我扣动扳机的情景，我当时吓得大哭了起来，我哥铁青着脸满训练场追着要揍我小哥，小哥却冲着我吼：丫头，你要是不能成为一个最优秀的特种兵，以后就别叫我小哥！后来，我真的做到了，虽然不是最优秀，但是我真的成了一名合格的特种兵，但是，那又怎样呢？小哥却不在了……今天是小哥的忌日，六年了，我真的，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小灯的声音已经呜咽了，老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灯的肩膀，小灯转身扑进了陈善明的怀里，失声痛哭，老陈只是无言地抱紧了悲伤到凌乱的女子，眼睛里闪着浓烈的痛……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陈辉静静地站着，屏息凝神默默地听着小灯和老陈的谈话，他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眼睛里无尽的悲伤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睡的陈善明血红着眼睛站在龚箭的门口，他知道龚箭昨天半夜就溜回来了，医务室的大夫手忙脚乱的检查了一个圈也没发现他究竟哪里有病，只能以精神过度紧张引起气血不调草草下了结论。
陈善明几次想抬手去敲门，终究还是怔住了。绝交的话他和龚箭从多年前就说过不止一次，但是哪一次都是屁股一转俩人就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了，为此都被苗狼鄙视过n次了。但是这一次，陈善明却有一种难言的心慌，司徒珊珊，似乎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硬生生地隔在了他和龚箭中间，让他有一种无论如何回不去了的感觉。
老陈最终放弃了敲门的想法，扭头信步向后山走去，山风吹过，昔日和龚箭一起训练，一起出操，一起出任务，甚至一起闯祸，一起抬杠，一起吵架的种种如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闪过。龚箭离开的那六年，陈善明虽然依然像原来那样生活那样嬉闹，但是心里却总空落落的似乎缺少了点什么，好在五号总是把龚箭时不时的挂在嘴边，让老陈时刻都感觉依然能够触摸到那只烦人的小狐狸。终于，龚箭再度回来了，陈善明的心里感觉到了再度被填满的踏实感，他曾经坚定地认为，同生共死的誓言他们这一次一定可以一起履行了，但是现在，他感觉一种拧麻花一样的搅动的痛，痛彻心扉却又压抑难言……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就在老陈纠结郁闷的时候，一阵甜美悠扬的歌声从不远处的小河边轻轻传来，老陈不觉为之吸引，下意识地循声走了过去。
高小灯正坐在小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边低头摆弄着什么，一边忘情地哼唱着这首《我的祖国》。老陈脚下加重，小灯警觉地抬起头，看到是陈善明，脸上漾起一个不自然的笑容：“陈教官，怎么是你？”
“高警官，你好雅兴啊！不错，真不错，这歌唱得真好听，难怪你的代号叫夜莺呢！”老陈的脸上又展现出欠扁的笑容，郁结的心情也随着歌声缓释了不少。
小灯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面前的小河里，老陈这才看清楚，小灯手里竟然是一艘新叠的小纸船。
小灯撩拨着水，轻轻推送着小船远去，缓缓地说：“这是小哥最喜欢的歌，因为这是耿叔最喜欢的歌。小哥说我唱得他最爱听，所以每次他想耿叔的时候都会叫我唱给他听……”
陈善明心里涌过一阵肃然，他当然知道小灯所说的耿叔，一定就是特战旅的第一任政委耿辉烈士，而小灯没有说的那句话应该是：每次我想小哥时候，就会唱这首歌……
“耿参谋……”良久，老陈试探性地问出了这句话，他突然很好奇，小灯跟小耿参谋之间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小灯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仿佛没有听到老陈的话：“在我五岁的时候，有一天，有一位谢阿姨带着她十岁的儿子搬到了我家隔壁。那时候哥哥已经入伍走了，爸妈工作忙，常年不回家，谢阿姨对我很好，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而小哥，也就是继辉哥哥不但是我最好的玩伴，也成为了我的启蒙老师。”
小灯凝神看着已经开始有些倾覆的小船，继续说：“小哥教给我的第一个生词是特种兵，教给我的第一个游戏是打枪，带我去串门的第一个人家是何志军家，给我讲的第一个故事是耿叔带兵的故事，当兵进特战旅是小哥的梦想，他是为了离他父亲近一些，而当兵进特战旅也是我的梦想，我只是为了离小哥近一些……”
小灯的眼睛里泛起了一层水雾，陈善明的心里有些微微的心疼，他终于理解了当年小灯的失态，第一次他了解了这个他最为得意的兵众多荣耀光环掩盖下内心的痛楚与脆弱。
“还记得小哥第一次带我溜进特战旅的训练场，带我扣动扳机的情景，我当时吓得大哭了起来，我哥铁青着脸满训练场追着要揍我小哥，小哥却冲着我吼：丫头，你要是不能成为一个最优秀的特种兵，以后就别叫我小哥！后来，我真的做到了，虽然不是最优秀，但是我真的成了一名合格的特种兵，但是，那又怎样呢？小哥却不在了……今天是小哥的忌日，六年了，我真的，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小灯的声音已经呜咽了，老陈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小灯的肩膀，小灯转身扑进了陈善明的怀里，失声痛哭，老陈只是无言地抱紧了悲伤到凌乱的女子，眼睛里闪着浓烈的痛……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陈辉静静地站着，屏息凝神默默地听着小灯和老陈的谈话，他的脸上无悲无喜，只是眼睛里无尽的悲伤出卖了他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