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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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互帮互学

    mon apr 25 05:21:27 cst 2016

    在元旦的时候,我们就和映红他们约好,今年我们俩家一起过除夕。映红他们说:“我们跟小马是老乡。他妈在这边。所以,我们每年都是在他们家过年。今年不去了,不好。这样,我们在那一吃完年夜饭就回来。咱们一块包饺子,看晚会。”

    年三十傍晚,映红,给我们送来了葡萄酒和许多水果之后,他们三口去了小马家。等我们三口吃完年夜饭,秀莲,刚要准备包饺子时,映红,就一阵风似的领着闺女进了门。她把大衣脱了,气还没喘匀那,洗了洗手,就帮着秀莲忙活起来。我带着徐强和贵春两个孩子看春晚。

    2002年春节晚会,印象深的好像有:黄宏、巩汉林和凯丽表演的小品:《花盆儿》;王小丫、李咏和鞠萍带着几个孩子表演的小品:《智力闯关》;两个青年男子,以刚柔并济的技巧表演了杂技:《力量》;还有互动魔术:《手的扭动》。最受欢迎的还是赵本山、高秀敏和范伟的小品。今年的小品是去年的升级版:《卖车》。说的是:赵本山,把去年忽悠来的自行车改成了轮椅,用脑筋急转弯忽悠范伟买了轮椅。使得我们开怀大笑。两家人在一起,人口增加了一倍,欢笑也增加了数倍。

    过了年没多久,恼人的事接踵而来。老邻居林大嫂来串门说:“大概是院里建经济适用房尝到了甜头。听说,想在一期工程结束后,接着进行第二期建房。打算在新建的三座宿舍的南面,也就是你们五号楼和零八厂老楼的位置上,接着再盖三座楼。”

    秀莲说:“是呀,无风不起浪。他们都这么说,还说营建马上要搞摸底调查了。说是新建房2100一平米。即使像你们第一期,每平米有500元的房补,还是核1600一平米。七、八十平的房子,连买再装修,也得20来万。咱们工薪族,还是干瞪眼,望洋兴叹那!我们说买不起房都不相信。处长老婆还说我们小徐:‘徐卫东,有钱别老顾着媳妇她娘家。告诉她,要不叫你,她还在农村脸朝黄土,屁股晒太阳那!’你说气人不?”

    大嫂笑的乐弯了腰。她说:“是吗?唉,她咋那么说话那?小徐说啥?”

    秀莲说:“他能说啥。那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又守着那么多人,总不好跟她理论。过后,我真想去骂她一顿。他们有些军人,那知道咱们的难处。他们吃的,穿的和用的都是公家的;一年还分好几万。咱们那怕是孩子用的一张纸,一支笔,都要自己花钱去买。所有的地方都用钱,一年下来能攒几个钱?”

    大嫂说:“可不是咋的。我们买房子时,正好我妹夫工龄买断,借了他们八万;还借了别人好几万。现在我们买东西都得想一想。生怕两个人买重了。”

    秀莲问“我怎么听说,你们第一期买房的,有好几家后悔了?”

    大嫂说:“可不是咋的!他们都说买新房拉下一屁股债不说,新房子临街,到时候噪音一定大。而且,楼和楼相距的近了,通风也不会比原来的好了。唉!就说这价钱,原来房子的面积不算数,从零算起。从来也没听说这么整的。”

    秀莲说:“可不是咋的。我姑家在皇姑区一门诊那。原来也就有四、五十平米的平房,他们家动迁时,自己只添了两万来块钱,就能住进九十多米的新楼。就咱院这...太愁人了。唉!我要是去年晕过去没醒过来,现在该烧周年了......”

    嫂子惊呼道:“唉呀,可不是咋的!到现在,正好一年了。你这也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秀莲说:“就我还有福?豆腐吧!”......

    我们和贵会计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共走一道门,关上门就是一家。早晨和中午,都在忙于上班和上学,行事疾如风。到了傍晚时分,秀莲和映红就敞开各自的家门,一边忙着做晚饭,一边唠着家长里短。外人看来就是姐俩在做饭闲聊。

    秀莲好像是受了刺激。她一边淘米,一边对映红说:“妹子,咱得对人家好点。要不,咱还来不了这呢!”

    我故意逗她说:“这么想就对啦!要不,全国人民都不答应。”

    我的一句话,使自己顿时成了众矢之的。映红一向善恶分明,她直言不讳地大声说:“徐哥,祁姐,对你可够好的啦!”

    贵会计也帮腔说:“知足吧,你!可不能生在福中不知福。”

    我连忙表态:“对、对、对!她对我确实很好。要不,现在院里的人们,只知道有个小祁;而不知道我徐卫东呢?现在,你祁姐的知名度是与日俱增。”

    映红说:“祁姐就是好!不但对你好,对别人也好呀!她是热心肠的人。总是助人为乐。”

    我再次加以肯定:“是。都说好,我再不说好,全国人民都不答应了。”

    秀莲受不了了。她说:“好了,快别说了。保不准哪天,就变了。”

    贵会计说:“不能。要变早就变了。”

    映红说:“就是。这可不是说笑,都十七、八年了,要变早就变了。”......

    可不是吗?1984年的秋天到现在,六千多个日日夜夜。秀莲要照顾老的、小的,当然,还有我这个缺少双手的人,她是多么的不容易。她对我们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忙家务是废寝忘食。只要是对人们有益的事,她都任劳任怨地去做。人世间少有的好心人。有时候,我禁不住在想:农历四月初八出生的她,会不会是菩萨的化身?她的好处,就是穷尽天下的纸墨,也续不尽道不完。

    我真的应该珍惜我的爱人,珍惜我们的缘分。就像歌里唱的:“过去为没有得到而伤悲,过去也曾为失去而后悔。我想起这一切的一切,那都是我心中的一个结。清晨,当我不再为我地付出而流泪,成长的岁月,让我不再遗憾的感觉,成长的岁月,让我知道,知道我遗失的太多,成长的岁月,让我知道怎样珍惜现有这一切。”

    贵会计是个乐天派。1985年参军,待人态度和善,尊重领导。由于,在食堂里当炊事兵时,特别能吃苦;而且是任劳任怨。没过几年,就入了党,转成了志愿兵。经过培训以后,当上了司务长。以后,又调到财务当了会计。现在就是这么难,你不想干的还得干;你不想吃的还得吃。日积月累,贵会计就发福了。满不在乎的他就说:“哎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啊?”

    映红,经常套用小品里的话,说丈夫是:“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

    映红,聪明伶俐,活泼开朗,而且,又好学上进。她平时除了学习打字以外,还喜爱看书。我同样喜爱看书,酷爱文学。茶余饭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探讨文学,谈谈各自的人生体会。有一天,映红,看了我们小书柜里的藏书之后说:“徐哥,我发现你对历史特别地感兴趣啊?”

    我上学的时候,就特别喜爱历史。这些年所买的书,也以历史书为最主。我应道:“是,我比较喜爱历史。英国诗人雪莱不是说:‘历史,是刻在时间记忆上的一首回旋诗。’吗?学一学历史,可以从相似的历史事件中吸取经验教训?历史还可以给人很多的启示和帮助。‘以史为鉴’,‘读史明智’对不?”

    映红说:“对!我也这么想。我最佩服的人是吕不韦。可我跟朋友们吃饭时,一提吕不韦,他们有的说不准是哪个朝代的。还有的干脆就不知道。我一说他不是秦朝的吗?门下有食客3000,佣人有上万,还编写了《吕氏春秋》。把他们全给镇住了。”

    我是个老实人,总爱说直话。纠正道:“《吕氏春秋》好像是他带着手下的食客们编的。”我想确定一下,走到书柜前,找出了《简明历史辞典》。

    映红说:“我来!”映红接过辞典,查到了吕不韦那一页,看了看说:“是。......命食客编撰《吕氏春秋》,又名《吕览》。有八览、六论、十二纪共20余万言,汇合了先秦各派学说,‘兼儒墨,合名法’,故史称‘杂家’。书成之日,悬于国门,声称能改动一字者赏千金。”

    我想了想说:“吕不韦是有才。可啥事都讲‘天时、地利、人和’。要不是他经商时,资助了秦国人质王孙异,游说华阳夫人,立子楚为嫡嗣。子楚又恰巧即了位,让他当了丞相,封为文信侯。后来,秦政为王,尊吕不韦成了‘相邦’,号称‘仲父’。他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作为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谈论了许多历史名人。在我们俩聊起与人交往的事时,我说:“我其实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在外面就不得不处处小心了,我总是怕讨别人厌烦。”

    映红说:“你大可不必这样想。我与人相处的原则就是:你看得起我,我也看得起你;你愿意与我交往,我自然也愿意与你交往。现在这社会谁离开谁都能活。我靠自己的本事,能吃干的,就吃干的;吃不着干的,我就喝稀的。就像歌里唱的:‘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爱拼才会赢。’人与人交往,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说对不?徐哥!”

    我说:“我想也是这样。看得起我,就跟你走得近点。看不起我,我就敬而远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映红说:“这样想就对了。咱们首先要自己看得起自己。”......

    映红,还有个与我相同的爱好,那就是听音乐和唱歌。他们家有个vcd,还有20多张歌碟。她自从得知我也喜爱音乐和唱歌时,每当她听歌或是放音乐时,就会特意打开他们家的门,把音量调大一些,让我与她共享。我又是个歌迷。对歌词也特别地喜爱。遇到对心思的好词,我就会忍不住把它录下来。那时候,我听到一首郭峰的《永远》,使我感铭肺腑,一心想把它录下来。我找来纸和笔,来到他们屋里开始抄录,屏幕上的歌词走得快,我的字却写的慢,我就每写完一句歌词,按一下暂停键。

    映红,在随军以前,搁老家时,是乡办企业的工会干部。善于舞文弄墨的她,抄抄写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放下手里的活来帮我抄写。看着她笔下,流出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我愧疚地说:“靠近我的人都会挨累的......”

    映红说:“这会累哪去啊?再说,咱们不是朋友嘛?”

    是呀!我们是朋友。记得歌里唱的是:“举起这杯酒,往事涌上心头,让我为你唱首歌,今日的相送,明日的相逢,一路顺风多珍重。 同饮这杯酒,真情永藏心中,愿友谊天长地久,难忘昨日笑,难舍今夜泪,我们永远是朋友。无论在天涯,无论在海角,我的心会陪伴在你身旁;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方,我都为你祝福快乐健康。...... ......”

    现如今的新新人类,真是让你欢喜让你忧。有的话语不失为精髓;而有的言行简直是幼稚可笑。有些孩子自私自利,好逸恶劳。除了精通动漫游戏外,其他的一概不知。徐强,在学习上犹如大海的潮汐起伏不定。忽高忽低的成绩,让你永远摸不着底。看他边学边玩,不紧不慢的作风,真是气得我七窍生烟。对他说的少了,他当成是耳旁风;说得多了,居然,也会反唇相讥起来。大概这就是青少年的逆反吧!不过,我还是要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把利害关系给他说透彻。至于他是否照办,那就是他本人的事了。

    儿子,初二上学期的时候,期中考试大意失荆州,由班里的前几名,降到了20名;全学年里的排名,也排在了82名,与初一时相比,退了一大步。我们又是一阵“敲打”,指出他的老毛病――马虎。而且,提醒他:你是组织委员(我们爷俩都是组织委员,是不是巧合?)。如果你这样不求上进,就不能起到团干部的表率作用了。我为了鼓励儿子,还把抄录下来的《爱拼才会赢》的歌词,拿给他看。儿子心虚了。他小声说:“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元旦一过,又到了期末考试。经过认真地准备,徐强,在考试中语文得了93分;数学得了80分;外语94分;物理89分;其他副科都在80分左右。班主任的评语是:“该生学习刻苦努力,工作认真负责,热爱劳动,关心班级,团结同学。在同学中享有较高的威信。希望该生能够积极主动的参加班级的活动,并能在学习上多注意学习方法。”

    无论任何事,真的是爱拼才会赢。我们除了鼓励,肯定了他的成绩;还让他在以后注意老师提出的希望。儿子宠辱不惊,还是那句话:“知道了。”

    我们同龄人到了一起,总也离不开孩子的话题。英兰,还有其他同龄孩子的家长们都说:“你们家徐强够好的了。不管咋样,人家知道学呀!再说,他懂事;不给你们惹事;还不乱花钱。”......

    我是体会到了,现在管教孩子,真是轻了不是,重了还不是。倒是有点像侍弄花儿,水、土、肥和阳光,多了少了都长不好。

    春来到时寻梦园,寻得花开好团圆。

    花儿艳来心欢喜,蜂蝶狂吻花颜间。

    夏季里来花茂盛,蜂蝶终日不得闲。

    花儿含羞微微笑,蜂蝶累的叫跳欢。

    秋季里来花渐衰,丽容渐衰素面添。

    蜂儿蝶儿加小心,花刺依旧扎胸怀。

    冬季里来百花残,蜂蝶已累去冬眠。

    花残蜂蝶技已穷,心灰意念待春还。