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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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刘关张古城聚首 许攸浅谈淮南策

却说玄德得子龙搭救,终于免于一死,乃告徐庶之悔意,徐庶乃曰:“公此举虽败于王尚杰,然而未曾迷失本心,迷途知返乃是大仁大智之道,徐庶跟随主公无悔也”

    玄德问曰:“不知下一步如何可行”

    徐庶答曰:“既然我等遭到袭击,关城必不能幸免,王尚杰趁小人之威,今黄忠未来对付,恐怕关城早已被破也”

    玄德曰:“我二弟武力盖世,世间少敌,也只有黄忠能有神技可赢二弟,可二弟如何能如此快就被破也”

    徐庶曰:“黄忠老将,多熟知用兵之道,关羽年轻,虽武力能敌黄忠,但是关羽多气傲,不懂用兵,这是关城被破其一,将领压制。王尚杰既然要拿下关城,必不是只派遣几兵几卒,而关城少兵,短期内新兵战斗力必是不足,这是关城被破其二,兵量压制。在早之前,关城并非兵家要地,所以防御工事并不牢固,这是关城被破其三,防守薄弱。所以说关城被破已是必然”

    玄德问曰:“关城被破,吾等皆无容身之地,不知元直有何妙计”

    徐庶曰:“关城之地不过尔尔,今曹操袁绍进军淮南,公孙瓒陶谦袁术在抵抗,必不会插手外来之事。西北之地唯有一家马腾,但马腾势大,又有韩遂顶立相望,吾等不易攻破。西中有刘表,张鲁,这两家实力偏弱,张鲁辖益州之地,兵强马壮,吾等亦难取胜,不若先取刘表之地荆州,再图后策”

    玄德曰:“不可,刘表与吾有亲,非一般人士,诚不可取也”

    徐庶曰:“放眼古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亲不拾,何以握天下也”

    玄德曰:“仁义者遭天下大义,必有所报,杀伐者遭天下之恶,迟有所应也,更何况刘表乃吾表亲,实在不忍攻之,可寻他计”

    忽探子来报,华雄领兵三万已在十里外,刘备大惊,如今军中只有一万兵马,慌忙迎战已是大忌,乃有徐庶献计,众人夺路而走。

    却说华雄领兵三万来追击刘备败兵,肉眼可见十里刘备营帐,心中大喜,遂领着兵马冲杀过去。临近营寨,却见营帐栅栏大开,华雄心念是计,正思考间,忽一阵箭雨从两边飞来,华雄更加确定是计,乃命军士撤退,方才撤退不过几里,忽然一声炮响,左边山林多有擂鼓声,右边擂鼓声响,已经冲出数万人,华雄大惊,又有张飞为首喝曰:“军师已教我等候多时”

    华雄见张飞身后并无赵云周容等人,又看到左边擂鼓大响,以为左边还有数万人,由着赵云周容带领,心中暗念中了奸计,曰:“刘备如何来这么多兵马也”

    张飞已经冲杀了过来,煞气逼人,华雄不敢多想,左边已经出现一旗,上书赵云,看到这两个字,华雄胆裂,不敢与战,乃急命人撤退,丢盔弃甲无数。

    原来左边只有几百人,几百人多带擂鼓,与右边擂鼓声相仿,再配赵云旗子,让华雄以为左边与右边一样,还有万人,再加上华雄在蒹葭关多听到赵云的事迹,一个张飞尚且不敢敌,若再加上一个赵云,华雄不敢多想,遂引兵撤退。

    张飞率兵掩杀,又有赵云混入张飞营中,冲杀过去,华雄见身后兵马无数,不敢应战,兵士死伤无数。

    华雄回见王尚杰,言刘备有徐庶在彼,有神鬼难辨之策,王尚杰不满,将华雄贬斥。

    却说徐庶用计破华雄,众人佩服,徐庶曰:“华雄此去必受王尚杰所怒,恐王尚杰再次发追兵,野外营帐不能挡,吾等必要找一城池,才能据守”

    问左右曰:“此处有何城池”

    左右曰:“东走十里,有一城西苑,西走二十里有一城北马”

    徐庶曰:“北马为此古城,地基防御多厚,可取北马”

    众人乃向西而行,多有伤者,军士相携,忽探子来报,古城北马已经被人占领,徐庶怒曰:“北马小城,何人有如此闲心也,可与一战”

    兵至北马,张飞站于兵首,喝曰:“古城守将快快下来受降,你张大爷来了”

    城楼守将喝曰:“哪里来的庄稼汉,竟口出狂言,你爷爷才是你大爷呢”

    张飞怒曰:“小辈不识你张大爷也”

    乃正要攻城,忽然城门打开,关羽匹马而出,呼曰:“大哥,三弟”

    原来关羽被黄忠夺了关城,带着剩余兵士流浪,忽有副官家住北马,关羽遂领兵到了北马,护卫这一方,多有匪盗前来攻城,却被关羽一一打败,不少匪盗甚至佩服之深,加入了北马护卫队。

    城楼守将当初就是一匪盗,被关羽收编。先前张飞的大喝,关羽只道这世上能有这么大嗓门的只有张飞,遂冲了出来。

    刘关张古城相见,多有相思,隔日,北马,摆酒杀猪庆贺。

    再说袁绍曹操攻淮南,公孙瓒陶谦袁术结成联盟,全力抵御。

    有审配曰:“淮南三家联盟,可先破一家,然后再图其他”

    郭图曰:“非也,淮南三家已是一体,若攻一家,其余两家必然出兵,依吾之意,可三家牵制,非攻用守,据吾所知,曹操亦进军淮南之地,可使曹操先攻,然后可得鱼翁之利也”

    逢纪曰:“放今天下,非渔翁之利可占先机,是以大攻小,夺小之势也,主公何必忧虑进军之事,可速攻淮南,然后可成霸业”

    又有田丰曰:“非也,淮南一家不强,然而三家之力可比吾等,当下进军必犯大忌,不可攻只可守也”

    几人争论不下,忽报许攸前来觐见,袁绍素知许攸有所不同之处,乃问许攸曰:“淮南一事,多有乱局,公以为如何应对”

    许攸观望四座,见审配郭图一脸不忿,逢纪田丰刚而傲立,乃问曰:“不知诸位意见如何”

    众人齐曰:“各为其道,不足为道也,公可明说”

    许攸曰:“东汉末年群雄并起,有淮南之故不足以为道,此乃天下之大幸,天下之事有分有合,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是百姓流离,将领战死沙场,又有万千生灵毁于一旦。可向死而生,有死必有生机,日后统一也是必然,当下淮南大乱,先不论明面袁术公孙瓒陶谦曹操等人,暗处还有张鲁刘表皇普嵩等,淮南大乱必有人浑水摸鱼,欲要分一杯羹算好,就怕有人不止于贪欲,趁各方实力大打折扣之际,一举吞并。以此,不得不防,愚以为可做三方面之事,第一,安抚冀北,稳固后方,为争霸天下做准备,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特别是后方粮草要照顾周全;第二,注意各方动向,连朝廷也不要放过,只有信息流通,才能制衡各方势力;第三,入淮南取一地,此地不宜太小,也不宜太大,此地将作为我方入淮南的大本营,输入兵源物资都是必要之举”

    袁绍曰:“那公以为入淮南该取何地才好”

    许攸曰:“此前有三地,一是衢州,二是睦州,三是王洲,这三地皆靠水临路,粮草物资水路可保周全,为可取之地,据我所知,这三地中,衢州睦州都是最适合之地,可这两地属于陶谦地界,王洲则是属于公孙瓒地界。陶谦目前并无太大战事,手下大将不少,谋士门客亦是大才,所以衢州睦州不可轻取,另一方面,王洲位置不如衢州睦州,但是公孙瓒前番战黄巾,又兼袁术攻打,如今势力微小,在吾等面前不足为道也。主公之意,衢州睦州难取,但是地理位置好,王洲易取,但是地理位置不如前两地好也,还请主公定夺”

    袁绍大笑,抚须而欢,曰:“许攸真乃吾之玄龄也(房玄龄),隔日可做定夺”

    众谋士见许攸分析的颇有道理,但又不肯损了自己面子,皆是轻哼一声离去,唯有田丰钦佩而曰:“许攸大才,吾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