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四. 意外顺利
fri nov 21 16:28:43 cst 2014
别看李文清已六十多岁，毕竟是锅铲、拋锅了数十年，两手手瓜比大腿还发达，虽然手腕被单只孖叶扣住，很自然的反应就是闪电般将手腕向上扭曲。如换了别的刑警，说不准已被其争脱，然后让他拨脚就跑，如果围过来的探员拦不住这股牛劲，可能只有眼睁睁让他逃之夭夭！
可是那並不是别人，现役侦察兵武术教官杨刚是也！
只听他「呵呵」地冷笑两声，乘他的手腕向上用力时，将扣在手腕上的孖叶顺势猛力推向其脸上！冰冻的金属直压得李文清的嘴巴、鼻子几乎变了形！只痛得他「哟哟」连声，脸带头、头带着脖子、脖子带着上身直往后躲！
按常理，上身往后退缩时，左或右脚必然后退，方能保持全身的平衡。谁知杨刚早已在将他的头部压向后方的同时，将身子转向左方，飞快地伸出右脚，卡在李文清的双脚背面！此招的效果，不用多说了吧！
眨眼间，「呯叭」一声，李文清已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杨刚抓住他的手腕一拧，李文清痛得不由自主地大翻了个身，变成腑卧式爬在地上，早已是失去对抗能力了！
总共才压、卡、拧三个动作，全部完成也不过才五秒。但要用文字把他表达出来,却足足写了四、五百字！呵呵！还是武功比文功来得痛快！
数名刑警冲了过来，将李文清反手扣上孖叶，塞进刚停下的车子，然后绝尘而去。
三分钟过去，马路又恢复了原样，人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算有幸目睹了那精彩的一幕，却无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刚和小关、小马经过商议，再征求了杨队的意见，一致认为如果当天赶回崖县，事必要在途中过夜。倒不如在湛江多留一天，趁热打铁，马上对李文清进行提审，看能否问出什么来。
湛江局审讯室里，坐着两位审讯官:湛江局刑侦队杨队长、现役侦察排杨排长。
两侧坐着两位书记官:湛江局专案组小张、崖县局专案组小关。
正面一张靠背椅上，坐着刚逮到的疑犯李文清。
「姓名？」杨刚问道。
「李文清，你们早知道啦！」
「问你什么答什么，其它的不用说！曾用名？」
「曾建成。」
「籍贯？」
「海南文昌县李家村。」
「这么多年，你一共参加过多少个组织？」
「……」
「怎么啦？忘记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
「一九四一至一九四四年，你在那里工作？」
「崖县日本驻军司令部伙房。」
「明明记得很清楚嘛，那你没有理由忘了除伙房工作以，还干过什么吧？可以这么跟你说，如果不把你的情况了解清楚，绝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把你带到这里，就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说吧，轮到你啦！」
「我参加过日本的特别行动队。」
「就是嘛，痛快一点多好。什么时候参加的？受过什么训练？干过些什么？」
「一九四二年，因为我介绍了多个同村兄弟到日军伙房工作，伙房的工作也做得不错，司令部主管后勤的日本人小野很满意，为了拉拢我，他请我喝酒。喝酒时还介绍了他的朋友给我认识。」
「板田四郎。」
「……是，就是板田四郎。」李文清看了杨刚一眼。
「当时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不知道。后来他主动找我，请我喝酒，又问伙房兄弟各人的表现，我也告诉了他。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笔钱，相当于我三个月的人工。」
「然后你就死心塌地为他买命了？」
「是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过那么多钱。」
「你们这些人呵，为了钱，不管是汉奸、卖国贼，什么都肯干！出卖兄弟、出卖祖国、出卖灵魂，统统在所不惜。后来呢？在伙房里，你出卖过多少个兄弟？」
「我只告密过一个姓黄的伙夫，后来这个人被日本人抓了，再也没有回来。」
「你知道你有罪吗？」
「我知道，为了这件事，我很怕被人翻出来，所以这么多年都东躲西藏……」
「只是为这件事？」
「不！还有。那就是刚才说过的，参加了日本人的特别行动队。」
「怎么参加的？干过些什么？」
「一九四四年头，板田把我带到特别行动队，这时我才知道他是少佐队长。他答应每月付我相当于伙房三个月的人，问我干不干。为了钱，我同意了。于是他就找人训练我学各种间谍的技能，例如接头、密写、收发报呀这些。」
「那他交给你什么任务了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任务，在那里受了三个月的训练，他就叫我离开司令部伙房，到外面找一份工作做掩护，收集一些外面的情报给他。」
「那你给他收集了什么情报？」
「开始也只是一些反日言论，他说他不是要这些，他要的是一些地下反抗组织的情报。人家都清楚说是地下，在地面上那里这么容易给你看到和听到？所以，几乎半年，我什么都提供不出来。只是很奇怪，这个板田也没有太迫我，照例是两三个月付一次钱给我。当时自己也认为没什么不妥，既然是参加了他们的组织，就是他们的人，收钱是应该的。」
「一直到日本投降，你什么都没干过？」
「是的，一直到日本投降，我一份有用的情报也没有交过出来。我发誓，这绝无虚言！其实，到四五年初，可能他们也知道快完蛋了，见我、管我都很少啦，以前两三个月给一次钱，那时也是拖了又拖。当时我还不相信，一个这么强大的国家，怎么一下就完了。」
「那么直到解放后，搞了好几次运动，你为什么不主动交代？反而是东躲西藏？」
「当年告密那个姓黄的兄弟，我知道是我害了他。所以，一直都极怕别人揭发和追究这件事，所以心里想的就是，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把过去的都忘记了。更希望没有人见到我，也没有人想起这么多年的事。」
问到这里，杨刚看了下杨队，见杨队点了下头。他就继续说道:
「中国人最恨的就是当汉奸、当卖国贼！所有这些，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李文清，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偏偏就去当了。所以说，你的罪是很大的！更何况你还有血债，虽然不是你亲手杀的人，但一条人命就是因为你而没了，你要清楚这一点。据我们了解，你的问题主要还是历史问题。只要不是现行，历史问题嘛，没有十恶不赦，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交代清楚了，老老实实做人，那就问题不大了。李文清，你明不明白？」
「明白！我明白！」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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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並不是别人，现役侦察兵武术教官杨刚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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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上身往后退缩时，左或右脚必然后退，方能保持全身的平衡。谁知杨刚早已在将他的头部压向后方的同时，将身子转向左方，飞快地伸出右脚，卡在李文清的双脚背面！此招的效果，不用多说了吧！
眨眼间，「呯叭」一声，李文清已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杨刚抓住他的手腕一拧，李文清痛得不由自主地大翻了个身，变成腑卧式爬在地上，早已是失去对抗能力了！
总共才压、卡、拧三个动作，全部完成也不过才五秒。但要用文字把他表达出来,却足足写了四、五百字！呵呵！还是武功比文功来得痛快！
数名刑警冲了过来，将李文清反手扣上孖叶，塞进刚停下的车子，然后绝尘而去。
三分钟过去，马路又恢复了原样，人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就算有幸目睹了那精彩的一幕，却无法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刚和小关、小马经过商议，再征求了杨队的意见，一致认为如果当天赶回崖县，事必要在途中过夜。倒不如在湛江多留一天，趁热打铁，马上对李文清进行提审，看能否问出什么来。
湛江局审讯室里，坐着两位审讯官:湛江局刑侦队杨队长、现役侦察排杨排长。
两侧坐着两位书记官:湛江局专案组小张、崖县局专案组小关。
正面一张靠背椅上，坐着刚逮到的疑犯李文清。
「姓名？」杨刚问道。
「李文清，你们早知道啦！」
「问你什么答什么，其它的不用说！曾用名？」
「曾建成。」
「籍贯？」
「海南文昌县李家村。」
「这么多年，你一共参加过多少个组织？」
「……」
「怎么啦？忘记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
「一九四一至一九四四年，你在那里工作？」
「崖县日本驻军司令部伙房。」
「明明记得很清楚嘛，那你没有理由忘了除伙房工作以，还干过什么吧？可以这么跟你说，如果不把你的情况了解清楚，绝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把你带到这里，就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住这个机会了。说吧，轮到你啦！」
「我参加过日本的特别行动队。」
「就是嘛，痛快一点多好。什么时候参加的？受过什么训练？干过些什么？」
「一九四二年，因为我介绍了多个同村兄弟到日军伙房工作，伙房的工作也做得不错，司令部主管后勤的日本人小野很满意，为了拉拢我，他请我喝酒。喝酒时还介绍了他的朋友给我认识。」
「板田四郎。」
「……是，就是板田四郎。」李文清看了杨刚一眼。
「当时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不知道。后来他主动找我，请我喝酒，又问伙房兄弟各人的表现，我也告诉了他。走的时候，他给了我一笔钱，相当于我三个月的人工。」
「然后你就死心塌地为他买命了？」
「是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过那么多钱。」
「你们这些人呵，为了钱，不管是汉奸、卖国贼，什么都肯干！出卖兄弟、出卖祖国、出卖灵魂，统统在所不惜。后来呢？在伙房里，你出卖过多少个兄弟？」
「我只告密过一个姓黄的伙夫，后来这个人被日本人抓了，再也没有回来。」
「你知道你有罪吗？」
「我知道，为了这件事，我很怕被人翻出来，所以这么多年都东躲西藏……」
「只是为这件事？」
「不！还有。那就是刚才说过的，参加了日本人的特别行动队。」
「怎么参加的？干过些什么？」
「一九四四年头，板田把我带到特别行动队，这时我才知道他是少佐队长。他答应每月付我相当于伙房三个月的人，问我干不干。为了钱，我同意了。于是他就找人训练我学各种间谍的技能，例如接头、密写、收发报呀这些。」
「那他交给你什么任务了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任务，在那里受了三个月的训练，他就叫我离开司令部伙房，到外面找一份工作做掩护，收集一些外面的情报给他。」
「那你给他收集了什么情报？」
「开始也只是一些反日言论，他说他不是要这些，他要的是一些地下反抗组织的情报。人家都清楚说是地下，在地面上那里这么容易给你看到和听到？所以，几乎半年，我什么都提供不出来。只是很奇怪，这个板田也没有太迫我，照例是两三个月付一次钱给我。当时自己也认为没什么不妥，既然是参加了他们的组织，就是他们的人，收钱是应该的。」
「一直到日本投降，你什么都没干过？」
「是的，一直到日本投降，我一份有用的情报也没有交过出来。我发誓，这绝无虚言！其实，到四五年初，可能他们也知道快完蛋了，见我、管我都很少啦，以前两三个月给一次钱，那时也是拖了又拖。当时我还不相信，一个这么强大的国家，怎么一下就完了。」
「那么直到解放后，搞了好几次运动，你为什么不主动交代？反而是东躲西藏？」
「当年告密那个姓黄的兄弟，我知道是我害了他。所以，一直都极怕别人揭发和追究这件事，所以心里想的就是，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把过去的都忘记了。更希望没有人见到我，也没有人想起这么多年的事。」
问到这里，杨刚看了下杨队，见杨队点了下头。他就继续说道:
「中国人最恨的就是当汉奸、当卖国贼！所有这些，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李文清，你是知道的，可是你偏偏就去当了。所以说，你的罪是很大的！更何况你还有血债，虽然不是你亲手杀的人，但一条人命就是因为你而没了，你要清楚这一点。据我们了解，你的问题主要还是历史问题。只要不是现行，历史问题嘛，没有十恶不赦，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交代清楚了，老老实实做人，那就问题不大了。李文清，你明不明白？」
「明白！我明白！」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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