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女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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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逃亡

天蒙蒙亮起,清晨的阳光爬过山坡,透过山间的迷蒙雾霭照耀在青草地上、照进窗帘遮挡着的房间里。

八个小时的药效过去了,沉睡中的王萱也如中了诅咒的睡美人般悠悠醒转过来。睁开眼的第一刹那,王萱便看到了与自己额头相抵紧挨着的徐晋,她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下那一处撕裂般的痛楚,而自己的大腿上还压着一条大腿,想来便是眼前这人的腿了。

王萱霎时间觉得手足冰凉起来,虽然被窝很暖和,但她却浑身发抖,眼里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流了出来,她紧咬着自己的双唇不敢出声,用颤抖着的双手把他搂着自己手挪开,又用力的推开压在自己腿上的大腿,倒退着从被子里抽身,一边挪动一边注视着仍旧沉睡的徐晋,生怕一个不小心让他睁开了眼。

挪移了一会儿在圆床的边沿坐下,王萱尝试着想要站起来,她的双腿打着颤儿,双手撑在床沿上使劲,娇嫩的手掌在指窝处弯折起来。

她用脚趾紧扣着厚实的地毯,一步步的往前挪移着,她的双肩酸软无力的下垂着,身上不着寸缕,但她却没有伸手遮掩一下的意思。()

她的脚步迈得很小,因为往前迈出的每一步都会牵扯到她受伤的部位,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紧咬着腮帮处的牙齿。两条腿向左右微开着,她很想此刻便虚弱的死去了才好,可是本能的求生**又让她继续的痛苦向前,艰难的迈向卫生间,里面有她的衣物,她需要它们裹着自己。

拉开门,跨过门口的小坎,站在盥洗台前,伸手够着挂在边上杆子上的衣物,,转回头的时候她认真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自己的上满身遍布红痕,红得那样刺目,看到自己锁骨上那一圈的暗红色瘀痕,她再次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泪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真切镜中的自己

。隐忍的哭了片刻,王萱用手背揩净脸上的泪痕,抓着衣物的手撑在盥洗台上,低下头看着自己狼藉的下·身,那稀疏的茵茵芳草此时黏糊成了一片,她伸手试图梳理它们,却扯得肉疼,原来上面粘着的**与血丝已经干结了。她抓过昨晚用完丢在盥洗台上的白毛巾,在水龙头下用细小的水流沾湿了,轻轻的在自己的下·身擦拭起来,每次用毛巾触碰伤处她都会倒吸一口凉气儿,在水流下冲去那些肮脏的污秽,看着暗红色的血痂再次变成鲜艳的红在眼底里流淌。

等她用毛巾擦拭时再也没看到暗红的血痂,而是鲜艳的血滴在上面时,王萱才停止了近乎自虐的擦拭,用清水洗了把脸,一手用毛巾使劲捂着下·身,一手抓着微凉的衣物以比来时快了许多的步子往回走。在床边拿起手袋,挪移到门口处时,王萱才停了下来,蹲下身子,从手袋里掏出卫生巾撕开包装胶带黏在小裤子上,伸出脚给自己穿上。

全部穿戴齐整了,王萱又把带着血丝的毛巾折叠了一下围在自己的脖颈上,轻轻的扭开房门,蹑手蹑脚的反身而出。

小步的狂奔在昏暗的通道里,前方的那一片光亮在眼前逐渐放大,此时她的心中有种解脱感,可这解脱的背后是更大的恐惧,好像她的身后有一双来自地狱的手正在延伸着追赶她,恍若她稍停片刻便又会被拖回地狱里。

清晨的别墅里静谧得只有山间的清脆鸟鸣回荡其间,空荡的大厅里楼道上不见一丝人影。趴在栏杆后小心翼翼观察着的王萱轻吁一口气,继续扶着栏杆往下走去。

楼下果然和她在上面观察的那样空无一人,王萱放心大胆的从大门出了别墅,路过停车场时她才追悔莫及的发现自己刚刚昏头昏脑的居然忘记偷徐晋的车钥匙了。左右看了看,停车场上还停着不少名车,原地转了两圈,她无奈的发现自己没法偷走其中的任何一辆,她既不是窃贼也不是007。

王萱跺了跺脚,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迈着艰难的步子踏上了门口的柏油路。

在她身后的别墅里,此刻徐晋正坐在圆**,手拿遥控器,聚精会神的看着液晶屏上她那踉跄的背影。

“我说徐少,你真的不去把她追回来?”在徐晋身后不远处斜倚着沙发上的另一名男子淡淡的开口道

“嗯,现在先不用追,你觉得她有可能走完这十几里路吗?”

“你就不心疼?”沙发上的男子低笑着说道。

“心疼什么?”

“你懂的······”沙发上的男子拖长了音调说道。

“滚你妈的!”徐晋把手中的遥控器往他身上砸去道。

“别气,别气哈。”男子动作灵敏的一偏脑袋,而后伸手接住遥控器道。

“这妞你以为我不想疼她吗?问题是她不想让我疼她。她以为她在外面的事我不知道,哼。”

“那你怎么不去找那个勾引她的人算账呢?”

“理由呢?”

“额,得,当我没说,我还是去陪我的妞吧。”

“滚吧。最好死女人肚皮上。”

“哈哈,我可不像你这么‘专情’。我的妞儿每个都是我的心尖尖呢。”男子拍着沙发面站了起来,大笑着离去。

圆**的徐晋重重的呼吸着,盯着液晶屏上的王萱一遍遍的回放。

他的脑中不断的回味着昨晚的每一个片刻,都是那么的美好,缱绻中的她好像一弯珊瑚环绕的碧水,能将他深深的溺毙其中,但他心甘情愿,他愿意沉溺其中而不自拔。

可是,私家侦探报给他的消息却让他从这些美好中回过味来,她还有那么一个深爱着的男友,而且是在自己去给她过完生日以后,是在双方的父母就订婚达成了一致意见以后。

而他们的短信更是看得他心里的火苗不断的往上窜,焦灼着他、炙烤着他。

徐晋用力的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中,用力的倒在**,自责着,又责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