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师长下连
fri aug 01 18:11:28 cst 2014
清晨，东方的天空尚未发白，两辆北吉一先一后驶进了秃头岭连的驻地，在连部外面停了下来，车上走下来四、五位军官和两位警卫员。早在门口等候的雷连、许指连忙迎了上前。
只见他们举手敬了礼，然后小声地交谈几句，来的客人就沿着营区南面长满树丛的小路上了山。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才沿着原路返回营房。
雷连长跑了过来，举手敬了军礼:「师长同志，三连全体指战员正进行晨操，请指示！」
师长回了礼:「好啊！去看看。」
「……啪啪……嗨！……啪……嗨！……」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吆喝声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很像在练拳呀？」
「是！师长，今天是星期三，连里安排晨操是练拳。」
「哎，这倒是新鲜事。去那里找了个武术教官来？」
「他叫杨刚，是张处长今年从美术学院招来的画家，到我们连体验生活来啦。没想到这小家伙能文能武，实弹射击打了个满分，原来还会武术，几个班排长都吵着要跟他学。现在他是连里的代理文书。」
「早听说你们连出了个十发子弹打了个一百环的神枪手，就是他？」
「是，师长，就是他！」雷连长接着又放低了声音:「那六米多长的大蟒，也是他带着几个新战士打回来的。」
「走！看看去！」
练兵场上，一百多人的队伍，拉开了大大的距离，……收拳、蹬地、腾空、弹腿、摆手、弹腿！动作整齐、有力！满操场扬起一片尘土，场面煞是壮观！
一位年青英俊的军人，在队伍的前面，边做动作提示，边大声吆喝着口令：
「……两臂后摆!腾空! 右脚弹出!......」
……
「不错不错！是个人才。好！不走了，吃过早饭我倒要到靶场会会他。」
全连战士整齐地列队在靶场射击位置后面。
靶场正面，竖起了两个黑色的人形全身靶。所谓全身靶，其实也只是头部至膝盖一段。
「杨刚同志出列，向师长报到！」
「是！」杨刚一路小跑，来到师长面前，敬礼:
「首长同志，三连文书杨刚前来报到！请指示。」
「好啊小杨，果然一表人才。听说你枪打得很准，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咦，师长左手怎么少了拇指和食指？那怎么打连发？……一站到师长前面，杨刚马上发现了这个秘密，立刻信心百倍:
「首长，我当然敢！怎么比法？」
其实，一看到靶场上竖起全身靶，他就知道是打自动武器。自动武器一开火，枪口直往上窜，较难控制。自己却从未打过，这时心里倒真有点发毛！没法啦！总不能丢这个脸。全连一百多人三百多只眼睛在后面盯着……
果然，梁排提了两枝五六式冲锋枪过来。
「小杨，我们每人九发子弹，立射无依托，打三个点射，完了数子弹孔。怎么样？」
「是！首长！」
「开始吧。」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报告首长，杨刚射击完毕！」
「好！报靶！」
电话一响，雷连长马上提起了话筒:「怎么样？……哦，师长第一个点射中三发，……第二个点射中三发……第三个点射中两发，总数八发。好，杨刚呢？……头一个点射中两发……第二、三个点射……各中三发，总数八发。」
「哈哈！小杨，满利害啵！和我打了个平手！」
「报告首长，不对！是我输了！」
「此话怎讲？不是都中了八发子弹吗？」
「报告首长，我是用十个指头打中八发，平均每发要用一又四分一个指头。首长用八个指头打中了八发，每发只需用一个指头。这样算来不就是我输了吗？」
「这倒很新奇，我当兵几十年，从来没听过有人这样来计分的。」
「老兵都知道，打连发枪口极易往上扬，需要把枪控制得很牢固。首长左手少了拇指和食指，手只能用来托起枪身，却无法紧握。开始我也奇怪，单手怎么去控制连发？所以也不怕跟你比。结果中弹同样多，那就不能不考虑这些因素了。所以，无论是按指头算还是按手来算，我都是输，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好你个小杨，这样解释好像也有点道理，我心里还舒服一点。要不，一个几十年的老兵跟一个几个月的新兵比枪法，成绩却是一样，我这张老脸往那里搁？呵呵！这次是第一次打冲锋枪吧？有什么感觉？」
「是！首长，感觉就是冲锋枪的确比半自动难打，不过熟悉了，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比如说刚才打第一个点射，我瞄的是靶的胸部，结果是第一发中胸部，第二发中头部，第三发子弹我就知道打飞了。第二、三个点射我把瞄准点压低，改瞄靶的下腹部，结果不管枪口怎么跳，三发子弹全都中靶了。我想这个『敌人』如果不死，回去也没有用啦！因为他再也没办法生孩子了。」
「轰」的一声，现场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哈哈！好！这样的兵我喜欢！范参谋，」师长转过脸，对着随他下连的一名军官说道:
「回去告诉张处长，明年再去广州替我多找几个像小杨这样的兵来。最好找不会画画的，免得到时他又跟我争！」
「是！首长！」范参谋忍不住又想笑了，连忙抬手把嘴掩起来。
「小杨，想知道师长今天为什么这么早下来吗？」师长离开以后，雷连小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就知道他上山……哦！我明白了，他是来找……」
「对呀！他来就是想找那条公的。」
「他知道我们打了一条母蟒蛇，又无意中砸死了一条小蟒蛇，就想一定还有一条蛇公。所以，想去安慰一下那母蟒蛇的老公啦！」
「是呀！连死了一条小蟒蛇他都知道啦！你看这消息传得多快！」
「肯定是那条蛇公逛街去啦！看样子要吩咐饲养员小心那些猪啰！」
：www.sizhicn.com。_m.sizhicn.com
清晨，东方的天空尚未发白，两辆北吉一先一后驶进了秃头岭连的驻地，在连部外面停了下来，车上走下来四、五位军官和两位警卫员。早在门口等候的雷连、许指连忙迎了上前。
只见他们举手敬了礼，然后小声地交谈几句，来的客人就沿着营区南面长满树丛的小路上了山。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他们才沿着原路返回营房。
雷连长跑了过来，举手敬了军礼:「师长同志，三连全体指战员正进行晨操，请指示！」
师长回了礼:「好啊！去看看。」
「……啪啪……嗨！……啪……嗨！……」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和吆喝声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很像在练拳呀？」
「是！师长，今天是星期三，连里安排晨操是练拳。」
「哎，这倒是新鲜事。去那里找了个武术教官来？」
「他叫杨刚，是张处长今年从美术学院招来的画家，到我们连体验生活来啦。没想到这小家伙能文能武，实弹射击打了个满分，原来还会武术，几个班排长都吵着要跟他学。现在他是连里的代理文书。」
「早听说你们连出了个十发子弹打了个一百环的神枪手，就是他？」
「是，师长，就是他！」雷连长接着又放低了声音:「那六米多长的大蟒，也是他带着几个新战士打回来的。」
「走！看看去！」
练兵场上，一百多人的队伍，拉开了大大的距离，……收拳、蹬地、腾空、弹腿、摆手、弹腿！动作整齐、有力！满操场扬起一片尘土，场面煞是壮观！
一位年青英俊的军人，在队伍的前面，边做动作提示，边大声吆喝着口令：
「……两臂后摆!腾空! 右脚弹出!......」
……
「不错不错！是个人才。好！不走了，吃过早饭我倒要到靶场会会他。」
全连战士整齐地列队在靶场射击位置后面。
靶场正面，竖起了两个黑色的人形全身靶。所谓全身靶，其实也只是头部至膝盖一段。
「杨刚同志出列，向师长报到！」
「是！」杨刚一路小跑，来到师长面前，敬礼:
「首长同志，三连文书杨刚前来报到！请指示。」
「好啊小杨，果然一表人才。听说你枪打得很准，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咦，师长左手怎么少了拇指和食指？那怎么打连发？……一站到师长前面，杨刚马上发现了这个秘密，立刻信心百倍:
「首长，我当然敢！怎么比法？」
其实，一看到靶场上竖起全身靶，他就知道是打自动武器。自动武器一开火，枪口直往上窜，较难控制。自己却从未打过，这时心里倒真有点发毛！没法啦！总不能丢这个脸。全连一百多人三百多只眼睛在后面盯着……
果然，梁排提了两枝五六式冲锋枪过来。
「小杨，我们每人九发子弹，立射无依托，打三个点射，完了数子弹孔。怎么样？」
「是！首长！」
「开始吧。」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报告首长，杨刚射击完毕！」
「好！报靶！」
电话一响，雷连长马上提起了话筒:「怎么样？……哦，师长第一个点射中三发，……第二个点射中三发……第三个点射中两发，总数八发。好，杨刚呢？……头一个点射中两发……第二、三个点射……各中三发，总数八发。」
「哈哈！小杨，满利害啵！和我打了个平手！」
「报告首长，不对！是我输了！」
「此话怎讲？不是都中了八发子弹吗？」
「报告首长，我是用十个指头打中八发，平均每发要用一又四分一个指头。首长用八个指头打中了八发，每发只需用一个指头。这样算来不就是我输了吗？」
「这倒很新奇，我当兵几十年，从来没听过有人这样来计分的。」
「老兵都知道，打连发枪口极易往上扬，需要把枪控制得很牢固。首长左手少了拇指和食指，手只能用来托起枪身，却无法紧握。开始我也奇怪，单手怎么去控制连发？所以也不怕跟你比。结果中弹同样多，那就不能不考虑这些因素了。所以，无论是按指头算还是按手来算，我都是输，而且输得心服口服！」
「好你个小杨，这样解释好像也有点道理，我心里还舒服一点。要不，一个几十年的老兵跟一个几个月的新兵比枪法，成绩却是一样，我这张老脸往那里搁？呵呵！这次是第一次打冲锋枪吧？有什么感觉？」
「是！首长，感觉就是冲锋枪的确比半自动难打，不过熟悉了，还是可以控制得住的。比如说刚才打第一个点射，我瞄的是靶的胸部，结果是第一发中胸部，第二发中头部，第三发子弹我就知道打飞了。第二、三个点射我把瞄准点压低，改瞄靶的下腹部，结果不管枪口怎么跳，三发子弹全都中靶了。我想这个『敌人』如果不死，回去也没有用啦！因为他再也没办法生孩子了。」
「轰」的一声，现场所有人都哄笑起来！
「哈哈！好！这样的兵我喜欢！范参谋，」师长转过脸，对着随他下连的一名军官说道:
「回去告诉张处长，明年再去广州替我多找几个像小杨这样的兵来。最好找不会画画的，免得到时他又跟我争！」
「是！首长！」范参谋忍不住又想笑了，连忙抬手把嘴掩起来。
「小杨，想知道师长今天为什么这么早下来吗？」师长离开以后，雷连小声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就知道他上山……哦！我明白了，他是来找……」
「对呀！他来就是想找那条公的。」
「他知道我们打了一条母蟒蛇，又无意中砸死了一条小蟒蛇，就想一定还有一条蛇公。所以，想去安慰一下那母蟒蛇的老公啦！」
「是呀！连死了一条小蟒蛇他都知道啦！你看这消息传得多快！」
「肯定是那条蛇公逛街去啦！看样子要吩咐饲养员小心那些猪啰！」
：www.sizhicn.com。_m.sizhic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