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个个好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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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

爽翻了天还意犹未尽对我上下其手的凤潇一边吃着豆腐一边感慨:“若非那个该死的下了春*药,你也不会接受我。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一下他?”

我闭着眼喘气,你倒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巴不得再大战几个回合,我这小身板快被折腾散架了。

“汐儿,你受累了……”凤潇见我有气无力,手体贴心疼地在我腰上认认真真按摩起来,不轻不重,力度拿捏的刚好,“累了就睡吧。”凤潇在我唇上一吻,如轻柔的羽毛。

觉睡到一半,左脚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地袭来,凤潇常年在战场上养成了习惯,到了夜里睡觉也不能睡得太熟,始终保持着警惕,他一直睡眠不好,好容易和我在一起能睡得香香的,我不忍心吵醒他就一直忍着,凤潇的手还在我的腰上按摩,可是他已经睡着了。停了一会又开始揉捏,如此体贴关怀我的男人,差一点就要错过,还好及时抓住了。

“嗯……”脚上的痛越来越嚣张,我不禁叫了一声,实在憋不住疼。

“不舒服?”凤潇惊醒,我豆大的汗珠直落,枕巾打湿了一片,凤潇急了,“疼成这样也不说!”

“我看你睡的香就……啊,好疼!”我抱脚在**打滚,急得凤潇吼叫着让下人去请太医,“汐儿别怕,忍一忍,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

凤潇低声安慰,就是为了平抚我的情绪,他的镇定也是装出来给我看的。若是他也紧张。我更是手忙脚乱。越来越觉得疼。

“将、将军,外面有一个人要见你,他说……”

“不见,太医到了没有!”如此愤怒的凤潇吓坏了下人们,从未见过将军这样紧张过,他一向镇静自若,再大的事也只是蹙眉不语,今日如此担忧震怒。也唯有是因为那位夫人的原因。

“他说,他就是为了治疗夫人的……”

“让他进来!快!”下人跑还来不及,这主子已经连续两次话也不听他说完就开始嚷嚷了,再迟疑一回儿怕是连命都没了。

下人一出,立马就有一个身影飞身而入,径直来到床前,也不和凤潇打招呼,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拿出针包“噌噌噌”几下,我的腿上就扎了十几根银针。

“还疼么?”

我摇摇头。“不那么疼了,多谢大……帝森?”

“看到我你很诧异?”帝森挑眉。故意转移林汐荷的注意力,她的脚竟然已经严重成这个样子!到了现在这种程度,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她治好,所以……还是先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你还挺厉害,”我晃晃脚,立马被两只手按住,一个是凤潇,一个则是帝森。

“别乱动。”凤潇勃然大怒,但多年来养成的性子和修养让他隐忍,这个男人又是谁,帝森?她招惹了那么多桃花还不够,他的女人真是个小呆子,装不懂还是真不懂,这个叫帝森的男人看她的眼神儿一点也不纯粹,怎么看都是有企图!

凤潇还从没有这么生气地说过我,惹毛了他他也只是冷言冷语地说我几句,不曾像今天一样怒发冲冠,我心惊胆战。

凤潇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林汐荷泪眼朦胧可怜巴巴地样子,他又不忍心向她发气,心里哀叹了几声,遇上她就很无奈。

“将军可真是粗心,人家深夜前来,将军看也不看人家一眼,到现在连水也不给喝?”帝森风情万种靠着床柱笑得无比,凤潇脸沉了几沉,略有不快。

“请。”凤潇极为冷淡,嘴里说着,却丝毫没有请的意思,帝森撇撇嘴,回头居然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我被他幼稚的举动惊倒,还真以为自己撞邪了。莫不是……他那次从土丘山滚下来摔坏了脑袋?

“乖乖睡觉,我一会儿就来。”凤潇的语气缓了好多,帝森的一句话又把他打回了板着脸的原型。

“你这么折腾她,还睡得着?”帝森颇为痛心地摇头,一副世故深沉的逼样,“年轻人不克制点,身体吃不消啊!”

我的脸涨红了一半,凤潇的脸如同便秘了好几年。

帝森熟练地取出银针,在我的手上扎了几针,慢慢旋动,一阵疲意涌来,眼皮开始打架,“晚安,汐儿。”合眼之前,是帝森笑得暖昔的脸庞。

偌大的客厅内,明明是深夜,主人家却有意无意地给客人准备了一杯浓得发黑的茶。一个高高端坐,一个慵懒闲散,看似随意,气场仍是无比强大。

“有话快说。”凤潇不耐,这个帝森很危险,他能接受和长生一起分享林汐荷,那是因为长生没有威胁,可是眼前这个桃花眼比女人还绝美冷艳的男人,绝对不是个善茬。他知道他有话要说,并不想让林汐荷听见,深夜里还要找水喝这种烂借口,只有那个小呆子听不出来。

帝森阴阳怪气地笑笑,端详着茶杯:“这杯子真不错。”凤潇还真是个醋缸,自己一出现他就不高兴,“凤凤对汐儿还真是好呢!”

凤凤?凤潇抖了抖,感到一阵恶寒,威逼道:“再不说,杀了你。”

帝森拍着小胸脯喘气:“哎呦,凤凤好凶,人家好怕怕!不过啊,”帝森转念一笑,对着凤潇的方向轻轻一点,“要是汐儿知道凤凤要杀我,会怎么样呢?”

帝森真的想要掐死他!

“再叫一次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林汐荷不会知道的,这点事儿,他一个大将军,难道还瞒不住么!

帝森回到正题,收起了放诞不羁玩世不恭的样子,“汐儿的脚伤我只有三层把握可以治。这些天她还能够感

受到痛,再过段时间。就一点感觉都没有。除非把腿据掉。否则性命堪虞。”

凤潇懵了,猛地惊醒:“三层?你是圣手阎罗,你居然只有三层把握!”自从上一次听林汐荷坦然后,他就在暗中调查魅离和帝森,“你让她……如何受得了……”凤潇觉得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波动,整颗心都往**的人儿那里飘去,她怎么受得了残缺的人生。若真是这样,他的汐儿一定会离他而去,他太了解她了!

“你若想不出办法,也不必留在世上徒有虚名。”治不好汐儿,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重要,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凤潇突然想起,脸上闪出一道光,像是抓住了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霓风!霓风一定有办法救她!”

“没用的。”帝森垂下眼睑,不愿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情绪,“他不如我。我有三层把握。他不过只有两层罢了。”

凤潇不可置信,口中喃喃自语:“一定有办法的。不会的,汐儿一定有办法可以治好,一定!”

“办法是有的。”帝森抬眼,缓缓道,“霓风的师父清尘,或许有办法可以救她。只是,他向来隐逸,不见外人,世人只知清溪山,却不知清尘在云深何处。唯有霓风出面,才有机会。汐儿的时间不多,十日期限。”

十日?厅内的空气一只都是冷冰冰的,这下子更是骤降,“十日之后会如何?”

“不用截肢,香消玉损。我现在只能保证她暂时缓和,保住这条腿十天,十天一过,要不要这条腿都没有关系了。”人都没了,要腿来干嘛。他何尝不想救她,上一次遇见,他就看出她的腿疾严重,奈何他当时也身患重伤,那个小山村不是他的药谷,他没有办法治她。回到药谷以后,夜夜专研,也只有五层把握,连夜赶路来救她,没料到病况已经恶化成如此,他的把握也由五层降为三成,“让她好好睡一觉吧,明天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帝森谢谢你哦,你的医术真不是盖的!”前一晚还痛的死去活来,今早上就可以来去自如,“说不定我还可以百米赛跑呢!”

“不行!”

“嗯,不是已经好了吗?”

帝森自诩聪明,巧舌如簧,可如今被林汐荷问起,竟木讷了不知如何解释。她这么欢快奔腾的人,要她怎么去接受在他看来都是残酷的现实!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帝森收敛了眼闷闷地说:“反正不行就是不行!说什么也不行!”这赌气无理的模样倒有几分某人撒泼耍赖的味道。

“你说不行就不行吧。谁让你是大夫来着。魅离呢,没有来吗?”

“你很希望他来?”帝森望着我,有点高深莫测。

我缩了缩脖子,心虚:“倒也没有。就是怕凤潇找他报仇。”凤潇一直记挂着我胸口那一剑,魅离一来,他还不狠狠地还回去!

帝森见林汐荷那副小媳妇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情到浓时,喝了再多的忘情药,心底里终究还是会有彼此的影子。没来由的思念,强忍不说的情感,两人都安好时,他从中作梗让他们相忘江湖,时隔多日,一人变了样子失了心智,一人性命垂危生死未定,他反而愿意让他们在一起,哪怕只有十天。

无人处,帝森手指轻动,空中响起一个奇怪的声音,伴着好看的符号。

“汐儿,我们去清溪山一趟好么?”凤潇把我抱坐在他的膝上,柔声问。

“清溪山?”似乎有印象,啊,霓风!我记得了,联想到帝森奇怪的行为,我心里起疑,“我的脚很严重吧,不然去清溪山找清尘干什么,喝茶吗?”我自嘲的干笑了两声,这世上真的是有回光返照的,比如我的腿,就是很好的例子。

凤潇的手臂越来越紧,我靠着他,心情很平静,“还有多久?”

“十天。”

十天么,够了。

“不要难过了,凤潇。我对我自己有信心,”开玩笑,我是穿越过来的,说死就死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说好的陪你一生看细水长流,我们说好的。”

凤潇坚定地点头,吻我:“嗯,说好的,不会变。”

当年小龙女中了毒自知无药可解,知道杨过情深,定会为她殉情,便编出谎言让杨过在时间苦等十六年之久。如今我就是那小龙女了,“不要告诉长生,”我向凤潇祈求,“万一我走了,你好好的和长生把肉肉养大,不要告诉长生我离开的事情,就说我在清尘山治伤,因为太过严重,必须要数十年才能痊愈,这期间,不能下山,外人无法探看。算我求你,凤潇。”

“不会的。不会有万一的。”

“算我求你了。”若偏偏就是那万分之一呢?“我只想你们好好的。再说,指不定我还要再穿回来,你们发傻出事,我再穿回来看不见你们找不到你们,我可怎么办?”

凤潇牵强的扯出一抹苦笑,我捏捏他的脸,每次都是他捏我的,总算换回来了。

“好,我答应你。”

原本只有她开心,他什么都愿意。唯独这一次的承诺,痛到无法呼吸。要他怎么答应?再穿越一次他不信,把肉肉交给长生,他守在她墓前一辈子,就如同那一次,她注定是他的妻,亘古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