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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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庞统傲气遭冷遇 赤壁谏言卢妙子

却说两人计策相同,周瑜大喜,欲问具体计策,却听得诸葛亮皱眉,曰:你我计策虽然有力,多有势头,可并非妙计也。

    周瑜曰:若要破得曹军,非得借助长江之水不可。

    诸葛亮曰:事情并非出在此处,而是庞统在彼也。

    周瑜大惊,方才记起庞统来,曰:此计难成也,有庞统在彼,此事切不可行。

    诸葛亮曰:吾忧虑者只有庞统也,可有计策。

    鲁肃站出,曰:吾闻听那庞统傲气无比,若以事激之,可调虎离山也。

    诸葛亮笑曰:子敬所言,吾已有答案,料想庞统必会中计也。

    次日,诸葛亮回得川蜀,严明庞统之害,便遣黄忠绕西北而取渝水,率兵三万,浩浩荡荡而去。

    曹操得到探子来报,大怒曰:吾等攻江东,却惹出刘备来了。

    庞统曰:唇亡齿寒,兔死狗烹,诸葛亮并非常人,安得不知其理也。

    曹操曰:以军师来看,如何能解。

    庞统曰:不如先取刘备,再攻江东。

    荀攸上前,荐曰:先前请奏天子,是为攻取江东,如今轻取川蜀,恐遭不满。

    庞统曰:天子之位虽在,但权在丞相手中,公以为吾等攻取刘备,天子会降下诏书?

    这时便引出一人来,却看这人身材矮小,面容俊朗,曰:程昱不才,愿献一计。主公既怕刘备,又想攻江东,此两地不过一江之隔,天差地远。江东一地,多有反叛民声,天子责令攻打,是为铲除乱贼。而川蜀一地,刘备乃龙将之后,汉室宗亲,论起备份,天子犹在其下,更以仁德布施于世,百姓多有所向,贸然攻打川蜀,恐遭人议也。

    曹操问曰:公以为如何。

    程昱拜了三拜,笑曰:此事甚易,主公修书一封送于刘备,多言天子诏令,吾等攻取江东是为行取铲贼之事,不得使川蜀插手也。

    曹操大喜,随即修书一封送至天子,当时天子正观阅此书,却被蔡太后撞见,忙阅之,心中大惊,便急招心腹王芸来见,多言此事。

    王芸曰:曹操欲要攻取江东,再取川蜀,此事万万不可行之。世人皆知曹操之谋,阴谋阳谋皆出其左右,军心大多所向,若等曹操攻取江东,再取川蜀,恐怕曹操会因此篡位也。

    蔡太后曰:吾亦是如此这般想之,曹操并非汉室之人,却多言吾朝中大事,已是犯了军机,百万大军之势,比当年袁绍有过之而无不及,诚恐曹操兵变也。

    天子尚小,却曰:刘备汉室宗亲,必无反叛之心,曹操乱世奸臣,吾实在放不下心,且不能容得他胡闹去。

    于是天子降下诏令,令曹军撤退回京,曹操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拒,天子愈加怀疑曹操言行,则暗地使人联络刘备,严明当前形势,曹操兵力部署。

    刘备大喜,得到天子命令,命关羽往西川而行,攻向许昌。

    大军行至半路,忽探子来报,粮草被匪盗截住,关羽大惊,忙叫人去讨公道,自带一千兵马冲上山来,还未及山腰,只听得一声炮响,左右乱箭齐出,关羽以刀为使,弓箭皆不能近身分毫,引得一将拍手称贺,曰:红脸长髯,莫非关云长乎。

    关羽见这人虽在山林,却无匪寇气息,端是无比清明,英气逼人,曰:关云长正是吾也。

    这将曰:只恨不得一见,马超未曾有得去处,愿投刘备而去。

    关羽曰:吾此次前来,并非回城而去,乃是为击破曹军,攻打许昌。

    马超大喜,手持长枪,笑曰:曹操欺人太甚,吾务必要讨回一个公道。

    两人约好,便投许昌去了。

    却说曹操得知关羽绕西北而去,领兵三万,心中疑虑,忙召集众大臣。

    庞统曰:吾等全力攻打江东,川蜀江东结盟亦是难解,此为诸葛亮围魏救赵之计也。

    曹操曰:军师可赶回许昌,以待敌军。

    庞统曰:非也,吾若去许昌,赤壁之战必然兵败,实诚不可从之。

    曹操笑曰:军师以为除你之策,吾军中尚且无人否。

    庞统曰:并非军中无人,而是江东有周瑜,川蜀有诸葛亮,此两人乃吾之大敌,世间少有的智者,吾这一去,军中恐无掌事之人也。

    曹操微怒,曰:军师此言便是说吾军之中,只有你一人可比诸葛亮,周瑜也。

    庞统笑曰:主公既然如此说来,庞统亦不必解释,普天之下,卧龙凤雏可安天下,并非缪谈也。

    曹操闻听此言,愈加不满其傲气,拂袖皱眉,曰:庞军师不必多言,吾命令你即刻前往许昌,不得有误。

    庞统曰:既然主公执意如此,吾亦不急,便随得往许昌去了。

    曹操曰:许昌切莫失也。

    庞统曰:许昌若失,庞统愿以命相抵。

    曹操方才转身离去,程昱叹气,曰:军师虽有大才,未免置于吾等于不顾也。

    庞统轻哼一声,笑曰:吾生来便是如此傲气之人,如何肯屈服也。

    荀攸曰:吾自问比不过军师之才,可军师之言实在令人恼怒。

    庞统闻言,不发一言,拂袖而去,众将皆有不满之意。

    庞统次日往许昌而去,诸葛亮大喜,谓刘备曰:庞统一去,赤壁之战有甚大把握也。

    却说曹操心中苦闷,虽知庞统之才,却不喜庞统为人,尽出风头之下,于他不顾,于众将不顾。心中苦闷之余,乃叫左右又乘舟游于赤壁之上,这边赤壁风景正美,怪石嶙峋,又有秀美植物生灵,多感受其妙意。

    左右曰:主公心中苦闷,实在不应也,庞统军师本就是大才之人,有所傲气是正常之举。

    曹操答曰:吾并非为这一事烦忧,而为赤壁之战烦忧也。

    左右曰:如何让主公烦忧。

    曹操曰:吾等自北方而来,军士多不曾练习水战,在这大船之上,呕吐不止,吾之所以迟迟没有进攻江东,是为众军士熟悉水战也。

    左右曰:可是如今士兵不但没有时间充分熟悉水战,反而个个萎靡不振,呕吐不止?

    曹操然之,曰:大船摇晃不止,众军士根本无心熟悉水战技巧也。

    言毕,一声轻叹,叹息之声在这洞中,传得回响几里外去,此时便听得一人叫喊曰:何人在这叹息也。

    曹操站起,见这声音方向,一人手撑竹蒿撑船,一人坐于船上,手抚古琴,这两人皆是寻常打扮,手抚古琴之人更胜有一股仙气流转,曹操见此,暗暗称奇。

    铮的一声响,紧接着便是轻灵之声响起,仿佛数万丝竹齐鸣,宁静悠扬之声不绝于耳,曹操深感奇妙,琴声止,便听得那人曰:公何必叹息,听此一曲,可有深意。

    曹操叩首,躬身而曰:先生琴声过人,犹如令曹操深陷幽静之处,心中烦闷亦是一扫而空,真乃神曲,敢问先生何名何姓,操感疑问也。

    抚琴之人笑曰:曹公谬赞,吾乃江东卢妙子也。

    曹操大惊,慌忙问曰:可是那竹山之中卢妙子?

    抚琴之人作出质疑神色,曰:莫非卢妙子还有他人?

    曹操大喜,曰:卢妙子并非还有他人,只是曹操一向仰慕先生,只恨不得一见也。

    卢妙子笑曰:吾本生在这清静幽雅之处,多闻世间自然音乐。不知曹公先前为何叹息也。

    曹操曰:吾轻叹一曰,凤雏之过也。

    卢妙子惊曰:凤雏?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曹公可否听说?凤雏哪有过错也。

    曹操笑曰:听公一言,曹操知凤雏已无过错,皆吾之过也。

    卢妙子笑曰:不知这叹息其二是?

    曹操请教,恭谨曰:吾有意令大军在船上训练,可大军多是呕吐,练习不安也。

    卢妙子眼光流离,似做思索之色,曹操安待于此,静静等待,半刻之间,只听得卢妙子似有所悟,曰:大军呕吐多半是大船颠簸所致,公何不将大船用铁索连在一起,船上则犹如平地也。

    曹操大喜,曰:得先生妙言,吾有所安也。

    随即再三拜谢而去,至得赤壁岸口府中,将铁索尽数连接全船,果然所有船只平稳如同平地,军士呕吐之症多有减少。

    一连数日,曹操大喜,多次于船上观看士兵演习,程昱赞曰:卢妙子果真能人,吾等不及也。

    曹操曰:吾所敬佩者非卢妙子之计,而是卢妙子其人也,卢妙子为江东人士,却为吾等出谋划策,想必多半是吾等携天子之命,卢妙子献计是忠君之举也。

    两人正言中,忽报许攸从外而回。

    探子正来报知,却听得许攸从外飞速而来,大喊曰:主公中计也,快将众铁索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