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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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走出流云沟

    “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武松和张志恒搞的和对泥猴一样,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其他地方全都糊满了泥,等着一双白眼珠子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一群人,有男有女,有些还负了伤,甚至还被背在背上昏迷不醒的,

    “哥,你们终于來了,”武松扔下张志恒,飞快的冲过來,

    这一战可谓看惨烈,算是刘文辉自敌国逃回來之后最惨烈的一战,他们一共來了十三个人,要就走八个,可现在能走路的不到十八个人,两名牺牲,三人重伤,其他人也是各个带伤,沒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只有武松和张志恒还算完好,也是鼻青脸肿,

    “怎么样,有沒有弄到地图,”大牛最关心的就是这件事,

    武松连忙从怀里掏出地图,这是一张卫星图,按理來说,敌国根本就沒有卫星,可是这张图如同照片一样清晰可见,流云沟的所有情况全都在这张图上,上面那条虚线还算清晰,从山谷的西侧开始,朝着南边一直延伸过去,一直到地图的最外面,

    这是敌人的地图,自然指的方向是朝着敌人一侧,虚线所过都是些嶙峋交错的山路,崎岖难行,期间还有两处断崖,更主要的是上面一处处红色标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往南走,万一冲进猴子们的老巢咋办,”大牛总是这么直率,说出了所有人心里的问題,

    大家都看向刘文辉,刘文辉丝毫沒有觉得异样,认认真真的还在研究,罗成道:“不管有沒有敌人,这是我们出去的唯一希望,不往南我们就会被困死这里,”

    谁也不再说话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如果不按地图上的标示走,就得在这里住一个月,谁也不愿意继续留在丛林里,更主要的还有这些伤员,那几个重伤的不敢进医治,就有死在里面的危险,

    刘文辉仔细研究着地图,他长出一口气:“走吧,不管能不能出去,不能坐以待毙,老六和几位教官负责照顾那些伤员,其他人帮忙做几副担架,就算背也得把他们背回去,”

    再也沒有反对意见,大家开始忙碌,砍木头,找藤蔓,很快做出了三副担架,两两一组负责抬着重伤战友,张志恒一边走一边找些草药替伤员疗伤,这一路走下來,他们的速度并不快,走走停停,天都黑了也沒有走出多远,就在一处大树下,一行人准备过夜,

    丛林中的夜很难熬,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不断來骚扰,刚黑下來的时候有蚊子,蚊子稍定又会有各种爬虫,等爬虫走了老鼠、蝎子、毒蛇又都出來了,一拨拨的蛇虫鼠蚁轮番进攻,他们这边又有血腥味,更增大了攻击的几率,好不容易挨过一夜,第二天一早发现,重伤的金色曼陀罗已经死了,

    曼陀罗们一阵痛哭流涕,他们沒有叶落归根的说法,何况他们也沒有根,便在那颗大树下挖了一个坑,将其掩埋,算是入土为安,沒有立碑,也沒有标记,就算有人來到这里來也发现不了,安葬毕,做了些必要的祭奠,重新上路,

    前面就是标注的第一个红点,在地图上只是一个红点,然而大家都明白,红色代表危险,至于这个红点是什么,有多么危险他们一点都不知道,为了稳妥起见,刘文辉让梅松先去看看情况,其他人原地休息,

    走了整整一天,这一坐下來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早上刚刚弄好的伤口,这会又有血渗出來,而且变得很疼,刘文辉的伤在肩头,是被一块手榴弹的弹片划伤的,虽然不是很严重,伤口裂的很大,看一眼都害怕,武松的草药有疗伤的功效,却不能在短时间治愈,长时间的赶路,伤口裂开不能说是武松的草药沒有用,

    其他人也不好受,受伤的战友还得抬着重伤的战友,为了让其他人轻松一点,都沒有喊累,即便是额头冒汗,伤口流血也依然咬牙挺着,走了整整一天,沒有好好吃饭,大家几乎筋疲力尽,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拿出些从敌人那里弄來的干粮先垫吧垫吧,

    敌人的伙食怎么不怎样养,他们沒有压缩饼干,也沒有罐头,就是那些烧糊的米饭做的锅巴,这东西不适合这时候吃,谁也沒有力气将他嚼碎,即便能塞进嘴里,也口干舌燥,味同嚼蜡,实在沒办法吃,勉强咽下去,嗓子眼也会被划的生疼,

    谁也沒有怨言,因为就是这样的食物也沒有多少,每个人只分到了一点点,不够的只有吃那些难吃的水果,也只有他们沒有毒,吃了不会死人,

    左等右等,梅松竟然不见了踪影,连个消息都沒有,罗成有些着急,朝着梅松走的方向看了看,问刘文辉道:“老六,梅松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这么久还沒动静,”

    刘文辉还在看那副地图,对于罗成的问话,他只是淡淡的回答:“沒事,他不会有事的,”

    地图上的红点一共有三处,有大有小,画的却极为规整,应该是故意做出这样的标记,伸手一摸,竟然沒有突出的感觉,又说明是印刷地图的时候就已经做了标记,敌人到底是在标记什么,难道这片林子里有他们觉得危险的动物,又或者是这一块的道路不好走,

    大家都开始变得着急起來,只有刘文辉还在仔细的看着地图上的每一个细小部分,果然如刘文辉所料,梅松终于回來了,并沒有出现什么问題,众人这才长出一口气,

    “怎么样,什么情况,”大牛迫不及待,

    梅松沒有理他,看着刘文辉:“哪里的路不好走,地方狭窄不说,敌人还……,”

    “地雷,”

    梅松一愣,连忙点点头:“是,地雷,密度很大的地雷,足有四五百米,我试着走了一遍,这才回來的晚了,”

    “结果如何,”

    梅松摇摇头:“不好走,像我们这样抬着伤员根本过不去,”

    所有人再次陷入惊讶,刘文辉怎么知道是地雷,既然这条路是通往敌人内部的路,埋设地雷是多么危险的事情,难道他们就不走,罗成觉得不可思议,刘文辉仅凭地图竟然都能判断出那里是雷区,那为什么还要派人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刘文辉这也是一种猜测,如果那里是什么危险的动物,他们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如果道路陡峭,也不用专门标注,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敌人故意在这三个地方布置了什么,最可能的便是地雷,

    想当年敌人被我军追的到处连跑,在敌国的道路上,我军长驱直入,完全沒有吧他们放在眼里,敌人尝够了被追的味道,所以他们选择了一种最简单抵抗的方法,那边是埋设地雷,万一在流云沟的事情败露,他们也好能及时逃走,地雷就是最好的掩护,

    刘文辉将水壶递给梅松:“沒事,你先休息一下,我们一会出发,”

    雷区就在眼前,道路的确崎岖,有些地方只能容得下一人通过,担架上的伤员就只能下了担架,采用人背的方法继续往前,梅松带路,其他人紧随其后,踩着梅松的脚步一点点的往前挪,这一路走來,十分小心,都提心吊胆,谁也不愿意被这玩意碰到,威力太大,被它碰到,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那样的话,还真不如直接炸死來的痛快,

    剩下的两处还是地雷,一块比一块大,一块比一块密,沒走一步,梅松都要仔细辨认,生怕一步踩错,让后面的受累遭殃,

    第三块的小点比其它两个都大,竟然有拳头那么粗,从比例上判断,最后这个红点比前面的两个红点加起來的都大,梅松也走的给外小心,仔仔细细分辨着气味和感觉,谁也不说话,生怕打扰了梅松的选择,梅松也开始紧张了,这地方的地雷太密集了,而且布置的很精巧,

    雷区很大,半面山坡都是地雷,各式各样的地雷,还有悬在空中的地雷,就像一个个熟透的水果,带着剧毒的水果,这样的地雷叫子母雷,是由飞机布设,从天空自由落下,钻进草丛和树木之间就是最危险的杀手,挂在树梢稍微一碰也有爆炸的可能,

    大牛背着一名战士走在最后,他张的人高马大,身高,脚丫也大,一脚踩下去顶梅松两脚,身高也比梅松高两个头,如此的走路,和如此的走路速度,都让大牛觉得不爽,面对长长的雷区,他是在有些坚持不住,如果不是刘文辉就在他身前,大牛很有可能尥蹶子了,

    一步步的往前挪,眼看着天就要黑了,他们还是沒有走出雷区,吐过在天黑之前,还沒有走出去,就有被炸死的危险,梅松的额头冷汗直冒,他不顾上擦,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呆着战友们走出这边林子,走出这片雷区,

    “嘎嘣,”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丛林里传出去老远,让每个人的神经都紧张了一下,大牛愣愣的站着,一动不动,低头看着自己脚下,隐约间黝黑的金属光泽在落日的余晖中泛着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