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 考虑周详
mon feb 23 12:42:33 cst 2015
吃过晚饭，杨刚给绮云拨通了电话:「老婆仔，我回来了。」
「刚哥，你回来了吗？我还想打电话去海口给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她说话的口气很凝重，看样子真的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明天吧，明天是星期六，下午可以请假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呵？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真的是很重要，说不定会改变我们的前途！还是见面再说吧！」
「呵！这么严重，妳这样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我晚上睡不着妳可要负责呵！」
「不会的，我如果跟你说了，可能就真的睡不着了！还是忍到明天，见了面再告诉你吧！」
没法了，说什么她都不肯讲，他唯有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事呵？能改变前途的事，一个是毕业后升学还是工作。不过现在谈，似乎为时过早，她还有一个学期才高中毕业呵。另一个是她的父母调离崖县，她也要跟着离开。按理这个可能性也不高，不可能一点预兆也没有……难道、难道她选择自己走过的路——当兵？唔，这种可能性颇高！每年春、秋两季都是征兵的时节。她可能想跟自己、跟她的父母一样，成为一个军人。可是，成为军人，就必须服从分配。这就意味着将来想见一面都十分困难，因为能分配在一起的机会是那样眇茫！
……唉！不想他了，明天再说吧！
动物训练场上，只听得训练员轻轻地发出了:「得、得、得、」几声，六只小猴子静悄悄地爬往山头上一个「敌人」的哨兵周围，闪电般跳到哨兵身上，抓头的抓头、拉手的拉手，拖脚的拖脚，一下子把哨兵扳倒在地上，枪也夺了过来！一个战士走上前去，轻轻松松地就把「俘虏」提了回来……
值星的陈排长吹响了哨子，全中队集合。
「报告中队长，全中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入列！」
「是！」
「同志们——请稍息！整整一个月没参加大家的训练了。今早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我们就是要这样，必须根据每种动物的特点，不断地强化牠们，尽量地令牠们将潜能发挥出来，为我们部队服务。好像利用猴子来抓舌头，这个项目就很有创意。不过你们还得要训练牠们不要去碰枪的板机。现在我们的枪是没有子弹，上了战场，敌人的枪就不可能没有子弹了。所以呀，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火牛阵的故事可能很多同志都听过。那是在战国时期，当时齐国和燕国的战争打得非常激烈，齐国的大片土地都给燕国占领了，眼看就要亡国。齐国有一位有名的将领叫田单，他想出了一条妙计，就是准备了一千多头牛，在牛角上绑上尖刀，牛尾上绑上蘸了油的布呀草呀,或者是成串的鞭炮，临战前突然将这千多头点上火的牛放了出来。千多头牛被火烧、鞭炮响吓得疯狂地直往燕军的阵地冲去！结果燕军乱成一片，齐军乘胜收复了所有失地。没想到日本人又想学我们中国人的战术，抗日战争的常德大会战中，日本兵遇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竟到农村抢了几十条牛，企图用火牛阵来击败中国军队，谁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中国军人在火牛的冲击方向前面燃起了大火，这数十条牛看到这么大的火,吓得掉头就往后狂奔，日军阵地于是被这几乎疯了的牛群踏个片甲不留！日本人害人不成反害己！所以我们训练动物，一定要考虑周详，各种细节都要设想到，因为动物毕竟是动物，牠是不会辩别是非的。同志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今天是周末，各班排长趁休息好好把各种动物的训练计划调整、充实一下，下周的训练按新调整后的计划进行。」
「是！」
下课铃一响，绮云收拾好书本，就匆匆地往校门走去。她知道，刚一定早在校门外等着她。果然，他就站在停在路边的一辆北吉旁。她直奔过去，二话不说，就拥住了他。
「老公，又半个月了，你终于回来啦！如果不回来，这个星期我和妹妹又准备上海口了。」
他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我都说军区只准我们呆一个月，一个月一到，一定放人的。我们上车吧，先去医肚子。」他打开了车门，扶着她上了车，然后回到驾驶座。
挞着车子，松开了手刹，他把棍波推到了一档，左脚离开了离合器，右脚点了一下油门，北吉滑动起来。
「亲爱的，到底什么事呵？昨天妳说话的神情那么凝重，真把我吓了一跳！」他把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握住坐在副驾驶座的她的手。
「老公，我也去当兵好不好？」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考虑清楚了吗？」
「你怎么那么平静，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当什么兵？去那里知道吗？说来听听。」
「文艺兵，跟你一样。」
「军区歌舞团，对吧？」
「是呵！几天前，广州军区战友歌舞团的几个领导来我们学校选人，把我选中了。」
「那妳同意了吗？」
「我提了一个条件，答应我就同意。」
「我知道妳提出什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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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杨刚给绮云拨通了电话:「老婆仔，我回来了。」
「刚哥，你回来了吗？我还想打电话去海口给你。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她说话的口气很凝重，看样子真的发生了很重要的事。
「明天吧，明天是星期六，下午可以请假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呵？在电话里不能说吗？」
「真的是很重要，说不定会改变我们的前途！还是见面再说吧！」
「呵！这么严重，妳这样遮遮掩掩、吞吞吐吐，我晚上睡不着妳可要负责呵！」
「不会的，我如果跟你说了，可能就真的睡不着了！还是忍到明天，见了面再告诉你吧！」
没法了，说什么她都不肯讲，他唯有无奈地放下了电话。
到底是什么事呵？能改变前途的事，一个是毕业后升学还是工作。不过现在谈，似乎为时过早，她还有一个学期才高中毕业呵。另一个是她的父母调离崖县，她也要跟着离开。按理这个可能性也不高，不可能一点预兆也没有……难道、难道她选择自己走过的路——当兵？唔，这种可能性颇高！每年春、秋两季都是征兵的时节。她可能想跟自己、跟她的父母一样，成为一个军人。可是，成为军人，就必须服从分配。这就意味着将来想见一面都十分困难，因为能分配在一起的机会是那样眇茫！
……唉！不想他了，明天再说吧！
动物训练场上，只听得训练员轻轻地发出了:「得、得、得、」几声，六只小猴子静悄悄地爬往山头上一个「敌人」的哨兵周围，闪电般跳到哨兵身上，抓头的抓头、拉手的拉手，拖脚的拖脚，一下子把哨兵扳倒在地上，枪也夺了过来！一个战士走上前去，轻轻松松地就把「俘虏」提了回来……
值星的陈排长吹响了哨子，全中队集合。
「报告中队长，全中队集合完毕，请指示！」
「入列！」
「是！」
「同志们——请稍息！整整一个月没参加大家的训练了。今早看了一下，感觉还不错。我们就是要这样，必须根据每种动物的特点，不断地强化牠们，尽量地令牠们将潜能发挥出来，为我们部队服务。好像利用猴子来抓舌头，这个项目就很有创意。不过你们还得要训练牠们不要去碰枪的板机。现在我们的枪是没有子弹，上了战场，敌人的枪就不可能没有子弹了。所以呀，搞不好就会弄巧成拙。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吧，火牛阵的故事可能很多同志都听过。那是在战国时期，当时齐国和燕国的战争打得非常激烈，齐国的大片土地都给燕国占领了，眼看就要亡国。齐国有一位有名的将领叫田单，他想出了一条妙计，就是准备了一千多头牛，在牛角上绑上尖刀，牛尾上绑上蘸了油的布呀草呀,或者是成串的鞭炮，临战前突然将这千多头点上火的牛放了出来。千多头牛被火烧、鞭炮响吓得疯狂地直往燕军的阵地冲去！结果燕军乱成一片，齐军乘胜收复了所有失地。没想到日本人又想学我们中国人的战术，抗日战争的常德大会战中，日本兵遇到了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竟到农村抢了几十条牛，企图用火牛阵来击败中国军队，谁知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中国军人在火牛的冲击方向前面燃起了大火，这数十条牛看到这么大的火,吓得掉头就往后狂奔，日军阵地于是被这几乎疯了的牛群踏个片甲不留！日本人害人不成反害己！所以我们训练动物，一定要考虑周详，各种细节都要设想到，因为动物毕竟是动物，牠是不会辩别是非的。同志们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此为止。今天是周末，各班排长趁休息好好把各种动物的训练计划调整、充实一下，下周的训练按新调整后的计划进行。」
「是！」
下课铃一响，绮云收拾好书本，就匆匆地往校门走去。她知道，刚一定早在校门外等着她。果然，他就站在停在路边的一辆北吉旁。她直奔过去，二话不说，就拥住了他。
「老公，又半个月了，你终于回来啦！如果不回来，这个星期我和妹妹又准备上海口了。」
他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我都说军区只准我们呆一个月，一个月一到，一定放人的。我们上车吧，先去医肚子。」他打开了车门，扶着她上了车，然后回到驾驶座。
挞着车子，松开了手刹，他把棍波推到了一档，左脚离开了离合器，右脚点了一下油门，北吉滑动起来。
「亲爱的，到底什么事呵？昨天妳说话的神情那么凝重，真把我吓了一跳！」他把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握住坐在副驾驶座的她的手。
「老公，我也去当兵好不好？」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考虑清楚了吗？」
「你怎么那么平静，一点都不惊讶？」
「因为我已经猜到了。当什么兵？去那里知道吗？说来听听。」
「文艺兵，跟你一样。」
「军区歌舞团，对吧？」
「是呵！几天前，广州军区战友歌舞团的几个领导来我们学校选人，把我选中了。」
「那妳同意了吗？」
「我提了一个条件，答应我就同意。」
「我知道妳提出什么条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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